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垦丁 作者:水银灯河
儿离开来到客厅,觉得奇怪,问陈晨:“你跟油盐不用排练的吗?”
“排练什么?”陈晨视线黏在手机屏幕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生怕错过关键剧情,“我们的节目就是我跳舞,他负责放歌。”
陈晨四岁开始学芭蕾,后来又涉猎爵士、hiphop多个舞种,轻松一支晚会舞蹈自然不在话下。
曾贝皱眉,看一眼旁边还有些得意的刘宇岩,又听见琴房传来的音乐声,小声道:“就知道吃软饭。”
刘宇岩没听见曾贝对他的恶意诽谤,手指划过节目单上,歌曲节目《慢灵魂》那一行,最尾标注:柠檬贝壳队。
是的,没错,这台大型晚会,每个组还得起一个组名。
举个例子,她跟谢平宁,毫无新意,俗套地嵌入每人名字里一个字,曰——柠檬贝壳。
好吧,听上去确实有那么点傻。
但是,这话要是刘宇岩说出来,她就不乐意了。但他偏偏要说:“柠檬……贝壳队,我去,这什么名字啊,好土。”
曾贝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翻了个白眼,“好像你们的不土。”
陈晨宇宙最美对不队……简直傻逼。
然而,土的下限是无止境的。比如爷爷奶奶,清新脱俗,不落窠臼——夕阳红队。
吐槽完队名,刘宇岩又到琴房找他的大哥去了,因为这人心里一直装着一个遥不可及的梦,那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主音吉他手。因此迈出第一步,跟谢平宁学习,怎么在吉他上按出哆音。
客厅剩下她和陈晨,同陈晨挤偎在一起,看了一集韩剧,好无聊,她抬手关了陈晨的手机,要拉着她谈心。
陈晨脸上是被人打扰兴致的不满,刚要说她,被她一声长叹,轻轻打断。
“叹什么气?”陈晨将手机扔在茶几上,揉了揉眼睛,“你知不知道叹气容易长白头发。”
曾贝毫不在意,又叹一声,“那就长吧,刚好我想搞个全白的头发,这下不用花功夫去染了。”
陈晨嘁了声,对她的少女伤感不以为意,甚至有些鄙夷。
两人无言安静了会儿,曾贝开口问:“CC,你说,平叔会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孩啊?”
“女孩?”陈晨纠正她话里的错误,“你应该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曾贝看她,“什么意思?”
陈晨耸肩,“就那个意思呗,平叔多大年纪了,你也不想想,怎么还会喜欢你这种小女孩?”
曾贝淡淡失望,喃喃道:“所以就是说,他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咯。”
那他为什么说她笑起来好看。
渣男!
在心里骂完,她又想给自己争取一下,不死心的说:“可也说不定啊,说不定他就是不喜欢太成熟的,而是刚刚好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呢。”
陈晨往她的执迷不悟上,泼起了冷水,反驳她说:“你这种学生妹?算了吧,B大追他的学生妹一抓一大把,不见得就能看上你。”
“学生妹也分好多种类型的好吧。”冷水攻击,也杀不死她,她依然苦苦挣扎。
“你以为B大没有你这款的?啧啧啧,你太小看大学的海纳百川了。他教书教这么多年,说不定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学生妹。”
这话说的,曾贝真想掐死她。
是谁昨天还说,看好她的。
果然,女人的脸,六月的天,翻的太快。
本不想再跟她聊下去,起身要上楼,她才从沙发上坐起,刚给了她一棍子的陈晨,又给她分起了甜枣。
“不过,理想型这种东西,向来没个准头的,外婆还说最讨厌故作矜持的钢琴家呢,最后还不是,嫁给了外公,还丢下杭州一大家子人,跑到了这座小岛上,可见——”
说着,她也跟着坐起来,下巴搁在曾贝肩膀上,上扬着眼角,舌尖抵着上齿,轻声在她耳边说:“——Nothing is impossible.”
为了实践给陈晨看,万事皆有可能,曾贝开始了新一轮不动声色渗透式接近平叔的攻坚战。
傍晚时分,谢平宁吃过晚饭,在门口换鞋,正打算出门遛狗的时候,下视的视野范围里,突然落入了一双红色缎带凉鞋。
他弯着腰,抬头去看鞋子的主人,正是一下午没见的曾贝。
她眼神有些飘忽,并不敢看他,两片嘴唇动了动,问:“你要去遛狗吗?”
他嗯了声,有些奇怪,顺着这话往下说,便是:“你去吗?”
她立即脱口而去:“去!”
回答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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