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未见你了。”
“殿下!”德琳不得不用两手推住了他发烫的脸颊,“过后你让我怎么见人?!”眼对着他的情意脉脉,压抑着的酸苦突然泛涌而出,不觉就颤了声音。
元成一见她眸泛泪意,旖旎的心思顿散,“别哭!”心疼地以唇轻触她额,低声,“我的错……不哭。”她这一向过得多难,想亦能知,他却……
“谁哭了?”德琳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心中发涩:他是在意她的,只是,在他的江山社稷面前,这份在意何足轻重?“您说‘错’,我怎不知什么‘错’?您哪儿错了?”
“我不该不体谅你。”元成老实作答,“这些日子,一再地让你受磨难,前朝后宫一件件事……,我只能看着……,有些,甚至还是我一手所为……”
“是您预谋已久的吗”
“胡说什么?”元成被她突来的一句打乱了思绪,直觉以为她是故意如此、不愿他自责的,心中酸暖,握了她抵在他胸膛的手指,苦笑,“我若是有预谋的,这时候你怕早用刀抵着我了。”
“我哪有那个胆魄?”德琳在他掌中蜷缩了手指,仰头直望着他的眼,“您,也是身不由己,是么?”
“……有时候,是要做些妥协。”默了一瞬,元成还是答了,“还好你明白我,不然……”
“您让我信您,我自然就信。”偏头望着元成,德琳眸光微转,“还是,您其实并不足信?”
她似真似假,如嗔如怨,元成终起了一点儿疑心,“德琳,你怎了?怎么像是话中有话?莫非……”
““什么话中有话啊?”德琳叹息,“不过是来找您下盘棋,倒惹出您的疑心。要不,我回去好了。”
“敢!”元成一把拽住了作势要走的她,“跟谁学得这么撒泼无赖的?你今日果真只是来找我下棋的?”他此时若还看不出她的反常,可就真该自戳双目了——留着也是睁眼瞎。
“不然呢?”德琳瞪他。
元成笃定地望着她。
德琳泄气,“好吧。其实是想跟您赌个心愿。”
“什么心愿?说出来我……”
“不能说。”德琳拉他,“待下了棋再说。”
元成被她拉着走,忍不住笑,“不如老实说出来吧,像你能赢了我似的。或者三局,你赢一局便算……”
“您日理万机,谁敢耽误您恁些功夫?”自顾先在棋榻边落了座,拈了棋子,像怕被谁抢似的道,“我先!”
元成惯常多见的是她端庄持重的一面,难得今日这般跳脱娇嗔,本就疼惜,因此更形纵容,“好,你先。”他看得出她有心事,可更清楚她的性子多骄傲,生怕一味逼问惹恼了她,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她既来找他,本意自是想要说的,那慢慢哄着,待她顺过心劲儿自然就说了。遂在她对面就坐。
德琳落子颇快,五、六手后,元成“咦”了声,“学到新招儿了?”德琳信手落子,全无章法,他很有些不适应。
德琳只注目棋枰,“下着不就知道了?”
元成笑,“你这样子莫测高深的,我还真有些怕。”口中如此,手下却不停顿,步步贴住黑棋。黑棋却显然不愿被缠住,只是闪躲——这却失了先行之利:方寸之间,非此即彼,闪躲焉是良策?不过并非一无是处:元成看不透她的用意,便不能不谨慎,如此一来,倒把他限制住了。然就像图终会穷、匕终会见,再如何迁延,一来一往间,棋还是渐入中局,元成的棋由试探转为锋芒尽出,德琳一防再防,终是防不胜防,颓势渐显,眼见着黑棋被逼得困守一隅,无从转圜,不由叹了一声,“这棋竟似如今的杜家了。”
元成一震,惊望向她:原来真有醉翁之意,难怪她的棋不成棋,“德……”
德琳却一指棋盘,“该您了。”
元成迟疑片刻,一看德琳隐隐倔强的面容,心道罢了,待收了棋再好好跟她说。这么想着,棋便一手紧似一手。德琳依然只是退守——通盘棋,她几乎就不曾出击过——眼见着黑子一颗颗失了气,德琳停棋,苦笑,“殿下,德琳已经无路可走了。”
元成拈子的手悬在半空……,顿了一顿,他缓缓落子。
德琳看着棋盘上新增的白子……,好一瞬,浅浅地笑了——他并未容情,落子正在棋眼,恰好断了她的生机。雍然离座,她行礼如仪,“德琳认输。不自量力,让殿下见笑了。”还要再拜,已被元成握着手腕揽到身前,“你到底还是胡思乱想了!不过是一局棋……”
“可对德琳而言这不止是一局棋。”德琳手抵着他的臂肘,笑意嫣然,“我也说了是想赌个心愿的。”智若元成,在她刻意提起杜家之后,不会看不懂她借着棋在说什么:她、她们杜家,从无设局之心,亦无对抗之念,即便被咄咄相逼,也是全然的顺从和退让,这样,该能求一条生路吧,可……
“什么心愿你说,我听!”元成急切。
他眼中难掩的是慌乱吗?“第一愿,是家父忠心为国,愿天理昭昭,早日还他清誉——德琳亦知此事不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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