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稍卸心防,稍言心中所想……可她仍是要朝着那条死路前进,倔强执拗地不肯回头。
“我怕一不撑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在怕什么,她在乎梦境里的什么?为什么不敢醒来,又有什么是她怕失去的?
汤礼与承宛之梦,欲成之际却徒生波折。驱梦败而不出,乃因她也是造梦者,故梦不破。
谢薜与辛文狸之梦,她助谢薜入回忆,以至谢薜最后从所有人记忆中消失,彻底于“现世”中死去。第一次入梦失败,是因甲级造梦者根本无法行此事,后来又得以入梦,是因她挤掉了社,自行造梦。
而孟音殷之梦,一开始便生不顺,后梦主身死,死局陡生,呈他非杀她不可之局!
一切的一切,开头或许是好的,到最后总会演变成坏的一面。
她负念如此之重,她死志如此强烈!
她一开始不信她,故逼他杀她,后来她信他,却已难以逃脱必死之局,只能苦撑。
那之后呢?
要他看着她一遍遍身死,梦一遍遍重现?
她怎忍待他如此?
他会救她,但不是在那里,他必须先破了这死局,先从那该死的孟音殷的梦境中出来,只有她好好的,他才能救她。
他以三箭射杀她,她便彻底把他摒弃出梦。
她不要他了,就连那梦影也不要了。
他一个人在这现世中醒来,众人皆睡唯他独醒。
她是要他也来尝尝这么多年来,众人皆醒她独睡的孤寂吗?
而她呢,继续沉沦在梦障中,一层梦一层梦的轮回,再也不回来了?
她不回来,那他去找她好了,不管是几层梦,不管是哪,他也要找到她!
他会陪她一起撑下去,不管在什么地方。
——
秋鸟鸣啼不止,柳树抽新芽,一个小院坐落在溪边的村庄里,一屋两房,贴着院墙搭个草棚,棚下一桌一长凳,几个藤架,盛着干草药材。
柳兴无背着一摞柴火,悠悠然然走向院子,可才一推开院门便惊在原地。
一道身影立在院子里,满身风华让人忽视不得。
白衣浅灰衫,薄纱尖领坎,腰垂紫束带,半臂广袖下一截墨色护腕,长发低束身后,额前玉玦下发丝飘缕,掠过他淡色沉黯的眼。
柳兴无呆立在原地,“古思……太子。”
他静视于柳兴无,“柳先生,许久不见,可无恙否?”
柳兴无回过神来,立即恭身行一大礼,“见过太子殿下。”
……
他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柳兴无。
柳兴无先是堪舆师,再是造梦者,后又成失格之人,早已不受堪舆造梦的桎梏,与中原人相差无几,夜息的梦障困不住他。
果然,柳兴无说自己曾有一段时间嗜睡无度,但不久便得以恢复正常,醒来后见堪乌二国人人沉睡,难以生存,便赶赴中原,定居了下来。
柳兴无虽对他的突然造访感到很吃惊,但他说出来意后,柳兴无更是惊得不能自持。
他要柳兴无助他再入夜息之梦。
夜息是造梦者,他是堪舆师,没夜息的带领,他进不去她的梦,尤其是在她摒弃他之后,她潜意识里再不会去拉他入梦。
他只能反向强入她之梦!
这件事,非柳兴无来做不可。
“若柳先生能重掌堪舆之能,便可暂以汀为驱使卫领汀入梦,柳先生若想出梦,再弃堪舆之能即可,至于汀,则以堪舆师身份长留梦中。”
他轻言慢语,以汀名谦称自己,所说之言却叫柳兴无双眼大睁,难以置信。
“殿下……”柳兴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他看着柳兴无。
柳兴无满脸苦涩,“殿下,老夫先后失堪舆之能与造梦之能,皆是不能自控之局面,又如何能轻易再得堪舆之能,殿下这忙,老夫怕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不,你可以。”
你已不受堪舆造梦之桎梏,便也莫再为之所累,一切且由心,此心堪舆,便为堪舆,此心造梦,便为造梦。
一番话让柳兴无又惊又疑,心神不定。
夜深,他在柳兴无隔壁的空屋住下,柳兴无犹自独坐在院子里,久久蹙眉深思。
次日,柳兴无早早起来,正拎个水桶在院子里打水净面,忽听马儿长嘶声,马蹄踏踏,远远传至,愈来愈近,直逼他院子而来。
柳兴无暗叹一声,又是何人?
下闩开锁,推门看去。
一年轻男子正牵着一匹马立在不远处,闻声侧过身望来。
窄袖白袍,长剑悬于腰际,长发高束散于身后,清容俊颜,色如白玉。待看到柳兴无,唇边便绽出一笑来,“柳先生,我来接我家公子。”
柳兴无略一皱眉,“你是……”
男子微一拱手,“我是公子身边的仪使卫,霁款。”b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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