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中——李绯烟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微笑着跟溪落说要晒一会儿太阳,溪落应好,就在旁边陪着一起晒。李绯烟晒了一会儿睡意来袭,撑不住就睡了起来。溪落就在旁边等,等李绯烟睡醒了,她们就回屋。可等啊等,直到太阳下山了李绯烟也没有醒来。溪落告诉自己,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李绯烟就醒了。于是她又等,等到了新的太阳又升起,李绯烟还是没有醒来。溪落等得手脚冰冷,她颤颤巍巍碰了碰同样手脚冰冷的李绯烟,无声哭泣。她不敢喊李绯烟起来,她怕她一喊头顶的天就塌了。
李绯烟继续安慰,“别担心,梦与现实是相反的。”
溪落根本听不进去,她摇着头抱紧了李绯烟,不是相反的,那个梦太真实了。
顾府里是溪落一个人提心吊胆,而皇宫中则是一群人提心吊胆。
三天前,在外云游的桓汜被一封书信急匆匆召回,现在他正坐在黎昭的寝殿里眉头紧蹙,李沁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发现得太晚了。”桓汜摇摇头。
闻言,李沁的心一下子坠了下去,她眼神有些失焦,怔怔对桓汜道:“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
桓汜只道:“我开个方子缓一缓,还能撑一段时间。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李沁近乎绝望地摇摇头,有些站不稳地退后了几步,“当初宁远也是这个病,他都活下了。”
想到是谁救了李宁远,李沁暗淡下去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充满了希望,她惊喜道:“宁远是绯烟妹妹救回来的!绯烟妹妹能救陛下,我去找她!”
言罢,李沁提起裙摆就往寝殿外面跑。桓汜立即跟了出去,在门口拦住了李沁,他道:“娘娘,你冷静一点。”
“冷静?“李沁不解地看着桓汜,“我去找绯烟妹妹怎么不冷静了?”
桓汜依旧沉默地拦着李沁。
“阿汜,里面躺着的是你舅舅啊!”李沁丝毫不顾仪态地朝桓汜吼道:“你怎能如此无动于衷!”
“绯烟能救他,你为何阻我!”
“你说啊!”
桓汜绝望地闭上眼再睁开才勉强道:“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试试其他办法。”
李沁绕过桓汜继续踉踉跄跄地往外走,边走边哭着道:“我能等,可他等不了了!偌大的黎国也等不起啊!”
楼梯下到一半,李沁听到桓汜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突然走不动了。
桓汜说:”她会死。”
李沁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桓汜,她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声音颤抖着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桓汜道:“李绯烟她会死的。”如果救黎昭的话。
桓汜无力地靠在门框上,心如刀绞。他明白,如果真的找不到其他办法救黎昭的话,死的一定是李绯烟。
黎昭不能不救,而李绯烟谁又舍得她死呢。
李沁彻底崩溃了,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面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跌坐在台阶上嚎啕大哭起来。她能怎么办!谁来告诉她怎么办!
顾长淮在附近,他才来不久却也将李沁和桓汜的对话听了个七|八分。顾长淮从旁边走过来,向桓汜和李沁行了礼,恭敬道:“既然内子能救皇上,为了黎国,在下愿意牺牲……”
顾长淮话还没说完就被桓汜扯住了领子,桓汜警告他,“别打她主意!”
顾长淮笑着把自己的领子拽回来,语气森冷,“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桓大人。”
桓汜沉默了。
顾长淮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继续道:“她能被当作药物被这么多人惦记,还不多亏了桓大人,不是?”
“说起来,这天下苍生还得感谢桓大人你,若不是你苦心谋划,这些年因为热症而死的人恐怕还得多几个呀。”
桓汜脸色及其难看,嘴抿成了一条线。李沁听不到两人的对话,脸上淌着泪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
“比起算计谋划,顾某比之桓大人,实在是不值一提。顾某只能光明正大地利用自己的妻子,而桓大人还能偷偷算计十二年。”顾长淮后一句突然扬了声,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谁都不想做恶人,那么这个恶人我来做。”
顾长淮声音又小了下去,对桓汜道:“现在舍不得心疼了,当初何必呢。你这样做,李绯烟就会感谢你了么?”、
里外不是人的局面,是他自找的。顾长淮的每一句话都扎在桓汜心上,他无从反驳。看着顾长淮负手离开的背影,桓汜知道——完了。
这是成亲之后顾长淮第二次踏进这个院子,第一次他带来一碗汤药,李绯烟差点就这么耗死过去,这一次……
溪落一脸警惕地看着顾长淮,她没有想到噩梦来得如此之快。顾长淮进了屋什么也没说,拉起李绯烟就往马车方向拖。李绯烟踉踉跄跄地跟着,溪落连忙跟上去。
上了马车,顾长淮沉着一张脸坐在一边,李绯烟一头雾水地跟溪落坐在另一边。走了一小段路,溪落发现是往皇宫的方向走,整个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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