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李绯烟不得不去安慰溪落,她对上溪落写满恐惧的双眼,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
可李绯烟怎么问,顾长淮就是不理她。越走溪落就颤抖得越厉害。
顾长淮看着溪落那样,冷笑道:“消息倒是比你主子灵。”
李绯烟闻言,疑惑地看着溪落,“什么消息?你近来一直做噩梦,是不是与此有关?”
溪落慌张地握住李绯烟的手,转过脸面向顾长淮,带着哭腔道:“我家小姐到底欠你什么?你非得逼死她!”
“呵!”顾长淮嘲讽道:“你家小姐命贱着呢,死不了。你瞧,那一碗汤药下去,如今不是又活蹦乱跳了?”
歇了口气,顾长淮继续道:“桓汜的药药效挺好啊。”
李绯烟并不怀疑顾长淮的话,毕竟顾长淮人虽对她不好,但从来没有对她撒过谎。她一脸探究地看着溪落,“除了找桓汜拿药,溪落,你告诉我,你还瞒着我什么事情?”
李绯烟心里清楚,单纯是背着她找了桓汜,溪落不会是这个反应,而且,桓汜在李绯烟这里并不是一个禁忌。
皇宫……难不成是白刈辰?李绯烟在心里有了计较,又联想到溪落和顾长淮的对话,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溪落开不了口,只能转移话题,她结结巴巴对顾长淮道:“你……你怎么……”
顾长淮抢过话来,冷笑道:“我怎么知道?若不是我卖了大嫂一个面子,你真以为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你说你找谁不好,非得找桓汜。奴婢犯错,这回只能主子受罚了。”
溪落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害了李绯烟,无措地向李绯烟看去。李绯烟握住她的手,道:“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一箭双雕。顾大人真是好计谋。”李绯烟微笑着。不管溪落有没有去找桓汜,她被带去皇宫献血都是必然的。而顾长淮那般说,到让溪落无比自责,模糊了方向——是溪落的错,而不他顾长淮愿意的。
顾长淮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马车里安静下来,这样安静地一直到了皇宫。三人在侍女的引领下进了黎昭的寝殿。寝殿内氛围凝重,李绯烟听到了年老大臣叹气的声音和妃嫔低声的啜泣。
李绯烟继续往里走,第一个碰上的是桓汜,还是那个皎皎君子,泽世明珠。他抬手虚拦住李绯烟,问道:“你想好了?”
李绯烟嗤笑一声,瞥了一眼旁边的顾长淮,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桓汜,她有权利去想吗?孰轻孰重,谁心中不是拎得门儿清。
李绯烟继续往里走,走到了床榻边看了眼高烧昏迷的黎昭,比她想得更为严重,她垂下眼,原来桓汜这般问她不是没有道理。
她以为她来这一趟,大不了就是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现下才知道,原来真的是要换命啊。
李沁正坐在床榻边掩面而泣,感觉到旁边有人才抬起头了,发现是李绯烟,她红着眼睛看着李绯烟。李绯烟看到李沁眼里闪着的亮光名为希望。
桓汜已经屏退了其他大臣和妃子,他端着放着工具的托盘进来,李绯烟见了,自觉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去,桓汜将托盘放到她旁边。
李绯烟又看了眼病入膏肓的黎昭,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心疼自己。她自己下不去手,当初救李宁远,哪怕她绝望至极,她也相信自己能活下来,可救黎昭,她心如死水波澜不惊,却害怕得不行,真的一丝希望都看不见。
黎昭明显是晚期了。越往后拖延,需要的血便越多。
李绯烟望着桓汜求助,“突然有点害怕,帮帮我吧。”
桓汜握紧了拳又松开,他知道李绯烟除了害怕之外的原因,她身体没有恢复掌握不到割腕的力道。
桓汜走过去,蹲在李绯烟身前执起她骨瘦如柴的手,看了让人心疼。桓汜声音温柔地哄道:“你眨眨眼便好了。”
李绯烟依言听话地眨眨眼,没有察觉到疼痛,血液已经开始流向准备好的容器了。溪落看到这里已经濒临崩溃,她抱着头蹲在墙角无声哭泣。
李沁看到李绯烟不断流出鲜血的手腕时,心揪起来,她想冲过去喊他们停下,可她不能。顾长淮别过头去,看到桓汜划开李绯烟手腕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开始是不相信李绯烟会死的,而现在他开始惶恐。
寝殿里很安静,李绯烟听到了血一滴滴落下去的声音还有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桓汜执着她的手没有放开,向来一年四季都暖和的桓汜的手,如今是冰冷的。
李绯烟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笑道:“姐姐。我这辈子从头到尾名声都不太好。今儿这事也算立功了能名留青史。日后修史的时候,你拜托白刈辰他嘱咐一句,把我这辈子写好看点。”
“好。”李沁应下,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桓汜伸出一只手去刮李绯烟的鼻子,带着笑语气宠溺,“这时候还想着名垂青史?”
“嗯。”李绯烟也笑,“说好了,一辈子都不能忘的。”
“好。’桓汜声音轻飘飘的宠溺却十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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