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笑。”
“不笑我难道要哭给你们看?”德琳无奈。
“倒不是那么说……是您最近真的爱笑!”墨莲后知后觉地想起小姐刚刚儿还笑出声儿来着。
“我什么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德琳瞅她,“偏你一惊一乍的,真是没睡好糊涂了!收拾好没有?好了就赶紧偷空躲懒去吧。”她撵墨莲。
“真的?谢小姐!”墨莲求之不得,“那我偷空去眯一会儿,有事儿您让绿菱姐姐喊我。”
墨莲欢欢喜喜地出去了,剩下德琳暗自心虚:她真的那么反常么?竟被人瞧出来!可她分明已经很小心了……一点点地回思自个儿到底有哪些行为不妥处,想着,想着,莫名想到有个人昨夜也未得安眠,连夜去贡院、跟着上早朝,下了朝又去宫学,可看着还是那么神采奕奕,果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猛醒悟自个儿想的什么,德琳忍不住低声“哎呀”,懊恼得直摁太阳穴:她真是无药可救了!赌气扔下刚拿到手里的针线,起身去正殿查问元沁功课了。
元沁乍见她来还莺歌燕舞的,不一忽儿就被查得哇哇直叫,“教习,今儿夫子才教的课,你现在就叫我背下来?!你不想让我骑马我不去就是了,我不背!我不背!郡主,你还笑,还不来帮我?!我天天都是为了陪谁才去骅骝台的?”惹得原本看热闹的木槿飞红了脸,连声斥她“胡说”。
笑笑闹闹中,日子仿佛指间沙漏,转眼就是三日过去,春试结束,杜尚书回朝复命——副主考们还有阅卷等事宜,需锁院至二十日后方能出场。
第102章 惊柝(下)
朝堂上,杜尚书自检有预防不足处,导致试场走水,四方受惊,身为主考官,愿一力承担责罚。话音方落,御史台一位四品监察出班,道去岁江淮水患,大批士子受阻未能按时赴京参加秋试,于国恐有遗珠之憾,于他们个人也是寒窗之恨,故今次的春试于国于人都是举足轻重,杜尚书身为多年的两试主考官,对此不会不心知肚明。既肩负了举国所望,本应殚精竭虑,防微杜渐,结果却出如此纰漏,如今仅以“不足”、“责罚”便欲一言以蔽之,是否太文过饰非?
这位监察声音洪亮,满殿人把他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内中有不善掩饰的当即就变了脸色:以位卑者当朝诘问高位者、且言辞如此犀利、且那被诘问的高位者是杜尚书,单挑出哪一样都足令人吃惊,更遑论三样加在一起?
众人神情各异,最泰然自若的反而是杜尚书,缓缓地回过身来,认得那位监察姓于,年刚而立,似乎是前月才被举荐至殿上议事的。尚不及说什么,有人先出班,“于文骞,”喝着那监察的名字,“朝堂之上,岂是你放肆之地!”御史台的主官丁大人,正是于监察的顶头上司,显然并不知自己属下会有这番举动,惊怒之下连声斥责于文骞不得以下犯上,不得信口开河,不得胡言乱语——估摸他是真气晕头了,说着说着自个儿先语无伦次了。
于监察连声冷笑,道恪守职责,直言上谏,有何“放肆”?御史台的职责就是弹劾官员、纠风正纪,只辨是非,何分“上下”?至于胡言乱语,八十间号舍毁于一炬,五百名军士疲于救火,近六千士子星夜惊惶,至于其他人财物力的损失尚未彻查,这难道不是实情、不应有人担责?
他气势逼人,丁御史被驳得一时无话,却有礼部的官员出班,道于监察亦知今岁春试不同于以往,与试人员激增,递表、造册、甄别、放号、食宿等等琐务累积,成倍于往年,多亏尚书大人筹谋全局,方有今岁顺利开科,仅抓住走水一节便横加责问……
“仅此一节?”于文骞听到这一句就再度冷笑,“既知人多,便该提前预判,若有防范之策,怎会有走水之事?即便走水,又怎至于扑救不力,导致八十间号房化为灰烬?即便……”
“于监察此言有误!”这下是兵部的人出班,道并非扑救不力,而是这一排号房皆以竹篾为框架,苫以油布纸毡,外糊稀泥又不过是薄薄一层,遇火瞬间连成片,救无可救,能保得人员无伤已是万幸。
工部的人听到此不能置身事外,负责监造的右侍郎亲作说明,说这些号房是因今年与试人多而临时增建,过后还需拆除,户部以此为由驳回了工部的营造计帐,只予了申领银帐的半数,工部提请再议无果,又不能误了春闱之期,只能量入为出,以防潮防雨为首要。
他不温不火地一说,多有人想到此事曾经朝议过,事情确如他所说,嘉德帝当时亦准了户部所奏,只是此时谁都不会表明记得此事——又不是活够了,于是都像闻所未闻地去看户部侍郎徐业:户部尚书年前告了丁忧,如今户部是徐侍郎在主事。
被众人盯着,徐侍郎的瘦脸上一派冷淡,“财帛之事,本就有定制约束,户部也是在按章拨放,否则各部都以为自家事体大,国库亏空谁人来补?反之,若就是觉得户部的支给不足所用,大可提请特事特办,如何能敷衍了事、以致铸成大错?如今次这般,善后的银财怕远多于当初所俭省下来的,这岂不是在以国事为儿戏?”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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