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心虚呀?我方才说那些菜,你都不会?”
桓汜笑着摇摇头。这姑娘,认识前与认识后是两个人,熟悉前与熟悉后更是判若两人。这般皮,说出去任谁也不信这便是传说中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李绯烟。
直到上了饭桌,李绯烟有点懵。那十余种菜是她开玩笑不假,但多多少少也是想吃的。桓汜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不假,但真的做了那些菜。
鱼香肉丝是有的,西湖醋鱼是有的,辣子鸡.丁是有的,另外还配了莲藕排骨汤。
“我真的真的是开玩笑的。”李绯烟受宠若惊。
“我知。”桓汜道,“粉丝那个时间泡来不及了,就没有做蚂蚁上树,竹笋这个季节买不到,日后再做给你吃……日子还长,你想吃的菜,我日后一一做给你。”
太久没有人这般宠她,李绯烟眼眶红红的,她垂下眼睑,埋着头吃饭。心里有感动也有心酸。感动是桓汜给的,心酸的是自己过往孑然一身,而今竟因为有人愿意为她做饭而感动。
“渺渺。”桓汜轻声道:“你是我的妻。”
再多的告白,也不及这一句戳人心房。
你是我的妻,你值得我对你好。
李绯烟依旧埋头吃饭,可奈何忍不住一眨眼,一行眼泪划过面颊。她低着头,赶紧擦干,又吃了口辣子鸡.丁,抬起头来对着桓汜笑得眉眼弯弯,“真的太好吃了。”
桓汜何尝不知道她在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不再继续下去,舀了一碗汤放在李绯烟边上,温柔地笑道:“那就多吃点。免得你一身骨头硌得我疼。”
李绯烟道:“若是我真的胖了,你又该嫌弃我了。”
“怎会。”桓汜道。
李绯烟道:“现在说得好听而已。”
桓汜道:“你现在真的太瘦了。”
李绯烟举例:东街哪家姑娘,比她高还同她一般重量。西街哪家老板娘也比她瘦……
桓汜觉得,千万不要跟女人纠结体重这回事情,你说她瘦吧,她说有人比她还瘦,你若是说她胖了,那更是不得了。
百草堂李绯烟是打算继续开下去的,不过因为不打算再雇伙计,她只看病不再卖药。婚后小两口的生活过得悠闲,只偶然来几个病人看看病。每天有大把的时间自行安排。有时两人对弈一下午;有时两人讨论讨论医术;还有时李绯烟看话本子桓汜处理些公事。
偶尔发呆的时候,李绯烟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她真的活成了自己梦里的样子。闲庭幽静,朴素而温雅,不需趋炎附势附庸文雅。
这日傍晚,桓汜坐在小木屋的门槛上吹笛子,余音袅袅。一曲罢,桓汜放下笛子,把旁边看话本子的人儿拉进怀里抱着。
李绯烟放下话本子,不满地嘟嘴,没好气道:“干嘛!”
桓汜知不知道打扰人看话本子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啊!
“我方才吹的那一曲,叫什么?”桓汜声音沉沉的,十分悦耳。
李绯烟现在在他面前胆子是越来越大,以前他黑下脸或者压低了声音讲话,她就不敢造次了。后来,她发现桓汜就是装装样子,不会舍得拿她怎么样,就肆无忌惮起来。
李绯烟心虚地朝着桓汜笑笑,猜道:“《阳春白雪》?”
桓汜气笑了,他妻子压根没听他在吹什么。瞧着桓汜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李绯烟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媚笑道:“您不是不知道,我……”
桓汜面上不表现出来,实则在心里冷哼:装,接着装。
“素闻李绯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不成一曲《春江花月夜》能难倒你?”桓汜放开她,双手环胸。
桓汜松了手,李绯烟在他腿上有些坐不稳,只能厚着脸皮抱住桓汜,讪讪道:“谬赞,谬赞。旁的人都是谬赞。”
哪知桓汜不听她的,自言自语道:“哦——”
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话本子自然比我重要。”
万年冰山脸做出这样夸张的表情,李绯烟一时间被这反差萌到,完全忘记自己是理亏的那一方,她伸手扯了桓汜那张精致的脸!一只手还不够,又伸出了一只,拉拉扯扯,还在心里道:皮肤真好。
桓汜这次是真的脸黑了,不开玩笑的那种。
李绯烟也是真的心大,没有感觉到,还在打趣他,“要天下人知我们绝世无双的冷公子桓汜,居然因为区区话本子吃醋……”
桓汜轻轻拍开李绯烟的手,冷哼:“天下人若知晓不食人间烟火的李小姐实际上又蠢又笨,琴棋书画精通只是个幌子,连《春江花月夜》这般家喻户晓的曲子都听不出,那才真是……”
桓汜摆明了一副“来呀!互相伤害”的模样,李绯烟认怂了。她知道,这人要是毒舌起来,她是扛不住的。
“我错了。”李绯烟捏着嗓子,声音软软的。
桓汜不理她。
虽然解放了天性,李绯烟的脸皮也并没有厚到哪里去,见桓汜还是黑着脸不理自己,李绯烟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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