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城人的口音不一样,是杭州西湖畔的调子,含着湖水荷叶味儿。
说话之间,拎着茶壶和杯子的凌九就跑了回来。
“咦。”看着跑过来的凌九,许管事眯起了眼睛,轻轻地发出了一声疑声。
他低头去看坐在井上的花芜姬,就见她抬起袖子遮住了唇,端的是一副未出阁的少女模样,不敢在生人面前露面。
“给你,水。”凌九倒了水,远远地把杯子递了出去,那张脸上全是庄稼汉子的憨厚,老老实实地站得离姑娘家很远。
“多谢公子。”花芜姬手缩在长袖里,只探出了一点点指尖,隔着袖子接过了茶盏,没有和男人的手碰到分毫。
她小口小口地抿水,怕喝得太快冲嗓子。这期间许管事有意无意地上下打量凌九,开口询问,“之前似乎从未见过您,您是?”
“我是宛老板新招的杂役,才来了四天。”凌九答了,“您叫我李九就好。”
许管事点点头,笑道,“身板好,模样正,宛老板好眼力。”
凌九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从田上来,庄稼人什么都不会,就是有点力气。”
许管事没有接话,他看着花芜姬喝得差不多了,便带着她进宛浩给他们留的房间休息。
女子走之前对着凌九盈盈一拜,低着眉眼道谢,“劳烦公子了,妾身告退。”
凌九喉结动了动,他的耳朵又开始酥麻麻地痒了。
花芜姬起身抬眸的时候,正好看见汉子那一对泛红的耳尖,正在一颤一颤地动,跟猎豹的小圆耳朵似地抖。
她抬起袖子微讶掩唇,又眨了眨眼睛,稀奇地瞄了一会儿,这才随着许管事进了屋子。
凌九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卸了浓妆的小兰仙比她在台上更加好看,没有刻意提气时说的话,比她在台上唱的更加自然好听。
他猛地摇了摇脑袋,捂住了自己两只耳朵搓揉。曾经引以为傲的耳力让他对声音十分敏感,以至于现在一听花芜姬说话,他就觉丝丝得发痒。
要是听久了她的声音,说不定自己的耳朵会废掉。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凌九稳定心绪,提起了井边的水桶,继续去前面干活。他是带着任务来这里的,不能把心思分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另一边的花芜姬回到了屋里,许管事许清风将门关了起来,他的视线正好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了后院提着水桶的凌九。
“虎背蜂腰螳螂腿,鹰眼狼头蝴蝶步”他弯着那双桃花眼,轻轻赞叹,“谁家这么大的手笔,把这样的顶级货塞这儿了?真是平白糟践人。”
花芜姬坐在床上,她捧着许清风给她煮的一大碗温牛乳,安安静静地喝着,并不搭腔。
许清风看着凌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于是关上了窗子,扭头看向花芜姬,“芜姬,会不会是……”
花芜姬还在喝奶。
“以防万一,我还是让人查查这个李九。”他说着便要出门。
“闲。”女子将碗搁到了一旁的桌上,“他是谁又有什么打紧的呢,来这种地方,左右不过是搜集点达官贵人的情报罢了。年岁不好,大家的日子都难,何必断人财路。”
她拔掉了头上的发簪发钗,放下的床帘。
“妾身困了,你去看看城东的茶园准备得如何。”
倒也不必因为一个小杂役就引起两方的摩擦。花芜姬不在意这些,她只在乎下午的戏唱得好不好。
许清风无奈一笑,“好,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说罢转身出了门。
花芜姬上了床,她躺在床上,忽地眼前冒出了方才男子微红抖动的耳尖。她舔了舔唇,舔到了刚刚喝过的牛乳味。
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说: “谁家这么大的手笔,把这样的顶级货塞这儿了?真是平白糟践人。”
三堂:嘿嘿!是咱们呀!阔绰吧,是不是很给教主长脸。
关于女主的自称,当时查了下奴家和妾身的区别,到底哪个是出嫁前、出嫁后、身份高贵、身份低贱的女人用的,最后决定了——
架空文我就是上帝。我现在赋予本文所有角色以及评论区所有读者“奴家、妾身随便用”的权力,大家不要客气,要用的自己拿。
第四章
花芜姬这个不大不小的插曲过去之后,凌九开始兢兢业业地进行自己的杂役使命。他现在还是个新人,老板不让他去前头伺候客人,不能去前头伺候客人,凌九就听不到什么消息,他的任务就完不成。
这种长线又安全的任务其实是不该派给凌九的,不过三堂这段时间没多少甲乙级别的任务要接,堂主告诉他,让他先待上几个月,等有合适的人选之后再过来替换。
这个合适的人选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有,反正目前整个三堂都没人想来。堂主也很无奈,如果不是大护法直接派下来的,他也打算推脱掉不接。
“没关系。”凌九趁着宛浩茶园的人都睡了,写飞鸽传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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