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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94部分阅读

    数量不多,多是用在药用上,流向民间的并很少。
    中国下边也有种植罂粟,提炼鸦片的。朝廷虽说没有明令禁止,但是种植面积有限,产量不成规模,多是低价流入药铺,目前影响力不大。
    思量了一回,曹说道:“既是圣旨,臣自是领命,竭力而为。只是牵扯到银子,若是臣出面,年少力微,保不齐引起他人的贪念。纵然是万岁爷宽仁,不与之计较,生出是非也不好。求万岁爷体恤,另委稳妥之人台前,还是让臣居于幕后吧”
    除了怕成了靶子。不愿出头外,曹也不愿直接同皇家账目沾上瓜葛。还是当保持些距离才好,也算是避嫌疑。
    要不然自己给康熙做牛做马几年。再被四阿哥给处理了,那岂不是很冤枉。
    康熙听了,脸上不由添了笑意,道:“晓得畏惧,是好事,总比不知道天高地厚强。晓得你不喜招摇,朕就依你……”
    曹从乾清宫出来时。已经是漫天星辰。
    宫门已经落下,因身边有乾清宫侍卫带着圣旨康熙手谕送出来,曹才出得宫来。
    不远处,提着灯笼带着站在人前等候的,除了跟曹一道过来的郑虎与任家兄弟外,还有魏黑。
    见曹出来,魏黑将手中的灯笼,交到旁人手中,吩咐他们去牵马。
    “怎么劳烦你等着,这都多晚了”曹说着。瞅了他身后地长随护卫们一眼,人数比进宫前多了一倍不止:“魏大哥这是担心我何至于此,毕竟是内城。”
    魏黑却是摇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周全些,总归是妥当。公子身份贵重,切莫大意。”
    “是啊,大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之前糊涂账还没清理干净,大爷可不能没事人似的。”郑虎跟着说道。
    虽没有什么煽情的话,但是却难掩其中地关切之意。曹冲两人笑笑,点点头应下,心里甚是暖和。
    说话间,马匹已经牵了过来,众人翻身上马,簇拥着曹回了曹府。
    已经是子时,书房的灯却仍旧亮着。
    曹见了。没有直接往二门去。而是往书房来。
    走进廊下,就听到里面里边传来说道声:“儿回来了”
    声音很轻。但是曹也听出是曹寅。只是这动静太小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坦他的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嗯”了一声快走几步,进了书房。
    曹寅正好迎面过来,父子两个差点撞了。
    曹刚想说话,就见曹寅做了个噤声地动作,随后他又伸手往北面炕上指了指。
    炕上佝偻着身子,发出低低鼾声的,不是庄先生,是哪个
    他因早年的机遇,曾忘情于酒水。这些年虽说有所节制,但是也是一日三顿酒,顿顿离不了。
    曹规劝了多少次,庄先生也张罗着戒了两次,到底是忍不住。他这个年岁,曹也不好勉强他,便只好张罗了伤身小地葡萄酒才他喝。
    虽是抱怨了两次没酒味儿,但是他也晓得是为了他好,渐渐地代替了烧酒。
    尽管晓得保养了,毕竟上了岁数,这两年庄先生的身子骨已经是大不如前。
    父子两个走到外间,曹寅说道:“到底不放心你,劝了好几遭,也不肯回去。万岁爷因何召你进宫,难道御史那边,除了牧场之外,还给给添了其他罪名”
    曹只觉得眼圈发涩,道:“儿子已大了,却还累得父亲与庄生操心,都是儿子的不是。”说着,将刚才见康熙的详情讲了一遍。
    曹寅凝神,待听到那三年千万两地旨意时,不禁生出几分担心,道:“儿,你心里有底么你是如何回复万岁爷的仔细担了过失。”
    “竭力而为,儿子不敢说得太满,这般答了。”曹回道。
    曹寅点点头,道:“嗯,留几分余地,你自己也能松快些。万岁爷早就有调你去户部的心思,这样隐匿幕后也好,省的招摇。”
    夜已深了,曹寅面上也露出乏色。
    说完这些话,他对曹道:“这边没有被褥,睡着累人,你唤先生起来,请他回去歇着,我先回屋里”
    曹应下,将曹寅送出屋子外,看着他的背影远了,才转回到屋子里。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当当”地响,已经是四更天。
    庄先生许是觉得咯得慌了,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
    “先生,回去歇吧”曹俯下身子,轻声唤道。
    “嗯”庄先生睡得稀里糊涂,听到动静,也没有睁眼,嘴里含糊应了,却是嘟嘟囔囔,还有别地。
    曹仔细听了,才听得个大概,不禁莞尔。
    “皇帝就是皇帝,别忘了这个,要慎言……”
    下边地一句话,曹却是笑不出了,就听庄先生低声道:“妞妞,往后不许淘气,爹不在了,听你哥哥话……”
    垂暮之年,有了牵挂,终是不舍。
    看着这样的庄先生,想着父亲离去时地背影,曹的心里羞愧不已。自己地“省心”,是靠着两个老爷子的“劳心”得的,却是心安理得地受了,何其自私……觉得自己还年轻,曹忍啊忍啊地,打算熬过了这夺嫡的年景再说。却是没有想过,自己向来依靠的这两位亲长已经是花甲暮年。
    他们费劲心力,护他周全;他也当反哺,尽尽孝心才是。
    曹蹲下身子,将庄先生背在肩上,送他回榕院。
    庄先生有所察觉,睁开眼睛,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方笑道:“没想到,这被人背着的滋味儿倒是不赖,孚若,下回去香炉峰要拉着你了”
    “先生想去,我就跟着。”听着他话中都是笑意,曹也欢快许多:“趁着现在不冷不热的时候,正该多出去走走,就是去瞧瞧小和尚也是好的。”
    智然地官司已经结了,早前的“过失杀人”的名人也去了,变成了那边“讹诈自死”。
    虽不用背负罪责,但是智然心里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便去西山寻了个寺庙,要给那位枉死的老妇人念上百天的往生咒觉得凑合些。泪奔,求保底月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二章 成长上
    不管是八旗王公权贵,还是满朝文武百官,兴衰荣誉都在康熙一人身上。对于宫里的动静,他们自是极为关注。
    没有人敢冒大不违,承认自己是在揣测圣心,但是事情就是如此。
    差事上可以平平,只要不犯太大过失,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挑其不是,这“风向”却是要万万留心的。
    就算没有邀宠之心,不愿特意打听帝王的喜好,也要做个知趣之人,省的犯下什么忌讳。
    深夜传召曹进宫,是为了之前的御史弹劾
    莫非曹家父子要失势这前些日子傅尔丹被革了内大臣,这又要轮到曹家父子头上了么
    皇帝向来优待旧臣,这次是因何缘故
    这揣测来揣测去的,得出的结论让人有些迷糊。
    每月朔日,往太庙行礼的不是尚书都统,就是内大臣。
    这几年,轮到内大臣这边,多是傅尔丹可以从星,昨儿,过去行礼的是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
    自从去年“毙鹰”事件后,阿灵阿的日子就不好过。
    虽说康熙没有将他罢官,但是盛怒之下,说过阿灵阿党附八阿哥之事。
    八阿哥如今处境艰辛,阿灵阿也少不得受其连累。纵然是国舅之尊,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再也没有昔日的张扬。阿灵阿渐渐恢复旧日风光,那其背后的主子“八阿哥”,是不是也要再次入朝
    “心疑生暗鬼”,这凡事都不经琢磨,要不然其中深意无法查询。
    之前仍没有疏远了八阿哥的那些“墙头草”,如今不禁暗自庆幸,开始掂量着该往八阿哥那边送什么礼。
    那些同八阿哥界线清名之人,心里虽说担忧,却是也有不少人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不要草木皆兵。
    昔日太子还立过两次呢,结果又如何
    八阿哥却是真病了。许是换季的缘故,咳得厉害。
    待从来探视的九阿哥口中,听到京里的传言时,八阿哥青白了脸,眼中多了分凌厉。
    九阿哥心思通透,不是糊涂之人。
    若是搁在早先,九阿哥不会这般焦虑,说不定还会暗中得意。使法子将其他人都忽悠到八阿哥这边来
    阿灵阿的“复出”,还没看到后续,这边已经是爆料满天飞,怎么说的都有。
    待到风声渐起,都引到八阿哥身上时,九阿哥却是不由心惊。
    别的一时不好说,老爷子如今喜怒无常,是众所周之。
    要是引得他再次关注八阿哥,谁能保证指定是好事;要是胡乱寻个借口。再次发作,叫人情何以抗。屋子里甚是安静,过了半晌,八阿哥的神情渐渐舒缓起来,挑了挑嘴角。
    你方唱罢我登场。真是热闹啊
    兄弟两个岁数相差不大,但是九阿哥对他却是带着敬爱。见他笑了,九阿哥心中地担忧也散了大半。
    “多做多错,少作无错,为何还有人看不开啊”八阿哥叹息着。
    九阿哥心里,却是向来疑十四阿哥的。现下想到此处,越发觉得他有鬼。
    “八哥,曹去兵部就是老十四使的手段。早先他还颇有顾忌,如今却是有些等不及。哼,这个小白眼狼。要是叫我抓住他的尾巴,我定要好生看看他。”九阿哥咬牙道。
    八阿哥摆摆手。笑道:“九弟,咱们也过些舒心日子,轻省轻省,先看看热闹再说。”
    九阿哥皱眉,道:“就这么认了芝麻小事,都能扯到八阿哥身上,不管是什么目的,其心可诛。”
    八阿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色带着几分认真。道:“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到了现下这般模样,却是没有脸自怨自艾或者是自感身世。所谓的好人缘。却是能共喜乐、无法共患难,易生背离之心。却是因这些虚名所累,犯了皇阿玛的忌讳,落得如今这般不尴不尬地下场。还闹腾什么,就算是耍猴戏,也要让人匀口气。”说到最后,声音里难掩失落。
    九阿哥没有说话,拳头却是攥得生疼,只觉得满肚子浊气,无法倾吐。
    从八阿哥家里出来,九阿哥就耷拉下脸子,面上满是阴郁。
    若不是晓得曹昨儿的行程,他都要怀疑是曹是故意引出这场是非来。
    那无事生非,想要落井下石之人,你九爷可不会惯着你……
    对于外头的流言蜚语,曹也听到一些,却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回嘴是没用的,无须理睬过些日子大家便会都觉得无趣。过两天,就有新的话题取而代之了。
    毕竟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一个人转,并不是所有人都看一个方向。
    曹的日子,还算自在。
    十四阿哥退出的一小步,成全了他自己,也算是便宜了曹。要不然,整天一个皇子阿哥对你横眉冷对,那也够使人烦
    虽说不过是五品郎中,但是因和硕额驸的身份,兵部的几位堂官待曹还算是客气。
    几位宗室王爷,虽说不算热络,但是态度上也还凑合。不看僧面看佛面,有讷尔苏在,还有个十四阿哥见天黏人。
    不错,最近十四阿哥就喜欢黏人,没事时,就喜欢在曹面前转末末。
    曹甚是无语,却是也没有开口驱逐地道理,仍是埋首案牍,不为外物所动。
    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驿路系统已经是四通八达。
    每个驿站里都有驿丞、驿马,抛费不小,有的时候却是一年半载轮不到差事。
    三年千万两,开源节流,这驿道要是想个好法子。却是能够来钱的。想到此处,曹的脸色有了笑意。
    不过,驿道是国库拨银子,由兵部管辖。就算能“节流”,剩下来地银子也直接进了国库。康熙就算是想伸手,也不能够啊。
    看来,还得好生规划才是。
    曹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个荒唐的法子。
    到底是哪个能人喊出的口号。使得他这般印象深刻,至于可行不可行,却是还需考证……
    看着地上跪着地添香,想着不肯回来的静惠,兆佳氏不由一阵心烦,将烟袋锅子送到嘴边,使劲地吸了两口。
    昨儿开始。是曹颂六天休沐地日子。
    曹硕思前想后,还是将静惠和离之事告诉了哥哥。毕竟是嫡亲的舅舅家,他不愿因自己的缘故,使得两家有了嫌隙。
    如今母亲脑子时常糊涂,嫂子那边也不好说话。还是由哥哥出面稳当。
    虽听晓得静慧性子泼辣,但是对于她如此干脆果决,曹颂还是甚感意外。
    更意外的是向来温吞的曹硕,此时态度也格外坚决,那就是答应与静惠和离。
    他已经写好了“放妻书”,如今就缺做主之人。告诉哥哥。也不是为了请哥哥做主,将事情早日了结,也好将侍郎府的嫁妆送还回去。
    这成亲三月就和离,说起来也是笑谈了。固然这其中有曹硕不是地地方,但是被世人说起,名誉损失最大的还是静惠。
    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亲表妹,都是至亲,曹颂实不希望他们如此草率。况且,又是关系到两家交情与声誉的大事。
    他的心里,亦是存了内疚,觉得甚是对不起弟弟。好像自己占了便宜,却将麻烦丢给了弟弟。
    内疚归内疚,责任归责任,曹颂还是无法接受曹硕的说法。不赞成“和离”。
    小两口拌嘴。这算什么没得为了一次拌嘴就散伙的,那叫什么事儿。
    曹颂这边还没想到解决的法子。兆佳氏这边就使人请曹颂、曹硕过去。
    说的,也是静惠之事。说的,也是静惠之事。
    静惠归省了小半月,叫儿子接了三遭,都没有回来。兆佳氏不是傻子,自然也晓得这其中有了纰漏。
    还能有什么还不是因为曹硕地屋里人有了身子。
    叫来曹颂、曹硕两个后,兆佳氏又使人叫来了添香。
    按照兆佳氏地意思,是想要将添香送到城外的庄子待产,也省地静惠回来看到碍眼。
    “留子去母”,生出孩子来,也算是补了静惠子嗣艰难的命格。
    勾搭上爷们,还怀上孩子,这是多大地罪过兆佳氏向来最看不上这个,在要不是添香容貌寻常,素来老实本分,怕是早就使人大耳刮子过去。
    三个多月的身子,添香已经是有些显怀,跪在地上不禁有些发抖。
    兆佳氏皱着眉,对添香摆摆手,道:“之前的过儿,暂且先记着,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叫管家送你去庄子那边待产。”
    添香的脸色刷白,俯身应了。因跪的久了,想要起来时,她却是腿麻有些站不稳,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
    曹硕在旁,甚是留心。
    虽然是舍不得添香久跪,但晓得母亲的脾气,怕节外生枝,他便在旁边留心。
    见添香不对劲,曹硕忙上前一步,刚好接了个正着。添香地头沉沉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被曹硕抱住后,终于晕了过去。
    曹硕唬了一跳,忙唤道:“添香,添香……”
    唤了好几声,添香才悠悠醒来,看着曹硕的面孔,却是有些愣住。
    “哼”兆佳氏冷声道:“这天还大亮呢,当我是死人不成”
    添香这才缓过神来,忙从曹硕怀里起身,低着头冲兆佳氏福了福,下去了。
    看着添香离开,曹硕转过头来,对兆佳氏道:“母亲,添香如今双身子,还在是京里待产吧,城外庄子虽是幽雅,到底不如京里便宜。”
    兆佳氏的脸已经黑得怕人,对曹硕道:“你倒是个仁义孩子,知道心疼人,如此这般,却是将你媳妇置于何地怨不得她不肯回来,想必是受不得你的轻慢,才会如此。原还当你那丫头是个本分懂事的,却是看走了眼。轮不到你多嘴,早早送到庄子上去。等孩子生了,早点打发了是正经。”
    兆佳氏说地,同吴雅氏倒是一个意思,“留子去母”。
    曹硕闻言,看了眼边上的曹颂,带着几分祈求。
    曹颂正在跑神,没有留意到弟弟的眼神求助。
    看到添香跪在地上,晓得她有了身孕以后,曹颂心里便觉得有些不自在。不知为何,想起从没见过的曹颐生母来。
    他原还担心母亲为了替静惠出头,将添香撵出去,见只是将她送到庄子中,才算是放下心来。
    不想,这边又成了“去母留子”,曹颂有些无语了,心里想着,有没有两全的法子。
    曹硕求助无望,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前,双膝跪了,低着头道:“母亲,都是儿子的过失,使得在表姐伤心,让母亲与舅舅舅母操心。”
    “说得比唱的好听,既是晓得错了,你还该想想,怎么好好待媳妇,还要这般全心维护个婢子”兆佳氏的声音有些尖锐。
    曹硕扬起头,道:“母亲,是儿子无德无才,委屈了表姐。儿子羞愧难安,情愿和离。”说到这里,想起静惠那般决绝的身体,心里也甚是不舒服。
    “和离”兆佳氏气得差点仰脖,将手中地烟袋锅子往曹硕身上摔过来:“混账东西,这叫什么话,欺人太甚你这是埋汰哪个,那是你姥姥家,是你舅舅家,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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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三章 成长下
    兆佳氏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晃悠着,有些作不稳。
    绿菊眼尖,忙上前扶住,低声问道:“太太”
    曹颂见了,站起身来,望向曹硕的的目光了满是责备。
    曹硕说的这般硬气,并不单单是为了添香,其中也有成全如慧之意。
    夫妻三月,虽说并不像哥哥嫂子那般琴瑟相合,到底是少年夫妻,吵闹过后,也有相得之处。就是如慧之前提出的“约法三章”,曹硕也是心甘情愿答应的。
    而后出了添香有孕之事,曹硕也甚是意外。
    没有因就没有果,如慧盛怒之下,口不择言,忤逆长辈固然不对,但是根源却是在曹硕身上。
    他食言而肥,才有其后的恶果,委实没有脸面去怪罪如慧。
    待到如慧流了孩子,他心里也是不好受。想要安慰几句,但是看到如慧厌弃的眼神时,他却只有落荒而逃。
    如慧自幼娇生惯养,饮食本是极为挑剔。没有孩子后,她却似换了个人似的,来者不拒,饭量也增了不少。
    曹硕不是傻子,心里也曾有所疑惑。
    如慧小产后。虽说极少往主院去。但是对于那边地消息也是留心。大家说起来。多是说“太太大好”。不过她地眉目间却仍是难掩悲色。
    虽说没有人当面埋怨过如慧。但是她自己却将自己逼迫地过甚。
    成全如慧。好像是曹硕唯一能做地。
    兆佳氏哪里会知道年轻人这些弯弯道道。只觉得儿子色迷心窍。为了个丫头。连媳妇儿也不要了。真真地郁闷死人。
    之前没有想着立时责备添香。兆佳氏不过是顾及到她肚子里地孩子。想着如慧身子不好。子嗣上本就艰难。有了庶子后。也省得她心里为孩子着急。
    另外。兆佳氏也存了私心。那就是想要打压打压长媳地气焰。好将紫兰理直气壮地送过去。
    哥哥就这一个嫡女,要是在自己眼跟前受了委屈,那她可是没有脸面回娘家了。
    还能为了个丫头。让侄女成了“弃妇”不成
    想到这里,兆佳氏皱眉。对绿菊吩咐道:“去,叫于安家的带几个婆子,将那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叉出去。装什么奶奶,这般不检点,还不晓得肚子里是谁的种”
    众人闻言,都不禁变了脸色。
    这样说话。却是连添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认了,哪里还有添香地活路。
    兆佳氏说完话扶了额头,眯缝了眼睛养神,脑袋里却是嗡嗡直响。
    “还是太太懂得规矩,行事果决啊。这有了身子的丫头。生出小子来,要分一份家产;生出闺女来,还得预备一份嫁妆。转载自看来还是太太的法子好,直接使人伢子卖了去,小子也好,闺女也好,都便宜旁人家去吧……”
    “只是媳妇还想要再掂量掂量,省的万一这往后闺女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国公夫人、将军妇人什么的。我这便宜的娘,想当再当不上,该怎么着……”
    兆佳氏抬起头来,神情愕然,脸上苍白的不见丁点儿血色,哆嗦哆嗦嘴唇,目光有些涣散。
    曹颂与曹硕还在为添香求情,兆佳氏却看也不看他们没,只望着西墙上供着地丈夫小影发呆。
    “母亲。儿子已经给表姐留了放妻书……”
    这句话。兆佳氏听没听到不晓得,曹颂却是听到了的。
    实没想到事情为何到了这般地步。他看着跪在炕前地弟弟,觉得头疼不已……
    同曹颂一般头疼的还有侍郎府的吴雅氏,坐在炕边,看着炕桌上的“放妻书”,她的身子不由僵住。
    虽说晓得闺女受了委屈,但是毕竟是婚姻大事,也不是可以儿戏的。
    吴雅氏还指望过些日子,闺女气消了,再好好劝劝。至于女婿护着地那个丫头,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个还有兆佳氏去料理。自打那日如慧说要和离后,女婿又来了两遭。
    吴雅氏有心成全,便让下人们给小两口倒地方,指望这两个孩子能消除嫌隙。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连文书已经预备好了。
    吴雅氏有些发蒙,如慧已经歪了身子,搂了母亲的腰身,腻在她怀里,轻声道:“额娘别担心,女儿求仁得仁,心里欢喜得紧……”
    吴雅氏闻言,已是红了眼圈,一边摸索着女儿的后背,一边恨恨道:“这混帐小子,哪个给他拿的主意还当他晓得悔改,我还给他包了葫芦馅儿地饺子,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早知如此,还什么饺子,直接来包耗子药,落得个大家清净……”说到最后,已经是哽咽得无法继续说下去。
    如慧晓得母亲早先是待见曹硕这个姑爷的,眼下除了失望,还有就是为自己难过。
    虽是无缘继续做夫妻,但是如慧心中对曹硕也没有多大怨恨。
    “额娘别怪他,他不是坏人。那天额娘使人送来的饺子,他都吃了,还说是头一遭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世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他说他没福气,要不就给额娘做儿子……”如慧嘴里说着,心中却是后悔不已。
    恶言是刀子一般的存在,自己已是见识了其威力,伤人伤己不说,还付出了惨痛代价。
    相处这些日子,曹硕是有不对之处,但是如慧也晓得他的包容与忍让。就是他留下的“放妻书”,上面所列也都是他自己的过失无礼什么地,没有半点如慧的不是。
    到底上自己失了涵养,这些日子每次相见都不禁出言嘲讽,这其中也有迁怒之意,却没有想想自己的悲喜,为何要他人负责。
    听了女儿为曹硕说话,吴雅氏想起过去自己拿女婿当宝儿似的,越发怨恨。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怠慢我地闺女,不是福薄是什么我到是要看看,这般宠妾灭妻,失了纲常之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屋子里尽是吴雅氏的唠叨声,如慧将脑袋埋进母亲怀里,半晌方喃喃道:“额娘。是女儿的过失么女儿没出息,实不愿背负忤逆之媳的名声过一辈子……”
    有一句话。如慧却是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将她当草地男人,她委实不稀罕……到了风声。
    虽说是是非非的,也有如慧地不是,但是李氏对她却是无法产生恶感。同丈夫说起此事时。她是倾向于“家和万事兴”的,希望小两口早日好起来。
    到底是分了家,曹寅也不好轻易干涉二房家务。他地意思,是要先等等看,瞧瞧曹颂如何行事再决定是不是端出亲长的架子来。震慑一下侄子门。
    初瑜原是同情如慧的,不过看到天佑与恒生两个,想着自己也有熬成婆婆的日子,她的心情就有些不一样。
    看到天慧时,她又想起自己的闺女往后也要做人媳妇,要是受了委屈,那不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心疼死。
    忧虑之下,初瑜不禁担心起孩子们地将来。
    曹瞧见妻子神情恍惚的,问起原由来。晓得是担心孩子们的将来,真是哭笑不得。
    最大的天佑现下也不过是四岁,离娶媳妇儿还有十几二十年,初瑜担心的委实早些。
    自打如慧进门,曹就为堂弟与弟媳妇两个悬着心,怕两人地后代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想过两人会分开。
    侍郎府是如慧的娘家,也是曹颂兄弟的舅家。要是真因两个小儿女的缘故,使得两家生了嫌隙。终是不好。
    不过。既是曹寅都在静观其变,那曹更是没有说话的立场。况且他最近。正在为了驿站驿道费神,整日里埋首案牍,熟悉各省驿站驿道的情况。
    内务府那边,早年主事阿哥是四阿哥,后来是八阿哥,现下是十六阿哥,听说十七阿哥平素也多少长在内务府。
    这两年,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念叨了几回,道是往后开府后同曹合伙做买卖,那样就不用担心爵位高低,就有银子花了。
    曹听了,只是笑,并没有应答。
    除了两位阿哥没有开府,还不宜张罗外,曹也怕太过招摇,引得外人侧目。
    虽说他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交好是众所周知之事,但是毕竟没有利益胶合,不会让人忌惮。
    十三阿哥那边,搅和在一块的事儿已经是不少,但是外人晓得,也挑不出曹什么。不过是赞他一声,觉得他仁义,不势利。
    倘若曹得寸进尺,同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利益胶合,且不说别人会如何揣测,就说康熙,也未必容得下……
    这次领的秘旨,真是天赐良机。
    不是不相信康熙的用人眼光,只是因这些年康熙地纵容,使得满清官场贪污成风,清官凤毛麟角一般。
    就算曹想出赚钱的法子,要是没有妥当人执行,说不定就要伦为贪官压榨民脂民膏的手段。
    换做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则不同,既是皇帝指派的话,自然不用再担心引起他侧目。
    银子不银子的暂且不说,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没有爵位,生母名分低,要是能因此受到康熙的嘉奖,日子也能不现下好过些。
    曹的千万银子计划尚未作完,朝廷里却是风云突变。
    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兵犯哈密,威逼哈密回王,一时间朝野震惊。
    自打康熙三十六年准噶尔部前首领噶尔丹亡故后,这天下已经是太平了将近二十年。
    对于战事,朝廷中自是有主张“下旨意申斥”的,也有积极主战的。
    兵部地几位理事王爷,都是摩拳霍霍地模样,整日里围着回疆的地图,满脸地雀跃之色。仿佛他们都是满洲巴图鲁,只要他们出马,别说上平定区区叛乱,就是开疆僻土也不在话下。
    八旗男儿,谁不想恢复祖上荣光,为子孙后代赚份军功。
    曹却没有那么乐观,原来策妄阿喇布坦康熙五十四年就动了,但却是到康熙六十一年还没有平定下来。
    还是国库没银子闹的,哈密在京城几千里外,距离兰州也是千里之遥,想要平定谈何容易。
    曹有些理解康熙愁银子的缘故了,人穷志短固然不假,一个国家没有银子,这对外的处境便也会尴尬起来。
    那些八旗权贵们,都想着捞军功,却是没有考虑到朝廷现状。因此,他们的义愤填膺也变得可笑起来。不过,在听了四阿哥御前应对的一句话后,曹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了。
    “当日天兵诛殛噶尔丹时,即应将策妄阿喇布坦一同剿灭。今乃渐渐狂悖,居心险诈,背负圣恩,种种不恭,至于侵扰我哈密,干犯王章,于国法难以宽贷,,自当用兵扑灭,以彰天讨”四阿哥哥神情肃穆,铿锵有声。
    战争,有的时候考虑的上供给,有个时候倚仗的便是这男儿血性……好,小九拜求票票鼓励,嘎嘎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四章 “惊喜”嗷嗷求月票
    四月十五日,就在收到甘肃提督师懿德疏报策妄阿喇布坦兵犯哈密当日,康熙便下了旨意,发西安满洲兵三千,陕甘总督标下营兵两千,甘肃提督标下兵酌量派出,前往哈密救应。
    前往哈密救援的满洲兵由西安将军席柱带领,陕甘总督标下绿营兵由副将一员带领,甘肃提督标下绿营由甘肃提督带领。
    另外,著吏部尚书富宁安带着满洲侍卫十员前往军前。除了他们,还有厄鲁特、巴尔虎出身的大臣侍卫等也随同到军前,以备侦探贼踪之用。
    同时,朝廷还行文青海左翼、喀尔喀扎萨克等,各令防备。
    不过半天功夫,对于策妄阿喇布坦兵犯哈密之事,朝廷就有了回应。
    原本几位主张“下旨意申斥”的臣子,在满朝侧目下,终是熄了声响。
    好像上下就剩下一个声音,那就是“战”。
    平日里眯着眼睛、嗅着鼻烟、腆着大肚子的王爷们,此刻则是满眼发光,不由自主地扬起胸脯。
    曹站在朝堂下,冷眼旁观,心里却是纳罕。
    千里迢迢地从西安调兵,看来康熙对西蒙古诸部存了提防之心。不过,就派出厄鲁特、巴尔虎出身的大臣侍卫前往,这有些不符朝廷驱蒙古的政策。
    兵戈事起,曹寅虽说是文官,但是心中亦是担忧。
    这厄鲁特准噶尔部最是冥顽不灵,昔日噶尔丹叛乱,今上三次御驾亲征,用了前后十年的功夫,才算是平定了西北边陲。
    这太平年景还不到二十年。难道要烽烟再起么
    当年。经过平定三藩、收复台湾、逼退鄂罗斯人等系列战事,锤炼了雄兵猛将,士气正足;如今,经过十几年的骄奢生活,如何能指望那些喜欢提笼架鸟的八旗纨绔子弟去浴血疆场
    今非昔比的,还有已经年迈的帝王。
    虽说他地眼神仍是那般犀利。但是他地身体却是无可避免的衰老下来。
    天子年老,储位空悬,要是边关乱期,这能出面执掌大局的人都没有,如何能不叫人担忧。
    这次调兵。虽说使的是西北兵,兵马钱梁由西安巡抚永泰沿途料理。但是兵部这边也是动静不小。
    朝会回来,几位堂官回到部里,就召集了下属,谈得都是战事预备的话。
    虽说上面还没有旨意让备战,但是身在其职,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临时抱佛脚似的,将西北地兵丁将领先弄明白,而后再熟悉边关供给路线等。
    这样的话,等到康熙想起垂询。他们也能心里有数。否则,一个昏庸不堪的帽子下来,这前程就要有所妨碍。
    同户部与太仆寺相比,兵部最大的不同,就是旗人多。满八旗、蒙八旗、汉军八旗出身的官员,占了上下官员地八成,寻常官员只占少数而已。
    虽说曹身上有和硕额驸的品级,但是兵部地官员也没怎么看到眼中。
    军国大事,重中之重。能在这边挂职的官员。多是满洲勋贵世家出身。
    曹从堂官贬到兵部做郎中,有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有的人还指望看到这位额驸吃瘪。
    曹不是招摇之人,到了兵部半月,多是用来了解自己的份内之事,对于其他人半句不肯多言。就是那些,想要给他下马威的人,也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加上讷尔苏的关系,别人也不好太过刻意,只好不了了之。
    说起兵部各个司的报备,八旗牧场马匹匮乏,这也是算是大事件。兵部尚书殷特布皱着眉,看着曹,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个他早已心中有数,因这个缘故,他这个尚书也受到了牵连。只是曹上任半月,这事也怪罪不到其身上。
    曹却没有为牧场之事担忧,就算是康熙做了备战的姿态,但是国库空乏,根本不可能大规模出兵。
    如今,除了今天下令派出地西北八旗与绿营兵外,是不是该轮到蒙古人了
    还没到落衙的时间,曹便听说外头有人找自己。
    出了衙门一看,曹颂穿着侍卫服饰迎了上来。
    “不是休沐么”曹心里算了算日子,有些奇怪,道:“这是……出京……”
    曹颂使劲地点点头,道:“嗯,刚刚接到侍卫处那边的消息,弟弟已经收拾妥当,这就往吏部同富大人汇合。”
    曹颂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笑闹,肃穆中带着几分坚毅。
    疾驰兰州,再疾驰哈密,行程要数千里,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曹心里虽是不惦记,面上却是不显。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出去经风历雨是难免的,自己要是婆婆妈妈的,反而使得他束手束脚,失了锐气。
    他思量一遭,吩咐小满去牵了他的座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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