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是李琳琅意料之中,所以她不惊讶,端起茶水轻轻啜饮小口,温声道:“我知落霞阁与云裳都是你的心血,我提出加盟开分店也不是出于觊觎之心,既然你不愿,便算了,只是以后若遇上难处了,可来找我,我若帮的上忙,一定尽力。”
凌溶眼睫忽闪,眼底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气,但她竭力维持着面上的沉静,淡淡道:“夫人美意,凌溶心领了。”
话说到这份上,李琳琅也不好多留,寒暄几句后告辞。
凌溶起身送客时,李琳琅似乎在她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药香,味道略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李琳琅走后,凌溶回到屋子里,眼眶中的泪已藏不住,打湿了面颊上的胭脂。
店员兰玉走进来将手搭在凌溶肩头,看着李琳琅走的方向道:“这韩夫人瞧着面善是个好人,比先前的徐夫人好多了,咱们……真不能答应韩夫人加盟么?”
凌溶摇头:“我不放心,落霞阁和云裳是一众姐妹的心血,也是立身的本钱,我不得不谨慎。”
说罢,面露苦楚和愧疚:“都怨我,才叫店里的流水银出现亏空。”
兰玉抬摇头:“怎能怨你,你是有苦衷的。”
*
从云裳出来,李琳琅又去米铺和药堂瞧了瞧,临近日中才乘车回府。
方才落了些雨,不大,只微润湿了地面,现在雨歇,空气里有股轻轻的雨腥气。
倒不算难闻。
李琳琅叫车夫避开大路,专挑选了偏僻的近路走。
这巷子宽四五尺,刚好可容纳马车驶过。青石铺就的小路上积满了落叶,两侧都是高耸的院墙,枯黄的枝丫从墙后摇曳横出,划破了灰色的天空。
巷子深且长,一眼可望到尽头。
“驾!”车夫甩着马鞭子驭着马,匀速前行。
驶出了窄巷,拐到了一家酒楼门口。
雨后初歇,韩祁正在凭栏远眺,幽黑的眸深不见底,脸上敛去平日的玩闹和笑意,墨发轻束在脑后,满身的疏离。
他握紧杯中酒,仰头饮尽,声音涩涩的:“也不知宋城一路上是否平安,听说西南荒凉,他在那里,定没好日子过。”
徐沛森已经醉了,趴在酒桌上,醉眼朦胧道:“担心什么,我还听说西南的姑娘泼辣水灵,说不定三年后回元都时,他会带上美娇娘一同归来,届时,咱们兄弟几个还能相聚。”
“三年……”韩祁咽下口中辛辣的酒水,轻声重复:“三年,太长了。”
宋城是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也是最不爱惹事的,韩祁开始并不太喜欢他,只是徐沛森与宋城交好,一来二去也相熟,久了才知彼此秉性,宋城是沉稳又有大志向的人。
充军三年身体上的劳累不提,也等于毁了他的前途。
韩祁蹙眉,他不明白许昌乾反对新政明明是为国着想,怎么后来落得身首异处?况且,那时候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少,如何一夕之间全都闭嘴,没人肯为其说一句话。
更令人意外的是,许昌乾在狱中招供,他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升官发财。
真真假假,孰是孰非,韩祁想不明白。
他攥紧酒杯,望着远处静默不语。忽的,一辆马车驶入他的视线,那车夫眼熟的很,正是自家府邸的人。
李琳琅又出来逛了。韩祁唇边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接着眸色一沉,看见了马车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韩祁转身提起桌上的剑,出了雅间匆匆下楼。
店小二追在他身后道:“客官,还没结账呢。”
韩祁指了指二楼:“问那人要。”
*
“慢着,等他们走远了我们再跟上去,太紧了容易被发现。”
马车又拐入另一条宅巷,穿过这条巷子便到苏子巷。长长的甬道一眼可望到尽头,马车在徐徐前行。
等了片刻,一直跟踪马车的两人才从巷尾探出头,对视后一前一后跟上。
忽然几粒石子飞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谁?”
其中一个被石子砸中了脑袋,破了个小口子,疼的龇牙咧嘴,可环顾四周无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嘀咕道:“邪门儿!”
另一个警惕的东看西瞧,扯了扯同伴衣袖:“可能旁边的院里小孩捣乱,别管了,跟人要紧。”
韩祁嗤笑一声,小孩?琉璃似的眸中浮起笑意,嘴角一勾,蹬着院墙借力翻上了墙头。
这回,飞来的是一柄长剑,冷光闪耀,斜插在地,只差一点便要刺穿其中一人的脚心。
二人唬了一跳,急忙抬头,看见一位锦衣公子坐在墙头,眉眼带笑偏叫人心生不安,因为他虽带着笑意,眸色却是冷的,伸出修长的指头对他们勾了勾。
“把剑拾起来。”
二人望了望地上冷冰冰的长剑,心中明白,这是遇上棘手的人了,也不理会韩祁的话,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韩祁无奈的看着天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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