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红得和火烧一样。
她回过神来,想推开他,却被那人一口咬住嘴唇,吃痛皱眉。
褚慎微见状松开她,喘着粗气退离她三步远,“我出去走走。”
说完,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架势。
人这一辈子总会遇见那么一个令你束手无策的人,智谋百出的人会在她面前蠢出境界,巧舌如簧的人会在她面前哑口无言,战无不胜的人会在她面前缴械投降,一生蠢一次,一次是一生。
褚慎微一直没回来,苏辞乐得清闲,自己在床上睡得格外舒服,后半夜下起了暴雪,狂风把窗户都吹开,吱吱地摇着,雪都飘进屋中,将苏辞惊醒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的直觉一直很准。
隔壁突然有东西碎落的声音,苏辞慌张跑去敲莲婶的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
“你来了。”
那是一个连声音都极为动听的女子,身着一袭比高山积雪还洁白的长裙静立在屋中,暗夜中那双眸子是不见底的阴狠,“听说你失忆了,果然连戒心都没有以前强了……”
苏辞在桃花村见过乐千兮一次,刚察觉不对劲,便觉得浑身无力,被人一棍打在头上,晕了过去。
褚慎微收拾了一肚子的糟心事,冒雪回来,一进客栈就闻见一股血腥味,留守的暗卫死了一地。
随他回来的暗卫立即现身,四处查探,二楼已经人去楼空,“主上,有一张字条。”
褚慎微看后,盯着二楼地上的一滩血迹,将字条揉得粉碎。
天还没亮,他连一身喜服都没换,顶着风雪,马不停蹄地奔向镇外的一座山峰,暗卫们紧随其后。
西蛮人擅长用毒,走到半山腰暗卫都死得差不多了,唯独褚慎微完好无损地站在一处山洞外,他身中入骨毒,本身就是一绝顶毒物,惹得百毒都躲避。
山洞中极为暖和,与外面的苦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因洞中有处较大的温泉池子,不过如今池中爬满了赤尾金蛇,翻腾蠕动像蛆一样,令人作呕。
苏辞被铁链锁住双手,半挂半跪在池中的圆台上,耳口鼻都溢着鲜血,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而最严重的伤在后脑上,头疼仿佛要炸了。
“初哥哥穿喜服真好看,是兮儿见过最好看的人。”
雪莲般圣白的衣裳,轻纱蒙面,眉间一点朱砂,可惜再美的人心太毒,也终究让人厌倦,她站在苏辞身侧,憎恶地看着那一身凤穿牡丹的嫁衣,“可惜她不配和初哥哥穿一样的喜服……初哥哥最好别轻举妄动,想让她死吗?”
褚慎微停住了脚步,眸子寒如秋月,“你把她怎么了?”
乐千兮妖媚一笑,“蛊毒而已,她不是失忆了吗?我只是让她失得更彻底一些,变成一个傻子罢了。她现在说不出话,闻不到气味,更加听不见,再过一会儿这双眼睛也会溢出血来……毒会彻底侵蚀她的神智,到那时她再也不是什么北燕的大将军,而是一个纯粹的傻子……”
褚慎微衣袖下的大拳紧握,抑制着胸中的杀意,“你都知道了?”
“初哥哥指的是哪件事?是北燕的大将军、天下的杀神其实是个女子,还是指……苏辞麾下的第一谋士、亡我西蛮的仇人就是你淳于初?”
“此事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若不是她,西蛮何以会覆灭?我何至于六亲皆丧,孤身一人颠沛流离?我的小弟被皇都那把大火活生生烧死的时候,才刚三岁,而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与此同时,山下的一处勉强能阻挡风雪的木屋里。
银流笙不动声色地坐在那摇摇欲塌的凳子上,宛如仙者屈尊入了贫民窑,莲婶从床上醒来后,并不惊讶他在这里,她走下床,二十年来头一次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道:二十年了,都老成这副模样了。
银流笙:“现在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了吗?”
莲婶拿起桌上的破木梳,梳着自己干枯无光的长发,“和畜生说话,我觉得脏。”
“她如今在乐千兮手里,您就不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吗?”
莲婶手一顿,故作镇定道:“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利用她逃出桃花村而已。”
“她是曦儿对吗?那张脸长得和夫人太像了。”
莲婶气摔了木梳,盛怒令她浑身发抖,“你还有脸提夫人?当年在孤月谷,谷主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倾囊相授,夫人更是打算把刚出生的女儿许配给你,独孤氏哪一个人对不起你?偏生你狼子野心,勾结西蛮,火烧孤月谷,屠了独孤氏一族……老天有眼,才让曦儿阴差阳错灭了你西蛮……”
银流笙:“她……真的是苏辞?”
……
山洞中。
褚慎微一步步走入满布赤尾金蛇的温泉池,池水漫过膝盖,赤尾金蛇爱食腐肉,不代表不吃活肉,一口口咬上,那双腿怕是没块地方了。
“初哥哥对自己可真心狠,纵蛇毒抗不过你体内的入骨毒,可是会加深你的毒性,为了一个敌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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