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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13部分阅读

    ,则是半数入省藩库,半数入州县银库。
    现下的玻璃作坊只是初期规划,曹额的意思,是将沧州建设成一个食品加工基地。将直隶的水果、菌类、野味、蔬菜做成干鲜罐头,北供京城,南下两江,也算为直隶赋税开源。说完公事,唐执玉不待曹颟相问,就主动提及静海李家的处置。
    与曹颗想象的不同,唐执玉显然是手下留情,只收没李鹏举平素打理的几处铺子了事,罚了些银子,并没有侍雷霆手段。
    这实在于唐执玉平素行事不同,曹颗觉得古怪,想了想,问道:“李家老大从京里托了人说项”
    唐执玉点了点头,道:“是托了下官一个同年来信,说是无论如何请保全一下李家体面。
    李家那个千户姑爷,已经因“懈怠差事”被罢官,这个老三真要是刑罚加身的话,对于李家另外两个当官的儿子的仕途都有影响。
    李家老大亦是科举出身,在六部历练几丰就要放到地方的,前程尚好,自是紧张此事。见唐执玉回答坦荡,隐含笑意,曹颗问道:“罚没银子是多少”
    “罚没银子是两千两……另外李家还主动捐了三万两银子,还有入官的几处铺子,官卖了四千两……下官已使人将其中的三万四千两银子带过来,还请大人使人验看后入藩库……”唐执玉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钥匙,送到曹颗跟前嘞曹颁听了,不由怔住。
    这所谓的主动“认捐”不就是乾隆朝和砷推行过的“议罪银”的雏形么
    看着一脸方正的唐执玉,曹颗只觉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实没想到他会如此处理此事。
    看出曹颗意外,唐执玉解释道:“并非下官碍于同年说项,才释了李鹏举。
    实是李鹏举所犯罪责,重判也不过是徒流。以李家两子出仕的底子,即便判流,交赎金免流也不是难事,还不若借此丰盈藩库。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人教我”
    曹颁满脸佩服,道:“并非觉得不当,只是没想到益功会如此变通。这虽然实惠的紧,可稍不小心,就要背负勒索地方,的恶名。其中尺度,益功还要小心把握,相关账日文书一定要清晰,禁得起上头盘查,省得小人作祟,殃及自身。官场上,最不乏的就是攻讦。唐执玉此举,就是给自己埋了个小祸患。说不定什么时明翻出来,就走过铝。
    唐执玉闻言,知道曹颗是关心自己,很是感激,起身道:“多些大人提点,下官定谨慎弁事”
    唐执玉出仕二十来年,其中厉害,自是心中有数,做到这个地步,还是因直隶藩库负担太重,曹颗之前的每项规划又都要烧银子。
    想到此处,曹颗有些内疚,对唐执玉道:“是不是藩库银钱紧了听说河工又使人过来催银子,你要是觉得吃本,我就想想法子。”
    唐执玉摇头道:“因去年藩库里有节余,现下还好。只是疏通河道,主要在秋冬交接时分,那个时候需要动用的银子多,许是要吃力。
    曹颁想了想,道:“沧州那边的收益,到底能有多少,还不保准。我会想个法子,在秋天前再筹一笔银子。”唐执玉晓得曹颗的手段,听他这么说,#39;ul#39;里松了口气。
    今年上半年,河工已经动用了二十万两银子,下半年还要支出四、五十万两银子,要是单已地方赋税,很是吃力。加上曹颗早就提过,六月后会支一笔募兵的银子,也不是小数日
    要是不想其他法子,说不定就要动用“养廉银”到年底给不了大家,就要鼓官场愤怨。一
    如今“火耗归公”才推行全国,要是直隶官场因此乱起来,那朝廷脸如何在。
    唐执玉离开后,曹颗想起在李家收出的那个“女鬼”竟忘了问问她的曹二用多长时间,就有此案的公文层层报道总督府这边,到时使人查查就是。
    曹颁眼下最关心的是绿营简兵之事,他已经发了公文,传直隶各地绿营兵将领来总督府商议军务。五月十六这日,总督府官邸,曹颗召开他到直隶后的第二次军务议会。
    “想来诸位已经听说天津卫之事,如此将罔顾军令者,别说是顶戴,等到报到御前,说不定就要有福气,去新疆或者黑龙江,见识边塞风光。”曹颗没有哆嗦,直接说道:“钦差下月就到直隶,直隶绿营,都要转便的。若是诸位还存侥幸之心,那本督也只能依照军令处置。像天津卫千户那些心存侥幸的官,绝不是一个两个。曹颁说这话时,看着隶南提督,那正是天津卫的上司。
    那提督目光闪烁,不敢与曹颗对视,忙移开视线,脑门上一下子出了一头白毛汗。
    “本督承蒙皇上提点,总督直隶军政、河工事务,并没有功夫,挨个卫所去扒拉哪处做的好,哪处做的不好,本督只找座上诸位过问此事。天津卫之事,不管是不是下边官吏欺上瞒下,失察,之罪总要有人背负。还有一个月的功夫,就到了巡查之日。本督在这里劝诸位一句,还需用心。法不责众,适用于百姓,却不当用于官场。真要是诸位人人失查#39;,皇上不会体恤本督无能,说不定还要迁怒于诸位。”曹颗的视线从他脸上转过。面上越发郑重。
    见曹颗着忙,众人都唯唯诺诺,带了几分小心。
    只走出了总督府后,大家对隶南提督多了几分幸灾乐祸。有几个心思圆滑的,已经想着要好好练兵,说不定借这个机会也能升到提督任上。那提督被看得脸色青红不定,竟也生出几分寒意。
    直隶练兵,有人会借此青云直上,也难免有人掉下云头,这提i\可不想自己左这个节骨眼上问罪。要是在御前挂名,这辈子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
    这提督惊魂不定,连访了清苑的两个“故交”筹了一千两银子,晚饭前又去了总督府。曹颁正看京中来信,听说隶南提督求见,心下一转,明白了其来意。想到唐执玉处置李鹏举的手段,曹颗才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些。那天津卫千户贪去的几百亩官田,还有历年的空饷,总要炸出点油水来才好。这个恶人,就有隶南提督去做。
    那是他的辖地,要是没有提督府的庇护,天津卫也不敢将总督令视为儿戏。
    隶南提督老姓乌拉那拉氏,名叫寿诚,是皇后的族人。只是因皇后向来恭谨,他与皇后隔畚,本身又不是爱括摇的,所以并不为世人所知。他这提督,也不是靠皇后,而是凭着早年军功,在官场一步步熬过来。
    曹颁只提点了几句,他就明白曹颗的意思,话说的好听,为脱他的干系,由他亲自去查天津卫之事,实际上却是让他去清查天津卫千户的家底……寿诚离开总督府后,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他回头看看总督府的大门,想着送出去的一千两银子,只觉得肉痛。心里咒骂了两句:“真是喂不饱。也不怕撑着……”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钦差
    来,就在寿城离开没多久,一行数人骑马来到总督府前。有个长随拿着拜帖,送到门房处。
    因年前曹颂来时,被拦在门外,使得负责总督府门禁这一块的张义也长了记性。j猾的门子一个没留,剩下的几个都老实本分。
    听说是京城来人,门房不敢耽搁,使人捧了拜帖往里传。
    曹颇已经离开官邸,回到后院上房,换下了官服,准备吃晚饭。
    因这总督府前衙后宅,为了通传便宜,官邸就安排几个小厮值守。要是前衙有紧急公务,便有小厮往上房返传。
    听说是京中来人,曹颗有些意外。
    除了雍正会使人过来巡记绿营外,并没有听说其他人打算出京。
    等他打开拜帖,却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欢喜。
    初瑜见状,好奇地紧,道:“谁来了”
    “快使厨房拾掇两桌好菜,给富森大哥接风,富森大哥来了……”说完这一句,曹颗已是等不及,大踏步出去。
    看着丈夫失去平素的淡定,初瑜不禁莞尔,唤了两个丫头去厨房传话。
    从上房到前院大门,也有小半里路,曹颗一口气疾行到大门外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汗津津。
    夏日天长,虽说是傍晚时分,却是天色大亮。
    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曹颗原本激荡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两人已有好几年没见,可是纳兰富森脸上一如既往的微笑,化去了经年岁月,如没分开过似的亲热熟稔。
    “富森大哥”曹颗快走两步,迎上前去。
    “孚若”纳娄富森笑道。
    他比曹颗大十来岁,已是不惑之年,可目光仍平静清澈。看到曹颗的时候,他的眼神才有些波动,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见到兄弟功成名就的赞赏。“这是回京了”曹颗带了几分欣喜问道。纳兰富森点点头,道:“镶黄旗护军统领
    纳兰富森早年外放出京,只是在山东;后来九阿哥谋夺纳兰府家产
    对于纳兰富森这个嫡系庶子也颇为忌惮,不知在兵部动了什么手脚,将纳兰富森调到福建。
    幸好闽浙总督觉罗满保进士出身,最爱饮水词。爱屋及乌,对于纳兰容若的庶子,也颇为照看,纳兰富森的日子才过得不算艰辛。
    曹颁与富森相熟,很是为其不忿,曾想要助其回京。倒是纳兰富森,实厌倦了亲族纷争,又不愿与九阿哥正面为敌,婉拒了曹颗好意,留在了福建。等到雍正上台,曹颗曾往福建去过信,问及纳兰富森回京之事。纳兰富森回信中,提及受满保照顾颇多,不忍先行离闽,等等再说其他。没想到,如今满保并没有回京的消息,纳兰富森已经从京城溜达一圉到清苑。门口不是说话的地界,两人并肩,直接进了总督府,去了官邸。“之前竟连半点动静都没有,莫非福建官场有什么变动”等小厮送上茶,曹颗问道。天下督抚中,十数年经营一地的,除了年羹充,只有觉罗满保。
    连巡抚带总督任,觉罗满保经营闽地十七年,中间还立过军功,已功加兵部尚书。
    雍正刚上台时,曾有人消息说觉罗满保要回京,最后不了了之。以觉罗满保的资历,回京后也不可能再从京堂熬起。
    只有入阁封大学士,才能与之身份匹配。
    可本朝大学士有宰相之名,无宰相之权,不过在御前参赞政务,是个养老络缺儿。
    觉罗满保才知天命之年,算是疆臣中的少壮派。不知是否是雍正是否惜才,总之天下督抚调换将一遍了,觉罗满保仍是福建待的秸当。
    “满大人身体不好,想要告病,想要回京养病的折子已经上了几回,都被皇上留中。没想到,总督大人那边没动静,下边jl位同总督府亲善的文武大员调到外地、调回吝的,占了大半。”纳兰富森叹了口气,说道。
    曹颁闻言,心中有数。
    看来,雍正对满保也有提防之意。
    只是,闽浙与台湾隔海相望,民风彪悍,又远离京城,想要寻到合适的总督的人选也不容易。
    气氛有些沉重,曹颗劝道:“官场调动,也是人之常情。或许正是皇上舍不得满总督,才只调下边的官员,省得人事经久,孳生弊端。”
    纳兰富森闻言,却没有轻松,神色越发无奈,苦笑道:“即便皇上器重,怕是满大人也熬不下去……”见他面露哀色,曹颗不由愕然:“满总督才五十出头……莫非是真病了一一一一一r”虽说这个时候,大家寿命有限,可这指的是百姓人家。为官为宦,活到七老八十的大有人在。“闽地湿热,公务又繁忙,就是年轻人也难熬。满大人今年五十三,可一身的病。自打前年开始,又生了哮喘。以他的状况,本当告病休养。可前年新皇登基不久,政局不稳,满大人怕惹是非,只能强忍下;今年年初,满大人病情越重,连递了几次恳请回京的折子,都如石沉大海。事到如今,满大人已经死心,连寿材都叫家人预备妥当。活着回不去,故去后总要叶落归根。”纳兰宫森的语调低沉,带了几分悲音。
    听了纳兰富森的话,曹颗眼前出现的不是纳兰富森,而是曹寅。
    曹寅不得长寿,也是早年在江南操劳太过伤身伤神的缘故。“只盼好的罢。”曹颗不知如何劝慰,说道。
    纳兰富森将气氛低沉,自己还没提正事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此次来,是奉了皇上口谕,过来巡视直隶绿营,怕是要叨扰孚若一段时间。”
    曹颁这回,可是喜上加喜了,笑道:“太好了,竟是富森大哥做钦差分开这些年,正好借此好生聚聚……”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不对。
    雍正说六月派人下来,怎么提拼了大半月再说,纳兰富森才到京,怎么没待些日子,就又出来
    不过难得将气氛转过来,曹颗不愿再扫兴,就将疑问按捺在心中,没有述之于口,只是吩咐小厮去上房传话,看酒席置好了没有。
    少一时,小厮回来传话,道:“老爷,太太说了,酒席已经置备齐当,是摆在官邸这边,还是摆在上房还有七爷同几位少爷都从书院回来,是不走过来给纳兰老爷请安”“自是要见,叫他们过来见礼。跟太太说,打发人去老太太那边,将三少爷也抱过来。”曹颗道。
    没等那小厮应答,纳兰富森起身道:“说起这个,真是失礼,刚才就顾得跟孚若叙别情,当先去给太夫人请安才是。
    曹颁与纳兰富森交好,两家人也极相熟的。
    见纳兰富森提及这个,曹趿便使小厮先行一步,往李氏便传话,而后自己陪着纳兰富森往李氏处。
    见是儿子的好友,李氏态度很是滥煦,又问了几句纳兰富森妻儿的家常话。
    等从李氏这边回来,长生领着众人过来见客。只落下天宝,因方才在李氏处见过,没有再来。
    见长生、天佑芝兰玉树,左住、左成兄弟亦是不俗,纳兰富森少不得赞了几句。
    除了长生,因纳兰离京时年幼,对纳兰富森记得不深外,其他人见了他,都露出几分亲近,一4一个“世伯”。
    说话间隙,左住还问起纳兰富森家三子近况。
    纳兰富森三子与天佑、左住他们年纪相仿,早年曾玩在一处。
    “一直随我在任上,前几日到京,进了八旗旗学读书,功课不成样子。要是有元松你们几个一半上进,我也就省心了。”纳兰富森说道。
    说话间,席面已经送来,曹颗便打发孩子们下去,自己亲自给纳兰宫森接风洗尘。一坛二斤装的莲花白,被曹颗与纳兰富森诱了一大半。纳兰富森已经喝得身子软了,由几个健仆搀扶着才送去寅宾馆安置。京城,曹家东府,兆佳氏房。兆佳氏面前,摆着一盘切好的西瓜。
    她捏起一片,吃了两口就撂下,同站在一边的春华与素芯道:“大热天的,吃这些甜的,出汗都黏糊糊。倒是想起江南的菱角,这个时候,菱角与莲子也都能吃了……”
    静惠产期将近,早已免了立规矩,除了每天早上过来一趟外其他时间就在东跨院安胎。
    春华只是笑眯眯地听着,并不接话。素芯看了她一眼,顺着兆佳氏的话,道:“大兴的庄子去年新乔了荷塘,明儿使人打发过去,带些莲子回来一一一一一一味道清香不说吃了也败火一一一一一一”“也不知你们二伯如何了……”兆佳氏哪里是想的吃的,不过是因长子在江宁,想念起江南生活。
    早年在江南时,织造府再显赫,曹家再风光,她也不过是个五品宜人。出入应酬,只是婆蕃与长嫂后的跟屁虫。如今老了老了,却是母以子贵,成了二品诰命太夫人。
    二品诰命,在京城不算什么,再地方上却是数一数二,这使得兆佳氏越发盼着回江宁一趟。婆媳几个正说着话,曹项兄弟打外头回来,过来给兆佳氏请安。
    看着曹项的补服,兆佳氏只觉得刺眼,摆摆手,打发他们下去,连同春华与素芯两个。
    几个人才走到院门口,就见有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过来,带了急切道:“四老爷、四太太、五老爷、五太太,我们太太要生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小七
    酉正下午六点胎动,到亥初二刻晚上九点半,东跨院里便传出嘹亮的婴啼。兆佳氏带着春华与素芯两个,在产房外等着。
    虽说平素不信神佛,兆佳氏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心中将能说上的菩萨与神仙名儿念叨了一遍,只盼着添个亲亲的嫡孙。
    这时,便见接生蕃子满脸喜气地从产房出来,将新落地的婴孩儿抱到兆佳氏跟前,不住嘀的道喜,兆佳氏提了好几个月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恭喜老太太,七斤二两的大胖小子。”接生蕃子以接产为生,自是晓得这孩子出生时分量轻重,很是重要。
    要是足月,身子结实的婴儿,更容易站住;要是不足月,或是母体孱弱,孩子跟小猫似的,多半站不住。“好好,老五家的,给嬷嬷准备双份红包”兆佳氏看着眼前的大胖孙子,眯着眼睛盯着那“小辣椒”乐得合不拢嘴,对素芯说道。终于盼着嫡孙落地,兆佳氏早先对长媳的些许不满,也都烟消云散。
    她安排素芯打点接生嬷嬷,吩咐春华去向曹项兄弟报喜,自己带着两个婆子进了产房。静惠脸色苍白,眼睛半睁半闭,看着憔悴得很。
    听到动静,她睁开眼睛,挣扎着要起立。兆佳氏上前按住她,道:“虽说顺产,也择腾了两个时辰,好生歇着。”
    静惠见她慈爱异常,知道是沾着儿与上的光,仍带了几分感激,道:“让老太太跟着受累,媳妇羞愧。”
    兆佳氏见她去了平素的规矩,添了几分柔弱,心里更软,轻声道:女人这辈子,最后还要靠儿子。老二向来疼你,你也是个有福气的,现在只是个开头,往后还有的生,等几个小子一起淘,就有你头疼的时候一一r一一一”静惠二十七、八生长子,在旁人家看来,算是晚的。
    兆佳氏早年也觉得晚,可今晚添了嫡孙,看着长媳就是一好百好。加上她自己二十几岁生的曹项,年过四十生的四姐,便也真心盼着长媳能接着为曹家添丁进口。产房门4,素芯低下头,神情晦暗不明。
    虽说曹家两房分府,可在小一辈上,还是混着排行。行一的天佑,其次是恒生,而后是天护、天阳、天宝、天豫,轮到这个新添的婴儿,就是行七。
    曹颂不在,静惠请兆佳氏给孩子起乳名。兆佳氏原想直接叫宝贝孙子“小七”可是又担心与西府的长生叫乱y
    曹家这一代乳名从了西府天佑,多带个“天”字。兆佳氏开始挑的是“天齐”又怕太重,碍着宝贝孙子,最后选了个“望”。望日出生,乳名为“天望”0虽说曹颂不在京中,可他是曹颗的堂弟,又外放总兵,前程大好,如今添了嫡长子,亲朋故旧得了喜讯,也多为关注。等到天望满月这日,东府大宴宾客,热闹非常。
    平王府与清苑那边都送了丰厚的满月礼,曹颖、曹顷姐妹两个回门,富查家、董家、将军府也都有女眷亲自过府道贺。连在宫中的五儿,也给侄儿缝了两身衣裳,托恒生带出宫耒。接客、迎客,安席置酒,将掌家的曹擗与素芯夫妻两个忙得团团转虽说累得够呛,可曹瞑说起小侄子的时候仍是眉飞色舞。
    现下天护虽过继到他们夫妻名下,可过来时已经六、七岁,是记事的年纪。这几年相处,虽是和顺,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素菇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拿定主意。
    满月酒过后没几日,素芯便在小书房里拨了个二等丫鬟过去侍候笔墨。
    那丫鬟叫石榴,十八岁,老子娘是素芯陪嫁庄子的管事,前几年进府当差。
    石榴长得不差,在这院里的丫算中,也走出挑的,却老实的厉害,不善言辞,亦不像旁人那样爱钻营,只安安分分地坐着针线上的活计。同她一起当差的丫鬟早提了一等,她却仍在二等的位上待着。曹擗看到书房添人,愣了半天。
    小书房这边,除了他们夫妻能进外,过去只有个刚留头的小丫鬟侍候笔墨。
    曹擗摆摆手,打发石榴下去,自己做在书桌后,沉就了半晌,才挑了帘子回上房。素芯坐在炕边,身旁放着一个针线盒,手中拿着件婴儿的褂子穿针走线。
    见她神情那么关注,脸上全是温柔之色,曹擗只觉得心里一酸,走上前去,轻声道:“素芯……”素芯见他进来,站起身来,脸上说不出是哭是笑。曹擗拉住她的手,叹口气,低声道:“不要难过,咱们还有天护……”
    “爷……这些年了,是妾身贪心,心里多少还不死心……事到如今,妾身不能再自欺欺人……”她舍着眼泪,摸着缝了一半的童衣,哽咽道:“爷高义,庇护妾身这些年。妾身也终要为爷想想,怎么忍心看着爷断绝血脉……”
    曹擗伸手,将她揽在怀中,摩挲着她的后背,叹息道:“像现在这样清净的日子不好么你也是大家子出身,当晓得妻妾之间的是是非非。你又是性子傲的,真让你跟妾婢之流争宠,爷舍不得,你自己也不屑。“孩子……”素芯泪如泉涌:“真若因妾之故,使得爷没有亲生骨肉,妾身哪里脸面与爷谈恩爱”见妻子如此伤情,曹倾心中殴涩难挡。
    连他这个大老爷们,看了白白胖胖的婴儿,都爱不释手;素芯是女人,对孩子的渴望肯定不亚于自己。天护渐大,他们夫妻没有参与他幼时的成长。
    曹擗沉就了许久,方低声道:“家里的丫鬟不行,都是家生子,往后不好打发……过两天你使人买两个丫头,送到你陪嫁的那处宅子安素芯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震惊万分“留子去母一一一一一一”
    虽说有权贵人家的正妻,有用这个办法抱孩子的,可拆散骨肉天伦,到底有违天和,多是为人诟病。“总比家里一堆人,谁也不得清净的好。”曹擗道:“正好老太太与二嫂过两个月要去江宁,府里人少了大半,到时候也好遮掩……素芯只觉得心跳如玫,抗着丈夫的胳膊,一伞字也说不出来……直隶,清苑,总督府。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曹颗陪着纳兰富森巡视了隶北几处绿营,虽说结果并没有曹颗预期的那样好,有两处不过是面上光鲜,营兵操练看着颇有气势,其实也就是样子货。可是,在纳兰富森看来,已经是极为震撼。
    转回总督府,纳兰富森的赞赏不断:“官兵老弱,本就是绿营宿疾,孚若有半年的功夫,就使得直隶绿营脱了顽症,实是让愚兄佩服。可有什么法门,说不得愚兄也能学上一两手,还望孚若不吝赐教”除了佩服,他也生出几分好奇。
    曹颁笑道:“哪里有什么法门。不过是威逼利诱,四字罢了。适用于没有根基的绿营,可不适用八旗护军。”这倒是大实话,八旗护军的子弟,都是驻京八旗里的成丁。就算有老弱不堪驱使之流,也没人有敢像曹颗这样大刀阔斧的改草。
    纳兰富森闻言,寻思了一会儿道:“那可保不准,我虽不敢在护军里折腾,说不定上面有胆大的。”这个问题,就不是他们两个能操心的,此话便撂下不提。
    之所以只巡视了隶北,就先转回清苑,是曹颗特意安排的。毕竟他il抚一身,公务繁忙,真要离开总督府一月,心里也不放心。
    因此,陪同纳兰富森巡记绿营的路线,就先去直隶北部几个营地,而后回清苑,巡视清苑城内外的几处营地,在直隶小憩三、两日后再去直隶南部。“现下的兵看着是不错,可敉额太大……非战时节,募兵可是不易……”纳兰富森说出自己的忧虑。“山东今年大旱,从开春到现下也没下过几场雨,已经开始有人逃荒。等到秋冬,逃荒的人只多不少。”曹颗说道。“孚若胸有成竹,甚好若是福建绿营也能操练成这样,山民也不会那么嚣张,百姓的日子也能安生些。”纳兰富森说道。
    曹颁听他言辞,像是对福建的山民颇有微词,道:“还有不怕官兵的老百姓”
    纳兰富森道:“得是对朝廷怀有畏惧之心,才会在意官兵的震慑;要是连朝廷都不怕,哪里还会将那些老迈病弱的绿营放在眼中”
    反清复明啊,福建可是造76l;的好地界,满清入关这八十多年来,福建闹了好几次动静。两人正说着话,便有小厮过来禀告曹颗,夫人有事相请。
    纳兰富森奔波半月,也有些劳乏,回寅宾馆安置去了;曹颗则是去了后院上房。“老爷,章佳家打发两个老嬷嬷来,约摸是要先见见田嫂子与左住、左成他们……”初瑜说道。曹颁闻言,眉头徼蹙。从曹府使人送消息给宁春继母,至今已经一个多月,这才有了回音。
    要是真在意自家骨肉,怎么会耽搁这许久……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奶奶与姑娘
    口颗想起曹方来信,提及章佳家沂况六阴
    章佳家看着一家和乐,可是仔细打听。才知他们家过的也不太平。
    宁春继母同继子永亮关系本不错,永亮成人后,由宁春继母做主,娶的她娘家侄女,亲上加亲,又生了嫡孙,一家人本和和美美。
    这两年,永亮补了六部差事。也开始打理家中剩下的产业,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气派。
    永亮父母,是章佳氏旁支小门小户。家中孩子还多。永亮在兄弟中排行第四,上头有三个哥哥。下边还有两个妹子。
    早年永亮小时,那边顾忌宁春继母当家,并不敢亲近永亮。如今,永亮掌家,那边隔三差五地就使人来找永亮打秋风。
    永亮性子怯弱,并不是狠心肠之人,能帮的也就帮一把。
    偏生他几个哥哥欲壑难填,见弟弟住着大宅,补了官,过着富贵日子,自家老少三代挤在一处四合院里苦熬,就惦记上弟弟的家产。
    得了接济后,打着家人团圆的名义,仍是以父母的名义常拉了永亮回乖边的家。
    怕他们夫妻感情好,使得永亮偏向宁春继母。永亮家还凑钱买了个丫鬟,每次永亮过去,就人让那丫鬟侍候,充作侍妾。
    他们行事本不机密,事情传回章佳宅,宁春继母与永亮之妻自是恼火。
    一来二去,婆媳二人,同永亮亲生父母那边势同水火。毕竟家里经过早年变故,失了大半家产,剩下为数不多的产业,自家人过日子还勉强,哪里愿意被人惦记
    “拖了这么久,才使人过来小看来那边应有了主意。问问田氏,若是她愿意见,见见也好。”曹颗虽对宁春继母前些日子的冷淡很失望,可是想想她填房的身份,不亲继子亲嗣子也是人之常情。
    若不是被永亮亲生父母那边逼得急了。宁春继母说不定还拖延着。拿不定主意。
    即便现下使人过来,也未必会痛痛快快地认回田氏母子。毕竟不仅仅是自己多了骨肉的问题,还涉及往后的分产。
    左住、左成名下早置了产业,哪里会稀罕章佳家剩下的那几顷薄田、几处铺子
    宁春家早年虽富裕,可上次家变,放了不少下人出府,留在宁春家的除了宁春继母的陪房,就是几房老人。
    这次奉了宁春继母之命来直隶看田氏母子的的两个毋嫉,一个是宁春继母的陪房徐嫉嫉,一个是夏插嫉,是宁春家的家生子,宁春已故乳母的亲姐姐。
    虽说两个老姣毋同来清苑,可目的却不尽相同。
    前者是听了宁春继母的安排,过来摸摸底,查看查看左住兄弟的人品。再看看他们兄弟同曹家上下的关系是否真如外头说的像一家人似的;后者是来确认田氏身份的。
    田氏六岁进府,就是夏搪毋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
    等到田氏渐大,夏嫉嫉瞧着她老实勤快。曾想要求上头恩典,将田氏说给她侄儿。不想还没求恩典,田氏就进了宁春房里侍候,事情不了了之。
    宁春继母收到曹家的信,不觉得喜,更不多的是觉得惊。
    伯府曹家,她虽有些印象,可毕竟宁春没了十数年,多年不走动。
    两家门第相差太大,永亮即便补缺,也不过是工部七品司库。芝麻大的小官。
    不管曹颐信上所言是真是假,就凭着曹家的势力,想要将章佳家产业易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自打接了信后,宁春继母便托人打听曹家的情况,越是打听越是心惊。什么兄弟数人都出仕,曹家几位姑奶奶都嫁入高门什么的。宁春家败落,宁春继母往来交际的也多是寻常人家,对于曹家详细的事情也打听不出来。可有一件事,并非秘密,那就是曹颐有两个义子,已经考了功名,一直寄居曹府,年初才随着李家太夫人去直隶。
    宁春继母听说左住兄弟如此成才,心中也意动。要是借着两个的孩子的光,搭上曹府,族人也就不会再敢欺负她这个寡妇;可要是曹家存了夺产的心,那她还真不能轻易开口承认双生子的身份。
    宁春死去多年,曹家势大,毕竟不是章佳氏宗族之人。只要她不点头,那兄弟两个就不能认祖归宗”
    内宅,西北角小院。
    田氏已经听人通禀,晓得京城来人,心中有些激动。
    她长吁了几口气,才使自己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直了直腰身,面上多了几分坚毅。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她不能慌慌张张的不成样子,那样惹人笑话,会使得儿子们跟着被人瞧不起。
    她心里这样想着,可见到两位嫉嫉跟着张义家的进来,认出其中一人是夏
    夏坡嫉与徐嫉嫉两个却是怔住,半响没敢接话。
    田氏早年在宁春家时,是三等丫鬟,干的都是饽饽房的粗活。性子唯唯诺诺,皮肤微黑,不过是眉眼与宁春爱妾秋娘有几分相似,才跳上枝头成了宁春的屋里人。
    现下的田氏,看着二十出头,皮肤白嫩,穿着月白色湘并纱旗装,头上插着白玉扁方,手腕上拢着一串碧玉手串,通体的气派。
    徐嫉毋本就对她不熟,心下狐疑,不敢相问;夏姣毋则是不敢认,总觉得看着眼前这人长得像田氏小又不像田氏。
    还是张义家的,对田氏道:“田奶奶。这是京城章佳宅过来的两位夏据毋、徐掩据,过来探望奶奶。”说着,转过身对两位嫉瑭道:“这就是我们府的田奶奶”
    张义家的是内宅管事媳妇,先就由她招待两位嫉嫉来着。
    两位嫉嫉见张义家的对田氏恭敬不似作伪,这屋子里的摆设布置又大方富贵,心里就生出几分小心,再也不敢端着身份,屈膝见过田氏。
    张义家的将人送到,便寻了个由子退下,留着她们自己说话。
    田氏请两位嫉毋坐了,吩咐小丫鬟送了茶,而后看着夏毋姣道:“多年没见,嫉嫉倒还硬朗”
    直到这时,夏据据才确认,眼前这少妇就是当年自己买进府的那个。小丫鬟。
    “玉枝姑娘”真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当年那场大变,府里的人散了大半夏据据想起往事,亦觉得喘嘘。
    田氏没有接话,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徐毋据已经打量完屋子里的布置摆设,并不比自己太太的屋子差,门口侍立的丫鬟打扮也不俗,不知是曹家豪富,还是总督大人善待好友留下的眷属。
    见田氏与夏据据都不再说话,徐嫉接道:“田,,姑娘,听说您的两位小爷也在清苑,若是便宜,可否请过来相见”
    田氏看了她一眼,道:“便宜到是便宜,却是要等到下晌。他们兄弟两个在总督府对面的书院读书,现下不在府里。”
    徐毋嫉背负任务而来,就比夏嫉嫉更健谈些,多是围着左住、左成兄弟,嘴里问个不停。
    例如双生子不好生呀,当年是否顺产;双生子都中了秀才,明年是否准备参加乡试;听说大少爷已经定亲,对方到底是什么门第,云云。
    偶尔夹杂一句,两位小爷认了总督为义父,受了曹家大恩什么的。
    提及两个儿子,田氏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欣慰中带了几分骄傲;提及曹家,田氏只有真心感激,从太夫人李氏,到孩子们,都是满口赞誉之词。
    徐嫉掩笑着听着,偶尔奉承两句,引着田氏接着说。
    田氏哪里瞧不出她在打探,只是这些没有不可对人言的,便顺着说下去。
    夏嫉毋则是隐隐地多了几分激动,虽说眼下还没看到左住兄弟,可是曹家的身份,不会能拿血脉之事骗人。
    她是知道宁春与曹总督早年的交情的,宁春家没问罪前,她还给曹家预备过节礼。那个将长女许给左住的马大人,想来就是自己大爷另外一位好友,那位侍郎府的马少爷”,
    两位毋嫉坐了有小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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