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见到兄弟!”
营中为今淼准备了洗尘宴,众将士知道他是今老将军的小儿子,且见他对人谦逊有礼,好感倍增,自然对他多加照顾。
因此今淼融入得很快,隔天下午,他得了空档,遂换上便服,独自一人到绛勒镇闲逛。
“今将军?”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淼脚步一顿,迟疑转过身,果然见霍鑫泓站在不远树下。
比起初见那会,霍鑫泓纵然脸色还有点苍白,看上去总算好转些许;他身披一件纯黑貂皮长袍,仅以发带松松束起长发,一双蓝眸目不转睛盯着今淼,像是怕人会消失一样。
“不告而别,抱歉。”
从容上前,今淼在距离他几步远处停下,抬眸问:
“你怎么会在这里?伤这么快好了?”
“没全好,”
看出今淼对他的防备,霍鑫泓克制住靠近的冲动,苦笑道:
“将军心中定是有很多疑问,如果时间允许,可否到附近食肆坐下慢慢说?地方由你定。”
“我初来乍到,哪知道什么好地方。”
语气缓和了几分,今淼大方走到他跟前,莞尔道:
“不如由你推荐?”
青年穿着一件鹿皮披风,黑发一丝不苟以白玉簪挽起,当他走近,身上淡淡的草木香钻入霍鑫泓鼻息,令人心旷神怡。
霍鑫泓按捺住如雷心跳,强作镇定开口:“这条路上有三家店,分别的招牌是烤羊肉、炖菜、斋菜,不知道你的口味?”
今淼想也不想答道:“炖菜吧。”
须臾之后,两人坐在饭馆二楼的包厢中,霍鑫泓递上一个锦盒,开口道:
“这是偃宁贵族爱用的蓝染香,小小心意,希望今将军不嫌弃。”
眼尾余光扫到他紧握的双手,今淼笑了笑,并不推却,只故作不经意问:
“贵族爱用?那你是怎么得手的?”
“将军何必明知故问,”
低头咳了一声,霍鑫泓从怀里摸出一个木瓶,倒出一颗药丸吞下,沉着道:
“我是可汗身边的人,这次前来是为查清日前两国边境铁矿被炸毁一事,不料途中屡屡被追杀,幸好遇到将军。”
这确实是霍鑫泓潜入大缙的原因之一,他倒也不算说谎,当然并非全部。
“铁矿被炸毁?”
没人对他提及过这事,今淼打开锦盒,一阵阵甜香扑鼻而来,他追问:
“是被人恶意炸毁的?”
霍鑫泓点头:“对,不过已顺利解决,预计下个月可恢复生产。如果少将军不相信,可以自行查证,明日偃宁使臣会派人送谢礼到营外,至于少将军喜爱的各色香料,我会让人另外送。”
“谢礼?”
半天才反应过来,今淼一下变了脸,警惕问:
“你怎知道我喜爱香料?”
除了今家人和师娘,谁也不知道今淼精于调香,更别说一个偃宁人。
“少将军不要误会。”
小心翼翼从袖口摸出一个半旧的香囊,霍鑫泓如捧珍宝,郑重放到今淼手上:
“这个香囊,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
香囊用的是寻常布料,绣工也不甚精湛,许是常被捻在指间摩挲,表面已有些褪色;内里装着几片干枯的草叶,早失了味道,今淼却一眼分辨出种类。
“苍术、含笑花、白芷……”
在鼻下一嗅,今淼睁大双眼,难以置信:
“这是我调的方子!”
约莫是今淼五、六岁的时候,刚学调香不久,已能举一反三,改良过不少香料方子,而手上这款,应是他找的乐子之一。
“那时我刚到中原,有很多不适应,多亏少将军伸出援手。”
料想今淼大概不记得,霍鑫泓没流露半分失望,认真说:
“多年后少将军又再救我一命,恩重如山,当以身相许。”
“啊?”
险些拿不稳手上的香囊,今淼愕然抬眼,试图找出一丝他在开玩笑的迹象,却发现他的目光灼热得可怕,强行转移话题:
“有些话不能胡说,这个香囊太旧了,我给你个新的。”
对今淼的反应并不意外,霍鑫泓看他手忙脚乱去找身上的香囊,轻轻松了口气,唇角止不住勾起,漫不经心道:
“是我唐突了,不过,在生死边缘挣扎过,令我懂得,遇到喜欢的人就该抓紧机会告诉他,不然他会偷偷溜走。”
说这话时,霍鑫泓湛蓝的眼眸凝视着他,仿佛所有心思均无法匿藏,让人心尖发颤。
“太快了!”
从未遇到过这般直白的示爱,今淼脸红到了耳根,拒绝的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大缙的将军,而你是偃宁的贵族,万一两国开战,我们必定会拔刀相向。”
“这点你可以放心,”
解下手上的琥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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