“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我该叫你一声妹夫才对。”祁祯意有所指的说道,醉了的他有些失态,目光似乎有些淫邪:“彤儿刚刚都和你说过了吧,以后,阿瑜和孤就是一体的。”
齐怀瑾面无表情的瞥了过来。
“殿下。”许源轻声说道,“臣刚刚和公主殿下不欢而散,并没有谈拢。”
祁祯拎着酒壶,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殿下或许不知,”许源声音空灵,“臣有自己的心上人,成为驸马,非臣所愿。”
齐怀瑾的心跳漏了两拍。
“你说的心上人,是孤的未婚妻程巧巧么?”祁祯的面色有些不善。
“不是。”许源想起许愿人江大鱼的心愿,似是回忆似是苦涩,最终只温柔的说道:“臣从小便相中一人,但心悦君兮君不知,故我一直在等他长大,惟愿白发齐眉,相伴终老。”
齐怀瑾的心沉到了谷底。
“所以,太子殿下您和昭阳公主殿下期望的事,恕臣难以从命。”许源继续说。
祁祯阴晴不定的看着她。
宴席散去,离宫的路上。齐怀瑾叫住了许源。
“阿瑜,你的心上人……”
月光清淡,落在少年的眉宇间,隐有痛楚和哀戚的神色。
许源神色复杂,“抱歉。”最终,她轻轻的说,“我不是断袖。”
齐怀瑾缓缓的转身离去,黯淡夜色下,他单薄的身影被拉得又细又长。空中的明月如同倒挂的银钩,远处皑皑的宫殿仿佛无数匍匐的鬼怪,让人心下凄惶不已。
齐怀瑾一步一步走得极轻极缓,却又一步一步极重极沉的走在了许源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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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有落榜举子敲响登闻鼓,状告会试主考官徐衢徇私舞弊。于会试中擢落平民考生,偏袒兰陵一系。举世哗然、朝野皆惊。
与此同时,有一桃色丑闻于宫廷间悄悄流淌。说是徐衢和当今的李贵妃,不清不楚。
徐衢,翰林大学士,出自渭水豪族徐氏,是兰陵世家当代人里的领头羊,也是当年李家二小姐最激烈的追求者。坊间传闻,徐学士和李贵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年徐李两家更是已经替二人交换了庚帖,只待弱冠及笄,二人便可成亲。只可惜情深缘浅,李家二小姐奉旨入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徐郎是路人。
徐衢本该与李贵妃再无瓜葛,但如今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是这么多年,徐衢和李贵妃从未断了联系。甚至,甚至矛头直指昭昭如日月、离离如星辰的皇四女,祁琬彤。
说是,李家次女当年入宫不多时便怀有身孕,皇四女的血脉其实存有疑点。
许源及今科前几俱都被传到了大殿,殿内很多人,俱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敲响登闻鼓的落榜举子。
“求皇上做主!”落榜的举子匍匐跪地,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额头泛出殷红的鲜血,嗓音格外凄怆,“求皇上还天下一个清朗公平的科举路!”
“你自己临场发挥不好,关本官何事?”翰林大学士徐衢是一名儒雅的翩翩美大叔,虽已接近不惑之年,却仍然长身玉立、丰采高雅。眼下,美大叔惯常和煦的脸上泛着一层薄冰似的怒意,他不忿的说道:“兰陵学子大多用功刻苦、学识斐然,哪里需要本官去徇私舞弊?”
“若兰陵学子果真如此出众,那为何渭省解元只在殿试得了榜眼?”落榜的举子不屑的说,“前三甲的状元和探花还不都是我北地考生?”
许源:……真是躺枪。
徐衢被气笑了,他骂道:“照你的说法,身为北地考生的状元和探花,本该在会试时便该被徇私舞弊的我擢落掉。可事实是,北地的江瑜在会试之中,被本官点为了会元。北地的探花,也被本官评为了前十。”
“会试的前几名,你碍于天下悠悠诸口不敢操作。可中间的三四百名,你却徇私舞弊,大力淘汰我北地寒门学子,好让南方学子,尤其是你的嫡系多占名额!”落榜的举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的嫡系?”徐衢冷笑道:“本官既然能当这一届科举的主考官,自然也是符合科举的避嫌原则的。我兰陵徐氏今年没有一个嫡系子弟参与会试!本官问心无愧!”
“徐氏没有,李氏却有!”落榜的举子石破天惊的喊道。
“今年的李氏,包括榜眼李睿木在内,嫡系旁支门生学徒,共计中举七十二人!普天之天下,谁人不知你徐大学士和李氏的关系?你敢说这当中你没有徇私舞弊?”
殿内众人俱都心惊胆战,一时鸦雀无声。
徐衢的面庞因为急切和激愤而泛起潮红,他咬牙切齿的瞪着落榜举子道:“我和李氏能有什么关系?!”
“这京城内外谁不知道你和李贵妃——”落榜的举子脱口而出,随即仓皇的捂住自己的嘴,似在后悔和恐惧。
祁帝面色阴霾,眸中似有山雨欲来的风暴:“你倒是说说,这京城内外都知道些朕的爱妃什么?”
落榜举子磕头泣血道:“草民什么也不知道,草民胡言乱语,草民有罪。”
“说!”祁帝厉声喝道,眼睛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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