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南城后,她一直漫无目的地活着,好像与梦想中的生活差不多了,却又少了些什么。
“最难过的时候想过暮鼓晨钟,青灯伴古佛。现在想……想就像现在这般,就很好了。”李绯烟道。
梦想中,渔舟唱晚,竹篱小院,有一人相伴天涯。
人不能太贪心,她的愿望实现一半就够了。
“那你呢?”李绯烟问。
桓南沉默了一瞬,他的命运自出生起便被人安排好了,他没有选择。
良久,他才缓缓道:“像现在这样。”
李绯烟可以任性扔下家里的一切不管不顾,但是他不可以。
街上人来人往,笑声不断。李绯烟即便坐在屋顶,也被感染了。她装作认真地看着远处小桥上相拥的男女来逼迫自己无视因为听到桓南那句话而发烫的脸颊。
这样娴静平淡的生活,桓南向往也不奇怪,可是她为什么要觉得不好意思啊。李绯烟有些无措。
“渺渺。”桓南的声音如陈酒,光听着便有了些许醉意。
“嗯?”李绯烟疑惑地偏过头,灯火的光落入她眼里,似满天繁星。
“手给我。”桓南循循善诱。
李绯烟犹豫了下,还是伸出了一只手,她想看看桓南要干什么。
桓南认真地盯着李绯烟的手心,缓缓抬手,用手指在她的手心写了四个字——非你不可。
此生,非你不可。
他浅笑着,抬头瞧着手足无措的李绯烟,一双桃花眼夺人心魄,“这个或许更搭姑娘的襦裙。”
方才好似李绯烟的错觉,她的掌心还酥酥痒痒,掌心上躺着一对紫色琉璃长吊坠耳环。
夏季了,一朵忘记开花的梨花,终于要开了。
第十九章
阿仁和小陆一如往常一样到百草堂打工,一进门李绯烟就人手一带银子。
“姑娘,你这是?”阿仁不解。
李绯烟笑吟吟道:“我不久之后会离开江南城,两位另谋出路吧。”
见李绯烟态度坚定,阿仁和小陆只能道别离开。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走?”桓南从后院出来问。
李绯烟咧嘴一笑,“快了。”
桓南眸色暗了暗,道:“不想笑就别笑。难看。”
闻言,李绯烟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桓南似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语气重了些,转移话题,“渺渺可还记得,当初在茶山救我们的那个黑衣公子?”
李绯烟略一思索,才道:“还有些印像。怎么了?”
桓南脸色严肃起来,“我昨日买菜时,见到他了。”
“那又如何。”李绯烟不以为意,“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桓南脸色沉了沉,沉默地盯着李绯烟,不说话了。
李绯烟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轻松道:“我觉着我近来身体挺好的啊。”
“哦?”桓南咪了咪眼,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前几天窝房间里的是谁?”
李绯烟讪讪一笑,低头溜走。
日子转眼间就过去了好些天,李绯烟过得优哉游哉的,将程一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夜,百草堂后院静谧无声。
漆黑的天幕中挂着一弯月,月色皎洁,清冷的光辉撒向地面,被一器物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李绯烟正乐呵呵地看着话本子,房间里烛光摇曳。
从外面看来,纸窗上映着窈窕的剪影,像是坐在化妆镜前梳妆打扮。
利器破空而入,短短一刹,屋外便不见那窈窕的人影。
飞镖陷入木墙中发出声响,李绯烟在同时已蹲下身来,手臂渗出殷红的血来。李绯烟蹲了半晌,屋外一点动静也无,便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随着飞镖进来的,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得罪”二字,落款是程一,到还是敢作敢当。既知不会危及自己的性命,李绯烟便放松下来。方才一直紧张倒是忘了疼,现在反应过来,疼得她眼泪不自觉往外冒。
见着血水浸湿了她的衣袖,李绯烟心疼自己得不行,她咬咬牙挪到茶几边上,拿着杯子接血。
桓南也听见了隔壁的动静,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跑去敲了门。
“何事?”李绯烟波澜不惊地问。
桓南有些疑惑,方才的响动应该不是错觉才是,“渺渺,方才可有什么……”
“进来吧。我正好有事找你帮忙。”李绯烟道。
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浓浓的铁锈味。
“你这是在做什么!”桓南看到几盏茶杯里全是血,急急走过去。
李绯烟正捂着伤口找纱布,“程一。”
桓南找出药,从李绯烟手中接过纱布,一边帮她包扎一边问道:“他伤了你?”
“大抵走投无路了,只能出此下策吧。”李绯烟看着自己那条恰到好处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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