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刻意孤傲却天生一副高岭之花的高贵冷漠。虽然、虽然偶尔也会有些温柔体贴的小举动,可他冰寒的表情和黑眸却让她觉得那些只是他随性而为,并非因为她。
可即便是这样,这四年来她也一次都没有再拒绝过他。他和他们一样,一起生活在这栋公寓,偶尔一起进餐,来她房里抱她,或者在她为他送餐后将她搂在怀中看看新闻。
申屠默,仿佛就因为他叫着这个名字,他所做的一切就完全理所当然。
男人的眉头轻蹙一下,她没来得及闭眼,偷窥的视线便被男人捕捉了个正着。他抱着她的腰身将她搂向他,温润的唇轻柔地覆上她的。
温柔而缠绵的吻总是容易让人晕眩,尤其是在这混沌的清晨,可当他向她身下钻入手指试探湿度时,她总算不忘提醒──“轻、轻点。”
虽然已经生过一儿一女,可这次怀的是双胞胎,已经四个多月了,她不能不加倍小心。
“嗯。”男人轻应。
为了不压到微隆的腹部,他扶着她的腰让她坐上他的大腿,怀孕中期的她总是格外敏感且性欲强烈,而他们疼惜的轻抽缓进较之放纵时的狂暴更让她舒适喜欢──尤其是看到他们从强自忍耐到忍无可忍的表情转变,对她而言就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嗯……”紧缩着臀部在他身上起落着,巨大的棒身紧紧地嵌在她体内水穴上下磨动,柔嫩至极的肉壁被滚烫又坚硬的粗矛抽插地又酥又麻,快感源源不断从她吞吃他的地方翻荡全身,越集越快乐……
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紧蹙的眉头……够不着。
申屠默看了看她的指尖,控制着她身体的双手顿了顿,抬起精壮性感的上半身靠在床头,随后继续钳制着她的腰控制着节奏取悦彼此。
轻轻揉动指下皱成川字的眉心──够着了。
“默……别、别皱、这么紧……嗯啊……”
指下的眉头紧拧了一下后缓缓舒展,虽然仍会随着他的向上顶动而不时跳动一下,却不会再拧成一团。
他真的没有变过吗?
是……她太贪心了吧。
早餐后,L先出了门,申屠顺路送她去新×。
四年前的《下一站,女王》选秀,她因为缺席决赛失去了竞争“武则天”的机会,但一场浩浩荡荡的选秀又岂会真的只挑一人?所以包括她和清雅在内,还有另外七名女声优拿到了角色,她配上官婉儿。
之后,邀约不断。还有唱片公司直接找到她要签她做歌手,说有视线恐惧症也没关系,大不了假唱……正当她无语之际,来接她的季节风流倜傥地出现。
“哦?你们想签她?”
“是的,你是?”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季节单手递上名片,“缪斯季节,她老公。”
等对方反应过来季节是哪号人物后,直接是挂着傻笑退走出去的,此后就再也没有唱片公司找过她了。
“想做歌手出唱片吗?”季节问她。
她想了想,摇摇头。她喜欢唱歌,但并不想做专业歌手,做个配音演员反而更能满足她的兴趣。
之修在二楼为她做了一个作品室,四年来不断有新作摆上架,每次看到都格外满足。不过要说最让她满足的作品……毫无疑问是她的两个孩子。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生子,事实上她一直在避孕,她根本无法想象以她的状况若怀了孕会是何等局面。
第一次怀孕时,她的心慌一下子就被男人们看穿,她知道瞒不过便告诉了他们,也坦然说了她会去做药流……直到现在她仍记得男人们那天的脸色──乌黑地象是章鱼喷出的墨汁。
阮麟说是他换的避孕药,她要是敢流掉孩子,他就把她拖上床直到她再怀上为止。
修说他喜欢孩子。
季节说她想都别想,哪家医院敢给她做流产,他就砸了哪家医院。
牧惟说这是件喜事。
L让她别担心,她爸妈那里他去说。
申屠……他就说了三个字,生下来。
也就是在那天,她真正鼓起了勇气去面对去相信更加遥远的将来。
她、和他们、还有孩子。
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出生在5月,孩子的爷爷给取了名,叫陶陶,黎陶陶,欢乐的意思。
在陶陶三个月那天,她无意中开了句玩笑,说差点就见不到陶陶了,男人们就默契十足地集体教训了她。
有了陶陶之后,每逢危险期男人们就加了倍地要她,让她都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把她当生育机器了!
于是,陶陶一岁零七个月时,她生了小巽,申屠巽。小巽断奶不久就开始做空中飞人,两个月陪伴爷爷奶奶,两个月回国。
“小巽下周要回来了吧?”何乐乐问着驾驶位上的申屠默。
“嗯。”掠了眼何乐乐,“想孩子了?”
何乐乐微笑,“嗯。”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儿子的视频,但看到自然比不上亲手触碰到。
“……”申屠默掏出手机。
“呃……不用提前送回来的,没关系的。”
“……”手机放回。
何乐乐松了口气,松完了竟有点忍不住笑意地扭头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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