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留手,索性没用凶器,不曾大伤。
只是一开口便是满嘴的鲜血,“没死在八猞,也不准回来!”
“要你管!”
“你讨厌杜府,还回来做什么!”
“干你何事!”
“你就是个傻子!”
“你才是傻子!”
……
她与他面面相觑,均是无言。
培嵘终究是学武的,杜蘅到底敌不过,被压制在地上。
有碎瓷散落。
两人手里各抓了片锐瓷,怒目相视,狠光毕露。
差一点,便要失控朝对方招呼过去。
被培嵘的膝盖重重顶在腹上,杜蘅只觉得气血翻涌,一口气几乎接不上来,急剧咳了几声,咳得像是要呕出血来。
培嵘心下一慌,赶紧放开他。
杜蘅佝着身子又咳了半天,这才慢慢平复了些,捂着喉咙,他的声音干哑艰涩,却带着丝嘲意,“你这是把我当成蛮夷来杀?”
培嵘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
真切的杀机,从心底一闪而过,毫不留情践踏这十五年来的纠葛。
杜蘅蹒跚地从地上爬起,踉踉跄跄地朝屋里走去。
“去杀你的蛮夷吧,我们莫再见了。”
培嵘伸手,又颓然缩了回去。
她再看不下去,转身就走。
他跟上去,“公主怎么了?”
“这个梦我解不了。”
“……”
“这个梦我解不了。”她蹲了下来,垂首在膝上,“太难,太复杂,太让人心烦。”
他想开口,却又不知言何,默声在她身旁蹲下。
他亦觉无从解起,似乎哪里都需改,又都不对。
“此前认为这两个人应是好的,只需从其他人事上下手,可如今却发现,他们本身问题就很大,居然都曾想杀掉对方。”
她像是很疲惫,“阿揽,我该怎么办。”
他沉默。
“太难了,我想回去。”
他终于出声了,“公主,我们再看看如何?”
寡色的唇角轻轻开合,说着慰意的话,“不管怎样,至少我会陪公主一起。”
她不发一语。
“公主是乌国夜息,公主且信自己。”
她声音里添了寂色,“那就再看看。”
☆、杜蘅篇:金玉书(八)
培嵘离开杜府这一日,杜蘅没来送。
培嵘正式随靖国公出征那一日,杜蘅亦无相送之举,却另做了一件事,使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六月十五,科试之日。
今年状元候选人,杜家若相,公然弃考,隐遁出逃。
杜府上下尽出,全城翻找,寻其踪迹,未果归。
一月后,才在远隔京城数郡县外的虞城落澜山脚下的一座寺庙内,寻到了已然剃度的杜若相。
寺名山作,字为法号,称若相。
却再也不是杜家若相。
杜家夫妇二人连夜赶往虞城,杜若相却闭门不见客,好说歹说求了寺里主持来相劝,面是见着了,却是一副看陌生人的冷脸。
前因后果,愤怒不解,自责忏悔,并一番许诺求谅,饶是夫妇二人说破了嘴皮,杜若相仍是从头到尾一概沉默以对,丝毫未曾松口。
摆明了,就是不愿还俗,不欲回京,不认双亲的架势。
谁劝都没用。
彼时培嵘出征已久,前线战场生死莫测,便是想到若培嵘来劝或有一丝起效,也是无计可施。
杜家夫妇不可能在虞城逗留太久,只能带着满腔怨愤难言回了府,此后又是数次来回折腾,却全都无功而返。
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培嵘身上。
培嵘初入战场,便耗了一年多,之后被靖国公任以护送粮草之命途径虞城,有三日驻扎休整时间。
杜家夫妇听闻,又惊又喜,撂了一切手头事务,马不停蹄赶到虞城,在军营外高呼求见。
军纪肃厉,又是执行军务期间,非休沐散营之日,随行将士,不论位尊卑低,岂能随意与外人相通?如此与守营的士兵又是一番纠缠,几经折腾,这才堪堪见到了培嵘。
彼时培嵘正在与虞城太守相商核对粮草供补运送安排等诸事,脱不开身,在营帐外一通好等,这才传来了召见的消息。
进帐时,杜夫人被拦住不让进,说是女子不得入军营重地,让她一同跟来已是格外开恩,要入主帐却是万万不可。
杜夫人顿时急了,眼看又要起争执,里头发话了,“勿多言,让他二人进来便是。”
守营士兵这才□□一杵,让了路。
说是主帐,陈设摆放却十分简陋,当中是一长案,案上散乱着不少籍册账本,沾墨笔毫,培嵘正坐在案后,眉头微蹙地盯着他们看。
黑甲加身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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