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初淡淡道:“未想出。”
关雎美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却掩不住那深深的爱慕之意,苦笑着惋惜道:“看来是小女子与殿下的缘分未到。”
台下人纷纷掩面而笑,依稀是在说七皇子平庸无才之类的,笑话,他淳于初无才,还有谁敢称得上学富五车。
苏辞花了会功夫弄清了局面,这位关雎小姐画了幅月夜江山图,请在场的青年才俊题字,若是她满意,便赠鸳鸯香囊一枚,依南楚风俗,女子赠香囊等于定情,这大司马招女婿招得也太草率了。
轮到三皇子题词,他本就不善舞文弄墨,身后的衣饰甚好的侍从想必也是他的谋士,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那蠢货张嘴就来,“皎皎明月,江山百代,少年功成万户侯。”
太俗,太匠气了,有些生搬硬套。
关雎微微一笑,“三殿下题词虽好,却未应小女这画。”
苏辞仔细看了一眼那画卷,空中一轮弯月,夜色下山水无声,唯一少年银甲加身,于烈马之上手持弓箭,西北望,射天狼。
话说,这少年虽只画了个模糊的侧脸,但怎么看怎么像淳于初。
她顿生满肚子坏水,在他耳畔低语道:“殿下,我帮你娶个娇妻如何?”
淳于初伸手想去抓她,微微皱眉,“休要胡闹。”
晚了,苏辞一个健步冲了出去,恰巧关雎刚听完几位大臣之子的题词,都不甚满意,回头就瞧见了她。
她彬彬行礼道:“小姐,方才唐突,如今我家殿下已题好了词,望再给个机会。”
关雎望了眼淳于初,脸颊生红,喜上眉梢,“请讲。”
苏辞那声音向来是在号令三军中练出来的,自带股气势.
“长空为箭,月为弓,射破山河万里风。”
话音落,关雎一愣,在场人颇惊,连大司马都不由看向她,此人暗藏锐气,胸中有沟壑,光站在那里就自成风骨。
三皇子望见她那如松竹挺直的背影,清冷中透着桀骜,正对他胃口,看得眼睛都直了,拍案叫好。
苏辞瞧都没瞧他一眼,嫌眼睛疼,心道:这人把脑子也落娘胎了吧。
关雎轻咬下唇,我见犹怜地望着淳于初,手中紧紧握着香囊,一派女儿娇羞之态,“殿下……”
还没说完,他就瞬间站起,将苏辞扯到身后,挡住三皇子的视线,温文尔雅又不失风度道:“关小姐,我治下不严,让她胡言乱语,这词并非我所……”
大司马当即拦道:“七殿下,老夫有样东西要给你,可否陪老夫到书房一取。”
歌舞声又起,二人抛下一众宾客去了书房,台下那群大臣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立马继续有说有笑,这场不知所谓的招亲也在莫名其妙中结束了。
说到底是大司马爱护孙女的名声,难道由着淳于初当面拒绝吗?
淳于初临走时,千叮万嘱苏辞在原地等她。
她像是那么听话的人吗?再说了,留在原地干嘛?那三皇子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扑上来吃掉。
苏辞拎了坛酒离开寿宴,四处逛游,来到了司马府的后花园,本以为会修得多么奢华,没想到景致倒极为简单,和那老狐狸的表象不符。
她寻了处能揽尽美景的二层亭楼,肆意坐在二楼的凭栏上,喝着美酒,闻着风中花香,倒也美哉。
片刻后,她拍了拍身边的栏杆,“你两位累不累,坐下来歇会?”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奉命寸步不离跟着她的落云、听雨。
落云依旧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死板道:“不累。”
苏辞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饿了,去给我偷只鸡腿回来。”
“……”
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感觉?
落云本来不愿意去的,但在听雨催促的目光下,还是乖乖去了,他做了二十年的暗卫,头次为了只鸡腿奔波。
苏辞眼见酒快喝完了,使唤听雨道:“再去给我拿一坛。”
听雨:“不可,主上有令,我和落云必须有一人留在你身边保护。”
“别说的那般好听,明明是监视。”
“那您是否又故意在支开我二人呢?”
苏辞笑了笑,这是个心思透彻的人,不好对付。
她指着府中后门的方向,道:“只要我支开你二人,走出府门,穿过后街就是南楚最繁华的街道,人流如梭,待我混入其中,你家主上就休想再抓住我……”
她故意顿了顿,观察听雨的表情,只见他警惕严肃地盯着自己,惹得她一笑。
“可是,我也知道你家主上在府中前后门都布了侍卫,他如何思虑周全、如何会算计我,我岂会不知?所以说,你担忧什么?快去拿酒。”
不知为何,听雨觉得她笑时,淡色的眸子里尽是悲伤。
他转身下楼时,只听那人自言自语道:“他囚不了我一辈子的。”
语气像是痛恨,像是惋惜,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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