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的一片,头盔上的红色翎羽都弯折了,有些狼狈。
邢狱眼珠一转,道:“传令下去,一会儿假装损失惨重,鸣金收兵,将兵械丢了,诱他们出来,你找人带两队人马绕后包抄,咱们给这帮混小子来个瓮中捉鳖!”
副将一听,连赞妙计,眼露兴奋地点了点头:“是!”
山贼窝里向来最缺的就是兵器,发展的好的,无非也就是人手一把砍刀,要是寒碜点儿,说不定都是拿木棍儿去打家劫舍的。军营里的尖兵利器,对他们而言是莫大的诱惑,只要他们一假装败退,那些山贼自然会迫不及待地追上来。
邢狱越想越激动,脸上露出几分残忍。这帮山贼,在他看来将就是蝼蚁,只不过这些蝼蚁还轻易碾不死,非要负隅顽抗,让人忍不住心生厌烦。
天生的贱种,就不该存有反抗之心。
邢狱自顾自地想着,却没看到那副将回过头时,脸上露出的怨恨。
昨夜玄布找过他,带着李临的口谕和白泽骞的信物,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如数说尽。副将惊愕之余,只觉得分外寒心。当初未曾从军时,他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子,幸得白泽骞相中,带入军中做了个小卒,从此不用再过有上顿没下顿,有夏衫没冬衣的日子。
即使白泽骞后来都不记得他了,可他却往往忘不了将军的知遇之恩,在军中尽忠职守,唯白泽骞马首是瞻。
他一直很羡慕邢狱,和将军年少相识,一同成长,情比金坚。战时并肩杀敌,建功立业,闲时策马同游,对月畅饮,这是他想都不敢去想象的。
结果邢狱不仅不懂得珍惜,反而暗中加害。
军中弟兄,那都是脖子抵在一把刀上的交情,邢狱此行此举,怎能不叫人寒心?
“周将军。”士兵们见周凡回来了,和他打招呼,问,“邢将军怎么说?”
周凡将人马分为两拨,道:“一会儿我们兜到后面,准备前后夹攻,记得听我的指令行事。”
军令传下,打头阵的士兵们立刻显露出了疲态,面对不断掉落的石头和滚木,显得有些体力不支起来,且战且退,离山寨越来越远。盔甲兵刃弃了一地,纷纷转身,狼狈地逃命去了。
邢狱带着人边撤边回头观察,等他们约莫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山寨的大门不出意料地打开了,山顶传来阵阵喧闹欢呼,偶尔还能听见争抢的声音。
刚刚他们一路走一路丢,兵械撒了一路,山贼们也越走越往下,一边挑挑拣拣一边把盔甲往身上脑袋上套。邢狱看的更加嫌恶了,他本就是自视甚高的性子,对不如自己的人向来瞧不起,而比自己好的则向来看不惯,否则也不至于因为嫉妒就对多年的好兄弟下毒手。
“嘁,没见过世面。”邢狱嫌恶地撇了撇嘴,高傲得像只公鸡。
“将军,他们进入包围圈了!”负责瞭望的士兵从树上跳了下来,迫不及待地跑到邢狱面前汇报。
邢狱抬手一挥,大喊道:“弟兄们上,让这帮小子尝尝邢家军的厉害!”
第57章 白捡一个将军(11)
邢狱被人五花大绑捆着扔到李临面前,整个人都是懵圈的,他直到现在也不明白,山贼是怎么自己设下的伏兵勾搭到一起去的。
刚刚他率兵掉头冲上山,准备来一场漂亮的反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那些士兵怎么都红着眼朝自己这边杀过来了?
寡和众的角色瞬间调换,邢狱没反抗多久,就被一拥而上的兵卒们活捉了。一路上,他疯狂地咆哮着,怒骂着那些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浴血沙场的弟兄们,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只是他情急之下忘记了,这些老兵跟随白泽器的日子比起跟随他来,只长不短。
“皇上!”邢狱被反绑着双手,按着肩膀跪在地上,他不理解又不忿地昂起脑袋和悠哉的李临对视,“臣不知做错了何事,还请皇上明示!”
他是大将军,手握重兵,在军中声望极高,如果没有明确的理由,李临怎么敢轻易对他动手,就不怕军心不稳吗!
虽然邢狱是在心中如此说服自己的,但是周围投来的目光却让他心虚。
平日里对他或恭敬,或畏惧的大兵小将们,此时都对他怒目而视;而其余那些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则无一例外全都是他新提拔上来的或者是新入营的新兵——在白泽骞的“死”之后。
李临从黄盖马车上走了下来,微微一笑:“爱卿莫要着急。”温声细语,一如既往,可邢狱却莫名地觉得恐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皇上!臣冤枉!”
“朕还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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