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分毫痕迹的地步。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些马车不是从京城来的,甚至,他们只是从阜仙镇外不远的地方来的。
“这琼娘子有古怪。”孟婆娑攥紧了手中窑家的名单。
无论从方才对于马车来历的推测,还是再前他们对于那邪修身份的猜测,箭头都无可避免地指向了这一个人。
由是她在大汉运货进宅的时候朝门口药童招了招手,“我们回来了!”
扯着慕易前行站定在药童跟前,她半弯着身子同药童说话:“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手上这是什么东西啊?”
药童诚实答道:“是京城里的琼娘子送药材来了,我手上这个,是……”他顿得有点久,兴许是难以启齿,“是治我家先生的药。”
虽然继续追问不大礼貌,但是如今为了追查那邪修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我能问问你家顾郎中患了什么病吗?”她想了想道,“兴许我们也能帮上点忙。”
药童就犹豫着回答:“不是寻常的病症……”他左右扭头看了看人,把孟婆娑拉到偏僻角落才继续道,“大概半年前吧,我家先生忽然浑身乏力、整日嗜睡,都说医者不自医,而且瞧了许多镇上郎中,他们都说不出病灶在何处。”
“竟有如此奇异之事?”孟婆娑看着药童手上的墨绿锦囊,“那这药又是何物?”
“月前琼娘子押镖前往京城,寄回来一个锦囊,说是里头的药能治我家先生的病,后来我家先生吃了这药果然好了不少。”药童想着伸出手给她比了个长度,“我曾瞧见过这药,是株大约这么长的蛇草,可是又不是寻常蛇草,通体泛着金光,像是灵物呢!”
孟婆娑从前随着孟拙认过一些草药,可这种通体金光的蛇草她却是闻所未闻。
“有琼娘子帮忙,我家先生现在没什么大碍的,多谢孟姐姐关心了!”药童腼腆地挠头冲她一笑。
“不客气不客气,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再唤我也不迟!”孟婆娑回以一笑。
古怪之处越挖越多,看来今夜一探阜仙镖局是势在必行了。
***
是夜。
云层厚重,星月朦胧。乌鸦夜啼,伴随着不时的狗吠之声,颇有一种悬心之感。
事实上孟婆娑此刻的心情也正是如此。
虽然曾经干过不少偷鸡摸狗之事,但如此身负重任寻迹解密的事情她还是头一遭经历。
阜仙镖局门口还守着人,是两个不时咳嗽的老头。
孟婆娑打消了从正门进去的想法,预备绕个弯拽着慕易翻墙。
她觉得自己很善解人意,临翻墙前还给慕易卸了卸心头正派作风的担子:“咱们这是在追查邪修,翻墙只是权宜之计,绝对不是在行偷鸡摸狗之事!”
慕易斜睨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蹬上旁侧青石,双手扒上墙沿,很是利索地翻到了另一头。
徒留孟婆娑一人仰着脖子,看着他早已消失的身影愣在原地。
这动作怎么比她还麻溜?果然说书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孟婆娑咬牙翻过了墙。
落地一瞧,果不其然慕易就猫在身侧。
他们二人所落之处是一垛草丛,草丛再前是条由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道,再后是个曲折八弯的长廊,长廊后头是一排瓦房。
此时正对着他们二人方向的几间瓦房正亮着烛火,兴许是有人在里头。
孟婆娑还没缓劲儿过来,压低声音质问慕易:“你怎么会翻墙的?”
“我同你说过,我幼时曾经和门派里师叔偷学认药,那时还不会腾空之术。”兴许是回忆过于舒坦,他鲜少地回答了长长一串。
孟婆娑想说他这样不合她认识。
慕易又轻轻开口:“你该不会是话本子看多了吧孟姑娘?以为任是一个门派弟子翻个墙都会羞愤无比?”
这话尤其耳熟。
孟婆娑惊奇地看向他,却见他面上表情波澜不惊,唯有一双幽黑清透的桃花眸定定瞧着她,里头似有亮光在闪烁。
孟婆娑就悟了——这话分明是不久前她曾调侃过他的!
这该死的记性!
可她竟然无法反驳。她的确是话本子看多了糊了脑壳。
然后他掏出袖中的名单一卷敲了敲她前额,“找账本。”
对,干正事!
孟婆娑挽起袖子,带头潜进了夜色。
如今一切关于邪修的线索都指向这阜仙镖局的孟琼,所以他们不能选择直接上门问账本以免打草惊蛇。
而关于这账本的所在,阜仙镇的“瘟疫”倒也着实帮了他们不小的忙——
因着这场瘟疫,镖局内的人早已散了大半,如今镖局中还住着人的房间少之又少;而一般而言大家的账本都是由专人保管、每日记录的,纵使前人离去,账本也会交由下人保管,所以他们只需从这些还住着人的房间里筛就够了。
只是有些房间中有人在内,他们并不能直接进去。
这样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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