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凉,吹得宫悦后背汗毛倒竖,冻得她的脊椎骨发疼。
她伸出手,吃力地向着季衍躺着的位置蠕动。
她的手沾满了草地上的泥土,泥沙摩擦着手心传来阵阵疼痛,宫悦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只想到季衍的身侧,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再往前点,再用力点就会到了,就到了……她在心中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也正是这心里暗示支撑着她往前爬去。
“季衍,季衍……”宫悦最终还是爬到了季衍的身前,她伸出颤抖的手,拉着他的衣袖,“季衍,你还好吗?”她说话的时候喘着气,身体的机能就像快到了极限,说话的声音都不住地颤抖着,双肩也抖动着。
微弱的光线下,宫悦将脸凑近了季衍,她看到他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再看到他的唇边有一丝猩红,那是……血迹。
宫悦的心瞬间被提了上来,她揪着眉头,不由得为季衍焦虑担忧,她慌乱地查看了季衍的身体,便发现他之前右边胸膛上伤口的绷带浸出了血,哪怕之前泡在水里,绷带上的血迹都未被水冲淡。
可想而知,季衍的伤口已经裂开了,宫悦的头脑一片空白,她不是不知道季衍胸上的伤口有多重,“季衍……季衍……”她惴惴不安地呼唤着季衍的名字,可等来的却是季衍无声的回应。他全身的衣服湿漉漉的,身体也很冰凉,如果不是那颗心脏还在跳动,宫悦真的以为季衍已经死了……
一想到死,宫悦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她趴在地上,却将背挺直,一个念头立马窜到脑门。
季衍,不能死,她不可能让季衍就这么死去,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宫悦的双手还在震颤,季衍的伤口被河水浸泡过,这会极大的影响他伤口的痊愈,甚至还会加重感染。
怎么办?怎么办?
宫悦的脑袋嗡嗡作响,她疯狂地四下张望,巴不得能找到一个栖身之地,或者找到完好的医疗工具,然后再为季衍清理伤口。
冷风还在不停地吹着,吹在宫悦浑身湿淋的身上,冻得她差点昏厥过去,她的牙齿上下碰撞,咯咯作响。她很想倒下,很想躺在草地上就这么沉沉睡去,因为她累了,她太疲倦了。
可,季衍和她费劲了千辛万苦才从地洞里逃了出来,这一刻的短暂安生,都是季衍拼命换来的,她不能这么轻易地糟蹋了季衍的成果。
不能,她不能!
宫悦强忍着身体的酸软疼痛和疲倦无力,她吃力地支起了身子,然后顶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在周围开始晃动。
她没有力气把季衍挪动到别的地方去,虽然十几小时前卡城下过大雨,但好在这片草地不算潮湿,不过也称不上什么干燥。
宫悦已经别无选择,她现在只想找到她所需要的东西。
环顾着四周,除了杂草众生之外,还有不少的树木枯枝和飘零落叶,以及一些乱石堆。
宫悦很清楚,在无法带着季衍继续前行的情况下,她必须在此地暂做停留。她的衣服,季衍的衣服都被水打湿,如果顶着这身湿衣服撑下去,就算宫悦没事,那重伤的季衍也不一定吃得消。
所以,她现在必须先生火,然后为季衍取暖。
黑夜里,宫悦收集着枯木,用她那乏力而笨重的躯干,不停地找寻着“燃料”。枯木不少,落叶堆积得也算厚实,宫悦来来回回抱着枯木、捧着落叶堆在了季衍的身旁。
她甚至还捡起了周围的石头,并不是所有的石头都能打火,好在宫悦眼尖,加上曾经学过相关的知识,她在这些石头中找出了燧石。这是一种常见的硅质岩石,也称打火石。
可是用打火石取火,根本没有电视上那么看着简单,宫悦手法笨拙,用火石相互敲击,敲了半天也没点着。
除此之外,因为地处瀑布附近的缘故,宫悦所拾取的木柴和枯叶都还是有些湿润,她好不容易用火石敲出火花,可木柴却还能点燃。
再加上风还有点大,宫悦可以说是万般艰难,她看了一眼季衍,此时的他并没有醒转的迹象,只是时不时眉头紧皱,抿嘴唇表现得非常痛苦。
宫悦焦头烂额,手忙脚乱地摩擦着打火石,她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焦急得手心都是汗。
“火火火火火……我需要火……”
宫悦她蹲在季衍的身前,背对着他,正蹲着身子琢磨着打火石,风太大,吹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肩发着颤。
冷,实在是太冷了。如果还没及时生出火,体温本就很低的季衍,估计会被冻坏。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季衍面色极度痛苦,不过他竟然睁开了双眼,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渐渐映入眼帘的是宫悦的后背,他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她不停地在念叨,语气急促,“火……快给生火……”
季衍艰难地支起了身子,他的动静不是很大,加上宫悦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打火石上,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季衍。
宫悦身形单薄,光看背影就能感觉到她的孤立无助,她很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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