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
谢杳在他怀里伸了个懒腰, “不睡了,该去沈夫人那儿敬茶了。”
沈辞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挠, “你该叫什么?”
谢杳腰上本就怕痒, 又正懒散着, 被陡然来了这么一下,笑着往他怀里躲, 将他整个紧紧抱住, 仰起头看他。
沈辞的手仍搭在她腰上, 不依不饶道:“叫什么?”
谢杳眨巴了眨巴眼睛,认认真真看着他叫了一声“母亲。”
话是没错, 可方才这一闹上下句未免隔得太远,单这一句听起来便有那么些……诡异。
似是连穿堂而过的风都停了一霎。谢杳咳了一声,“不闹了,我再不收拾收拾就该晚了, 总不能坏了规矩。”
她往后退,沈辞便顺势两臂一收,将她抱了回来,“母亲那边儿不急,她向来也不在意这些。”
谢杳抿了抿嘴,听得他循循善诱道:“你都叫了母亲了,那你该叫我什么?”
谢杳掰着指头算给他听,“你母亲如今也是我母亲了,是以我该叫你……哥哥?”
“好,”沈辞笑了笑,手指绞着她侧腰的衣带,轻轻一拉,原本系得严严实实的衣带便滑落下来,“今日不必去敬茶了。”
“不好不好”谢杳慌忙拉住衣带往身上缠,心念飞转,往后不能图自个儿方便,系这般好解的结了。
沈辞把耳朵凑在她嘴边,“再叫我一声?”
谢杳手上把衣带粗粗一系,故意挨得他极近,双唇翕动间便能似有似无地触到他耳廓,吐气如兰,轻声唤了一句“夫君”,甚至还吹了一口气。
下一刻她便一个蹦跳下榻好远,高声喊道:“雁归,更衣!”
尚书府,祠堂。
谢永刚上了香,拜了一拜,谢夫人便走了进来,站到他侧后,也跟着拜了一拜。
昨儿他们是领着谢寻去了镇国公府上观了礼的,沈辞一应都安排妥帖,他们几乎是从头看到了尾——只可惜不能亲送女儿出嫁,只能像个寻常看客一般,明明心里难受得紧,面上还得笑着,分毫也不能露。
谢夫人从祠堂走出来时眼眶又是红红的,谢永笑着叹了口气,用手指轻柔揩去她眼角的泪珠子,“怎的愈老还愈爱哭起来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几年这么些事儿,我看那沈辞是真心待杳杳好的。如今沈家的形势也比从前好些,于杳杳而言,未尝不是个好归宿。”
谢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才老了!”
“可不是老了?杳杳当年才多么大一点儿?粉团子似的,平地上走路都能摔两跤,两步一回头的。这一眨眼,也长成这般楚楚动人的姑娘,嫁人了。”
“我生的闺女随我,自然是楚楚动人的,哪像你,老头子一个。”
“好,随你。”谢永将她脸上泪痕擦干,“往后可莫要哭了。想当年那是多明媚一姑娘,见我丢了银钱被客店赶了出来,二话不说拉着我进去,径直将荷包撂了下去,叫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就看着我一个人吃。”
谢夫人听他提及当年,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那时候不过看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街上,还要受他们白眼,看不下去罢了。”
当时她远远望见那边喧闹,凑热闹过去,听人说这人是入京赶考的,又恰拾起地上被风吹来的一纸文稿——那店家将他的行囊掷了出来,书稿落了一地。
她捡起文稿来粗略看了看,发现这人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且遇上这般难堪的事儿面色也不为所动,只默默收拾着书稿,一身气度也是难得。不忍看着他空怀一身才华学识最终却为五斗米折了腰,她便去将他的账平了,又包了一间上好的客房,身上余下的银钱也悉数留给了他——陆家行商积攒起来的家底丰厚。当年她在平日花销上从未短过,确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倒是日行一善不留名,费了谢永一番打听,才知道是陆家的三小姐,陆疏月。
当年的陆疏月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了些日子,谢永高中封了官职,又得了赏赐,这才备了厚礼,到陆家登门拜访,以一身功名为聘求娶,许诺此生只她一人。
陆家自然不能草草答应,可没径直拒了,便是八字有了一撇。谢永自陆家出来时,恰碰上了陆三小姐,后者想了一会儿才认出面前这锦衣华服的人来,颇为欢喜地问了一句:“可是考中了?”
谢永含笑点了点头,“托三小姐洪福。”
陆疏月往他身后排成长队的小厮看了看,“这是来还钱的?也不必还……”
“是,谢某想还一辈子,不知三小姐愿不愿意赏脸这一辈子?”
谢夫人佯装着叹了一口气,“当时年少,听了两句好听的就动了心。杳杳虽是从前话少一些,可那张嘴,真真是随了你。”
不知不觉便又入了冬。
谢杳抱着只烫手的汤婆子,慢慢喝着沈夫人刚熬好的红枣乌鸡汤,捧着本账本,心思却不知早就跑哪儿去了——沈夫人本也就是给她找点正事儿干,便带着她看账本,可谢杳确是聪慧,听一遍便会了个
分卷阅读138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