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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塞外奇侠传第6部分阅读

    纳兰秀吉抚着女儿的秀发,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明慧别害羞爸爸真给你寻到了一个最好的婆家,你呀,做梦也没有想到”明慧急得睁大眼睛,纳兰秀吉自顾自的说下去道:“你猜是谁,就是多铎呀你嫁过去就是个现成的王妃”
    纳兰秀吉喜孜孜的看着女儿,纳兰明慧忽然大声叫道:“我不嫁”眼泪线般的掉下来,纳兰秀吉大为奇异,大声问道:“这样的人你不嫁,你还嫁谁除了当朝太子,还有谁比得上他你呀,别小孩子气啦”纳兰明慧突然掩面痛哭,嘶哑着说道:“我不嫁就是不嫁,我也不希罕什么王妃。”纳兰秀吉气得连连顿足,这时房外忽然传来纽枯庐的声音,禀报求见。纳兰秀吉挥挥手道:“你回去仔细想狙,我叫你的妈妈和你说。”他一点也不知道杨云聪的事情,还以为是女儿故意诈娇。
    自此一连数日,明慧的母亲都陪伴着女儿,左说右说,明慧只是流泪。最后她母亲道:“你想想我吧,我和你爸就只有你一个女儿,晚年也得望有个依靠呀你是旗人,多择铎鄂亲王的独生子,卫是年纪轻轻就立了那么大的军功,你想在宗室子弟中,还找得出第二个他又是你爸爸的上司,你不嫁他;你爸爸也下不了台啊你要气死我们吗明慧,你素来孝顺,怎么这次这样刁蛮,爸爸妈妈又都是为你好”明慧听了这一席话,犹如五雷轰顶,整个儿呆住了,久久说不出话,妈妈叹一口气,走了
    母亲去后,纳兰明慧的思想就似大海中的海浪,起伏不休。她极爱杨云聪。可是杨云聪是她爸爸的敌人,是满清的敌人,她和他痴恋下去,有什么结果他们是绝不可能成为一对的啊,而且,就是像现在这样,把杨云聪藏在自己的身旁,也只能是暂时的啊。周围都是想伤害他的人,纵使有天大的本领;孤身陷在敌人之中、也是极大极大的危险。自己和杨云聪若想有好结果,除非跟着他逃出去,跟着他拿起刀枪,反抗自己的双亲,自己的族人“这是不可能的啊”她是父母的独生女儿,反抗父母,那是她连想也下敢想的事。她爱杨云聪,她也爱她的父母。她不知道要牺牲谁,她整整想了一天一夜。
    杨云聪一连数天不见纳兰明慧来找他,正自奇怪,这日晚上他独坐房中纳闷,明慧忽然来了,数天不见,她竟然瘦了许多,眼睛肿得胡桃似的,杨云聪一见大惊。急忙问道:“你怎么啦”明慧一下滚进他的怀中,疯狂般的吻他,揉他紧抱他,杨云聪抚着她的秀发,爱怜的说道:“明慧,什么事情这样令你激动,和你最亲爱的人说说吧不要这样”纳兰明慧问道:“你真的喜欢我,生死不渝”杨云聪道:“要不要我把心挖给你看”明慧忽然地叫道:“你爱我就离开我吧”杨云聪骇道:“为什么”明慧哭道:“一切苦难由我承当,我不愿意你在这里冒着生命的危险”杨云聪道:“明慧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要尽我的力卫护你,你以为我不能卫护你吗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草原这样广大,难道你还怕找不到容身的地方吗”明慧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说道:“我们绝不能成为夫妇的,绝不能”杨云聪似吃了一鞭似的跳起来道:“为什么不能”纳兰明慧道:“不必问了你和我注定不能在一起的,谁教你是汉人”杨云聪面色大变,想起他是敌人的女儿。内心的声音责备他道:“清醒过来吧,杨云聪是啊你怎么能迷恋敌人的女儿。”他不能理解纳兰明慧纤弱的感情,他听到她表示不愿跟他出走之后,心头如中利剑,他以为纳兰明慧始终还是站在她父亲的那一边。
    杨云聪正想推开纳兰明慧,但看着她满面泪光,手又软下来了。纳兰明慧又紧紧抱着他,嘶声叫道:“在我们分手之前,我求你不要发怒,不要恼我”杨云聪叹口气道:“明慧,我永远不会恼你”明慧道:“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愿意解开你心上的结。我把我的一切奉献给你,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夫妇,但我仍然还是你的妻子”杨云聪挣扎道:“明慧不要这样”但一霎那间,他的口已经给纳兰明慧柔软的嘴唇压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渐渐,他感到一阵昏迷,在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强烈的刺激与痛苦
    到清醒过来时,纳兰明慧已经不见了,小房内只留下无边的黑暗与空虚,杨云聪叹口气道:“我该走了”正待收拾行囊。忽然窗门候的打开,跳进一条汉子,叫道:“杨云聪,你是该走了”来的人乃纽枯庐。
    杨云聪摹然跳起:低声喝道:“纽枯庐,你找死”纽枯庐笑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怕你杀我我就不来了我早知道你在这儿,你爱我们的小姐是不是”杨云聪怒道:“不要你管”纽桔庐道:“你自命英雄豪杰。我看你却没有一点英雄本色”杨云聪圆睁双目斥道:“我有哪点不对,你说”纽枯庐冷笑道:“你如真的喜爱纳兰明慧小姐,为什么你不替她想想;她已有了意中人了,不是今年就是明年,她就要出嫁了,她的丈夫比你好千倍万倍,你为什么要缠她,令她受苦”杨云聪喝问道:“谁”纽桔庐应声答道:“大将军多铎”话刚说完,忽地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杨云聪出手如电,一下子就点了他的较麻岤。
    纽枯庐在草原上追逐卓一航时曾碰过杨云聪和纳兰明慧在一起,那时纳兰明慧虽然很快的躲进车中,但他已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她的面容。这件事他一直藏在心里不敢说出。这几天来,他隐约听到纳兰小姐不愿嫁给多铎的事。他和纳兰秀吉闲谈,纳兰秀吉也唉声叹气。虽然没有讲明,但纽枯庐已料到其中定右缘故。他想来想去,想出个“釜底抽薪”之策,黑夜里单独来见杨云聪,想用说话把他激走。
    再说杨云聪把纽枯庐点倒之后,心中又气又苦,他本来是准备走的了,经此一说,另一个念头忽然出现,我且进将军府去看看反正我也要探探敌人的情形。他一飘身就出了窗户,在急怒攻心之下,他根本不理什么生命的危险了。
    半个时辰之后,将军府中来了个不速之客,伏在大厅的屋檐上向下窥看这人正是杨云聪。里面恰好坐着纳兰秀吉和多铎。杨云聪捏紧短剑,想道他们一定是谈明慧的婚事么。我且听听他们说什么我拼着血洒黄沙,也要给多铎这贼子一剑,正思想间,只听得纳兰秀吉开声道:“钦差大人。我们这就提那两个回子来审问好不好”杨云聪心道:“咦,奇了,原来不是说婚事么,却要提什么回子来了”
    他不知道这婚事只是暗中进行,多铎的父亲远在京中,按他们亲王宗室的规矩,问聘一个王妃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绝不会由多铎亲自提出来的。他们这次聚会,办的倒真是“公事”,要审问哈萨克族的抗清英雄。
    纳兰秀吉传令下去,片刻之后,卫兵带进一男一女,杨云聪一见热血沸腾,这人正是自己的结盟兄弟麦盖提,自那次大风沙中散失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见过麦盖提:在找黑泉水的时候,他与另一位盟弟伊士达相逢,伊士达也不知道麦盖提的生死,却不料会在将军府中遇见。而且在麦盖提身边还有一位漂亮的哈萨克姑娘
    麦盖提和那位姑娘带着沉重的锁链。纳兰秀吉喝他们跪下,麦盖提和那位姑娘却都傲然不理。多铎翘起拇指道:“好汉子你们哈萨克人聚集在什么地方,你和我说。我敬重你是个好汉,我答应让你去招降,一点也不会伤害你的族人”麦盖提怒喝这“谁信你们满洲鞑子的话”纳兰秀吉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拉下去打”话声未完,忽听得一声大喝,杨云聪自屋檐上一跃而下,短剑电闪,疾风般的向多铎刺去
    第十八回 麦盖提和曼铃娜
    多铎骤见杨云聪在屋檐上飞纵下来,剑光如练。直刺面门,大叫一声,举起张椅子一挡,喀嚓一声,椅子已被劈成两半,多铎反手一掌打去,杨云聪那会给他打着,腾起一腿,把他踢翻在地,刷的一剑,俯身刺下。忽见纳兰秀吉舍命抱着多铎,瞪着双怪眼;瞅着自己。“你不许伤害我的父亲”纳兰明慧的话忽然在脑海中浮起,杨云聪略一迟疑,纳兰秀吉和多锋已滚出数丈开外两旁卫土纷纷围上,杨云聪舌绽春雷,劈雳般一声大喝:“挡我者死”掌劈剑戳。霎那之间,杀了五人从身一跃,短剑连挥,把麦盖提和那个哈萨克少女身上的铁链斩断,问道:“能上屋吗”那少女点了点头,杨云聪单剑断后,叫声“走”,破门而出,跃上瓦面。下面弩箭,雨点般射来。杨云聪脱了身上长衫一暗运内力,上下飞舞,弩箭给长衫一荡,四面激射开去。片刻之后三人已脱离险地,出了将车府了。杨云聪将长衫披上,麦盖提仔细一看,只见长衫上连一个小洞都设有,不禁赞道:“杨大侠真好功夫”杨云聪微微一笑,带领他们抄小街陋巷,走出城外。
    到了城外。麦盖提对那个少女道:“这就是我常常和你提起的杨大哥杨云聪大侠”少女施了一札,麦盖提道:“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位姑娘叫曼铃娜。”曼铃娜是他小时的好友,两人常常一同出去打猎、后来她随她的部落转到南疆,音信隔绝,麦盖提却还惦记着她。伊士达常常拿他们开玩笑。所以杨云聪耳熟能详。麦盖提的故事很简单,他在那日大风暴之后,遇到一队到南疆去的驼马商人,其中恰巧就有曼铃娜的族人在内,麦盖提就和他们同行,找到曼铃娜,那日他们的部落正举行“刁羊”大会,小伙子们都纷纷骑马和青年姑娘们互相追逐,有人邀曼铃娜去“刁羊”。曼铃娜总是不肯,正纠缠间,恰好麦盖提来到,曼铃娜一声欢呼,就叫哥哥给一匹马给他,也不知道别后情况,就和他双双“刁羊”去了。那些小伙子们一问,知道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情侣。都替他们高兴,杨云聪听他叙述之后,也赶忙向他们道贺。
    麦盖提说起南疆哈萨克人集居之地,原来与飞红巾部落定居之所,相隔不过三百多里。只是草原各族,往来无定,大家互不知道,哈萨克族是新近迁去的,除了曼铃娜那一部落外,还有许多部落。
    杨云聪问起麦盖提为什么被擒,麦盖提面色骤变,恨声说道:“杨大侠,你样样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杨云聪奇道。“哪一样不好呢”麦盖提道:“你有一个很坏的师弟。你为什么不管教他”杨云聪点点头道:“这是我的不好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变坏的。怎么楚昭南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麦盖提道:“就是他把我们捉着,从喀尔沁草原直迭到伊犁城的。”杨云聪忙问道:“是他送你们来的吗那么他现在在伊犁城我回去把他抓来”麦盖提道:“不是他亲自送来,他现在才忙呢他和一个什么将军带领一队清兵驻防在喀尔沁草原三十里外的一个城堡,监视我们。他派人来要哈萨克族人出粮,酋长把来人轰了出去,他突然半夜孤身来袭,把酋长的儿子提去,当成入质要挟。酋长强硬不理,但爱子情深,暗中却叫我去探查。”杨云聪点点头道:“是了,你和伊土达是哈萨克最出名的两个勇土。你来到南疆,他自然要派你去了。我猜酋长要你暗中把儿子夺回,可是”麦盖提道:“是呀”他不知道我的武功比楚昭南差得很远。我见,我却不能推辞不去呀我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楚昭南,可是你知道我们哈萨克人、从来就不怕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我不能丢我们哈萨克族的脸,说我不敢去呀。而且我的确不怕他,我想遇见了他,最多不过一死,那又算得什么也教他知道知道,我们哈萨克族也有不怕死的勇士,他半夜袭我们,我们也会还敬“杨云聪翘起拇指道:”好你真不愧是我的兄弟“他是衷心的称赞麦盖提,甚至自己暗暗觉得惭愧,麦盖提和曼铃娜是久别重逢一对的情倡,相聚不过数天,麦盖提就愿意去拼死争取哈萨克人的荣誉,讲得那样坚决,毫不犹疑,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自己自信,若遇到必要之时,也定能视死如归,可是现在却割不断对敌人的女儿的情感。麦盖提又道:”不瞒你做大哥的,我也有点舍不得曼铃娜呢,临行之前,我和她说,我此去九死一生,因为敌人比我厉害得多。我对她道:“我死之后,你好好保重,不要惦记我。我们哈萨克族有许多年青的小伙子,你千万不要发傻,你要选一个好的结婚,把我的名字给你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傻姑娘忽然流下眼泪,又匆匆地揩干,一定要和我同去,我不答应,她就要自刎在我的面前,她又说我看不起女人,说为什么男人去得,女人去不得。我道:”曼铃娜,我知道你也会武艺,但我要和你实说。我和你加起来,恐怕都不是敌人对手曼铃娜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是淡淡说道:“要死就一同死好了,也教敌人知道,哈萨克族的姑娘也不是可欺负的英雄她说得那么自然。就好像陪我去死是连想也不用想就可以决定的事”杨云聪噙着眼泪,笑道:“曼铃娜姑娘,你真好”他想起了纳兰明慧,明慧就不肯舍弃父亲,跟随自己,他对着曼铃娜,又是欢喜,又感辛酸,他是为麦盖提欢喜,而为自己辛酸,曼铃挪微微一笑道:“杨大侠,你听他说呢一点点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就那么大吹大擂,好像这份应做的事,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真讨厌”杨云聪拍拍麦盖提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的故事很好听,说下去吧。曼铃娜明是骂你,实是欢喜你,她做的事情,的确是了不起,你一点也没有夸大。”曼铃娜道:“哟,杨大侠,你去替他挥腰,更把他纵坏咯”
    麦盖提接下去说道:“我和曼铃娜姑娘夜探楚昭南所住的城堡,还没有找到酋长的儿子,就给楚昭南碰着了,楚昭南认得我,我们两人和他拼死恶战。他真损,把我们杀死也还罢了,他却用剑光把我们罩着,我们伤不了他,他的一柄宝剑却在我们的面门闪来闪去,大声叫我们投降,我们气死啦,舍出性命向他的宝剑冲去。却不知怎的,一下子我们两人就全身麻软,倒在地上了。”杨云聪道:“你们给他点中岤道了。”麦盖提道:“我也曾听你说过点岤这门功夫,却不知如此厉害他把我们捉着之后,说道:好呀,麦盖提,我早就知道你是哈萨克族的勇士,杨云聪的臂膊,好,我得叫你吃点苦头,曼铃娜也被人认出是哈萨克族中那个最勇敢的姑娘敌人一向就是这样的叫她。于是楚昭南把我们每人打了二十鞭,把我们打得几乎不能动弹,然后叫人将我们押上伊犁,交给那个什么纳兰将军,我们到伊犁后,被监禁在将军府里百,那些人对我们倒很客气。天天有酒有肉,我想最多是死,乐得吃他的,曼铃娜看见我的食相,还替我担心,她说:麦盖提呀,你可得小心。不要上敌人的当呀他们这样款待我们,一定是想用软功,把我们拉过去,要我们投降,你不要相信老虎的慈心”犯狸的微笑呀我大笑起来,悄悄对她说道:你和我虽分别多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懂忧愁,有吃有喝你还客气做啥做个饱鬼总好过做俄鬼吧,我做鬼脸,把她逗得笑了,她后来吃得比我还凶。“曼铃娜呻道:”乱嚼舌头杨大侠,我知道他是个好汉子,但时刻提醒他,总不是坏事,你说是吗“杨云聪肃然说道:”麦盖提,你真好福气,你的姑娘是真正的关心你,比拥着你吻,还千百倍的爱你“歇了歇又道:”麦盖提,我一定替你出这口气,我要把楚昭南捉来交给你们,让你们每人把他打四十鞭“
    三人一路谈别后情形,走了五六夭,已进入大草原,离开伊犁很远了,一日走至草原上的一个驿站给马匹加草料和供人住宿的地方,驿站旁有小食店,有马肉和酒卖。三人进去买酒,忽见有七八个清兵也在那里烤马肉。其中有人道:“纽桔庐自夸武功了得,是关外出名的武师,打起来却一点也不顶事,几百人给三个人打得七零八落,我们有什么本领,那还罢了,他也不是一交手就逃尸另一个道:”我们追那个卓一航,听说是什么武当派最强的剑客,后来那个青年,听说更是厉害,就是名震北疆的杨云聪我们没有见过他,不知是不是不过我倒相信纽枯庐的话,那日我亲眼看见那个姓杨的把几名统领抓起来就摔,好像兀鹰扑麻雀一样,想来不是杨云聪别人也没那样本事“说到这里,忽然瞧见杨云聪正在对面的角落蹲着喝酒,慌得大叫一声,”快走快教命呀“其他的清兵愕然不知,杨云聪大口大口的呷酒,也不想理他们。清兵们见同伴慌张的叫嚷,又有几个瞧见了杨云聪,一时惊叫之声四起,纷纷夺门而出,忽然驿站中扑出一个老婆婆,双臂一神,就把几个清兵弹回店内,另外两个想从她助下冲过,给她双手一抓,全都摔死。老婆婆喝道:”不准走,你们快说,卓一航在哪里你们追他干吗“清兵们吓得魂不附体,大半说不出话,有几个抖抖索索的说道:”他给杨云聪救走了,去哪里我们不知道。“老婆婆瞧见杨云聪在喝酒,哼道:”好你也在这里那就不必问他们了“随说随把清兵一个个抓起,向外乱摔,活完时,七人个清兵都已给她摔死。曼铃娜悄声问道:”这老婆婆是谁这样凶,这些清兵又不是在战场上和我们打仗,何必要他们死得这样惨“杨云聪也急忙悄声说道:”她是白发魔女你们千万别得罪她“白发魔女伸手来抓杨云聪,杨云聪轻轻一闪,在旁边给她行礼,说道:”白老前辈,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白发魔女道:”我没有功夫和你多说,你快告诉我,卓一航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杨云聪道:”卓师叔是和一个姑娘在一起,他说他要送那位姑娘回关内去“白发魔女冷笑道:”哼我才不信他的鬼话,我以前赴他们都不走,现在倒肯乖乖的走了“杨云聪不知她说什么,完全摸不着头脑。自发魔女迎面又是一抓抓来。叫道:”杨云聪,你带我去找他们“
    第十九回 猜疑
    杨云聪身形闪动,白发魔女一抓抓空。杨云聪道:“白老前辈,弟子实在不知卓师叔去处。”自发魔女怔了一怔,怫然不悦,冷峭说道:“你的武功已大有进境了,对后生晚辈,我一击不中,决不再度出手。算你造化,你自去吧,没有你我也一样能找着他。”
    白发魔女飘然西去,杨云聪和麦盖提曼铃娜三人也续向南行。一路上,麦盖提犹自愤愤不平,杨云聪道:“白发魔女手底极辣,她的话不容别人不听,这次还算是好的了。”至于白发魔女为什么要找卓一航,杨云聪就不知道了。
    杨云聪等三人行了七八天,到了喀尔沁草原,杨云聪兴奋异常,他所要找的哈萨克人终于找到了,他正自盘算如何重组抗清义军,麦盖提向前一指,欣然说道:“转过这一个山丘,前面就是我们的部落了。”杨云聪一马当前,绕过山丘,果然见着大大小小无数帐幕。麦盖提和曼铃娜狂呼道:“兄弟姐妹们,我们回来了”帐幕里牧民纷纷涌出,破声雷动。
    人群中忽见一条红巾迎风飘拂,杨云聪吃了一惊,一个少女疾风般越群而出。高声叫道:“杨云聪,怎么你也来了”这少女正是飞红巾,这霎那间,杨云聪的心就如倒翻了五味架,又苦又甜又酸又辣,一时间竟说不出活来
    飞红巾抿嘴一笑,低声说道:“你傻了么”为什么老是看我,却不说话“这霎那间纳兰明慧的影子倏的泛上心头,杨云聪忽然有一种自疚之感,正侍说话,一个虬须大汉突然自旁闪出,纵声笑道:”杨云聪可并不傻,我们打生打死的时候,他却有美人同车,护送纳兰秀吉的女儿去伊犁呢“杨云聪怒喝道,”闭你的鸟口“飞红巾面色一变,随即镇静下未,把杨云聪和孟禄拉开,面向孟禄说道,”有话今晚再说,哈萨克人正在欢迎他们族中的英雄,你却在这里吵嘴“
    南疆的哈萨克酋长,一听杨云聪到来,如同突然间从天上掉下一件宝贝,杨云聪这几年来帮助北疆的哈萨克人打仗,南疆的哈萨克人自然也耳熟能详。酋长高高兴兴的说道:“杨大侠,我们日汾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前几天哈玛雅女英雄到来,还提起你,你们两人原来是认识的,那真是大好了,我正和哈玛雅盟主商议加盟的事情,你来了,可要替我们多出点主意。”孟禄在旁边嘿嘿冷笑。杨云聪满肚皮闷气,强自忍着,一面与哈萨克的酋长倾谈,一面问飞红中别后的遭遇。
    原来那日在草原的大混战,起初是南疆各族占了上风,后来清兵大举增援,牧民们抵挡不住。四散奔逃。飞红巾在探“黑泉水”之时,身受的伤,幸得堪恰族的四骑土保护,直逃出数百里外,这才找着了哈萨克人。至于孟禄,则是后来和甫疆的各族酋长同来的,这一晚哈萨克族和南疆各族首长款待杨云聪。正当哈萨克的酋长盛赞扬云聪之时;喀达尔族的酋长孟禄忽然站起来道。“我们招子眼睛可要放亮一点;别粑懦夫当成好汉,把j细当成英雄”哈萨克酋长瞪眼说道:“什么话。”孟禄冷笑道:“杨云聪在大战之时,私自逃脱,帮助纳兰秀吉的女儿,杀了我们喀达尔族的两名勇士,一路与敌人的女儿同车,在伊犁住了这么久才回来。我想请问哈玛雅盟主和各族的父老们,像杨云聪这样的行径,到底是j细还是英雄”飞红巾凛然对杨云聪道:“有这样的事吧”塔山族的酋长叫道:“杨云聪是j细,我死也不信”
    杨云聪缓缓起立,面对着飞红巾道:“纳兰秀吉的女儿是我救出来的”飞红巾面色大变,全堂哗然。杨云聪道:“但孟禄也是我救出的,有一股清兵追来,是我和一位武林前辈挡住,他才能从容逃走的”盂禄满面通红,大声叫道:“我不领你的情,你先把我的岤道点了,你后又假仁假义的替我解开,和那班清兵厮杀。”飞红巾道:“那么杨云聪替你挡住清兵的事是真的了”孟禄不语,麦盖提却叫起来道:“你不领他的情,我领他的情,我们两人都是他救出来的我们全靠他杀退纳兰秀吉的卫士,伤了多铎,这才能逃脱出来”飞红巾道:“杨云聪,我也不信你是j细,但你为什么要救护纳兰秀吉的女儿”孟禄加上一句活道:“还有你为什么要帮他杀掉我们的两名勇士
    杨云聪面色庄严,大声问飞红巾道:“哈玛雅,你是女人。我问你,假如你遭受别人的强犦,你抵抗不抵抗呢纳兰秀吉是我们的敌人。但他的女儿却未与我们为敌孟禄的手下要侵犯她,给她杀了,为什么要将责任压在我的头上”孟禄道:“她是我们的俘虏,为什么不可以随我们的意思处置”杨云聪朗声道:“我就反对不把俘虏当人的处置,满清鞑子捉到我们的人。随便j滛奴役,难道你也要学他们的样子。”俘虏属于胜利者的制度,是部落民族几千年来的习惯,杨云聪的活一出,顿引起窃窃私议。杨云聪又对孟禄冷笑道:“何况她还没有成为你们的俘虏,你那两位手下,刚上前动手,就给她杀了。那时她还在重病之中”
    飞红巾面色沉暗,忽然拍掌叫大家静下,毅然说道:“欺负病中的妇女,那是罪有应得。只是杨云聪,我倒要问你,你是怎样认识纳兰秀吉的女儿的你为什么要保护她”杨云聪低声说这:“对不住,飞红巾,那是我的私事只要她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她结交”孟禄大声喝道:“你分明心里有鬼,纳兰秀吉是我们的死对头。他的女儿就不是好人,岂有和他的女儿结交,却又和他为敌的道理。杨云聪。我揭穿了你吧,我看你是被他女儿的美色迷住了给她招你做娇客了”飞红巾心中阵阵刺痛,却不说话。众人又窃窃私议,在敌人阵营中把好人划分出来的观念。大多数的酋长们都还未有。杨云聪眼睛横扫全场,朗声说道:“我也知道这会犯疑,但怎样才能使你们不疑心呢我倒想得一个办法,诸位看看行不行”塔山族的酋长道,“请说”杨云聪道:“我听说哈萨克族酋长的爱子给楚昭南虏去,现在还未放回,我愿意替他把爱子夺回,并将楚昭南活捉回来”哈萨克族的酋长眼角潮湿,喃喃说道:“杨云聪我可没有疑心你啊,你是我们的擎天一住,我可不愿你单骑冒险”孟禄冷笑道,“谁不知道楚昭南是你的师弟,你哪里是什么单骑冒险。你分明是想和他勾结,让你去那是放虎归山”杨云聪双瞳喷火,心中怒极,双掌一击,就要发作。“飞红巾忽然拍掌说道:”诸位总不会怀疑我也是j细吧我陪他去,捉不着楚昭南我们就不回来,我用人头担保杨云聪不是j细“飞红巾是南疆各族的盟主,此话一出,全堂肃然,没有人敢说第二句活。
    第二天晚上,飞红巾和杨云聪换上夜行衣,同探几十里外楚昭南所驻的城堡,一路上飞红巾都是含嗔不语,杨云聪屡次想向她说明纳兰明慧的事情,飞红巾却板着面孔道,“这是你的私事,我管不着何必说给我听”杨云聪最后慨然说道:“飞红巾以你我的交情,为何这样见外我不愿意对那些人讲,并不是不愿意对你讲呀我把你当成至亲的姐妹,如果你不嫌弃。我也愿你把我当成至亲的兄弟”飞红巾嫣然笑道:“是吗我自然愿叫你做哥哥,只怕你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杨云聪蹙眉说道,“飞红巾,我要对你说我和纳兰明慧之间”飞红巾截着说道:“并没有什么苟且之事,是吗你不要忙着解释,且先把楚昭南捉回再说吧”场云聪心如刀绞。为她难过。她还以为自己和明慧并没其他关系,想向她解释明白,谁知自己已和明慧成了夫妻。杨云聪见她这个样子,话到口边,又再留住。心想,一说出来,恐怕她抵受不住,岂不误了要活捉楚昭南之事也罢,等事情办完之后再说也好。
    两人轻功超卓,话未说完,楚昭南所住的城堡,已现在眼前,两人约好暗号,一南一北,飘身登上城头。
    第二十回 活捉楚昭南
    杨云聪和飞红巾两人都是轻功绝顶,进了城堡,沿着两边民房,鹤伏蛇行,轻登巧纵,不消多时,己到城中的府衙,飞红中正要跳上屋脊,冷不防呼一声急风飒然,一条硕长人影,带着一股金风,直向飞红巾头顶飞扑下来,飞红巾出其不意,几乎被他所着,不禁大吃一惊,来不及拔剑出鞘,急忙用个“细胸巧翻云”,托地向后一跳,方才避过凶锋,等到定睛看时,见袭击自己的,竟然是一个高大番僧,手使一柄大斫刀,飞红巾一欠身,铮铮两响,短剑向刀背上一格,把番僧的大砍刀直撩出去,番僧一击不中,身似风车,倏然一转,刀光闪处,呼声风响,“怪蟒翻身”,又向飞红中拦腰斩来。飞红中勃然大怒,长鞭刷的一响,把番僧手腕缠住,趁势一拉,借力打力,把番僧水牛般的身躯,直扯过来。那番僧正要叫喊,忽然腰脊一麻,杨云聪快如闪电,伸指点了他的岤道,飞红中一剑刺去,却给杨云聪托着,说声“且慢”宝剑架在番僧的颈后,问道:“你是不是天龙禅师的门下”番僧怒到:“是又怎样”杨云聪道:“五年前,我奉师父之命,去见天龙禅师,算来也是朋友,我不伤你的性命。你快说哈将军在哪一问房子”
    天龙禅师是西藏一个大喇嘛,武功卓绝,独创一百二十六式天龙掌法,刀剑路数,就从掌法变化而来,别具一格。天龙禅师在西藏广收门徒,闻得晦明禅师武功剑法地步海内,派人找他比,那时杨云聪正投入哈萨克军中,有事要到西藏,联络藏民,共同抗清。晦明掸师懒得下山,就叫杨云聪顺道拜谒。杨云聪和天龙禅师论剑,知道天龙剑法虽然颇有独到之处,却是破绽颇多。他年少坦率,直说出来,天龙禅师怫然不悦。当下便叫大弟子和他比试,杨云聪不过数招,就把他的剑法破去,大弟子愤而比掌,又是不过数招,就给杨云聪封着掌力,发不出来。天龙禅师虽然妄自尊大,却是讥货的人,一看就知道杨云聪的功力还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说晦明禅师了。当下傲气尽消,反而折节论交,和杨云聪结了忘年之交。这事,天龙掸师门下多数知道。这个红衣番僧,那时不在天龙禅师跟前,听杨云聪说起,凛然一惊,忙问道:“你是杨大侠吗”杨云聪道,“不敢,我正是杨云聪。”把剑拿了下来,解开他的岤道。番僧道:“我是哈将军请来做护院的,不能将他的住处告诉你。你既是我师父的朋友,我不叫喊是了。你若不高兴,要杀尽管杀”杨云聪见这个喇嘛倒是一条汉子,微笑道:“好就是这样。”和飞红巾使个“白鹤冲天”之势,飞上屋脊直入内院。
    飞红巾见院落深深,重门叠户,问道:“似这洋,如何去找”杨云聪道:“你别急,我有办法。”在百宝囊中取出硫磺弹,向马厩一丢,登时烧将起来。群马狂嘶,破厩而出,将军衙中的卫卒,也不知来了多少敌人,乱成一片。杨云聪和飞红巾一身黑色夜行衣,纵上屋顶,看得分明,只见一个满洲大汉,穿着战袍,神态威严,指挥卫卒镇住他们不许慌乱,倒是井井有条。杨云聪道:“闻得这个哈合图乃是多锋帐下一员大将,清廷在新疆的将领,除了纳兰秀吉,就数到他。看来也真有点将才。”扯一扯飞红巾,两人不约而同,飞掠下去,人光中青得分明。底下顿时哗叫起来,几名卫士,如飞抢到,为首的手使一对八卦混元牌,才一照面,就用“独劈华山”招数,向飞红巾当头劈落,飞红中正要扬鞭反击,那知杨云聪出手,比她还快,剑光一闪,由斜刺里直铲过来,寒光绕处,把这卫士斩为两截飞红巾扬鞭急挥,把第二名卫士摔入火堆。短剑修翻,将第三名卫士又刺了一个透明窟窿。这三名卫士乃是将军衙中武功最高的三人,不过一个照面,全都丧命,其他的人发一声喊,四散奔逃,哈合图饶是如何镇定,也发了慌。说时迟,那时快,杨云聪如巨鸟般凌空扑下,哈合图一拳打出。顿觉全身软瘫,颈项给杨云聪左手夹着,捉小鸡拟的提将起来断玉剑冷气森森,在哈将军面门一晃,喝道:“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在哪里,快放出来”
    火光中闪出一个,哈哈笑道:“杨云聪,哈萨克酋长儿子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抢”飞红巾骂道:“楚昭南你这叛贼”扬鞭一挥,楚昭南将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向前一推,笑道:“你狠,你打好啦”哈萨克酋长的儿子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满面惊惶之色,飞红巾倏地将鞭收回。杨云聪喝道,“你将他放了,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将军杀掉”楚昭南嘻皮笑脸,说道:“师兄,你别生气,你先把哈将军放了,我再将这个孩子交给你。”杨云聪心中愤极,忽然叫了一声“好,你接着”双手一推,把哈合图像皮球般直抛出去。楚昭南下禁双手来接。杨云聪忽地长啸一声,声到人到,一招“推窗望月”,把楚昭南迫过一边,左手将那个少年一带,飞红巾一跃面前,连忙接过。楚昭南把哈合图一放,游龙剑铮然出手,手起一剑“金什引钱”,刷的一缕青光,向飞红巾背心便刺,杨云聪喝道:“你还敢逞凶”身形霍地一转,剑光闪处,反向楚昭南肩背刺去,楚昭南忽然大叫一声:“天蒙禅师快来助我”力挡数剑,杨云聪叫道:“飞红巾,你先走,在城外等我,我将这叛贼擒了,马上就来”楚昭南叫了数声,无人答应,杨云聪一招快似一招,楚昭南无法招架。挺身一跃,还未跳出圈子,杨云聪步似猿猴,身形一闪,已到楚昭南背后,左手往外一拂,击在楚昭南的“三里岤”上,楚昭南正待缩手,己来不及,虽没有给打正岤道。一条臂膊也麻木了。杨云聪夹手抢过了游龙剑,叫道:“跟我走”,三指一捏,扣着他的脉门,径自飞身上屋。卫士灯惊魂未定,没有一个敢跃上去追赶
    片刻之后,杨云聪出了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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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外奇侠传第6部分阅读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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