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事里 作者:湫山夏石
争吵母亲话赶话说过类似的气话,她都不以为然,直到那一刻,当母亲那句或许无心却冷静异常的话出口,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都冷了,她没了任何与她争吵的动力,她对母亲的心死掉了。
她若无其事地把遥控器给林树:“你要看什么自己调,我先去睡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关上房门,她靠在门上,双腿却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慢慢地顺着门滑了下去。她坐在门后,压抑着自己,无声哭泣。
第24章 第23话
“天亮了。”
鹅蛋脸的小护士语调柔和缓慢,故意拖长的声音给游戏增加了很多气氛。
林寂走过去时,新一轮“谁是卧底”刚刚开始。
担任法官的小护士指着她对面穿着花衬衫、沙滩裤、人字拖的男人,说:“昨天晚上苗苗被杀了。苗苗,你有什么遗言?”
被唤作苗苗的男人长着一张瘦削、棱角分明的脸,胡子拉碴,一双眼睛深邃而炯炯有神,大概是由于太瘦的缘故,他的眼睛略微凹陷,更增加了深邃感。单看外形,与其说他是一个精神病,人们大概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几近疯狂的天才。他手里拿着一沓扑克牌,正无意识地快速洗牌。听到法官小护士的话,他手上的动作一顿,人也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笑:“你们会后悔的。我是警察,昨天晚上我验了他的身份……”他指着左边的圆脸胖子,“他是好人,请好人给我报仇。”
法官小护士道:“死左。”即死者左侧的人发言。
圆脸胖子有些腼腆地嘿嘿笑着,慢条斯理地说:“我是警察,我也是好人。”
一桌人都愣了下,然后圆脸胖子左侧的女人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说:“我是警察,我十分怀疑他的证词,因为他肥头大耳,不像好人,我……我相信苗苗。”说到最后一句,她的笑意里糅进了羞涩。
圆脸胖子不满地说:“说好的不能以貌取人!”
一桌人都制止他,让他闭嘴。
接下来的两个病人也都相继跳警,真是把“谁是卧底”玩出了花来。
林寂站在边上,与另一个小护士观战,都忍俊不禁。这几个精神病人有逻辑却又让旁观者看得莫名其妙,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才能理解彼此的思维吧。林寂一个恍惚,仿佛看到自己坐在他们中间,一起玩着莫名其妙的卧底游戏。
从小到大,她一直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疯子,然后自杀。这种念头在她还是幼童时就已产生,伴随着她度过了童年时代、青春期,从未消退。仿佛上辈子路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时被人下了蛊,惦记到如今。这恰好又解释了为何前尘往事虽未历历在目,却仍有模糊印象,让她总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什么。
时桥南回来时,就看到林寂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想什么。她神态安然,带着一种让人捕捉不到的情愫,似悼念又似怅然。他怔忡片刻,这才上前跟她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林寂闻声回首,有一瞬间的恍惚,时桥南的身影与街边伫立凝望她的人重叠,她几乎脱口叫出白石的名字。她张了张嘴,眼一眨,这简单的动作在空气里带起涟漪,那画面如同海市蜃楼得遇轻风,晃了晃,模糊,扭曲,随即消散。向她走来的人一下子恢复清晰,蓄满温柔的眼嵌在春风湖面上,恰似一江春水向她潺潺流走。
在不知所措的海洋里漂泊太久,终于等来风平浪静,她忽然就安心了,喃喃:“时医生……”
“我们上去说吧。”时桥南了然地含笑点头,脑海里却浮现出上次他问她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名字时她的反应,他极其怀疑她现在是否记得。
林寂小跑了几步追上来,跟在时桥南身边进入电梯:“我说过一切都结束了,可是并没有,白石不断地来找我,我不想理他,我希望就这样翻过这一篇,但……他昨天来我家了。”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时桥南错愕地看着林寂,忘了走出电梯。电梯门闭合,电梯再度缓缓下降,带着他的心往无底深渊坠去,他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听到有个声音在心里说话,可尘世太喧嚣,他听不清那些细碎而柔软的音调。
直到电梯门再度打开,余光瞥见两个小护士抱着文件夹站在门口,他才回过神来,快步走出电梯。入目的是一楼大厅,他恍然,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旁边电梯门开了,他快速走进去,迅速按键,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空间里。接下来的时间是那么漫长,他想着隔壁电梯里被自己丢下的林寂,在她无助的时候,他把她丢给了两个陌生人,他有些恨自己,更多的却是从未有过的孤独。那种孤独从四面八方袭来,他有种错觉,他身处的不是四壁冰冷的电梯,而是黑暗沉重的海水。
忽然,一道光撕开这个黑暗的世界,投射到他的心头。
他听到自己在心底喊:“告诉她真相!告诉她你才是白石!”
他一抬头,眨了一下眼,她正站在他面前。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她身上,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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