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怎不先看看是何梦再做决定?”
她淡淡一笑,道:“无碍。”
齐妨又道:“公主几时出发?”
唇角笑意转深,遥望远处,缓缓道:“不日吧。”
完。
☆、番外一、古思太子
堪国,古思太子寝殿。
尘帐暗幔,冷椅凉案,皆静无人声。
光晕透窗扉而入,尽是细尘漫漫,鸟鸣不侵。
一只瘦长的手突然撩开床幔,人影下了床,坐在床沿。
黑发披了满肩,清瘦脸颊,寡色唇,眼睛仍闭着,似是意识还未完全醒来,正在缓一缓。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有一瞬大梦初醒的怔然。
目光一一掠过四周,清明之色渐起。
外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他有心无力,没应。
那人推门走了进来。
衣白衿袖,面如宝玉,腰配长剑,装扮很是清俊风发,只是一双眼目色沉暗难言,有失洒脱意味。
来人脚步略有几分虚浮,停下来时身体还晃了晃,最后在床边人前跪下。
“……殿下。”嗓音干涩滞慢,仿佛多日未曾言语。
他看着来人不语。
“我一路……行来时,发现各处的人皆卧伏在地,沉睡不醒。”
偌大的宫殿,一丝人烟也无,各处奴仆仍有活计在身,却都睡了过去,面色安详如有美梦。
“只有你一人醒来?”
“是。”
“咳……”他忍咳一声,“原来如此。”看着仍跪在地的人,“你起来,坐。”
来人面色苍白,无力地爬起身,拖了个圆椅过来靠着。
“霁款,你醒来时是何感受?”
他问来人。
霁款脸色惨淡了几分,声音低哑难辨:“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沉默少许,才道:“……应不只是你,整个堪乌二国的人皆是如此。”
霁款怔忡,面若白纸,“怎么会这样?”
“乌国夜息……她沉睡多年,竟是把现世也给拉进了自己的梦障中。”
“把现世……”霁款脸上一片恍惚。
“人,物,景……现世中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用来造梦。”他目中复杂之色渐浓,“这便是珍稀级么……”
“桥荔大人他……殿下可有成功?”霁款低垂着头,像是累极。
他心头一暗,没答。
终于,成功去到她的梦中。
可他真正清醒却要从梦境中的兮旷来找古思后算起。
古思……
眸色沉黯下来。
梦境里,另有一个古思太子,那不是他,应是夜息自己造的一个梦影。
这个梦影与他有十之八九分像,但终归不是他。
夜息对此梦影十分执着,他初入梦影之身,便遭受梦境的百般抗拒,硬是要把他逼出梦去。可他既见着了夜息,又怎甘心就此离去?
兰潜就是夜息。
不得已之下,他强制施咒留了下来,却并不完整,神思时常游离在外,因夜息欲逼他走的执念从未减少过半分,整个梦境无时不刻在施压,他坚持得十分吃力。
只能让梦中的霁款每日对他道出“瀛河之洲”四字,用以稳固神思。虽收效甚微,却能解危机之局。在他濒临脱梦之际,好歹能为他留下一缕神思,继续借那梦影之身寻找夜息沉睡多年的原因。
他想让夜息醒来,他盼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一朝得入她梦,怎能不牢牢抓住这次机会?纵是从此就那般与她一同永堕梦障亦在所不惜。
他闭上眼,堪国古思,乌国夜息,就该是同生同灭才对。
然而夜息梦障之深,超乎他意料,解决之道更是毫无头绪,遥遥无期。
兰潜数次深陷险境,他既知那不是寻常造梦,自然对堪舆师不能出手一事不太在意,可每每他欲出手相救,她潜意识里的抗拒便会加剧百倍千倍,迫他不得!
像是有意无意要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一门心思赶赴死亡,绝不容他人插手。
他真正清醒的时间太短了,短得他完全没办法去做其他事。
只能尽力稳住她情绪,给她承诺,暗示他才是汀,让她一点点放弃对梦影的执念。他察觉出这股执念应是她流连梦境,迟迟不肯醒来的关键。
可梦影那般像他,那她对梦影的执念就是对他的执念。他既觉欣喜又感难过,喜她竟这般在乎自己,又难过她在乎的不是真正的他。
因那说明,她之所以不肯醒,除却这股执念,另有其他事不能让她释怀,亦或这执念仅仅只是她不能释怀的表象,她在乎的并不是他。
但不论如何,他既然被牵扯进去了,不管她有什么执念还是有什么难以释怀之事,他非要她醒不可!
心里隐隐作痛。
她好不容易信他是汀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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