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指着放在一旁的骨架模型给她看,“所以伴有持续性的疼痛,后续可能会引发头疼、耳鸣、胸闷等其他症状。”
他看宁樨在发呆,问道:“我解释得清楚吗?”
宁樨点头,“你和医院骨科的医生说得差不多。我以为你会跟我讲一堆什么气虚血虚脾虚的术语。”
“你说的这些术语也并不是骗人的话。”
“但是如果你和我扯这些,我可能就不会相信你了。”
温岭远笑了笑,似乎有些无奈。
“要怎么治疗?”
“针灸、艾灸、配合理疗。”他看宁樨似乎又有疑虑,便说:“可以让阿婆试一次,没有缓解的话,不收你的钱。”
“这样开医馆,不怕亏本吗?”
“是我爷爷的医馆,亏也是亏他的。”温岭远笑说。
针灸室艾草气味熏人,室内坐满了人,有个大爷挨窗坐着,脸上扎满了针,针上缠着线,连着一台小型的仪器,仿佛是通电的。看得宁樨面颊莫名一紧,那位大爷倒是没有一点感觉疼痛的意思。
温岭远亲自给阿婆安排床位,靠里的一张床,护士刚刚更换过那上面的蓝色无纺布盖单。
阿婆有些害怕,问温岭远,“痛不痛啊?”
“扎针的时候会有些微的胀痛。”
宁樨忙说:“可是他们说针灸完全不痛的。”
温岭远看着她,“或者,你先亲自试一试?”当他敛起笑容的时候,同样的五官,却立刻便让人觉得疏离。
或许任何人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专业性,都不会感到高兴。
于是宁樨问了最后一句话,“你亲自下针吗?如果是别人……”她望向门口的其他医生,“我不放心。”
“不是任何人都有做针灸的资质,”温岭远看着她,目光有种让人信任的坚定,“我亲自下针。”
宁樨又被赶回茶室,那个年轻女孩给她续了曲奇饼和茶水。
她在茶室里等得百无聊赖,这时候宁治东打来的电话,彻底将她的暴躁点燃。
宁治东:“你早上给我打电话了?”
“原来你还没死啊。”
“怎么说话的!”
宁樨吼道:“宁治东,你妈生病了,你一点都不关心,还在外面赌钱玩女人。”
宁治东想撒气,但找不到立场,噎了半晌,才说:“你阿婆怎么了?严重不严重?”
宁樨不想说话。
“樨樨你先照顾阿婆,我后……最迟大后天就回来。我给你打点儿钱,不够尽管跟爸爸开口要。张阿姨呢?她没照顾着吗?”
宁樨把电话挂了,宁治东也没再打过来,半分钟后,手机收到银行卡里入账十万块的信息。
宁樨捏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觉察到门口有人。
抬头看去,是温岭远,站在那里,不知道过来多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慢热、平淡、微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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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02)
温岭远走过来,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针已经扎上,同时在熏艾灸盒,大约半小时。”
宁樨木然点头,很想揉一下眼睛,又想起手指刚刚抓过饼干,于是忍住。
“你饿了吗?要不要帮你点餐。”
“不用……”
温岭远看着她,目光温和,“你爸不在家?”他没有避讳听到了宁樨打电话这件事。
宁樨摇头。
“家里没有别的大人?”
宁樨低着头笑,“你说是不是好奇怪,平常不需要的时候,烧饭的阿姨,开车的司机,总要来烦我,连花瓶应该放在哪里都要问我的意见,放在哪里不可以,有什么好问的。可是需要的时候,他们一个都找不到,不是请假就是有事。”
明明只是刚认识,按照她的习惯,是要把他划在陌生人的范畴的。却选择把抱怨说给他,可能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说,也会愿意听她说的大人。
“饼干好吃吗?”
宁樨愣一下,“还可以。”
“还有其他零食,要不要试试。”
“我不是小孩儿,你不要用这种方法哄我。”
温岭远笑了笑,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提过来粗陶茶壶,拿起那只干净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不用去忙吗?”
“中午没有那么忙。”
“那我阿婆……”
“实习的医生看着,有事会叫我。”
宁樨端起面前的茶杯,“这是什么茶?”她觉得有些苦,但是很香,她习惯了喝七分糖,加很多波霸和奶盖的甜品胃,接受起来也没有什么障碍。
“碧螺春,也可能是龙井,我不知道。”
宁樨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岭远意会,“是爷爷安排的,他喜欢这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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