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混账玩意气得头都大了,“朕就看看她。”
他不是没想过硬闯,但陆非厌率领其他几名始终不忍离开的上将日夜守在苏辞屋外,那姓陆的土匪本色,谁靠近就将谁扔出去,尤其是宫里派来的人,江晚寒更是说什么都不让。
恰逢江夫人出来,火急火燎地踢了他一脚,怒斥道:“别胡闹了,小辞又把药吐出来,根本灌不进去,赶紧去瞧瞧。”
三月前一战,天下已定,大将军心愿了却后身子骨就再也撑不住了,徐可风拼了老命、谢了顶才留住她一口气,起初是昏睡不醒,后来偶尔睁开眼,没多久又睡了过去,不吃不喝的,什么人也禁不起这么熬啊!
北燕帝眉头一拧,又急又怒,二话不说迈步往府里走,江晚寒心神大乱,也顾不上拦他,扔下棍子就往苏辞的房间跑。
当初大将军坠马后,言简一心想带人回机关城,但苏辞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回皇城。
她这人,终其一生都惦念着对小太子的承诺,让人憋屈出一肚子怒火又心疼得要命。
姬泷入屋后,一眼望见床上脸白如纸的人,秀眉颦蹙,像是在压抑什么苦痛,嘴边溢出没灌进去的黑色药汁,虚弱得好似随时会消散。
他心一阵抽痛,眼前蓦地发黑,险些没站稳,朝一旁喂药喂得满头大汗的徐可风伸出手,“朕来。”
徐可风见来人一愣,药碗也顺势被拿走。
帝王亲自搂过苏辞消瘦的身躯,那人昏睡中似有些抗拒,眉头不安地皱起。
好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安抚心田,“阿辞,是我。”
那声音格外柔和,像初春的暖阳,徐可风诧异地抬头看他,有一瞬间甚至以为面前这人还是当年那个温柔和煦的小太子,惹人不住叹惋,不知病入膏肓的人到底是谁?
大将军难得好好地喝下了一碗药,帝王小心翼翼地用衣袖帮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汁,温柔得让人心碎。
徐可风叹息地低下头,恭敬道:“日后怕是要劳烦皇上照顾大将军汤药。”
北燕帝将她放平躺好,盖好被子,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只要她愿意……”
末了,为了方便照料,帝王还是把人接进了宫里,可每日几碗汤药下肚,却从不见人醒,急坏江晚寒、陆非厌等人。
言简更是急得两眼通红,怒劈了一张桌子后,日夜不歇地把神医赵老从机关城拎来,再加上徐可风,当世两大圣手在此,却依然留不住一个魂入地狱的人。
这几日来,帝王推了所有的朝政,连奏折都不看一眼,仿佛丢了三魂七魄般整日守在苏辞床边,终究是痴了。
“她何时能醒?”
徐可风恭敬地奉上新配的汤药,嘴中泛苦,竟有些一言难尽,“其实,以臣对大将军的了解,本以为一旦战事了结,她就会……但她一直熬到了今日……”
他看向床上睡颜不安、频频蹙眉的人,叹道:“是心结,虽不知因为什么,但这个心结让她苦苦支撑到今日。”
到底是什么能把原本留不住的苏辞羁绊在人世和地府之间?
没人知道。
榻上人浑浑噩噩这段时间把往事都梦了一遍,从四岁入宫为奴,朱红的宫墙望不见尽头,她本以为能跟在那个明艳如阳的小太子身后一辈子,到后来出入战场,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爱嬉笑打骂的褚慎微——神机妙算的玉面狐狸,他低眉浅笑玩弄得一手好棋,从相遇相知托真心,到阴谋堆里分道扬镳,最后生死持剑相杀。
凡此种种,尽归诛心。
她不知在梦里徘徊了多久,恍惚听到玉箫声,打破了梦境轮回,再睁眼时只见一室晨光,窗外绿叶飘摇哗啦作响,一声声箫音流淌入耳,婉转悠扬,似世事一场大梦。
树下依稀有个人影,她强撑起身子看去,视线有些不清晰,嗓音嘶哑道:“谁?”
箫音骤停,一个小人影蹬蹬跑进屋,正是太子元宗,惊喜道:“大将军,您醒了?”
苏辞说不清心中那抹失落来自何处,任小太子嘘寒问暖、唤来御医,喜上眉梢地说着,“父皇亲自去给您熬药了,很快就回来。”
她沉默良久,垂眸凝视他手中的玉箫,一语剜心,“以前也有个人常吹箫给我……”
和那人唱戏的水准一样,时而催人尿下,时而若高山流水、天外之音。
元宗闻言模样傻傻地一愣,瞧着手中的箫,露出一抹陌上花开的干净笑意,“若是大将军喜欢,我可以再吹给你听。”
这孩子实诚得很,当即又吹奏了起来,清扬箫声合着窗外鸟鸣,日光流转树梢,惊起一人心……
苏辞一醒最高兴的当属徐可风,这人只要还愿意醒就有救,可大将军哪里是能让他少操心的人,自醒来后宛如一根不知悲喜苦痛的木头,昔日星眸中的三千的流光尽归尘埃,黯淡得好似星河垂暮,不言不语、不死不活的。
徐可风没了法子,恨不得挠秃头,“皇上不妨多和大将军说说话,带她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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