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他们已经日夜兼程的赶了好几天的路,昼夜不停的奔波使得他们都有些疲惫。
“真远啊!”其中一个黑衣人说。
“是啊, 这都出来好几天了, 还没到地方。”另一个黑衣人说。
“我说, 国丈爷究竟为什么要派咱们大老远的去杀那么一个无名小子?”有个黑衣人终于把憋了好几天的疑惑问了出来。
“就是, 咱们几个都是府里的精锐了吧,什么时候一起执行过任务?没想到这好不容易的碰头, 竟然是去杀个乳臭未干的乡下小秀才!”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黑衣人忍不住的抱怨道。
“话说这秀才到底什么来头?该不会是国丈爷当年行军在外,留下的私生子吧?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他?”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即便是最忠心的黑衣人也忍不住的八卦了起来。
“私生子的话,干嘛要杀掉?”另一个黑衣人不以为然的说,“若真是国丈爷的种, 该接到府里好好养大才对,府里已经有了十几个庶子, 还怕再多一个不成?”
“难不成,是皇后娘娘的私生子?!”某个一直没出声的黑衣人突然说到。
“吁——”这个胆大包天的猜测把所有黑衣人都惊得差点落马,众人一齐惊疑不定的看向那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黑衣人。
“我,我就是随便瞎说的。”肇事的黑衣人讪讪的说, 他自扇了两个耳光, 道:“小的一时嘴贱,还望各位千万莫要告诉国丈爷。”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有什么话都给我烂在肚子里!”黑衣人的头领不悦的呵斥道,“我们只需要完成国丈爷的吩咐就是。”
气氛重新的压抑下来,一行人默默的赶路, 再没有人言语。直至远远的看到前方一座大山, 形似鸡屎的模样,才有个黑衣人举着马鞭问道:“头儿, 你看是不是快到了?”
黑衣人首领极目远望,那山的旁边,似有一条大江在奔腾流淌,四周郁郁葱葱的似是些茂盛的柳树。
“是这地儿没错。此地的县志上记载,此山名为黑虎山,旁边有一大河,周遭惯产柳树,那齐家村便在这黑虎山的山脚之下。”黑衣人首领回答,他回身鼓励道:“兄弟们加把劲儿,早日完成任务,也好早日回京复命。”
“或许这任务已经不需要我们完成了吧?”有个黑衣人说到:“不是说,那齐家村的村长,还有另外三个好手,都已经投靠了国丈府吗?怎么,他们还没把那秀才杀了?”
“杀了最好,没杀的话我们去补上。”黑衣人头领说,“此次还有一个任务,便是事情了解后,将那村长四人的人头一齐带回去回去复命!”
“那这趟出来的还算有点意思。”一个黑衣人接话说,他兴奋的扬起马鞭:“否则哥几个大老远的从京城来,就杀那么一个小秀才,还真不值当。”
“就是!”黑衣人俱都鼓足了干劲儿,马不停蹄的顺着官道的方向朝着那鸡屎状的大山飞驰而去。
随着那险峻的黑虎山越来越近,耳边的呼啸的江河奔腾声也愈来愈响,就连官道两边的柳树都愈来愈粗壮和密集。
黑衣人们眼看胜利在望,纷纷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急行的速度,都憋着一口劲儿的想要首先跃过前方那随着山势陡然转过的弯道。
“噫——”平地上突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横空出现了一条绊马索!
毫无防备的黑衣人们被摔了个七荤八素、鼻青脸肿。
众人眼冒金星的站起来,就看那芦苇荡中居然跳出了四五十条手持尖刀、赤胳露膊的彪形大汉。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彪形大喊唱到。
“我他娘的,你们这帮毛贼知不知道自己劫的是谁!”饶是一项冷静自持的黑衣人首领也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
身为堂堂国丈府的打手刺客,黑衣人们何时受过这等气?尤其是这本来就是个手到擒来的任务,却要他们赶了这许多天的路,眼看这胜利在望,却又被不长眼的土匪跳出来勒索,实在是让人怒火中烧。
“你他娘的骂谁是毛贼!”土匪甲重重的将大刀插在地上,骂道:“有种你再说一遍?!老子黑虎山虎头寨是也,正儿八经的土匪,你骂谁是贼?!”
黑衣人冷笑道:“自然是说你们,你可知我们是谁?我们可是京城来的——”
“我呸!京城来的了不起吗?”土匪甲一个刀柄甩过去,轻易的便将黑衣人首领扇的眼冒金星,“要钱还是要命?说!”
“你!你该死!”黑衣人首领捂着被扇过的面颊惊怒道。
“头儿。”身旁的下属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想不到这荒蛮之地也有这等好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先暂退一步。别忘了任务要紧,留得青山在,别怕没柴烧。”
“一帮坐山打劫的土匪而已,我还怕了他们不成?!”黑衣人首领恨恨的说道。
“头儿,你往后看。”那个下属低声的提示道。
黑衣人首领回身一看,他的其他几个下属带着马匹竟都被绑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黑衣人首领大吃一惊。
“这没点技术含量,谁敢出来当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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