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救下他们的人并未将他们带回西大营,而是将他们集体送进发红山矿,做了矿役。”
西大营千人造反入了红山矿这件事,元澈是知道的,当时满朝哗然,无数人上书要求清剿斛律族余孽,后来还是被皇上压住了。但贺云初的说法,这中间似乎是有误会的。
“那又如何,当时无法澄清的事,难不成现在要上达天听?”
贺云初眼中已蓄了泪水,突然双膝一屈,在元澈面前跪下了:“三年的矿役,一千多人且身带重伤,能活到今天者恐怕已寥寥无几,我没有上达天听的本事,更没有救他们脱离苦海的能力,只想求公子手中持有圣谕之便,能赦他们一条生路,容他们苟延残喘于深山,从此永不再现于世人眼前。”
元澈直直地望住贺云初,这样的贺云初让他觉得陌生,但很真实。但元澈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何况他是奉旨清剿红山矿的。贺云初的这个请求,他不能帮,也不会帮。
“安图,你又在诳我了,让红山矿放一千多苦役,凭你手中的另一半圣谕就可以办得到,你当是你手中的牵线木偶,耍完一次又一次。”
贺云初抬起头来,跪得笔直:“不管公子信与不信,今日我都是带着诚意相求的,一片赤诚,天地可鉴。”
“一片赤诚?你拿什么让我信你的一片赤诚?”
“公子在进夏州之前,是否在夏州城外三百里的前山南麗安置了五千人马,一千轻骑,前锋步兵两千,侧翼一千二百步骑混编,辎重营卫八百人布置于后营。”
元澈眸光厉厉,没有说话。
前山南麗方圆六十里,山不高,但林深树高,前山北麗的湟山镇由于土质泛碱而地广人稀,公子的人马从湟山镇入夏,五千人马浩浩荡荡,近在旁侧的西大营却毫知觉,任其布蜀而不闻不问,公子不觉得其中大有蹊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羽卫出行从来只奉皇命,他们要在何处扎营,难不成要地方军府同意不成。”
贺云初点头:“夏州乃边防重地,东临西胡北抵月氏,外人要进入夏州,凡是带两条腿以外的蚊子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更勿论浩浩荡荡的五千人马。”
元澈笑了:“夏州防卫既然如此精密,那上千的月匪又是如何突破防线长驱直入了夏州腹地还能精准伏击了太子圣驾呢,你不觉得这是自相矛盾吗?”
贺云初的神情严肃起来:“曲凌河年年都会有大批役工修理河床疏通河道,但却在最不该泛洪水的时候决堤了。西北道边防布防密如蜘网,却有月氏骑骑千里深入如无人之境。明明番号不明身份不明的大队人马一路直出定州,一路西进都抵近了夏州府的鼻子底下,西大营万众之师竟然毫无察觉,公子觉得这都是西北道在拿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仅仅是当政者的渎职吗?”
元澈的眸光深不可测,他望着贺云初,眸底即不见惊慌也不见诧异,甚至连他平日里最常见的表情,淡漠,都没有。
“连你都觉得这些都是顺理成章的阴谋,为何还要甘心于其中而不抽身?你是觉得自己是置身于这阴谋之外而隔岸观火的局外人,还是自信有跳出重重围困而自救或是有及时雨般的外援?”
“我告诉你一个真相,前山南麗的五千先锋,自入陇之后便被西大营驻防红庄的七营两万人马分三处布防切断了后路,成了陷于重重包围中的孤军。”
元澈冷笑:“如此精密的设计,不知主谋是许峥还是贺靖?许峥倒是有此魄力,但绝无如此缜密的心思,难不成是他们俩人联手了?”
“既然计划如此缜密,你又打算如何救我出局?”
贺云初茫然地摇摇头:“你还不知,比这严重的事还在后面呢。”说到这里,再往下就是泄露军机,是死罪了。
贺云初轻叹一声:“拿你的五千人马换不知道存活能否过柒的一支残军,你若觉得值,我愿意再搭上我自己这条命。”
元澈的表现依旧淡淡的:“我还是觉得更应该相信你,欲借机报红山被我沉河之仇,如此才更顺理成章。”
贺云初有点着急,沉不住气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可拿半师人马的存亡与我置气。”
“前山南北浅坡处的荆棘深山里的密林,大批的营帐设于此处,无需强攻,只须一场山火……”
“你真要放火?”这次,元澈不淡定了。
“不是我,而是老天放了一把火。”
元澈眸中的寒气逼人:“既是天意,你又如何得知?既是天意,你又如何能救?”
贺云初脸上满满的悲嘁,倒不象是装出来的:“三个时辰前我的斥侯探到的消息,前山北麗的湟山镇东起了大火,火势凶凶三四个时辰都没有扑灭。我营中的老斥侯精通天象,他算准明日巳时前后会有大风。湟山镇东紧临前山北麗,若今晚戌时前大火还灭不了,微风起时,便会殃及前山北麗。若真有这一场风,整座前山一两个时辰内就会被大火吞噬。”
“前山沟壑遍布,峡谷当中只有一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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