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宫砂为何成亲之后一直没有消失吧?”周栩栩笑。
“因为它不是。”李绯烟道。
闻言,周栩栩的笑容一瞬僵住,半晌才道:“自然不是。”
李绯烟问:“有何作用?”
周栩栩道:“你体质越寒它的范围同便同守宫砂一般大,相反,它就越小。”
李绯烟在心里冷笑道:难怪喝药之后,越来越小了呢。
“为何假死?”李绯烟换了话题。她垂下眼睑,眼神失去焦距,为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她。
“那时你的身体已经调理成为极寒之质,我为什么还有留下来伺候你!你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李家小姐,而你本来姓周,不过是渔夫的孩子!”周栩栩咬牙切齿道。
闻言,李绯烟也不反驳,只淡淡道:“是么?”
桓汜每一步都算得很好,只是他算不到李绯烟平生最怕死别。在桓汜知晓琉璃的死给李绯烟的打击后,他其实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补偿,成亲后各种宠她,都是在补偿。而对知道真相后的李绯烟来说,无疑又是伤害,比赤|裸|裸的伤害更严重。
李绯烟与琉璃告别的那一晚,琉璃事先服用下桓汜给她的假死药,待到药效发作后,琉璃便会暂时失去心跳和呼吸,呈死亡状态。李府的家丁把琉璃扔到乱葬岗,桓汜便在那里接应她。
周栩栩得意洋洋讲了两个时辰,李绯烟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初夏的季节,暖和得不行,她却手指冰凉。
“荒唐。”李绯烟嗤笑一声。
黎国鼎鼎大名,风华绝代的医圣桓汜,居然为了报恩苦心策划来算计李绯烟这么个弱女子,除了荒唐,李绯烟想不出别的词。
李绯烟偏过头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她慢悠悠起身,离开前送了周栩栩一句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有的东西,哪怕你费劲心思都得不到。比如,李家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的。
一直压抑着自己感情的,表现的云淡风轻的李绯烟离开小屋后,方才所有失去的知觉的感官仿佛重新活了过来,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好痛,疼到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疼到难以前行。
疼到,不能忍。
原来她所重视珍惜的一切,都是假的!她曾经以为十二年前自己遇到了生命里的阳光,她可以从失去祖母的伤痛中走出,却不曾想过这光带着的是阴谋诡计和无边黑暗;她以为这些年来她走的都是自己想走的路,却不曾想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人的算计之中。
她说她不想也不愿做提线的木偶,而这十多年来她被人牵引着却甘之如饴。她为之自责愧疚的人,恨她恨不得她跌入尘埃;她付出真心喜欢的人,算计她一算计便是十二年。
李绯烟浑浑噩噩推开自己家的门的那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七夕那日,在屋顶上,桓汜在她掌心上写下的四个字“非你不可”。
李绯烟靠着门哈哈笑起来,笑出了泪花,笑到站不稳跌坐在地上。
“非你不可”多么动听的情话,又多么残酷的真相。
非你不可,非你的血不可。茶山莫名其妙夹住她小腿的兽夹,可以储血,夜里突如其来的飞镖是桓汜本人下的手,程一……程一是桓汜得力的下属。所有她以为的倒霉都是他设计好的,一个两个都围绕着她演戏,把她骗得团团转。她倒好,还傻乎乎地把桓汜当救命恩人,知己,最后还丢了心。
她李绯烟自诩聪明,到头来却是彻头彻尾的笨蛋。
与西凉一战不得不打,桓汜害怕李绯烟担心,千里迢迢赶回江南城同她道别。桓汜风尘仆仆,一进屋恰好对上李绯烟红肿的双眼。
“怎么了?”桓汜心里咯噔一下,隐隐不安起来,“谁欺负你了?”
桓汜一把把人拉进怀里,轻声安慰。李绯烟一听他说话,鼻头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开始往下流。见怀里的人哭得更厉害,桓汜心里慌得不行。他嘴上哄着李绯烟,目光却落在了李绯烟背后的桌上。看清桌上纸张上的内容,桓汜身体一僵,话卡在嘴边,不出声了。
李绯烟这时从他怀里钻出来,而后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一步,同桓汜拉开一些距离。
桓汜的声音带着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颤抖,他疑惑地看着李绯烟,“和离?”
李绯烟红着眼含着泪,抬头看着桓汜,她眼底翻滚着的情绪叫桓汜看不明白,她哑着嗓子道:“我见到了琉璃。”
“成亲那日,我说过,不要让我知道你的秘密! ‘若我知你负了我,无论哪方面,我就休夫’”
“你还记得你的回答么?”
桓汜道:“‘这样便好’。”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萦绕在桓汜心头,他无话可说。
李绯烟不再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她遮遮掩掩自己的情绪十多年,她累了,她睁眼看着桓汜,眼眶里的泪水包不住流了出来,她也不管,只是万分疲惫地道:“放过我。”
不管哪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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