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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48部分阅读

    外还到兰院拜别李氏,曹颐与初瑜也没落下”都是实打实的跪别。
    纵然是大家都劝着可跪别帮刻,妞妞的眼泪还是滚滚而下。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在大家的依依不舍中,妞妞还是上了花轿”抬出了曹府。
    田氏母子走了,恒生走了”妞妞也嫁了”等到妞妞三日“回……”后,惜秋与曹乙定了婚期,月底就成亲;怜秋这边,也由妞妞做主”同稻香村的一个掌柜定亲,等中秋后再成亲。
    对于两位姨娘出嫁,庄延平心中并不怎么乐意。
    可两位姨娘以婢妾身份,青春妙龄开始”为叔叔守了十年,将妞妞带大”也对得起。
    矛瞰却要求女子守节,却是对妻说的,并没有哪家要求妾守节的道理。所以”庄延平也就没旁的罗嗦,反而准备了两百两银子,分赠两位姨娘。
    “回门礼”,后,庄延平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便张罗着返乡。
    柴秀才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他起草了状纸,告曹家侵吞遗财,要求曹家同已经出阁的小姨娘退还部分财物。
    因说不动庄延平,名不正言不顺,他又将自己的次子说成走过继到岳家”要求继承岳父留下的爵位。
    因老父无子,早年庄氏确实同丈夫提过”让次子承继香火。
    柴秀才却自诩书香传家,鄙薄岳家幕业为生,拒绝了妻子的提议。
    等到庄先生过世,为图遗产,他想要改口,却是来不及。
    当初也是不知道岳父到底留下多少遗产”又碍于曹家权势,不敢撕破脸,才忍气吞声地离开京城。
    现下晓得妞妞身上有岳父留下的爵位,还有妞妞陪嫁了十五顷地、三所宅子的陪嫁,这些都不是浮财,本应留给嗣子嗣孙的,如何能让柴秀才忍下
    状纸还没送出去,天估已经使人抄录一份,送到父亲跟前。
    曹颐看了这状纸”并不觉得着恼,反而觉得可笑得紧。
    若不是庄氏同柴秀才夫妇实在不堪,待妞妞她们也不亲近,曹颙看在先生份上,怎么也会照拂一二。
    如今看来,这柴秀才不仅是没眼色,还有些缺心眼。
    想着自己负责海贸这半年”多少双眼睛盯着抓他的小辫子,却因他行事低调谨慎也无处入手,曹颐笑了笑,放下状纸,道:“随他”,”
    咳”有一种彪悍,没有理由。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成了被告
    圆明园,勤政殿,东阁。
    顺天府尹陈守创跪在御前”上了折子。
    这位被从工部给事中擢升上来的天子心腹”现下并没有摆出什么铁面御史的做派,而是恭顺得紧。
    雍正使内侍接了他的折子”摆摆手叫起。
    十三爷先前正好在御前商议政务,坐在一边,看着陈守创,心里在思量他的来意。
    作为京府府尹”练守创不仅品级是正三品,而且有直接递牌子面君之权。
    城里有什么不太平
    十三阿哥思量着,用眼角余光,看了御案后的皇上一眼。
    皇上看着折子,神情有些怪异,不似担心,嘴角微翘,带了几分讥讽。
    这会儿功夫,皇上已经看罢折子,对十三阿哥道:“有人往顺天府递状纸,要告曹颙侵占民财”说罢,将折子递给边上的内侍,示意给十三阿哥送去。
    十三阿哥闻言,只觉得古怪,接了折子”快速看了一遍,又看了后边附着的状纸,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确实是有人将曹颙给告了。
    侵导民财
    十三阿哥连为曹腼辩白几句的想法都没有,因为,这罪名实在是太离谱。
    曹颐在官场上口碑好,皇上瞅着他也顺眼,除了他工作勤奋,为人恭谨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富足不贪。
    不媚上,不压下,守着户部这个油水最丰厚的衙门,也从来不伸手。
    旁人不晓得,消息灵通的十三阿哥却是晓得曹家的收入来源。
    除了庄子同“稻香村”外”还有广州商铺的分红。曹家甚至还隐藏着一门生意”也是滚滚利来。
    那就是“西洋美颜膏”。
    十三阿哥府中,也用着几瓶”玉色琉璃瓶子”外头汇着缩小版的西洋美人头。
    在京城的洋货铺子里,这样一瓶美颜膏”就要卖到四、五两银子一瓶。
    实际上”这是这些东西都是产自澳门,是曹家暗地里的买卖。
    既是四、五两银子一瓶的东西,若是效果不好,也不会推广开来。既然这个东西,能在几年之内”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可见效果颇佳。
    十三阿哥虽不晓得这“美颜膏”的配方”却晓得主用成份用了珍珠粉。
    京城的胭脂铺子里,最不缺的就是珍珠膏、珍珠粉什么的,可定好的东西”价格也比不上“美颜膏”。
    有好几条生财之路在手的曹颐”平素里只听说过散财的,这侵吞旁人财产的罪名就扣的有些滑稽了
    陈守创是认识曹颐的,两人同朝为官”不过点头之交。
    陈守创不会幼稚地以为,有个状纸在手,就能扮演铁面御史”带人讨伐手握实权的户部尚书。
    他自己是皇上器重的臣子不假,曹颐的圣宠未必在他之下。
    况且,他已不是御史。
    京府府尹,天子脚下,处事首先要求稳。
    当看到状纸时”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探究事情真伪,而是关注这状纸背后有没有官员倾轧,会不会引得政局震荡。
    事关二品京堂”立不立案”如何立案,都不是他一个京兆府尹能做主的。
    于是,就有了御前请旨。
    “你怎么看”皇上问十三阿哥道。
    十三阿哥笑着摇摇头,回道:“这状纸看似言辞振振,却是底气有些不足。这前面咬着曹家侵占遗财不放”后边却又例举出庄陪嫁财物作证。既是的房宅田产都归了庄氏的嫁妆,那前面曹家侵占民财的说法就有些对不上了。”
    陈守创在旁听了”心中松了口气。
    即便大家都说曹颙是和善性子,陈守创也不愿平白地得罪他。
    他虽比曹颙年长”可论起官场资历,却是落后曹颙一大截。
    他好好地做完府尹”在往上多半是升侍郎:那个时候”曹颐说不定更进一步,封阁拜相。
    今儿却是他倒霉的日子,因为皇上接着发话,让他立案审理户部,尚书房。
    看到刑部送来的文书,曹颙不由皱眉。
    查碍庭案终于尘埃落定”查嗣庭与其子查克上死在狱中,其他儿子未满十五岁,给功臣之家为奴。
    两位兄弟中,长兄年迈家居,对于所为恶乱之事,实无由得知,著将查慎行父子俱从宽免,释放回籍。
    胞兄查嗣傈、胞侄查基俱免死流三千里。查嗣庭名下应追家产,著变价,留于淅江,以充海塘工程之用。
    因提前托了十三阿哥,所以在“功臣之家”的名单上,也添了曹家。
    查嗣傈两个未满十五岁的儿子查开、查学,将以官奴身份,入曹府执役。
    这样一个结果,对曹项也算有个交代,可曹颙x不觉得欣喜。
    因为从蒋坚这边,他还听到关于查家的另外一个消息。
    查嗣庭之妻与媳妇都投缳自尽,查家其他女眷将跟随成年的父亲子侄流三千里。
    没有将查家女眷罚没为奴”给江南查家留几分余地;将查家年幼男丁都入了奴籍”就断了他们几代人的科举之路。
    说到底,还是查家的风头太盛了些,已经执掌士林牛耳。
    因不好太过行迹,曹颐只吩咐曹满带了他的名帖去刑部领人。
    对于查开、查学两兄弟的安置,曹颐面上也只是淡淡的,让人将他们带到下人房安置,并没有另眼相待。
    查家的案子风波才熄,他可不想因为这个,引得皇上迁怒。
    兄弟两个,一个十四、一个九岁,年长的查开已经考了秀才,长相温文儒雅不说,肚子里也有墨水。
    曹颐想了想”便吩咐曹元,将他们兄弟两个安排在长生与天宝身边做书童。
    翰林院同六部相比,消息滞后了些,可毕竟查家是翰林院里的矢户,多少人关注着,所以曹项也得到恩师流放,曹家赏了“官奴”,的消息。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时回家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偏生今日翰林院忙,几位新上任的编休的编休,到他这里请假学问,应付了好一会儿”才脱身出来。
    等到从衙门出来,曹项没有回东府,直接奔西府而来。
    他为老师古稀之年即将流放难过,又为老师两个儿子入曹府而欢喜。
    虽说都是罚没入了官奴,可在曹家,与在其他人家不一样。
    不过,听说曹颐将他们兄弟安置在下人房,让他们做天估的伴读,曹项神色就纠结起来。
    曹颐见状,哭笑不得,道:“皇上既让他们做官奴,难道四弟还想要见他们做少爷不成”,曹项犹豫着说道:“家里又不差这两个孩子,大哥大嫂向来仁慈,就是家生子儿,不也是多到十几岁,才开始侍候”,曹颐板着脸,道:“你想要作何接过去锦衣玉食地养着……”
    曹项也晓得那样不妥当”低下头道:“多照拂一些总是好的……”
    曹颐摇了摇头,前几年瞧着曹项已经开窍,怎么在翰林院待上几年,就呆了许多。
    “你是查嗣傈的弟子,这个消息若是有心人探察,瞒不了人”若是将他们送到你那里,你如何安置厚待了,是打皇上的脸:薄待了”就要遭世人唾弃。还是留在西府这边吧……”曹颐道。
    这也是最妥当的法子了,曹项脑子清醒许多,又再次谢过堂兄。
    当天晚饭,曹项就留在西府这边,兄弟两个推杯换盏,倒是比平素少几分拘谨,多几几分亲近。
    “老师到底是古稀老人,这回去黑龙江怕是日子难熬。”曹项干了一杯酒道。
    “你也不用太惦记,现下黑龙江将军傅大人刚好与我有旧,我会书信一封给他,请他帮忙照拂一二……”曹颐道。
    之所以这样这般费劲对旁人好,也有几分是看在金庸老大爷的情分上。
    多少乐意帮上一帮,不过能做的,也只是一帮了,再多了就不符合曹颐的性子。
    对曹府众人来说,查氏兄弟入府,不过是多两个小厮而已:知晓他们兄弟真实身份的,只有曹颙夫妇与大管家曹元。
    庄延平听说曹颙回来,过来辞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通州码头登船南下。
    柴秀才夫妇寻了个托辞,昨日就搬出曹府,瞧着那阵势,有在京城多驻留些日子。
    庄延平虽对他们有些不满”却也想不到”这两位为了银钱,吃了雄心豹子胆,已经开始控诉曹家了。
    同庄延平说完话,曹颐便回了内宅。
    给李氏请完安后,曹颐便回了梧桐苑。
    “妞妞亲事已了,老太太怕热,惦记回海淀庄子。后日便是千秋节,等过了千秋节”就搬到园子避暑如何……”初瑜道。
    曹颐摆摆手”道:“若是收拾得差不多,早些搬过去也行,不用等千秋节,礼部今天下了公文,今年千秋节已是免朝贺……”
    初瑜闻言,不禁骇然。
    连续两年,“千秋……”免朝贺”帝后和谐的传言,一捅就破。
    “到底皇上为何这般不待见皇后,连体面也不给了……”初瑜心中好奇,低声问道。
    曹颐想了想”低声回道:“皇上重权”即便是深宫之中,也不想二圣齐尊”这是其一;其二么,听说是为去年三阿哥选嫡妃之事,皇后动静大了”引得皇上不快,八成是还没消气……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私语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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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柴秀才的行迹,曹颙既然心中有数,对于“官司”一事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随着曹家兄弟相继出仕,子侄一辈也渐渐长大,曹家已经不是早年那个曹家,在京城权贵中,亦是数得上的人家。
    小小秀才,又是以无稽罪名状告曹家,更像是一场笑话。
    为了怕妞妞难做,曹颙连李氏与初瑜也没瞒着,就是怕她们不明就里,听了什么传言,同妞妞生了嫌隙。
    李氏即便性子绵和,可多年养尊处优下来,也添了几分贵气,并没有听风就是雨,怕东怕西。
    老人家寻思了一遭,倒是并没有太怪罪柴秀才,反而叹息一番,道:“左右是个混账人,被金银晃花了眼,倒可惜了平姐儿一番心。只是看在已故庄二先生的面上,给个教训就是了。”
    在妞妞出阁前,曾同曹府这边商议商议过,将来挑一子姓庄,承继庄氏香火。对于庄氏族人那边,还有两位姐姐那边,虽说并不亲近,可也没有断了往来的意思。
    只因柴秀才夫妇性子实在不堪,才没有将这番话摊开说。
    以妞妞的性子,最是护短,对于这血脉至亲,不过是念在亡父情面,道义上应承,哪里比得上同曹家的亲近。
    柴秀才猪油蒙心,为了钱财攀咬上曹家,污了曹家的名声,妞妞晓得了,会比曹家人更恨他。这面上情,怕是也顾不得了。
    曹颙虽厌恶柴秀才,但也没有生死之仇。
    只是官场之上,向来都是说不清楚的。即便曹颙不同柴秀才计较,可那些想要借此巴结曹家的,也不会手软。固然不会要了性命,死去活来,恶惩一番是少不了的。
    曹颙闻言,眉头微皱,倒不是为了母亲为柴秀才说情,而是想到一个可能。
    要是柴秀才这些日子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是摘不干净了。
    初瑜长嫂如母,真心将妞妞当女儿疼的,听到这个消息,倒没有想着自家名声有损,反而心疼妞妞刚出阁,就遇到这糟心事。
    见婆婆也是疼惜妞妞,她便道:“咱们这边府里还好,谁会将这个放在心上。倒是平姐儿那边,还是新媳妇,女婿也年轻,还不知会不会吓到,要不媳妇过去瞧瞧”
    李氏点点头,道:“也好,多宽慰两句,别叫孩子心中添堵。”
    夫妻两个从兰院出来,初瑜便使人预备马车,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出府。曹颙则去了前院书房,使人请来曹甲。
    不为旁的,就为了防着旁人瞎搅合,柴秀才那边,就得暗中护着。
    等到曹甲出去,曹颙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几分苦笑。
    真是太平日子过久了,失了防范之心。
    早知如何麻烦,真不该纵着柴秀才上串下跳。
    自己现在的身份,倒不怕这盆脏水,可真要因此使得柴秀才断送性命,同那边就尴尬起来,只会使得妞妞难做。
    说到底,柴秀才再可恶,也是庄先生的女婿,罪不至死。
    魏家,二房。
    屋子里一片静寂,看着抿着小嘴,不发一言的妻子,魏文志有些心里没底,低声道:“你要是恼,就骂出来,别气坏了自己个儿,就不值当了。”
    因是新婚,十六爷给他放了假。
    回门过后,婚礼算是告一段落。为了酬谢这些日子帮衬着跑前跑后的同僚好友,他原预备着今日设宴款待一番。
    没想到客人未到,顺天府的差役到了。
    虽说没有直接传人去衙门,可还是问询了一番,交代了近期不得出京,等到传唤,云云。
    好好的日子,就成了被告,魏文志的心里也不痛快。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妻子这头儿。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少小失孤,全靠曹家庇护,才有了今日。而妻子那边,又多了曹家的养恩。
    看着丈夫眉头皱着个“川”字,满眼满脸的担忧,妞妞的嘴角微微上翘,轻轻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儿,二爷不必担心我。”
    她语气轻松,魏文志却是放心不下,道:“你我夫妻,你也不必硬挺着。他既不当你是亲戚,咱们往后避开就是,谁也不指望谁活着。”
    妞妞站起身来,道:“二爷说的是,我又不是傻子,分不出远近来。只是怕府里那边,老太太同嫂子听到担心。若是二爷便宜,就陪我过去一遭可好”
    事已至此,魏文志早没了待客的心思,点头应了,忙唤人去预备车马。
    还没等夫妻两个出门,曹府的马车到了。
    夫妻得了消息,惊讶不已,忙到前院出迎。
    看到郡主亲至,魏文志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妞妞扶着初瑜下了马车,听着其低声问询宽慰,已是红了眼圈。
    夫妻二人将初瑜迎到上房,魏文志陪着回了几句话,交代了顺天府来人之事,便有小厮来报,前院有客至。
    魏文志告了声罪,出去见客,留下初瑜同妞妞说话。
    妞妞将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挥下,粘到初瑜身边,并没有悲悲切切,反而顽皮地露出几分小儿女态,蹭着初瑜的胳膊,低声道:“嫂子,妞妞想家了……”
    初瑜看了门口一眼,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额头,笑道:“前儿才回门,这才几天都做了人家媳妇,还耍娇……隔得又不远,过了这阵子,谁还拦着你不成”
    说到最后,到底带了几分惆怅。
    姑嫂两个都明白,即是出阁,到底是不一样了。
    “你这也算好的了,进门就独掌一府,又没有公婆需要立规矩,少吃了多少苦头。只是志哥儿虽不是外人,可男人多刚性,多少要哄着些。心里有主意是有主意,面上还要柔顺,方叫人挑不出错来。”初瑜摩挲着妞妞的后背,道。
    听着话里带了郑重,妞妞直了腰身,做出恭听状。她心中不无疑惑,不晓得嫂子因何说起这个话题来。
    初瑜见了,也收了笑,正色道:“你是我看大的,脾气秉性,我还不知么府里这么多孩子,唯有你性情同你哥哥一样,最是冷情的。除了家里这几个人,旁人不过是面子情。只安份过自己日子,不愿去理会那些烦心的。可人活一世,谁又能孤零零活着。你哥哥是男人,大节无亏,旁人也就不能在小事上诋毁他。女人家却是不易,若是落下个刻薄寡情的名声,总是要吃亏的。”
    妞妞犹豫了一下,道:“嫂子说的是……顺天府那边……”
    初瑜点点头,道:“就是。不管他们怎么做,世人眼中,你们姊妹到底是至亲骨肉。可以他们慢待了你,你却不能在人前露出冷情来。”
    妞妞皱眉道:“这就是人言可畏么原就不亲近,难道只许他们见钱眼开乱咬人,还不许我回一句更不要说因我的缘故,使得他们污了曹家名声,总要教训一顿才好。”
    初瑜摇摇头,道:“教训不教训的轮不到你说话。长幼尊卑有序,你若是出面,即便是有理也成了无理。晓得你不将他们放在心上,可多少要顾及些志哥儿。要是你露出刚性来,什么风雨都扛了,还要他这做丈夫的作甚心里有主意就好,不必都挂在面上,该柔弱时还要柔顺……更不要说,你那嫂子,说话娇娇弱弱的,高声一句便吓到一般。你若是露出三分强来,往后妯娌之间就有了膈肌,你又哪里辩白得的清楚”
    类似的话,在出阁之前,初瑜曾提点过几句,只是不如这次直白。不过是怕妞妞愤懑,对庄氏同柴秀才那边过了,去了新妇的腼腆,露出不让须眉的刚性来。
    妞妞心思玲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虽说心中不甘,也晓得嫂子是真疼自己,她老实应了,道:“就是不如家中自在,若是没到这边来,直接去顺天府告他个攀污之罪,狠狠地打个半死才解气……”
    姑嫂二人在上房说话,前院魏文志已经赔了好几声罪。
    先到的是个叫高成的王府侍卫,与他关系最好,见他面色含忧,好好的宴请,临了临了又散了,少不得问了两句。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既然状纸已经送到顺天府,哪里又是能瞒住的
    魏文志说了缘故,高成问了柴秀才底细,晓得不过是个到京城打秋风的乡绅,好笑道:“多大点儿事儿,就值当你愁上一回平白无故惹官司是腻歪人,可你又不是平头百姓,有什么好怕的更不要说上面还有曹家,你们只是连带的,到时候露出个面,全了顺天府那边的体面就是了,谁还要你真的去同那个酸秀才一句对一句的不成”
    魏文志虽在王府历练两年,见了不少世面,可对升堂审案到底陌生。
    高成见他懵懂,又将衙门里的猫腻讲了一番。
    例如这次所谓的“侵产”官司,状纸上告的是曹颙与庄姝平,可真要开庭了,谁还会真提审二品大员不成
    曹家那边不是子侄出面,就是管家出面;庄氏这边,多半他这个丈夫代替走个过场。
    虽说高成开解的明白,却不知晓,魏文志担心的本不是官司本身,听了这番开解的话,脸色虽好些,到底没了宴客吃酒的兴致。
    他就使人拿了一百两银子,托高成出面,带着陆续到来的几个好友出去吃酒了。
    上房里,姑嫂又说了半晌话,直到留了饭,初瑜才离开。
    看着妻子红肿的双眼,魏文志少不得又宽慰一番。
    妞妞强笑着应了,到底受不住,次日便病倒了……
    小声说:
    自从六月到现在,停更了二个月,小九的心也如过山车,要死要活。
    有关系不错的作者朋友,打电话给小九,问小九是不是婚期将至,明明是悲剧,咋出来喜剧效果
    小九无语泪凝了。之前在文中提过,一月里检查,身上长了东西,还是很可怕那种,泪啊。而后一直吃药。五月复查,不见好,说是得准备手术。
    六月里,就在各种检查、输液中度过,也在拖,不想手术。
    那种日子,真的很绝望,感觉等死一般。不想同外界联系,编辑让发公告请假,小九登陆几次,写了好多话,都没有发出去。不想实话实说,那种恐惧的时候,并不想要听什么安慰的话。还怕乌鸦嘴,噩梦成真。也不想编造假话来欺骗大家,就这样消失了。
    拖到七月初,在家人的催促下,在编辑的鼓励下,终于面对现实做了手术。
    七月中旬,术后的检测出来,不是那啥那啥。呜呜,逃出生天。
    八月初,接到编辑电话,说起成都年会之事。接着府天姐姐电话也来了,相约年会后几个女作者出游几日。
    低头,其实,现在的小九并不宜见人,虚胖得很,脸色也难看,头发也剪了,那形象没法说了。可想着的年会都是公费,白吃白喝,小九就小市民了。
    原还想着好生养养,年会后复活,结果读者打电话来骂了,既然都能出游了,就不要偷懒了。
    握拳,于是小九爬了起来。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道歉的话,不知怎么说,劝告大家一句,多保重身体,健健康康,才是真的好。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波澜起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波澜起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波澜起
    这场关系曹家的官司,原本并没有引发什么动静。
    又不是“欺君”、“谋反”的罪名,一个小小生员状告二品尚书,蚂蚁撼树之举,更像是一场笑话。
    大家不过是当成茶余饭后的闲话,听了也便罢了,更多的人将话题都集中在即将到来的皇子大婚上。
    那不是寻常的皇子,是被圣祖爷赞过的四阿哥弘历。在三阿哥过继出去后,他就是宫里仅存的两位阿哥之一。加上排行靠前,又是满妃所出,是嗣君最佳人选。
    他的正室嫡妃,若没有意外,就是未来的国母。
    富查家的祖宗八代都被翻了出来,虽说也不乏有人说上几句酸话,却也不能信口开河地贬低什么。
    毕竟富查家祖上的文治武功都在那里摆着,与皇室联姻,富查家这不是第一遭。雍正二年被降为镇国公的前履郡王的福晋,就是富查家的女儿。
    先帝留下的大学士中,富查家的马齐又是全须全尾留到现在,同族子弟为官者众,在八旗权贵中也是数得上的人家。
    同富查家即将迎来的辉煌相比,曹家那边的小打小闹就不够看了。
    不过,突然起来的一件事,又引得大家将惊疑不定,将视线转移到曹家身上。
    已革九门提督,国舅隆科多薨。
    在革职定罪后,隆科多一直被圈禁在畅春园里的一处小院。
    能熬过两度寒暑,说起来也委实不易,他又上了年纪,天热难耐,入夏后就开始病倒。
    虽说他已经被厌弃,可到底是叫了几十年的“舅舅”,雍正对他还算优容,得知消息,该派的太医派了,还专程过问了方子。
    晓得已经药石无效,无力回天,雍正还命怡亲王同庄亲王过去探视。
    两位亲王亲至,隆科多痛哭流涕地“忏悔”罪责;在外人眼中高贵的怡亲王同庄亲王也以晚辈之礼,宽慰一番。
    隆科多哆哆嗦嗦地从枕头底下掏出遗折,以他阶下囚的身份,本没有这个资格,可他还是预备了,怡亲王同庄亲王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默默地接下。
    隆科多没有再说话,挣扎着起来,对着京城的方向叩首。头低下了,身子就栽歪下去,等到怡亲王同庄亲王近前扶起,已是咽了气。
    虽说满脸的泪,可面色平和,去得很是安静。
    人已经没了,尸首总要处置。
    虽说早已晓得隆科多就这两天了,可听到真没了的消息,雍正还是缄默了半响。
    隆科多的“遗折”,更像是请罪折子,没有为自己辩白,只是为辜负圣恩、坏了君臣之义而羞愧。对于被处死的爱妻、流放的子孙,他一句也没有提。
    虽未帝王,雍正到底也断不了七情六欲,到底是心软了。
    人死为大,再多的恩怨,也随之逝去。
    “传佟家人,安置他入土为安吧”他叹了口气,吩咐了一句,打发两位王爷退下。
    从御前出来,怡亲王同庄亲王心里也不为感触。先皇册封了三任皇后,加上已故圣母皇太后,称得上“国舅”称号的总有十个八个,隆科多毕竟是不同的。
    若他不是九门提督,若他没有站在皇上这边,如今会是什么格局,谁也说不清。
    说起来,他们兄弟这两个亲王帽子,也间接地沾了隆科多的光。在想想皇上方才的神色,对这个“舅舅”,也不是全然无情之意。
    多种缘故,两位王爷脸色也就阴沉了些。
    于是,奉命到佟家传话的人误会了,奉命到畅春园运尸的佟家人误会了。
    虽说隆科多之罪,并没有牵连族人,可佟家嫡支人丁凋零,又不得皇上待见,这几年一直夹着尾巴罪人。这隆科多又是“罪人”,心惊胆颤下,“悄悄”地葬了,连个动静也没有。
    只是京城之中,到处都是眼睛,又哪里能有隐秘之事
    不出几日,隆科多没了的消息,就私下里流出开来。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没有谁会相信隆科多是病死了、老死了,大家都提了心,思量是不是皇上又要清洗什么。
    曹家的官司,同隆科多的病故连系到一起,就变得微妙起来。
    不乏有自认为聪明者,想着皇上是不是要发作曹家。
    毕竟,年羹尧也好,隆科多也罢,在被皇上厌弃前,都是小打小闹的弹劾开始的。
    有迹可循啊。
    曹家父子在地方朝廷经营这些年,虽没有明面的死仇,可陆陆续续得罪的人也不少。
    有人开始坐不住了,旧事重提也好,捕风捉影也好,林林总总地列了十来条,弹劾的折子就送到了御前。
    曹颙这边得了消息,哭笑不得。
    自家的份量,自己清楚,既不是皇上的“弓”,也不是天家的“狗”。同那些在朝野经营了多年的大学士、尚书之家相比,曹家兄弟几个年岁轻、资历浅,还轮不到被忌惮。
    不过随着曹家四兄弟的相继出仕,官场上的人情往来、日常中的亲朋故旧,牵扯的也越来越多。这些人参差不齐,谁知道什么时候溅曹家一身腥。
    难得有这个机会,让曹家子弟感受“事态炎凉”,曹颙当然不会放过。
    随着曹颙神色“日益凝重”,天佑也“一不小心”说漏嘴,外头不少人晓得曹家有些不稳当。
    京城官场,最不缺明哲保身之人,曹家的门庭,一下子冷落下来。
    书房之中,父子相对。
    曹颙脸上波澜不惊,天佑到底年轻,眉眼之中,露出几分计划得逞的得意。
    不过想到挪出府去的几位弟弟,还有拖着“病体”,回了两次娘家的姑姑庄氏,天佑有些犹豫,道:“父亲,旁人还好,姑姑同几位弟弟那边,还瞒着么他们虽在父亲面前强撑着,可心里甚是担忧父亲。左住满嘴的泡,左成心思重,眼看着清减了;姑姑尚好,由母亲安慰,没有什么;二弟那边,即便儿子拦着,也往庄王府跑了好几遭……”
    曹颙顺水推舟,为曹家清理杂七杂八的人际关系,固然有试探人心的意思,却没有算计到自家出去的几个孩子身上。
    眼下,看到大家虽离了曹府,可并没有远了曹家,他甚是欣慰。
    “因怕旁人看着不像,先头没有提点他们几个,倒让他们跟着糟心上火了。你好生说说,总要他们安心才好。”曹颙道。
    天佑欢喜地应了,走到门口,又按捺住神色,一脸“阴沉”地出了书房……
    顺天府前街,朋来客栈,后院客房。
    看着眼前十个白晃晃地银元宝,柴秀才已经笑得睁不开眼。
    他抓起一个银元宝,翻过来看了,下边有钱庄的印记,还写有“五十两整”四字,忍不住得意道:“早上那个员外郎送来三百两,这会子一个什么管领就送来五百两。向来都是民给官送礼,这当官的给百姓送礼,这大清朝老爷也是独一份”
    若说早上的银子,庄大姐只看做“意外之财”,也跟着欢喜;这见了第二遭,银子数目越多,她反而没了惊喜,只剩下惊吓了,带着几分急切劝道:“老爷,这银子收不得。若是曹大人犯了十恶不赦的罪过,有这些官儿盯着,哪里还轮得着老爷出头。况且妾身在隔壁听着,那管领的话说得含含糊糊,不像是有谱的。咱们不过是为了争口气,图的也是老爷子留下的产业,即便手上没什么凭证,骨肉至亲是假不了的,夺产也名正言顺。即便最后官司输了,也不过是一场空。若真是掺合到这些官场是非,给旁人当枪使了,可就由不得自己个儿了。”
    妇道人家,虽说贪财,可胆子在哪儿,同意丈夫打官司,也不过是见曹家行事仁善,君子欺之以方。对于外人,官民之分在那里,到底不敢与虎谋皮。
    柴秀才却听得不耐烦,皱眉道:“头发长见识短,瞎叽歪什么当谁是傻子当枪怎么了换了旁人,想当还没那个资格曹家人寡恩薄幸,不念老一辈情分,还要老爷念着仁义道德不成打这个官司,本就不是图几个银钱的干系。别忘了,岳父那边可是在旗,还有个世袭的爵位搁在那儿。同民人相比,旗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本就抱着三分指望,想着万一侥幸,真让老2承继了岳父香火,一家老小也跟着沾光入旗。如今瞌睡了,有人送枕头,你还啰嗦什么他们乐意怎么弄曹家,老爷管不着,只是老爷晓得,没有曹家护着,这承爵之事才真正有了指望……”
    庄大姐听得目瞪口呆:“旗人,入旗老爷,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哪里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儿旗民通婚都不许,还许这么转来转去的”
    柴秀才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无知妇人,不说旁人,就是魏家那个小子,祖籍江宁,祖宗八代里又哪有一个旗人还不是沾了曹府的光,入了旗籍,才掏了王府侍卫的好差事……”
    谁都晓得,这旗人子孙落地就吃钱粮,庄大姐听着心动,劝阻的心思立时熄了。
    隔壁客房,曹甲听到此处,不禁挑了挑眉,这两口子,白日梦做得还真美……
    恢复更新,订阅惨不忍睹,叹一口气。都是小九不好,握拳,只当从头来过,会努力码字的。
    刚看了下书评区,大家关心的话都收到,感激感谢。另外小声说一句,昨天留言里的是“怕乌鸦嘴”一句,说的是小九自己,所以才没有将自己诚惶诚恐怕死的情况说明,可不是大家的话,泪,前面是句号,已经断句了。后边省略了主语,引起一个读者误会。汗,赶紧添上。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互动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互动
    以曹颙现下的心境,近些日子所遇到的“人情冷暖”,也不过是浮云一般。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李家与孙家的反应。
    孙家北上后,同曹家一直不远不近地相;这些日子,反而亲近了几分,孙文远虽没lu面,孙家长辈孙礼来给姥娘请安,也没有落下西府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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