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绯烟方放从桓汜身上下去,就被一把抱住,桓汜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道歉一点儿诚意也无。”
李绯烟搂住他的脖颈问:“那你想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白兔成功进入圈套,桓汜道:“我还没有见过你跳舞。”
李绯烟一惊,“啊?”
桓汜放开她,脸色依旧难看,硬邦邦地问:“不行?”
李绯烟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妥协了。她心道:跳就跳吧。只是,上一回跳舞还是在□□年前,也不知道她这老胳膊老腿还行不行。
“我去换件衣裳。”李绯烟跑进屋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一件合适的衣裳。裙子是双层的,外一层是纯白色的,裙摆一周用银线绣着曲水纹,不细看看不出来,但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泽宛如湖面泛起的波光,内层是朱砂色,倒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玄机了。
李绯烟穿的上襦同裙子外层一样是纯白色的,袖口一周用艾绿色的绣线绣了同样的曲水纹,抹胸是同裙子内层一样的朱砂色。
桓汜见她出来,坐在门槛上纹丝不动,只是微微眯了眯眼。
“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伴个奏?”李绯烟讨好地笑着。
桓汜右边眉挑了下,作为回应,是同意了。
李绯烟本来就不喜欢跳舞,从小是被母亲温氏逼着学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学过那些舞蹈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唯有一支舞,因为学的时候太痛苦,至今记忆犹新。而那支舞,也是助她在某次舞蹈大赛里夺魁的舞蹈。
李绯烟做出动作,笛子的声音随之响应,两人的配合很是默契。一支舞快要将近尾声,于之桓汜来说,有些平平无奇。就这么想着,桓汜突然眼前一亮。
李绯烟开始转圈,速度渐渐加快,到最后饶是桓汜这般武功高强的人,眼力也跟不上了。只见那裙子随着李绯烟的转圈,渐渐变色。从裙摆开始,朱砂色面积渐渐扩大,直到裙腰,后又一点点回归白色,直至裙摆。
一舞毕,李绯烟停下来后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晃晃悠悠,站都站不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在地上,好在桓汜眼疾手快去接住了她。
“渺渺,真棒。”桓汜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一把抱起她往屋里走。
大灰狼心脏得很,那是一支舞就能哄好的。李绯烟晕得不行,只感觉桓汜像是奖励般亲了亲她眼皮,后面桓汜还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
待到后面她清醒过来,也来不及了。
第二十三章
庄子曰:“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xi),忽然而已。”
江南城的春天又到了,夜里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水汽重的很。今晨,李绯烟推开窗,屋檐上还挂着小水珠,要滴未滴。远处的青山氤氲的朦胧的水汽里,只隐隐透出些青绿的颜色,教人看不清轮廓。
绿茶的清香和着雨水、草药的味道从窗口弥漫进室内,李绯烟望向院子的某个地方,果不其然,桓汜那厮正优哉游哉坐在院子里泡茶。
“桓大夫好兴致啊。”李绯烟走到桓汜对面坐下,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泡茶,声音带着几分惊喜,“水丹青?”
“嗯。”桓汜问:“想要什么图案?”
“梨花吧。”李绯烟脱口而出,眼睛盯着桓汜面前那盏茶杯就没有离开过,她想要学习一下点茶技艺。
只是桓汜手法极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朵梨花就跃然水面了。李绯烟扯了下自己的嘴角,正伸手去端那盏茶,桓汜就先发制人,把那盏茶给端走了。
“不是给我的?”李绯烟皱眉。
“嗯。”桓汜回答得理所当然。他顺手就把旁边准备好了的凉了一会儿的汤药放在了李绯烟面前,道:“不烫了。喝吧。”
李绯烟盯着药,沉默半晌才道:“都喝半年了。”
“所以呢?”桓汜对李绯烟宠归宠,但在原则问题上决不让步。
李绯烟双手托腮,袖口滑落至手肘,原本守宫砂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小红点。
李绯烟:“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乖。”桓汜摸摸李绯烟的头,“这是为你好。每月能少遭点罪。”
虽说每日喝药喝得李绯烟生无可恋,但她打心里佩服桓汜,贺老太都不能帮她解决的问题,桓汜居然有办法。想起自己以前还不信任他,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胳膊拧不过大腿,今日的李绯烟再一次反抗失败,乖乖喝了药。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决定去郊外看杏花。
路上人很多,吵吵嚷嚷,接踵而至。李绯烟本来还同桓汜并排着走,走着走着就变成了桓汜走在前面,李绯烟左让一人右让一人,就落后了一大截。桓汜也不好倒回去,只能选择在前面一个路口等她,看着她畏畏缩缩被人.流挤到自己面前。
李绯烟呼出一口气,在桓汜面前站定,故作轻松地说:“走吧。”
她步子还没迈开,肩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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