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医院,深冬时节这么折腾,裴崇远非但没觉得冷没觉得累,还有点儿兴奋。
好像找回了年轻气盛时候热气腾腾的信念,他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蒋息是吧?”住院部咨询台的护士查了一下,“嗯,是有一个。”
裴崇远望向病房的走廊,笑了,所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只是自我感动,可他确实被自己感动到了。
裴崇远问完病房号,道了谢,放轻脚步往里面走。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怕打扰到别人。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偶尔会有病人和家属路过,每个人都静悄悄的,对夜晚保持着敬畏之心。
裴崇远来到蒋息的病房前,这是个双人间,左右一边一张病床。
他站在门口,从窗户往里面看。
正对着他是一扇窗,窗帘被拉上,看不见月色,右手边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男孩躺在那里拿着手机打游戏,浅色的床帘没有被拉上,而他的对面,帘子拉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裴崇远收回视线,又盯着门边的患者名字看了半天。
蒋息。
这两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但这么看着的时候还会觉得心动。
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连他的名字都会显得格外特别。
他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右边病床的男孩看了他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对自己的深夜打扰表示抱歉。
蒋息一直躺在那里戴着耳机看电影,并不知道有人进来,直到窗前的帘子被拉开一个缝隙,他抬眼看去,然后愣住了。
电影好像突然被人按了静音键,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看见眼前这个男人走进来,重新拉起窗帘,脱掉大衣挂在一旁,坐在了他床边的凳子上。
蒋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回过神了,立刻暂停电影摘掉耳机,皱着眉问:“你怎么来了?”
裴崇远比了一个“嘘”,示意他小声一点。
“别吵到人家。”裴崇远笑着低声说,“来看看你。”
蒋息眉头紧锁,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昨天晚上我听见你出门,还担心你是出去约会了。”裴崇远说,“虽然这么说不厚道,但是相比于你跟别人约会,现在这个结果显然更让我觉得踏实。”
“……你会不会说话?”蒋息本来心气儿就不太顺,好端端的突然切了个阑尾,切了就切了,还必须得住院,他怎么想都觉得烦,结果裴崇远这人还不好好说话,大半夜来气他,要不是对面还住着别的病人,蒋息真的想骂人。
“说实话都不行了?”裴崇远笑,“不过说真的,我今天是有点吓着了。”
他垂眼,看着蒋息搭在窗边的手,想去握住,又不敢。
他以前不会这样瞻前顾后,想牵手就牵手,想接吻就接吻,他始终自信自己可以驯服他想要的人。
但是现在不了,不是没有那种自信了,而是把很多权利交到了蒋息的手里。
如果说以前他是心机深重的钓鱼大师,会根据不同的情况选择不同的诱饵引得蒋息上钩,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个心平气和的垂钓者,鱼钩甚至都是直的。
他不再用任何所谓的套路去对付蒋息,只等着对方被他的诚意感动,心甘情愿地走过来。
他们之间必须也只能这样了,否则将不会再有未来。
这个过程或许会很久,裴崇远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蒋息看着他,什么都不说。
“我下班回去看见门口的饭盒跟纸条都没了,还开心了一下,以为你终于被我给感动了,”裴崇远笑了笑说,“结果看见佟野他们把你家的狗给带走了,我一琢磨,你肯定有什么事儿了。”
他抬眼看向蒋息:“昨天晚上自己过来的?”
“是。”蒋息坦然地看着他。
“挺难受的吧?”裴崇远说,“怎么不叫我?”
蒋息笑了:“为什么要叫你?”
他说:“就算要找人帮忙,佟野、荣老师、秦颂,我可以找的人很多。”
很多,但就是没有裴崇远。
“裴哥,你还没看出来吗?”蒋息轻声说,“咱们俩早就完了,彻底完了,我也不需要你了,不想要你了。”
蒋息难得平心静气地跟裴崇远说这些:“我以前非常热烈地爱过你,把你当成我的天地,把这份感情看得无比重要,我也想过,其实那个时候的我偶尔会很执拗,包括我们分手。”
他突然很想抽烟,然而此刻是不行了。
“我后来有想过,如果那时候我不是那么冲动直接和你分开,而是愿意坐下来冷静地跟你聊聊,我们的结果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蒋息说,“但那时候的我就是那样,冲动,尊严大于一切,这在一些人眼里或许可笑到无法理解。”
“我能理解。”裴崇远说,“我能理解。”
他真的能理解。
蒋息所谓的尊严大于一切,其实未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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