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追到门口喊着,见王夫人走远了,才转过身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太解气了!太爽了!
因屋子里都是亲信,邢夫人没顾忌许多,笑得没个形态。以至于闻风而来的贾赦见着这场面,差点以为邢夫人得了失心疯,去叫大夫。
邢夫人捂着嘴,强忍住了,将将坐下来跟贾赦描述刚才的场景。贾赦听得那叫一个乐,直拍大腿,后悔自己没在场。
“就是呢,早就派人去知会老爷了,老爷怎么才来。”邢夫人质疑的看贾赦一眼,怀疑他又在哪个美妾的房里享乐吃酒瞎耽误工夫。
贾赦想到贾琏,就一脸尴尬,下意识的用手挡脸,因意识到不对,就假装是挠脸,“我那是刚巧赶上肚子疼,要出恭嘛,硬生生给错过了。”其实贾赦得了消息后,早就想看热闹,奈何前两天闹出孙家寡妇的事儿,叫他害臊的没脸再见贾琏,这几日就一直躲着他。今儿个也是,他在西墙外头躲了半天,等贾琏走了,这才敢来。
邢夫人自是不懂贾赦的‘难处’,直叹他错过精彩,乐呵呵的拾掇自己的衣衫,便庄重的起身去贾母那里表孝敬去。
贾琏离开荣禧堂没多久,就被贾母派来的人请了过去。贾母倒不知道刚刚大方二房间发生的大事,脸上还是乐呵呵的,笑得那叫一个慈祥。她一味地问贾琏今天第一日去户部怎么样,可有什么人难为他之类。
贾琏一一简略作答了。
贾母听着是不错,可不信,直摇头:“少唬我呢,你第一天去,还是个这样年轻的少年,哪能叫所有人服气。必会有人瞧不起你,心怀怨恨的!这官场厮杀可比战场还厉害呢,勾心斗角的事儿多着呢,都是暗里藏刀,杀人于无形。你可是咱们荣府长房唯独剩下的嫡孙,可不能生了意外,凡事三思后行,小心谨慎,少说话多做事,多与同僚亲近,且不小气。不怕吃小亏,方能长久。”
“说得是。”贾琏点头。贾母说的这句话的确是有心嘱咐,是好意。
“我啊就怕你年小,在同僚间的关系处得生涩了些。这官场上也没个大家长能罩着你,真叫人一边高兴一边担忧。”贾母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儿,深舒口气。
“老祖宗快安心吧,琏二哥哥什么样的人儿,别人自是跟他没法比的,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被封了侍郎。二哥哥是以才德服人,那些人渐渐了解了,便也跟咱们似得,要拜倒在二哥跟前了。您说说,咱们荣府里头哪个人敢说对二哥哥不服气?”黛玉道。
贾母一听是这个理儿,一把搂住黛玉进怀里,“这个家就属你贴我心窝子。”
黛玉羞涩地笑着撒娇。
贾母更是欢喜。
探春暗自观察贾母和贾琏的情形,忖度了一会儿,也开口说了两句。切切实实地举例子,用事实来佐证黛玉说的那些话,无非是讲哪些下人在贾琏跟前领事,发生如何变化,如何佩服贾琏之类,总之都是衬托贾琏形象的好话。
贾琏听得挺顺耳,挑挑眉,还挺佩服探春这丫头见风使舵的劲儿。这八面玲珑的风格,倒是比王夫人还厉害一分了。不过她到底是在贾母跟前讨生活的庶女,跟王夫人有本质不同。她能如此‘好强争气’也是被情势所逼,不容易的。
相比之下,迎春则显得厚道很多,笑着附和两句,也便不说了。但她打心眼里是为贾琏开心的,先前贾琏回去的时候,还有丫鬟捎来迎春亲手做得桂花糕贺礼。至于惜春,到底是年岁小,每每见到贾琏都有几分怯懦之意,只笑着点头,不怎么太言语。邢岫烟倒不在,她而今正在邢夫人那里学管家,这会子不在这倒也正常。就是在了,以她性儿,也是要避嫌的。
贾敏笑够了道:“真有什么不会做的地方,痛快地给你林姑父写信,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官,总能有几句箴言送你。你若问,他必定倾囊相送!”
“那可真要问问了,我跟前正有个难题。”贾琏笑笑,当即就想到了周庆元。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很熟悉,一种扑面而来的贾政的即视感。这个人即便现在没问题,以后早晚是个问题,得提前预防着点。
贾敏闻言十分高兴,正好借这机会写信给林如海。她的病也养得差不多了,黛玉这孩子的病征也有半年没显出来,再说她在娘家待得也够久了。夫妻不宜长久分离,而且她本就惦记林如海的身体,先前跟首领太医说了说林如海体虚睡觉冒汗的症状,获得了不少的养生调节身体的法子,正急回家给他亲自调理。
而今儿子的事儿她也不想了,有时候贾敏倒觉得养个不懂事的儿子还不如不养。就比如是二嫂子养的宝玉那样的,是叫人总操心的混世魔王。这孩子面上是怕他琏二哥,白天正经模样的去学堂读书,可回了家到老太太跟前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似得撒欢,至于背地里干的事儿那就更叫人不耻了。
前几日,老太太刚睡醒,要叫宝玉。贾敏见贾母洗漱,刚巧闲着没事儿,就带人亲自去唤宝玉,这还没进屋呢,就听见屋里头嬉闹声,宝玉缠着个面目清秀的小丫鬟,伸手抹人家的唇,自己的嘴也嘟起来,明摆着是想亲,还美其名曰“吃胭脂”。当时恶心的贾敏差点把午饭给吐出来,她在后宅混了这儿多年,外头那些男儿的风流事她多少都听过些,可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会把亲嘴名正言顺的冠个“吃胭脂”的名头。
而且宝玉这副做派哪有一点点嫡子的样子!就是大哥年轻的时候,也没见像宝玉这样不成体统。
事后贾敏还叫人去打听了下,宝玉果然真恬不知耻地见到美貌的丫鬟就来吃胭脂那套。搞得她这几日倍感紧张的盯着黛玉,生怕女儿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同时也促使她生了尽快回家的年头。
所以说,这儿子她也不求了,人不该贪得无厌,珍惜眼前就好。只要他们这一家三口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了。
贾琏看着贾敏似乎情绪不对,事后打发人去问。
贾敏便亲自来见了贾琏,把心里话交代给贾琏。什么事儿交给贾琏去做,贾敏最放心。至于宝玉吃胭脂的事儿,贾敏也说了。
贾琏甚为不悦:“我先前派了四个婆子在他跟前,怎的都没用了?”
“不是没用,有用!只是那孩子前段日子装可怜在老太太跟前闹了一通,老太太瞧瞧背着二爷把那四个婆子给打发了。明着对房里人都放了狠话,不许任何人说给你听,谁说了就家法处置,要挨四十板子,这打下去可是要没命的,谁敢说?再说老太太房内的都是她跟前的人儿,自然不会效忠你。”贾敏道。
贾琏眯起眼,冷笑:“我知道了,劳烦姑母告知。”
“你可不能说我告的状,保不齐老太太知道一心狠,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认了呢。她宠宝玉宠得有点魔怔了,咱们都不可硬拼。况且,我眼看我就要回去了,可不能因此跟她离间了母女关系。”贾敏担忧道。
贾琏点头,让贾敏放心。等她一走,贾琏便叫人把宝玉身边的红儿唤来。贾琏还什么都没说,只阴着一张脸,红儿就吓得忙跪地赔错,如实把话交代了出去。
“二爷,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实在是这段日子老太太那边疑心重了,罚得也狠,奴婢一条贱命不算什么,就怕自己鲁莽连累了爹娘,故才一直没敢说宝二爷打发走四位婆子的事儿。而今老太太又赏了四个漂亮丫鬟进宝二爷的房里,宝二爷十分欢喜,也为了惦念先前那些被赶走的人儿,都起了一样的名儿,只除了‘袭人’这名,麝月之类都齐全了。奴婢而今还是个三等,现已进不了宝二爷房里了,只怕还要被那些丫鬟们看着呢。”红儿哭诉道。
“不喜欢就别做了,跟你娘商量一下,先在家待一段日子,银子我照给。之后,自会有你的好活儿计。”贾琏但。
红儿一听,惊喜万分,在琏二爷跟前混可比宝二爷有前途。她忙磕头谢过,不出两日就照着琏二爷的话做了,以身体欠安为由,暂且躲在家中不来了。宝玉有了新丫鬟们可以玩闹,也不爱顾及那个一味儿遵从琏二哥的话督促他吃药读书的红儿。红儿倒落个清闲自在了。
但贾琏却‘心情很好’,盯上了宝玉这个阳奉阴违的小胖子。
而今宝玉的药已经喝满了两个月。一日三顿药,每次喝药要吃掉半盘子蜜饯的他,在短短两个月已经迅速增肥为胖子界的翘楚。因为宝玉还算年小,个不高,胖乎乎的看着还算可爱。但就照着他停药之后,却依旧戒不掉爱吃甜食的习惯,只怕还是会继续胖下去了。
第54章 加大号宝玉
京城,皇宫内。
已是夜色正浓时,各宫都熄了火烛,只稀稀落落地留着几盏灯照明。元春正坐在窗前,一脸焦急之色,额头上已经不知出了第几层冷汗。手上的帕子都擦湿了,她干脆丢到一边,直接用袖子抹头上的汗。今天,宫外母亲匆匆递来一条消息,令她的心顿时从天上跌到云端,只怕是自己死了,喝了那孟婆汤再投胎都能记得。
万万没想到,她的母亲,端方得体的荣府二太太,竟然能干出如此愚蠢之极的事情来,把两颗枯稻杆子当宝贝似得养了两个月然后送到她这里来,害得她现在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而今想来,当初自己费尽心机竭力讨好太后之举,竟然如此可笑。
元春讥笑出声来,十分自嘲自己。
母亲这次可把自己坑苦了。难为她一个人养了枯稻杆子那么久都没发现,真不知道该说她傻好,还是说说她单纯。
总归,最后这个灾难落到了自己头上,而且事情闹这么大,估计也只能她一个人去解决了。
本来白天的时候母亲托人送信过来,信上头是说一定会说服她琏二弟想办法来帮自己。元春也是期望自己这个争气的二弟能伸手过来拉自己一把。可她苦等了一天,还是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越等越心灰意冷,稻杆子时间之所以会搞成这样,其实这里面或多或少也有贾琏纵容,不然事情怎么会到这个时候这么巧的闹出来,一定是贾琏知道了,没料到母亲会把东西送进宫里去,所以爆了真相。
荣府大房二房之间有些许争斗是正常的,况且以她对母亲的了解,母亲这些年不可能什么手段都不使,这次是她偷东西在先,主要过错也是她。而今这样,元春也怪不得谁,怪就怪自己蠢,见识鄙陋,竟连个稻草都不认识。
现在就只能认命了,自己来想办法。这宫进也进了,活得没什么趣儿也得硬着脸皮活下去,总不能把整个荣府都搭进去。
元春急也急了,恨也恨了,悔也悔了。她渐渐平复情绪,自己努力琢磨办法。
窗外蛐蛐叫嚣,听得人心燥。
元春无数次叹息。一个既能毁掉她送给皇后的那两盆稻杆子,又能完全摆脱掉自己嫌疑的办法。
真的存在么?
那两盆东西因被她吹得天花烂坠,皇后十分仔细宝贝,就放在自己寝殿内的东窗台上。
皇后寝殿内的人自然都会是皇后的亲信,她调遣不了。就算有一两个不可信的,那也是那几个妃位娘娘手里的人,根本不可能随意听从她的差遣。而且殿内日夜都有许多人时候,不管是谁进了那寝殿,那都是要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的,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小动作。直接去假装不小心弄砸了?可谁敢砸盆毁花把霉头触到皇后头上!这事儿别说未必能成功,就算能成功,搞不好也是个死罪。
所以说自己也就只有这一条后路可走,就是等太后生辰当日,趁着皇后去忙活寿诞的工夫,想办法半路拦截帮搬皇后贺礼的宫女们。
只是怎么拦,又是一个难处。这种事儿要做不好了,那就是杀头诛九族的死罪。可是不做,必然还是会有欺君的罪降到头上。总归还是要拼死一搏才有希望。
元春想明白之后,转头就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抱琴。
抱琴忠心护主,愿意自己去,自己受罚。
元春却摇头道:“我在宫里这些年来,多亏你照顾陪伴,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的姐妹,同甘共苦。那天一旦出事了,我身为主子必定不能推卸责任的,但我还能保你活。到时候你只管把自己摘干净就是,只一点,不要连累荣府。我的死只要是能保全那荣府一大家子人,我便知足了。”
“姑娘你当初进宫,就是听了二太太的劝说,为了给荣府光耀门楣才……在家是被人伺候的姑奶奶,进了宫就是伺候人的奴婢了,姑娘而今受了这么多苦,竟还要把命搭进去,我不服。”抱琴泪流不止。
“听我的,你死也是白死,何必呢。留着命,将来若是能出宫,就帮我捎句话给父母和老太太们,跟他们说“元春不争气了,对不起他们,更对不起贾家的列祖列宗。”元春也哭了,留了些许泪,不过很快就拭干眼角,开始筹谋接下来的事。
抱琴也奈何不了元春什么,只哭着点点头。
……
给日,太后千秋寿诞。
一大早儿,果然如元春所料,皇后率先动身去亲自督办寿宴的布置情况。
大概一炷香后,殿内便有俩宫女负责搬运寝殿的那两盆稻苗。因殿内上下的宫女都有各类活计要忙碌,也要留守一定数量的人待命,所以这个轻巧活儿也就没有太多人陪着,就只她们二人。
元春早就提前踩点算好了路线,就打算在必经之路的石拱桥上头下手。元春和抱琴事先埋伏在附近,躲在角度好的树丛后,远远地观察桥那边的路上的情况。俩人都颇为紧张,安静的等着,各自听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不一会儿,果然见两名穿着翠衣衫的宫女儿说说笑笑的走过来。
元春使眼色给抱琴。主仆俩便撞着胆子走出来,假意悠闲地走着要上桥,打算来个偶遇。这时候迎面突然撞过来一太监,深低着头,看不清脸,却与元春擦肩而过的时候,把一个荷包丢到元春的手里。
“上了桥后想办法把荷包里的东西倒下去。”
那人说完话,就匆匆离去,连个背影都没留下。
元春愣了下,当即就反应过来那人是帮自己的。又顺手摸了摸荷包,软的,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抱琴紧张提醒道:“主子,快点,那二人要上桥了。”
反正是输死一搏,元春心一横,就信了那人的话,边走心里边想或许是她的琏二弟在想法子帮她。那边先照着他的法子试试,不行的话,自己再假装失足碰碎那两盆东西了。
元春立刻大迈步走向那两个宫女,刚好在桥中心和她们相遇。
元春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这两名宫女自然见过她,双双行浅礼给元春请安。
元春:“两位妹妹快别见外,快免了吧,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这不,你送给皇后娘娘的黄仙儿,皇后准备把两盆珍草奉到寿宴上献给太后。”宫女回道。
元春使眼色给抱琴,示意她拖延一下。
“两位妹妹,瞧这红绸结有点歪了,可不好看,我帮你们正一正。”抱琴说着就上前去帮忙。
俩宫女忙道谢。
元春就趁着这功夫,背对着桥栏杆的方向,将荷包悄悄地打开,便感觉有什么东西洒进池塘里面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水花四溅,池塘里想起噗通声。
宫女们好奇,凑过去瞧,就见无数条肥硕的锦鲤,红的、花的、黄的……纷纷跃起,翻出很大的浪花来。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场面,觉得很好看也很惊奇,便往前凑了凑,欲仔细看。谁知其中一人脚下一滑,栽了个跟头,接着另一个也被撞了,二人双双倒地,两盆东西自然摔了个稀巴烂。
元春本能的要去帮忙搀扶,却发现自己的脚下也滑,忙用手扶住栏杆,让自己的身体稳定住了。她看看脚下,至此她才明白,这桥边上八成是被人抹了东西,叫人容易摔跤的。
俩宫女爬起来去救苗子,吓得不行。
元春忙道:“这黄仙儿离了土便活不了了,只怕送到太后跟前那会子就会腐烂如泥,到时候惹太后忌讳,皇后娘娘那里——”
俩宫女脸色惨白。
元春眼珠子转转,“两位妹妹倒不如把实情说了,稍微润色一下,就说是这池塘里成精的锦鲤‘报福’所致……俩位妹妹可不能说我也在场,不然以皇后聪敏的性儿,必然会以为是我这个多才的女官给你们出主意推卸责任。到时候别说你们活不得,我也会为这张嘴付出代价。”
“姐姐放心,姐姐真心为我二人好,我们断然不会将姐姐供出。”俩俩宫女犯了大事儿正没主意的时候,担心自己的性命,听元春这一说,忙点头应承,就照着元春的办法去做。
皇后听了消息却是半信半疑,直骂是那俩宫女粗心贪玩才犯错。俩宫女哭着表忠心,以性命赌誓,那池塘里的鲤鱼的确翻腾不已,有跃龙门报福之相。太后听了十分好奇,便劝皇后一同去瞧瞧再说。
等到太后去那处石拱桥上走的时候,也见到锦鲤飞跃的场面,众作陪贵妇们也都欢喜的笑起来,纷纷以各种吉祥话来恭维太后,引得太后十分高兴。皇后因摔地福,受到了褒奖,最后也就当这是一件奇事,不去计较了。
其实他们所见到的景象,只是鲤鱼抢食吃的正常现象罢了。贾琏早就算到太后寿诞这日,宫里会放养大量锦鲤到池子里。所以,而今那池子里翻腾的肥大的锦鲤都是贾琏的庄子出产的。至于元春之前倒荷包的东西,就是鱼虫。而太后和皇后等人来的时候,边有人把桥下上了栓的鱼食匣子打开,源源不断的鱼虫从匣子低下的小圆孔里涌出,向下漂流,刚好可以叫桥上那些人见到鲤鱼争食的景象。
贾琏到底是出手帮了元春,他总不能眼睁睁看个清白无辜的姑娘为了背负她母亲的过错而牺牲性命。元春那晚和抱琴说的那些话,贾琏都知道。他见这丫头是个舍己为人的主儿,因背负着家族荣誉才会有今日的光景,实不该去送死。
当然贾琏也不确定自己的办法一定能帮到元春,只是姑且一试,能帮得到也就算她自己命好吧。
至于这次帮他忙的关键人物,是一位在皇后身边跑腿儿的小太监名唤张锣,他贾琏结缘也巧。刚巧皇后这段日子一直喜欢吃贾琏庄子上产的草莓。张锣来跑腿,自己也爱吃这草莓,贾琏便私下送给他许多。这一来二去,他就跟贾琏关系很要好了。在后来,贾琏听说他的身世,甚至出资派人去瞧过他的家人,带了话来。张锣感激不尽,就把贾琏当生死的莫逆之交了。
宫里头的事儿就算是这么解决了,但对付元春的初衷贾琏是不会停的。他一定会把她弄出宫外,不管她同不同意。要怪,就怪她运气不好,碰见个倒霉催的母亲给她惹事儿,彻底得醉了人。
元春那边的事儿就算这么停下来了。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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