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起来啦,快起来,营里来的人在外面都等了半天了。”云初正迷迷糊糊间,周围突然一亮,床帐被人掀开后,外面的凉风乘机进来,冷的她哆嗦了一下,顿时清醒了。
“安妈妈,什么时辰了?”掀开被子一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身上残留着沐浴之后的香味使人浑身舒爽。
床前,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仆妇跪在地上,将她细棉布的亵裤裤脚用白色布条一圈圈地缠好,然后将一双精巧的鹿皮小靴子从暖炕上拿出来给她套在脚上,扎好脚踝上的皮绳,这才起身伺候着她穿中衣和外衣。
外穿的靴子和衣服都是粗布军中制式的短褙跨裤,精过府中针线娘子的改制,十分合体,而且针脚细密,易破损的地方缝补的极细腻,即使是布衣穿在身上也极有气势。
云初心里牵挂着陆煦和许有亮,一听营里来了人,匆匆梳洗了一下披上衣服就往外院走,却被安妈妈粗暴地拦了下来:“天塌下来也整利落了再出去,少主这副样子,是在打奴婢们的脸。”
云初无奈,只好妥协,却又有些不甘心:“安妈妈,营里来的人是谁,可有说了是什么事?”
云初离营的这段时间,益州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许帅家老三,骚包公子许常昊借探亲的由头,死皮赖脸地住进了柳先生的院子,死缠烂打的求娶柳屏儿,柳先生一气之下,关闭了柳林书院。
第二件,四国商会通关贸易协议在益州集会,各国派出的使节这两个月在益州来来往往,为防止意外事故,西大营将益州防卫撤至襄春和渭水一带,司务营似乎也有易地驻防的可能性。
这两件事都不是小事,云初虽然在休沐,可心思却一刻也没闲。
“就是那个小混混,想也没有什么打紧的事,就让安顺先伺候您梳洗吧,我去准备早食。”安妈妈答毕,起身退了出去。
安妈妈所说的小混混,十有八九指的是武招弟。云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陆煦若回来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也不会让嘴巴比裤腰带还松的武招弟来传话。但是武招弟心思活络,外面结识的人不少,各种消息来得快,她还想多跟他打听些营里听不到的事情。
外头等着伺候梳洗的也是位妇人,云初看了一眼她那快要弯到地面的腰,眉头皱了一皱,道:“安顺,说过几次了叫你直起腰来伺候,怎么还是改不掉。”
安顺原本就要弯到地面的腰,闻言更是下又低了几分:“奴不敢。”
云初无奈的撇了撇唇,也懒得去纠正了,反正每回回来也住不了几天,随她去吧。
镜子里,云初的脸光滑白晰,亮的象剥了皮的鸡蛋,自回家的这段时间,安顺每晚都带着一帮丫头给她脸上又是揉又是抹的折腾,厚厚的一层,油腻腻的,冰冰凉凉的,就象蚯蚓在往土里钻一样的往皮肤里渗,渗出来的结果。
云初每次一休沐回家,安顺都给她的一张黑脸整成剥了皮的鸡蛋,带着一张水嫩润洁的脸蛋,就连到书院去,那位一脸悲春伤秋态的柳夫子都禁不住会抬起眸子多看她几眼,更别说一个月后入营时那些精光骤显的眼神。
安图府的前院没有后院精致,是一处极其平常的百姓家的泥草木屋,屋檐上没有挂瓦,四周的墙壁上抹着古朴的草泥。哪不出哪里有富贵人家的痕迹。
小武第一次到主官家里来,背着手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瞬间优越感爆棚:“大人您就住这么寒酸的地方啊,下次休沐回去我电我爹找几个匠人来给您翻修翻修,瞧这屋子破的,雨大漏了怎么办。”
从腰门处低矮的过道里出来一对身材娇小的女子,年龄都不大,一身粗布衣裳甚为得体的包裹着玲珑的曲线,虽然是低头弯腰走路,依旧看得出那白皙姣好的容貌。
两人各捧着一个精致的漆盘,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地跨上台阶,将盘是的饭菜摆在木桌上。又袅袅娜娜的下去了。
小武盯着两个侍女,看的眼睛都直了,似要把一双丽人刻到眼珠子里去似的。
云初轻轻敲了敲桌面:“这么大清早的,你到我家是来看风景的?”
小武把视线收回来,心思还没回来,闻言无精打彩的答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咱们营来了个纨绔,嚣张的不行,誓言打遍全营无敌手,狂的不行。”
小武的伎俩云初一眼就识穿:“你说的这个人是隋将军麾下的刘道远吧。”新来的人叫刘道远,梁州军中军参事刘政合庶子,皇三子元滇的伴读,走的功备营营将侯悦基的门子,带着家兵入的营,这件事她刚回来就知道了。“然后呢?”
小武对云初这种事不关已的淡漠十分不满道:“还然后呢,你知道吗,这几个月,他带着手下打遍全营无敌手,都挑了两个都尉了,没人是他的对手
云初依旧一脸淡漠,小武眼珠一转:“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他扬言,在咱们营,他第一想要的是你队正这个位子,第二想要的是司马将军的位子,你听听,他这口气也忒大了些吧,咱要不想法灭了他的威风,咱斥侯队往后还如何在军中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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