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生机终尽而亡。
秦大夫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心虚,目光躲闪,“盛……丫头啊,说来是老朽对不住你。”
“嗯?”她疑惑看向秦大夫。
秦大夫搓着手,不太敢看她,“我前些天派人收拾我的老窝,才发现有些东西丢了。”
安然立刻了然,“所以是盛惜偷了您的东西?”
秦大夫点点头。
“老朽……”他张了张嘴,有些羞愧,“是老朽自认没几天好活的了,懈怠了医术,好些东西给忘了,之前没认出来。”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放在了自己面前,他都没认出来想起来,羞愧的秦大夫想撞墙。
还神医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祖师爷。
安然明白过来后只好安慰了他几句,人之老矣,实属正常,不过看上去没多大用处。
安然命人换了盛惜用的药,她不可能放任盛惜害死一条人命,邓母再可恶,也不当死,秦大夫也不可能让盛惜拿着他的东西害人。
她让人换了一种常见且症状明显的药,云岚城内的医馆大夫的水平就能认出来且解决。
数日后,邓母一大早刚起身突兀倒下,将侍候的侍女们吓得不轻,连忙派人去请了邓戚夫妻过来。
“大夫!大夫呢!还不派人去请大夫!”
邓戚含怒呵斥,半跪在邓母床前,握着她的手担忧不已,盛惜看他紧张的模样一阵解气,又生出一丝悲哀。
纵然她嫁进来的目的不纯,可对他的帮助却不可否认,而且两人是真正的夫妻啊,但只怕在他心底只有母亲一个位置,其余的人,都不重要吧。
她自怜自艾,对大夫的到来没有一丝担忧,据她在与药一同寻到的描述上来看,唯有盛珍身边秦神医这个层次的大夫才知道这种药,要解决更是难。
这云岚城中,除了秦神医外再没有第二人能够做到,但秦神医的存在又不为外人所知,邓戚也不知道。
“夫君别担心,”盛惜柔声细语:“婆母年纪大了,早年劳累,想必只是些小病症,没什么大碍。”
邓戚眉头紧锁,没将她的话听进去,真是小病症能晕倒?能晕倒的绝不是什么小病小灾。
平日里听得还算舒服的声音这一会不知道为何也入不得耳了,他敷衍道:“你去催催看大夫怎么还不来?”
盛惜轻咬下唇,望着邓戚背影的目光有一瞬暗沉。
都说磨难使人成长,盛惜就是如此,她察言观色的本领突飞猛进,何况邓戚根本没怎么遮掩,她自然是看出了对方的不耐的。
不过她没说什么,冷冷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邓母,盛惜垂眼低头,白皙的脖颈微弯,柔声道:“妾身这就去催催,夫君莫急。”
她退出室内,抬头的瞬间神情立刻变了,威严冷漠扫过侍女,“去催催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侍女习以为常,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微微一屈膝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侍女拉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大夫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抱着药箱奔跑的药童。
盛惜的神色重新变得温婉,眼中还有明显的焦急惊喜,“大夫来了?快请进!看看我们家老夫人。”
屋里邓戚也听到了声音,连忙站起身给大夫腾开位置。
大夫只来得及擦了擦汗,冲二人随意拱了拱手:“邓举人,举人娘子。”
他深知人命关天的道理,更清楚床上躺着的人是前途光明的举人的亲娘,一点都不敢大意,匆匆见过礼后就开始诊脉查看。
房间内其余几人大气都不敢出,紧张不已。
半晌,大夫手指还搭在邓母腕上,神情却越来越古怪,他先是往盛惜所在的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又看向邓戚,嘴唇动了动,问道:“哪位是老夫人亲近的人?”
他问的自然不是邓戚,而是下人,邓戚明白,他招来邓母倚重的侍女。
大夫询问侍女邓母近日身是否有某些症状,侍女一一应了,大夫的神情更加怪异,他看了眼邓戚,这一眼中有怜悯有好奇等等复杂的情绪。
“邓举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
“家主,邓举人求见。”
侍女禀报道。
书房内一身素白衣衫的女子在练字,神情淡然,气质温和,说来也怪,大娘子容貌明艳,美若杜丹,以往穿素雅干净的衣裳都有些不合适,但近来气质稍改,再穿上这些就显得合身多了。
不过做为大娘子的近身侍女,她自然知道是因为一场大病,病愈后身子都单薄了许多,要是可以,她还是希望大娘子一直明艳动人。
笔锋划过纸张,最后一笔锋芒尽敛,安然将笔放回笔架上,淡声道:“请进来吧。”
侍女退了出去,不一会儿领着年轻的举人进来。
举人眉眼阴沉,含怒未发,压抑着声音道:“盛家主有礼。”
安然看了他一眼,挥退侍女,稍露不解道:“邓举人不在家中温书,何来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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