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青灯的声音在顶头响起。穿好衣服的她拉开遮在他脸上的深蓝色被套。
“我要再睡一会。”
“是吗?那我走了。”
青灯一说,骆平猛地睁开眼来。说着走的青灯也没有走,默默看着他,坐在床头。
“不要睡太迟。八点前尽量吃早餐,绝对不能不吃。早餐对身体很重要。”
青灯撩开他的头发。她伸出细白的手指,在他眨也不眨的注视下,把他额头的头发往后拨开,露出他平滑的额头。
“你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
青灯点点头。她低下头,正要起身,骆平伸出一只手臂,把她的身子拉了过去。嘴唇碰在一起,青灯紧紧闭起双眼。她用柔软的嘴唇与他触碰,用力紧紧地搂着骆平的脖颈。最后将彼此的体温传递。
“我真的走了。”
她望着他俊俏的脸说。
骆平点点头,松开手。青灯起床,穿凉鞋,把门扣上。从没人的狭道走廊悄悄地下去。
屋内只剩被套床单凌乱。
***
“今天好盛大!”他们走在江滩边,白色的浪拍打着岸沙。江边游客数不胜数,今日又是灿阳蓝天。志淳小惠也是无数情侣中的一对。
小惠像个小孩买了冰激淋舔着。穿了花裙的她很像中学生,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仿佛闪光。
志淳也穿了花装,以和小惠的服装昭应。夏威夷衬衫打扮老大爷裤衩与人字拖,不看脸的话,背影忽然年纪就增了五岁不止。
“这就是岚江吗?”
“是啊。”
“好漂亮。好像整片江面都在发光,一点都不输那些旅游景点的大海。”
“对吧,我可没骗你。”
一面漫不经心敷衍小惠,志淳一面往周边望去,胆颤心惊。真不知道公寓内那具尸体什么时候找到。他仍挂念这事,忧心忡忡。
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寐。左右找不着人倾诉,又不知怎么做,连夜给杜子峰发了封邮件。
他以“我看的一本书”这种浅白得不能再浅白的开头,请杜子峰点评书中人物的所作所为。
今早收到杜子峰的回信:
很惊讶,这么晚还收到你的来信。近几年都用电话省事,这么长篇大论的邮件很少再见。
我看过你的简述了。你对书中称之为“共犯”的少年,他的所作所为很是困惑对吗?
我没有看过整本书,只是对故事了解大概,却不能了解人物的性格,所以我也很难去评判他的行为到底是否对错。当然在法律意义上,他是错的。因为是朋友就去纵容朋友犯罪,这种行为或许他本人觉得没错,仅以我的角度来看,那并不是帮助朋友,而是再次将他的朋友推入地狱深渊。三人今后的人生大抵都要活在罪恶的惩罚与良心拷问之中。
罪已犯下,并不是想着如何隐瞒,我以为,更应该从如何赎罪的角度去思考。你以为呢?没看过整个故事,本不该这么贸然评价,但看你相当疑惑,我浅着笔墨,而且我也猜,能向我来问这种问题,志淳你本身就已有答案。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能从故事中思悔启发,志淳果然已经是个大人了,你能来请教我这个老头子微不足道的意见,老头子我已十分欢喜了。在凫北的学术研讨是否一切顺利?注意身体。
志淳深深吸一口气。赎罪……他喃喃自语,怎样才算赎罪,他实在不知道,因为如此,陷入进退两难的纠结境界。
继续这样,是在将他们推入更深的地狱深渊……
“哇!志淳,快看,游艇出来了!”
小惠兴致冲冲往江边一指,志淳随之望去,只见空中划过游艇选手优美的曲线,浪波在空中飞舞,四周的温泉也逐一升空,到处欢响小孩的尖叫声与鼓掌声。
有江边的小贩推着推车来送汽水雪糕。还有顶着大太阳放飞气球的人群,最高的大气球连结成彩虹的模样,上面画有“小蕴周岁快乐”的字样。
“哎哟,好想生在这种家庭。”
听到这种言论也毫不稀奇。
望着天际,志淳稍微一扫胸中郁闷,印入眼底的尽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
既然是连通的,不知道从这里游,能不能游到三里街那边去。
脑海蓦然浮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蹦跳出来,志淳大吃一惊,自己也没想想到,再用力回想,才发现这句话是骆平之前说过的。
他往四周探头寻脑而去,到处是人群,但没见熟悉的影。“啊,对哦。他今天外出了。”他一拍大脑,小惠在旁边探头而来:“你嘀嘀咕咕的干嘛呀?”
“没什么……”
“我要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帮我冰激淋拿一下。”
志淳接过了快要融化的冰激淋,赶紧舔了一口。小惠也凑过脑袋来,在他舔过的地方也舔一口。
“好了,我走了!等我哦。”小惠笑眯眯地说,橙色的影子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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