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要给自家建造一个冰窖,可惜造价实在是太高,只能暂时放弃。
七月份,天气开始进入最热的时节,雨水也开始增多,闷热潮湿的天气让人痛苦不堪。
“小姐,‘徳平堂’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绿柳要生了,老夫人已经派人去找稳婆来了。”宝珠端着一碗沁凉消暑的酸梅汤走了进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是才七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要生了。”陵容喝了一口酸梅汤,淡淡问道。
“说是贪嘴喝了一碗冰镇银耳汤,然后就肚子疼,就发动了。”宝珠道。
“嗯,不错。你多留心一下,生了再来禀报。”陵容吩咐道,宝珠兴致勃勃地去了。
结果等了一天一夜,只是等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孩子早产加难产,虽然是生下来了,还是个儿子,不过身子骨却极差,能不能养活还是个问题;而那个绿柳就没那么好运了,生下孩子便大出血去了。一个连通房丫头都不算的奴婢,去了也不过是一口薄棺,草草埋了,碑都没立一个。安母找了个奶嬷嬷来照看那个孩子,那孩子倒是命硬,虽然喝药多过喝奶,却还是好好的活了下来。
“小姐,听青嬷嬷说‘伊兰院’那位又不安分了,吵着嚷着想见自己的孙子,还想着给那孩子上族谱,办满月宴呢。也不知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样嚣张。”宝珠小声地跟陵容八卦。
“底气?她不过是仗着那孩子是安家第四代上的第一个子嗣罢了,想来是认为她自己那一脉又有了可争的资本了,不知所谓。”陵容冷冷一笑,不屑道。
“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儿,养不养得大都难说,哪里来的信心?”宝珠难以置信。
“不必理会她,让青嬷嬷多费些心把人看好了。对了,那孩子不是身体不好吗?你去多找些经书和白绢,让青嬷嬷给白姨娘送去,让她看着白姨娘一个字一个字地绣好,就说是用来给那孩子祈福的。还有,别忘了给青嬷嬷送些银两和酸梅汤过去,天热,让青嬷嬷保重好身体。”陵容浅笑着说。
“好咧,奴婢这就去办。”宝珠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留下的陵容不自觉地用手摸着自己的眼睛,刺绣可是最伤眼睛的,想当年娘的眼睛就是这样熬坏的,她要让白氏也尝一尝这份痛苦!
那日的小插曲过后,安家又恢复了平静,那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什么。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距离乡试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家里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
乡试于八月举行,故亦被称为秋闱。七月中旬,凌志便准备启程赶往乡试所在地——处州;松阳县隶属处州,而处州是浙江省辖地里最大的城市,也是浙江省主要会试场所之一。
乡试分为三场进行,以初九、十二、十五日为正场,考生于每场正场前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甚是辛苦。
且清代乡试场规极严,对试前、试后、场内、场外,皆严立禁令。对考生夹带防范尤严,进场时进行严格搜检。为防止夹带,规定考生必须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皮衣不得有面,毡毯不得有里;禁止携带木柜木盒、双层板凳、装棉被褥;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蜡台须空心通底,糕饼饽饽都要切开。
为此,安母和方氏早就为凌志备下了许多考试专用的东西,衣服、鞋袜、被褥、板凳、砚台、笔管、烛台……应有尽有,林林总总收拾了一大包,让凌志哭笑不得。
“娘,这些都可以在处州置办,您又何必……”凌志看着已经塞了半个马车的东西,笑得无奈。
“那怎么能一样?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定要准备齐全了才好。”方氏不理会凌志,继续忙忙碌碌地往马车上搬东西。
“哥哥,你就依着娘吧,不然娘该亲自陪着你去考试了。”陵容捂嘴偷笑。
“唉~~”凌志只能妥协。
七月二十三日,凌志带着一个书童和一个小厮出发了。临出行时,陵容塞了一个信封给凌志,里面装着一张屋契,只是个两进的小房子,是陵容提前派人去处州置办的。虽然房子不大,位置也有点偏僻,但是胜在环境幽静且距离会试的贡院较近,很适合应考的读书人住。
马车上,凌志握紧屋契,心里暖暖的、涩涩的。
‘容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考取功名的,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依仗,一定会。’凌志暗暗发誓。
这厢,凌志忙着科考,另一边陵容也闲不下来。因为凌勇今年要参加武生的考试,即武科的童试。
武科的童试分内外场,第一、二场为外场,考试马射、步射、硬弓刀石;第三场为内场,主要考策、论。弓马骑射这些,陵容倒不担心凌勇会通不过,但是这策论……陵容只能哀叹。所以,这些天陵容一直押着凌勇看书、写策论,惹得凌勇哀嚎连连。
武生的考试比文科的乡试考试要早,所以凌勇比凌志更先下场考试。因为只是童生的考试,考场就设在松阳县内,距离赫鲁克将军的府邸很近,考试那天陵容便去了将军府找恬儿玩,顺便等消息。
“陵容姐姐,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担心安凌勇?”恬儿无聊的托着腮,看着魂不守舍的陵容。
“是啊,凌勇第一次参加考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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