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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3部分阅读

    督府的侄小姐”兆佳氏沉吟了一下,转过头问曹同初瑜道:“你们是当哥哥嫂子地。还得劳烦多操操心。帮着打听打听,品貌如何。要是姑娘家教好,少不得还要请侄儿媳妇帮着去相看相看。”
    曹同初瑜听兆佳氏这般说,虽说觉得有些不妥当,但是曹颂在旁巴巴地使眼神求着,两人也不好多话。便含糊着应下来。
    虽说这一年来兆佳氏没少为儿子的亲事思量。但是这真到了眼么前儿,她也有几分心里没底。
    这个时候结亲,讲究的“高出低进”,媳妇要娶门第低的,姑娘要嫁门第高的。兆佳氏虽说寻思为儿子们寻个好亲事,算是助力,但是也怕自己老了老了,还要看媳妇眼色。
    真要是那样的话。好强了一辈子的兆佳氏怎生受得了
    待众人出去。兆佳氏让绿菊装了烟,抽了一口。对绿菊叹道:“要是老爷在就好了,何须我操心这些个就是大老爷、大太太在京里也好啊,总算能商量着来。”
    绿菊应道:“大爷同大奶奶素来疼二爷,也会帮衬着的,太太就放心好了”
    兆佳氏抽了一口,道:“也不单单是为你们二爷,哎……”
    曹颂站着,带着几分祈求,道:“哥,嫂子,就帮弟弟这一遭吧”
    曹皱着眉,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虽说先前也想过帮静惠寻个好亲族收养照拂,再谈亲事,但是因关系到静惠同曹颂的终身,不好鲁莽,便想着寻个更妥帖的说辞。
    曹颂这边,却像是晓得了兆佳氏地软肋,用“公府旁支”、“总督侄女”两顶大帽子砸下来,使得兆佳氏再无话说。
    只是这婚姻大事,不是蒙一次就成了。
    毕竟居家过日子,要是亲事成了,往后婆媳相处,倘使兆佳氏怪罪起来,遭罪地还是静惠。
    曹颂见哥哥没应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
    他到底大了,骂不得,打不得,曹也甚是头疼,道:“往后过日子,你是想要媳妇儿受罪,还是想要忤逆亲娘。这可从没听说过谁家,是蒙着自己的父母娶媳妇的你怎么想的将门第说得这般高,二婶期望越大,将来越是失望。还不若说个中不溜的家庭,咱们若是托人也好托。”
    曹颂带着几分可怜兮兮道:“母亲念叨了表妹半天,弟弟怕这边儿说得低了,让母亲觉得不如那头。”
    公府那边如今袭爵的是温顺公何礼地五代孙,说起来是静惠地堂兄,平素同曹家并无往来。
    要是换做其他家还好,托人去说一声,不过是挂个名义的亲家。曹家是伯爵府,曹寅父子又都是天子信臣,一般人家都会乐意同曹家结亲。
    温顺公府那边,却是同八阿哥、九阿哥走得近,那可是曹唯恐避之不及的。
    其他人家,却是要看伊都立或者傅鼐那边。结亲不难,只是这往后过日子,并不是容易事。
    曹真不耐烦操心这些个,瞪了曹颂一眼。他心中也犹豫着,想着帮衬曹颂,又怕曹颂没长性,耽搁了静惠。
    不过,看到茶几上搁着的荷包时,曹想起觉罗氏送的那件串珠。他从荷包里取出来那手串来。递给初瑜道:“这是老太太送天慧的百日礼,说是开过光的,看是不是挂到摇篮边”
    初瑜接过,见是个古物。道:“这……是不是太贵重了,那边儿,不是听说日子并不宽敞么”
    曹点点头,道:“没法子,老人家执意要给,推也推不得。这串珠子,换了银子,在城外能置两晌地了。咱们也不能白收了,想个能出息的回礼才好”
    初瑜收起放好,道:“想来也艰难。就剩下她们祖孙两个。无依无靠地。怕是老人家心里,委实放心不下地,也是静丫头的亲事。”
    曹闻言,想起静惠向来给人地印象柔弱乖巧,横了曹颂一眼道:“静丫头怎么说,可是瞧得上你”
    曹颂摸了摸后脑勺。嘟哝道:“她说自己是平民丫头。配不得我。”
    初瑜看着手中地珠子,想着静惠平素的善良,心下一软,笑着说道:“不过是碍个名分,寻个娘家罢了。静丫头家虽说不如先前,但是亲族众多。或许他们势力,待老人家同静惠疏远了,要是咱们使人去说。看在这边儿府上的情分上。也断没个不依的。”说到最后,看了看曹。道:“是不是,额驸”
    这却是同曹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曹倒不怕给静惠寻不到出嫁的地儿,而是担心自己这个弟弟糟蹋了人家姑娘。
    他看了曹颂一眼,实在是素日曹颂太过孩子心性,使人安不下心。
    曹颂见嫂子口风松了。脸上已经现出欢喜,被哥哥看一眼,又收了回去,喃喃道:“哥……”
    曹面上带了几分正色,道:“我告诉你,小二,没人能老纵着你,既是你这样求来的,你且要惜福……”
    到了吃下晌晚的功夫,曹寅同侄儿曹一道回来。
    外间炕上,已经是大包小包,都是天佑平素所用之物。天佑则是坐在炕头,趴在炕桌上,摆弄着七巧板。
    见到祖父同叔叔回来,小家伙将手上的七巧板撂下,伸着胳膊要抱。
    曹寅上前接到怀里,往高举了举,道:“今儿都做什么了,有没有想祖父”
    天佑“咯咯”直笑,张开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奶声奶气道:“同祖母往库房藏猫猫了,想喊祖父同五叔去,好玩儿呢。”曹寅听了不解,疑惑地瞅了瞅李氏。
    李氏道:“库房有不少金银器,都是用不上的,想着叫人一道运到京中去,老爷不是上次提儿置办祭田么,也没有老让儿子开销的道理。”
    见伯父伯母说话,曹上前去,将天佑接过来,抱到炕梢玩儿去了。
    曹寅听了李氏地话,点点头,道:“嗯,这边地东西,是要规整规整了。我已经写了请辞折子,若得万岁爷恩典,许是到年底就能回京养老了”
    李氏还当自己听差了,怔怔地说不出话。
    曹在旁,已经露出几分欢喜来,道:“大伯,咱们要进京了”
    曹寅慈爱地点点头,道:“是啊,你也想你母亲哥哥了吧”
    曹道:“想了,不过侄儿也晓得伯娘惦记大哥大嫂。这样一来,往后伯娘就不用老抹眼泪了”
    李氏这才省过身来,眼圈已经红了,却不好意思在孩子们面前掉眼泪。她哆嗦哆嗦嘴唇,道:“老爷。这是真的,咱们真要进京了”
    曹寅向北抱了抱拳,道:“这个,还要靠万岁爷恩典。只是我去意已绝,在折子里也三番两次恳请。万岁爷最是仁心,想来定会开恩的。”
    李氏欢喜不尽,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道:“若是如此,实乃大善。能到儿子、媳妇跟前,安生哄两年孙女,这后半辈子也就不多求了”
    天佑坐在炕沿上,看着长辈们都这般高兴,仰着小脑袋瓜问道:“进京,就是往父亲大人身边去么是不是好多好多好吃的”
    这孩子话,听得曹寅同李氏都哭笑不得。
    曹摸了摸天佑的小脑袋,道:“枉费大哥大嫂那么惦记你,月月使人来,你却只记得吃的。”
    天佑一把拉了曹地手,央求道:“五叔,咱们拉大据”
    曹被缠得没法子,只好坐在炕边,侧着身子,同天佑手拉手,陪他玩。
    “拉大锯,扯大锯。跑大马,唱大戏。
    请闺女,敬女婿,亲家婆子住两日。
    人家地闺女全来到,我家的闺女还没来……”
    李氏一边侍候曹寅更衣,一边使人摆饭,说道:“这住得京中好是好,往后想要探望母亲却是不便宜了。算算日子,鼎儿在京城收的那房妾室留下的闺女该出满月了,上次来信说是母亲照看着。虽说老人家稀罕孩子,到底是上了岁数,待孩子多不易,也怕她老人家累着,真是让人不放心……”
    高氏坐在炕上,嘴里哼着摇篮曲,轻轻地悠着摇篮,看着襁褓中的婴孩,满脸慈爱之色。
    待看到婴孩闭了眼睛,渐渐睡去,高氏才止了声响,唤同婆子将摇篮抬到暖阁去。
    如今,李煦之妻病故,文氏老太君又上了年岁,内宅由李鼐之妻孙氏打理。孙氏虽说贤惠,家务上只是平平,这大的府邸,管起来就有些吃力。
    况且,她是做媳妇的,内宅虽说没了婆婆,却有太婆婆同李煦的众多妾室在。有些时候,她这做晚辈地也不好说话。因此,她便央求了高太君帮衬着。
    高太君上了年岁,本就稀罕孩子,对于侄孙李鼎留下地这个遗腹女更是百般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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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五十三章 福祸二
    苏州,织造府,内宅。转载自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妙云洗了头,披散着头发,坐在炕边发愣。她父母都跟着从京城到苏州,如今得了恩典,在城外做庄子管事,鲜少回城里。
    在这边府里,虽说生的是女儿,但是妙云的处境并不算难过,住的还是原来的偏院,身边也是丫鬟婆子侍奉着。
    上面没有婆婆,大奶奶孙氏又是顶和气的人,两位太婆婆一个年逾八旬,每日吃斋上佛,一个虽然还硬朗,但是见天不过是看护重孙、重孙女罢了。
    看着针线笸箩里放着的蓝色小袄,妙云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她寻了梳子,将头发拢好,换了件衣裳就要往外走。
    刚好香彤进来,见了妙云如此,皱眉问道:“小奶奶还要往二老太太院子去这两天可走了好几遭了”
    妙云闻言,眼圈已经红了,喃喃道:“彤姐姐,我想见见香玉,要不怕是晚上也睡不着。”
    就算香彤自己就是个美人胎子,但是见了妙云这般楚楚动人的神态,都不禁有些晃神。
    原还不明显,不过是颜色好罢了。如今生了孩子,妙云身子带着几分丰腴,皮肤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看的香彤不禁心惊。
    幸好这些日子,妙云做月子,不见外人,这过得还算太平香彤在李煦身边好几年,对自家老爷那荤腥不忌的急色性情是晓得的。要是妙云落到老爷眼中,那怕是要难拨出了。
    想到这些,香彤摇摇头,看着妙云,思量着怎么提点提点她。
    妙云虽说锦衣玉食,但是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奶奶。这边府里能依靠的只有香彤,对她向来很是恭敬依赖。
    妙云见香彤摇头不应声。只当她不依,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了。
    两人相处了将近一年,香彤想着妙云怀孕这大半年摸着肚子傻笑的模样,心下一软,道:“就算是想去,也要先擦干头发。这晚风硬呢,虽说出了月子,还需仔细保养。”
    妙云这才破涕为笑,小声道:“干得差不多了”
    香彤扶着她到梳妆台前坐下,将她的头发散了。用毛巾又帮着擦了会儿,才帮她盘了个发髻,用支银素钗别好。
    见妙云胸前有奶渍,香彤又打发小丫鬟寻了套衣裳,帮她换上。道:“晚上挤挤吧,这样老湿衣服也不是回事儿。”
    妙云迟疑了一下,问道:“彤姐姐,到了二老太太那边,我能喂喂玉儿么”
    香彤听了,忙摆手道:“我地好奶奶,且记得自己个儿的身份。虽说如今上下都恭敬着,二爷这边又没有主母需要侍奉,但小奶奶毕竟是没名分地妾。总要记得自己的本分才好。这姑娘落地。就有侍奉,哪里需要你去喂往后姑娘有二老太太、二太太照拂,比吃你这亲娘的几口奶要强得多。要是不想让人背后嚼舌头说不懂规矩,小奶奶便息了这个心思。”
    妙云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收拾完毕,香彤提了琉璃灯,两人一道出了偏院,往高太君的院子去。
    香玉的摇篮不在屋里。想来已经睡下。高太君百无聊赖。正坐在炕上摆纸牌。
    见妙云进来,老人家放下手中的牌。招呼着妙云到炕边坐。
    妙云思量着身份,不敢上座,在炕边的小杌子上坐了。
    高太君看了妙云一眼,叹了口气,道:“天可怜见,这才十几岁的孩子,实是没福气。”
    是啊,就算妙云不是嫡妻,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生了孩子的妾室走道地事儿,毕竟名声要紧。
    妙云偷偷地瞄了平日放摇篮的地方一眼,不晓得该如何应答。
    香彤站在妙云身后,笑着说道:“老祖宗,我们姨奶奶能有老祖宗的庇护,这可不是天大的福气是什么如今那边屋子里也请了佛龛呢,姨奶奶想要跟着两位老祖宗学佛高太君向来虔心向佛,听了香彤的话,脸上多了欢喜,对妙云道:“你想要学佛这才是正理儿,总要寻个熬日子地法子,省得整日家胡思乱想。这不是三年五载的事,这要守一辈子的,岂是那么轻省的”
    妙云轻轻地点点头,这才晓得香彤叫她学佛的用意。既是两位老太太都信佛,哪里还有学佛能讨她们欢喜的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却是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高太君上了年岁,也是通世情的,晓得她是惦记孩子,摆摆手道:“玉儿在暖阁里,你过去瞅瞅,轻些动静,别惊了孩子”
    妙云欢喜地应下,起身快步往暖阁去了。
    高太君看着妙云的背影,对香彤道:“这孩子是当娘的离身肉,谁不想搁在身边养着。只是这丫头好是好,到底出身有限,没有谁家地姐儿要放在姨娘身边教养地理儿。”
    香彤俯身道:“都是老祖宗恩典,这是心疼姑娘呢。要不姑娘养在姨娘身边,往后说起来,却是容易受人诟病。”
    高太君点点头,看着香彤道:“还好你是个伶俐人儿,内外替她打点着,也不至于苦了她。先前见你模样好,只当你是个有心思的,现下看来,老身倒是看走了眼。这般忠心为主,往后会有福气的。”
    香彤忙道:“都是奴婢应当的,不敢应老祖宗的夸。”
    妙云进了暖阁,香玉已经省了,被抱在怀里喂奶。
    见妙云进来,想要起身,妙云怕晃到孩子,忙摆手道:“奶着姑娘呢,别起了”
    这才没有起身。继续奶着香玉。
    香玉才满月没几天,并不见胖。只是小脸比刚落地时长开了,白白嫩嫩的,是个招惹稀罕的模样。
    她在襁褓中,微阖着眼睛,使劲地着,吃得甚是香甜。
    妙云眼睛像黏到香玉脸上似的,移不开了,只觉得胸前涨涨地,使人难受。前襟地衣衫,不一会儿。便湿了一个小圈。
    并没有察觉,一边奶着孩子,一边叨咕着“姑娘一天睡几遭”、“每个时辰都要吃奶”什么的。
    妙云直恨不得从怀里将女儿抢过来,搁在自己怀里搂着。但是她只是想想罢了,哪里敢越雷池一步
    正如香彤说地。她算是什么身份众人抬举着,叫声“姨奶奶”,不过是个丫头出身的妾。
    要是她生地是儿子,为了孙子的名分,老爷还能抬举抬举她,认下她当媳妇。如今生的是个闺女,除了向来慈善的高太君,这个府里谁把这个当回事了
    想明白这些,妙云的脸色煞白。有些不敢看女儿了。女儿是李家的孙小姐。自己往女儿身边站久了,都是耽搁了她。
    她却是站不住了,只想回自己屋子猫着去。
    临出去前,她又看了一眼女儿,见其身上的小毯子褪下半截,伸手去给拉好,随后转身出去了。
    出了外间,妙云没有多呆。同高太君说了两句。便先回去。
    香彤见妙云神色不对,待出了高太君的屋子。便低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心疼姑娘了”
    妙云摇了摇头,道:“我是想明白了,有我这个娘,对玉儿不是福气。虽说没人当面说什么,背地里都要笑话她……”
    香彤见她过犹不及,道:“这叫什么话大户人家,哪家没有庶出的姑娘姨奶奶多心了。二太太虽说现下病着,但是等大太太周年满了,少不得要扶正的。她是姑娘地亲祖母,到时候两重长辈照应着,还能委屈了姑娘姨奶奶只管放关心,奴婢先前提那些,是怕姨奶奶忘了自己个儿身份,引得那些人的笑话……”
    主仆两个,一个好声规劝,一个低头不语,走到游廊处,就听有人道:“什么笑话”
    却是李煦的声音,妙云只觉得畏惧,忙低头俯身,香彤却吓得几乎失手跌了手中的灯盏。
    游廊的灯笼下,慢悠悠地走出一人来,正是想要往文太君、高太君处问晨昏定省地李煦。
    这还在妙云生育后,李煦头一遭见,只觉得等下她穿着素白褂子,低眉顺眼,看不清面上神情。
    “是你啊,这是往二老太太院子去了”李煦和气的问道。
    妙云福了福,应道:“是,老爷”
    李煦听她语调温柔,不禁多看了两眼,灯光摇曳下,越发显得眼前这人的婀娜多姿。他的视线落在妙云的胸前,上前两步,扶了妙云的胳膊,只觉得淡淡地奶香扑鼻,不由心头一荡。
    妙云没想到老爷会来亲自扶自己,但是有几分受宠若惊,仰起头来,露出几分惶恐之色,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这般小鹿的模样,越发看的人心热。
    虽说已经是八月底,倒是苏州这边天热,妙云不过穿着素缎夹衣。李煦搀扶之下,妙云的袖子往后褪去,露出白皙如玉地手腕。
    李煦笑了两声,双手已经退到妙云地手腕处,道:“也有几个月没见你,如今出了月子,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妙云只觉得手腕处被老爷摩挲着,心惊胆颤,想要抽出手来,却是不敢,羞得满脸通红,小声回道:“已经尽好了”
    李煦这一年来,连番得丧子丧妻之痛,身子也有些挺不住。因此,便听了大夫的医嘱,戒了女色好些日子。
    如今,这身子才养好些。他原打算将府里的丫鬟换一批,买些新丫鬟进府,没想到机缘巧合,在这里遇到了妙云。
    早先在京城,他便瞧着妙云颜色好,只是当初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思。
    如今,这妙云已经如熟透的桃子送到嘴边,要是不吃,那怎生对得起自己个儿
    看着妙云的羞态,李煦的眼神在其周遭转了两圈,心里越发搁不开。
    不过虽说已经掌灯,但是这廊下也不是成事儿之地,因此,他放下妙云的手腕,满是慈爱地说道:“你先回去,老爷一会儿过去看你,正好有话要对你说。”
    妙云觉得离老爷太近了,想要退后一步,又怕失了规矩,使得老爷厌弃,便只好低着头应了。
    李煦看着妙云地半截脖子,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摸上一摸,到底是记得几分体面,笑着对香彤摆摆手,道:“侍候姨奶奶先回去,老爷稍后去瞧你们”说完,往文太君的院子去了。
    妙云满心忐忑,转过身问香彤道:“彤姐姐,老爷是要对我什么可是嫌我身份低了,想要撵我出府去还是怕我守不住,让我断发、断指立誓守节”香彤看了李煦这番做派,心里已经晓得个七七八八,怕是眼前这个逃不出老爷地手心儿了。
    这男欢女爱,也要分人。要是失了人伦,男人没什么,女人家却是难有活路。
    想当年,她没有跟李煦进京前,在府里也有几分体面,留在京城半年,回来却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是何缘故,还不是因她先后跟了老爷同二爷两个,当面没人敢说什么,背后却要被人骂声“滛妇”
    老爷虽说不上是色中饿鬼,但是看上谁了,也要一直到手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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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四章 福祸三
    香彤心里虽晓得,但是却也明白,这在边府里,老爷就是天。
    虽说上面还有两位老太太,但是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谁敢去两位两太太面前说嘴。事情闹将出来,别说是妙云,就是她自己个儿,也指定是打死了事。
    如今,这边不仅要逆来顺受,还要安排妥当,省得扰了老爷的兴致。
    回到偏院,看着依旧带着几分忐忑的妙云,香彤实是说不出
    这边值夜的几个婆子,小丫鬟,香彤都找由子悄悄打发了。还不晓得妙云会是个什么情景,要是老爷羞恼,这院子里人越多,倒霉得越多。
    况且,妙云虽说生了孩子,成了妇人,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尽管出身仆下,也是打小三从四德地教养过来的,到底是正经妇人。
    且不论老爷得不得手,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儿,落到旁人眼中,怕妙云自己个儿就活不下去。
    想到这个,香彤有些担忧,看着妙云道:“姨奶奶,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什么委屈,你且要记得,自己还有个女儿。不管你这当娘亲的能照看上几分,这有娘的孩子同没娘的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妙云听了,点头道:“谢谢彤姐姐好心跟我说这些个,这些我都省得。如今这吃穿不愁的,还有什么委屈呢我不过是个家生子儿,能得到老爷太太的抬举,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再不敢有半分抱怨。那样不知足,会招祸患的。”
    香彤心道,就算知足,这祸患也是避无可避。
    想想这深宅大院的。也没什么可指望的,香彤便有些意兴阑珊。
    少一时,便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
    妙云没有听到廊下婆子的报禀,以为不是老爷来了,便没有起身,还坐在炕边做针线。
    香彤已经出去。迎到门口挑了帘子。
    李煦见这边肃肃静静,眼前只有香彤一个侍候,心里颇为满意,道:“这大半年,也辛劳你了,赶明儿叫你大奶奶给你长月钱。”
    香彤本是李煦屋里地大丫鬟,拿得就是一两银子的月钱。再往上长。就是同两位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同例。
    这才是天大的体面,往后就算是内宅的“供奉”,在主子门前能说上话,养老都在李家的。
    香彤本也为自己地终身发愁,难道还真要熬到二十岁被发出去配小子不成别说那吃糠咽菜的日子,她受得不受得。就是她亦非完璧这一条。怕是就算是个莽汉,也不愿做这个活王
    听了李煦这话,她也是带着几分真心欢喜来。听到李煦的说话声,妙云忙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往外迎来,刚好同李煦打个照面。
    因方才涨奶,湿了衣裳,妙云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看起来比方才越发端庄秀丽。
    李煦看着她的粉面。在扫到她的鼓鼓囊囊的胸前,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妙云却有些被盯着手足无措,虽然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不敢露出质疑神色来。她俯身下去,带着几分战战兢兢道:“老……老爷……”
    李煦站在她跟前,就是要等着她俯身下去。他回头看了香彤一眼,香彤心下领会,低头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香彤看了看上房地。走到院子门口,将门闩拴好。而后。她叹了口气,回厢房去了。
    妙云蹲下去半晌,也不见老爷叫起,心里越发恐慌。她悄悄往老爷后面望去,打算要寻香彤求援,哪里还有香彤的影子
    李煦就站在妙云身前,瞧着她的小动作,越发地觉得眼前这小东西可人疼。他微微地阖上眼,使劲地嗅了嗅,还能闻到妙云身上的奶香味儿。
    可怜妙云,刚出月子,身体还柔弱,蹲了一会儿,就有些个站不稳,身上立时出了一身汗。硬挺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身子一趔趄,险些摔倒。
    李煦等得就是这一刻,伸出胳膊去,将妙云接了个正着。
    妙云的额头碰到李煦的下巴上,身子被李煦搂了个满怀。她唬得不行,只觉得脚软,想要挣扎开来。
    已经落到怀里地小白羊,李煦哪里会放开他胳膊一伸,搂到越发紧,带着几分关切道:“这么不小心,让老爷看看,是不是扭了脚”说着,已经将妙云打横抱起,往里屋去。
    就算是年岁不大,到底是经过事儿的妇人,妙云被又搂又抱的,心里也明白几分。
    真真是魂飞魄散,等省过神来,她已经被抱到里屋床上。
    李煦坐在床边,圈着妙云,一只手在她的胸前摩挲。
    虽说搁着衣裳,但是妙云却觉得寒气逼人,不由地战栗起来,哀求道:“老爷……”
    随着说话声,妙云的眼泪已经簌簌落下,真是怕得不行。
    李煦松开手,去擦拭妙云的眼泪,说道:“这委屈的,老爷就那么惹你生厌”
    妙云离了他的禁锢,退到床里边,鼓足勇气,哽咽着道:“老爷……奴婢是……是二爷的人……”
    李煦听了,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舒坦。不过,看着眼前这妙人梨花带雨地模样,他只觉得发热。
    他往床里挪了挪,伸手摩挲着妙云地脚腕,道:“你是李家的人……所以老爷才疼你……来,让老爷瞧瞧,方才有没有扭了脚踝……”说话间,他也到了床上。
    妙云避无可避,缩成一团,哀声道:“老爷……奴婢没事……”
    李煦哪里还听得进去,已经双手启动,褪去妙云的鞋袜。
    虽说不是三寸金莲,但是琼脂般的玉足。盈手可握。李煦卧在手中,只觉得身上已经硬了。
    妙云虽说经过人事儿,但是不过是一晚儿,挨过身子的男人,只有李鼎一个。她那里经过这个,又惊又怕之下。人已经僵住了。
    只觉得身子发麻,动也不敢动。
    李煦的手,已经从脚踝摸到妙云的小腿。
    身子虽说僵住,妙云嘴里还低声祈求道:“老爷……使不得……”
    李煦已经是箭在弦上,哪里还收得住,一只手摸着妙云的腿,一只手去搂了她地脖颈。好声哄道:“你是我们李家地人,老爷使不得,谁使得……”
    虽说出身卑微,但是妙云心里也存廉耻之心,这般的丑事如何能受得,羞愤之下。她便要咬舌自尽。
    李煦见她神色决绝,瞧着不对头,忙一把抓了她地下巴。
    妙云既是一心求死,便减了畏惧之身,伸手要推开李煦,不小心在他脖子上抓了一把。
    李煦只觉得脖子上火烧火燎,心下着恼,怒道:“给脸不要脸的贱婢,敢像老爷动指头。香玉那丫头的性命。你要舍了么”
    妙云听提到女儿,身上一哆嗦,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煦,道:“姑娘……玉儿是老爷地亲孙女……”
    李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耷拉下脸来,阴森地看着妙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李家的孙女。不缺这一个。有个这样不知好歹的娘。这样的孙女留着做什么”
    孩子却是当娘的软肋,李煦即使用香玉做威胁。妙云哪里还顾得上荣辱,已经翻身跪在床上,弯腰身子跪求着:“老爷……老爷……奴婢……奴婢……不敢了……”说到最后,她已经是脱了力,瘫在床上,“嘤嘤”地哭着。
    李煦素来是惯会怜香惜玉的,说了两句狠话,见她服帖了,也就转了脸色,摩挲着妙云地后背柔声道:“哭什么,老爷自叫你晓得什么是人生极乐……”
    厢房门口,香彤倚门站着,见上房的灯熄了,并没有传出哭闹的声音来,这才算安下心来,转身进了屋子……
    夜深了,夫妻哄着天慧睡下,两人也洗脚安置。
    因兆佳氏忙着曹颂他们兄弟的亲事,曹想到自己的儿子闺女,对初瑜道:“这不过是一转眼儿的功夫罢了,当年瞧着小二、小三,也是孩提之间,如今都到娶媳妇地年岁。咱们天佑、恒生他们,不晓得往后会娶什么品性的媳妇。”
    初瑜道:“这姻缘都是老天爷注定,谁也说不好。二弟这边儿,说起来,都是咱们一路看来的,瞧着却是对静惠动了真情。这打离了沂州,已经两三年功夫了,二弟的心意不变,也算是长情。说起来,静惠女红厨艺样样妥帖,实配得上小
    话虽如此,兆佳氏却不是好说话的。又转念想及若是自己的闺女日后大了,倘使寻了个厉害婆婆受气,光只是想想心里都受不了。
    想到女儿天慧,曹想起数月前在热河同十六阿哥说笑,道是要嫁到眼前,不外嫁,没想到却是一言成箴。
    曹家东邻住得是个老御史,因职责使然,鲜少同官员往来,同曹家这近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西邻住的是个副都统的孀妇,带着几个幼子,也是闭门不出。
    这些日子,听说那个老御史要告老还乡了。
    想到这些,曹翻过身来,向着初瑜道:“听说张老御史近些日子要回洛阳老家,咱们把东边的院子买下来吧”
    初瑜迟疑了一下,道:“二弟他们几个住地院子都不算宽敞,要是成亲,指定要重新收拾。现下买宅子,是给几位弟弟成亲使么”
    曹听了,不由一愣,道:“那几个院子都是三间上房连带着四间厢房,怎么不够使了”
    初瑜道:“现下够使,倘若成亲了,新媳妇带地嫁妆、陪房下人,那小院子怎么搁得下”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道:“像是二弟屋子里的玉蜻同三弟屋子里的添香,也不能老没名没分的。等新妇进门,她们也少不得开脸,可不是都需要屋子安置。”
    曹想想也是,点点头,道:“这样看来,这宅子还真该买了,明儿同老管家说声,让他往隔壁问问。”
    夫妻两个又说了两句闲话,方熄灯歇了……
    芍院里,兆佳氏却是睡不着,躺在炕上,跟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地唉声叹息。
    绿菊值夜,躺在地上的铺盖,也不好就睡,小心地问道:“太太可是要吃烟”
    兆佳氏坐起身子,道:“嗯,实在是烦心,睡不着觉。”
    绿菊地起身,披了衣服,摸了枕头边的火镰,先摸到桌子边点了灯。随后,她往炕稍取了兆佳氏的烟口袋同烟锅,装好了,送到兆佳氏手边。
    待兆佳氏接过烟锅,已经含上烟嘴儿了,绿菊才用火镰打火,给兆佳氏点上。
    兆佳氏吃了两口烟,心里放算是肃静些,叹了口气,道:“这儿女多了也是孽,你二爷是个鲁莽地,你三爷又是个闷葫芦……想来想去,如慧那丫头还是定了吧……”说到最后,像是自言自语:“不看在她额娘面上,也要看在她阿玛面上,向来是最疼我地……”
    绿菊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给兆佳氏捶腿,听了这些话,心里晓得这个是要说给三爷地。二爷那边,是长媳妇,既然有“公府的小姐”,那表小姐只好往后排。
    她想着曹项日间所说的,心里也扑腾扑腾的,就听兆佳氏道:“……往后,你三爷那边儿,我就要交代你手里了……”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五十五章 福祸四
    蒙古,鄂尔楚克哈达,圣驾行在。
    虽说已经进了九月,塞外秋风萧瑟,但是康熙的心情却似不错。见着天气晴好,他便带着几个内大臣,同众侍卫往草原上进行小型的围猎。
    康熙手中拿着火枪,看了看身边跟着的五大三粗的蓝翎侍卫喀尔库,问道:“尔能佩枪随朕行走乎”
    这个蓝翎侍卫并不是由勋贵子弟选拨出来的,而是由吉林将军觉罗孟俄洛举荐上来的,是吉林乌拉满洲人。
    乌拉部早年建国,虽然百余年前归于后金,但是民风彪悍,不好臣服。
    康熙十五年,朝廷调宁古塔将军移驻吉林城,也有怕三番战乱,东北老巢不稳的意思。这以后,吉林乌拉一直是重军把守,成为东北三处流放地之一。
    吉林将军觉罗孟俄洛举荐乌拉勇士进京为侍卫,也是为了拍康熙的马屁,变相地彰显乌拉人的臣服之心罢了。
    偏生这个喀尔库勇武是勇武,却是有些不知变通。
    听到康熙问话,喀尔库看了看康熙手中的火枪,回道:“我不能”
    旁边跟着侍驾的,有内大臣阿灵阿、阿尔泰、鄂伦岱,还有北疆要塞的几个武将法诺、艾图、星照、尼雅汗柱等人。
    听了喀尔库这硬邦邦的回话,众人都有些懵了。在这大清国。在万岁爷面前。汉人皆是臣民,满蒙汉二十四旗都是奴才。除了太后她老人家,还谁有资格在御前称个“我”字
    法诺是从吉林乌拉过来随扈地,先前还曾在御前盛赞过喀尔库,赞其“卓异”。如今见他连尊卑规矩都不懂了,骇得脸色青白,说不出话来。
    对于这个有着巴图鲁之风,没什么心机地侍卫。平素康熙是有几分爱的。毕竟身在高位,整日里思虑太多,难得身边有这种心思简单之人。
    然后,今天不晓得为何,康熙却是恼怒起来。
    喀尔库丝毫没有尽忠之心,半分没有效力之意,将他这个皇帝当成了什么
    自打喀尔库被举荐进京,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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