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的一个心结。
你进我退,都一辈子了,所有的心心念念都磨成了日日夜夜的恨意,到底怎样才能携手并肩?
哐当一声,折兮剑脱手掉到地上,她知道,她再也做不了将军了,
“你要我怎么杀你?”
苏辞泪痕已深,声音微颤,“褚七,你把我的心刨开了……手起刀落,偷走了一半。”
大将军剩下那半颗心里装的全是褚七,再也没办法一心装下家国。
他未言一愣,有泪滑过脸颊,心中漫开一股暖意,可一瞬后的余味却是无尽酸楚。
苏辞拖着筋疲力尽的身体往帐外走,望着边境满天飞雪,似有什么陈年旧伤从心底划开,失魂落魄道:“淳于初,终是你赢了,我只求……若有来生,你我陌路不逢。”
也许,不相遇对他们、对天下人都好。
那年南境空留一串一去不归的脚印,红衣踏雪离去,白衣驻足遥望,一个无法回首,一个收不回目光……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轮朝阳落满天,霞光似火明艳,照在尸横遍地的战场上,焦土之上尽是残旗断肢,那是真正的人间烈狱。
言简率人来接应时,老远望见苏辞立于马上,恍惚地环顾四境疆场,神色茫然,眉宇间带着一股束手无措的悲哀。
“小阿辞……”
他心觉不好,策马狂奔向她,刚到跟前便见那人捂着胸口,眼眸通红,一口鲜血呕出,“我苏辞,获罪于天,亦将还命于天。”
说着,她手中的折兮剑竟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地断了,人也从马上如残蝶坠落。
折兮已断,唯剩难全。
第83章 于归
三个月后,在战火中饱受摧残的燕关得到了重建,城池又恢复了往日繁华,一点都看不见往日兵戈铁马的影子。
主街上来往客商络绎不绝,一处茶楼人声鼎沸,说书先生拍下惊堂木,字正腔圆的嗓音透过喧嚣传遍茶楼。
“只道这千古大战一朝落下帷幕,六十万大军生还者无几,杀神之名声震海外,大梁和南楚纷纷递上降书,愿停战止戈、修百年之好,本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奇怪的是十万苏家军在战后未还朝领赏听封,反而凭空消失无踪,就连大将军也……”
有听客急了,“老头儿别卖关子,大将军怎么了,你快说清楚。”
说书的捋着胡子,叹息摇头道:“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啪,惊堂木落下,茶楼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窗外杨柳青叶飘落桌上,有茶香从杯盏中溢出,似一段往事明灭。
良久后,一名听说的长者唏嘘道:“短短半年光景,没想到天下就大变了一番。”
小辈搭话道:“谁说不是呢,不光咱北燕,大梁自司徒不疑死后,朝中内乱不断,自己人和自己人打得不可开交,别提多热闹了……听闻,南楚那边也发生了大事,楚皇禅位于其弟淳于朗,退出了朝局。”
有闲人凑过来,诧异道:“南楚皇正值盛年,怎么就退位了?”
“这谁知道呢,不过他退位前力排众议做了件好事,与北燕签订了百年不战的国书,咱以后这日子算是真正太平了。”
“是啊,总算太平了!”
百姓们祈求的海晏河清到了。
那台上的说书人不知抽什么风,突然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声调悠扬悲婉,“一曲将军辞,枯骨几人知……”
……
南楚,皇宫门口。
淳于初褪去帝王繁重的朝服,轻装简行,孤身一人地牵着马缓步往前走,他脸色苍白,闷声咳了几下,白帕上偏是一滩血。
落云追了上来瞧见,担忧得整张脸都纠在了一起,“主上,您身体都这样了,这是要去哪儿?”
“去见阿辞。”
“大将军三个月前就失踪了。”
“那又如何?我去找她,哪怕死在找她的路上。”
落云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人步伐艰难又坚定地走出皇宫,只觉得心如堵石,倘若上苍真有怜悯之心,为何不能成全一下这两个人呢?
淳于朗一身明黄的龙袍站在不远处,听雨立在他身侧,愁眉紧锁地看着一切,“您不劝劝主上吗?”
一向冲动易怒的淳于朗反倒平静了下来,掩去眼中的不舍,“让他走吧,与其让他不死不活地待在南楚,不如放他离开。”
京城街道上,白衣孑然一身,路过繁华三千,路过喧嚣鼎盛,路过人山人海,去寻一个人。
……
北燕,尚书府。
江晚寒左手拿着棍子蛮不讲理地挡在自家府门口,空荡荡的右衣袖随风飘浮,一副拽上天的熊样儿,“臣早辞官了,不吃您那一套,今天谁敢入府门一步,天王老子我也照打。”
黎清直接搬出一筐火琉璃出来助阵,气势汹汹地掐腰站在一旁。
姬泷一身低调的玄衣负手而立,与之对峙,自带帝王三千威仪,这些时日他被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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