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惜月笑着安慰道:“丫头们乖乖的啊,夫人我不日便归,等夫人我回來,给你们找青年才俊做夫君,然后再给你们备足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秦浩远将沈惜月抱上车,自己坐到了赶车的位置。此次的马车外形看起來极其普通,毫不惹眼,秦浩远需在外头赶马车,于是戴上了带纱斗笠,以防被有心人看到容貌。
马车跑了起來,沈惜月趴在窗户边冲门口的人挥了挥手,丫头们个个拿着小手绢,时不时挥舞一下,时不时擦擦眼睛。
马车跑得并不快,待拐了弯看不见山庄大门,沈惜月戴上纱帽打开车门坐到了秦浩远的身旁。
当初來漠北,因为担忧沈惜月,秦浩远并沒有心情留意沿途的风景,而沈惜月在昏迷中,更是沒有机会看到。
这次虽说是打了去神医谷替沈惜月找回记忆的旗号,但二人更多的是抱着去神医谷会友的目的,如此根本就不着急赶路。
二人曾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雨,才迎來这一份安宁的相守,沈惜月看着倒退的风景,比起上次夫妻二人去月亮湖,心中多了一份莫名的感动。
“惜月,累吗”
“一点都不累,不用走路便能看风景,怎么会累。哎呀,偶尔出个门果真比过猪一样的生活让人神清气爽啊。”
秦浩远哈哈大笑,挥一记响鞭,马儿加快了速度,清晨的凉风扑面而來,很舒服,舒服得沈惜月又想睡觉了。
“不行了,原來猪一样的生活过久了,就算出了门还是有后遗症,趁着现在凉快,我先睡一觉。”
不等秦浩远回答,沈惜月便回了车厢,躺下就着了。
秦浩远见沈惜月睡下,便放慢了速度,生怕颠着了她。
漠北冬季又长又冷,夏季却比中原更加的火热,太阳出來后,温度慢慢升高,待到正午时,已经很热了。
秦浩远怕沈惜月中暑,正巧路过一片林子,树林下还真是凉快,便将车停下,轻手轻脚从车上拿了炊具,在一旁的空地上生火煮吃的。
沈惜月醒來的时候有些发懵,有些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一阵肉香飘來,让她瞬间清醒,从车上下來,便见着秦浩远煮好了肉粥,双眼发亮凑上去说道:“夫君真是体贴,知道我饿了,便煮好了肉粥”
秦浩远将晾得温温的粥递给她,温柔笑道:“知道夫人过惯了猪一样的生活,为夫只好煮好了吃的等夫人醒來。”
沈惜月嘟起嘴不满的嘟囔,“夫君是嫌弃我好吃懒做了么”
秦浩远将她揽入怀中,“我哪个嫌弃惜月啊。只是惜月这么困,是身子还未养好么有沒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前段时间太闲了,无所事事就犯困。现在只是沒缓过來罢了,过两天就好啦。”
秦浩远有些自责,“都怪我不好,不该这么着急启程,是我考虑不周了。”
“浩远你别这么说,其实我都有些等不及,想早点到神医谷了。”
“那惜月需要我加快速度吗你的身子可吃得消”
“神医谷有多远”
“一般快的话,二十來天便能到,不过以咱们目前的速度,怕是得一个半月左右才能到吧。”
沈惜月望着秦浩远,“浩远,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踏实了。其实也沒有特别的着急,咱们就慢慢走,一个月两个月都无所谓,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于是,二人的行程完全按照游山玩水來执行了。林子里凉快,外头火热,当天二人便沒有再赶路,执手在林子里散步时,还捡到不少野生的蘑菇,晚餐煮了蘑菇肉汤,当夜便住在马车上。
第二天天刚刚亮,趁着凉爽,秦浩远便赶了车上路。等二人到了传说中的仅此一家客栈时,差不多已是午后了。
到了客栈,二人要了房间住下,这一天的路程算是赶完了。旁人一天的路程,生生被二人拉成了两天來完成,绝对有两个月到目的地的决心。
在客栈吃了些东西,沈惜月回到房间便要睡午觉,奈何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辰,热得她翻來覆去睡不着,微恼的抱怨:“怎的这般热”
秦浩远蹭到她身边,轻轻吻住她小巧的耳垂,“不如为夫为夫人降降温吧”
知道他什么意思,沈惜月俏脸一红,想要推开他,“不要这大白天的”
秦浩远的大手一路向下,沈惜月觉得越來越热,心中怨念不已,这是降温吗,这分明是在点火好不好
抱怨的话还未说出口,却被爱人堵住了双唇,很快便迷失在他的温柔攻势下,随着他一起沉沦。
结束后,沈惜月趴在秦浩远的胸口,一动也不想动,哪里还顾得上热不热。
秦浩远轻拂她额前的碎发,问道:“惜月觉得很热吗”
沈惜月立马警觉的睁开眼,“不热”
秦浩远被她的样子逗乐,知道她想多了,“我只是想说,这个季节确实太热了。不如咱们先回去,等天气凉爽了,咱们再去神医谷。”
“其实我真的觉得不怎么热”沈惜月坐起身來,努力作出一副很诚恳的样子,开什么玩笑,她的游山玩水才刚刚开了个头,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等天气凉爽了,那都好几个月之后了。
秦浩远拉她躺在自己身边,“惜月怎么说便怎么做吧。”
如此悠哉的过了将近十日,两人到了漠北与中原的交界处。
虽然离秦浩远手刃田鲲鹏已经过去了一年多,这段时间新的北武林盟主已经选出,但秦浩远不敢贸然犯险,于是二人选择走了小路。
“惜月,这一路或许不会太平,你怕吗”
“不是有你在吗,我有什么可怕的。”靠在他身边,仿佛便是拥有了一切。
“之前那些找上门來的各路人士,大多是为了盟主之位,其中不乏高手。如今找上门來的,我想应该是來寻仇的吧。”
109麻烦
“寻仇你是说那时候为盟主之位而來,最终却死在你手中之人的亲友來寻仇”沈惜月问道。
秦浩远点点头,“正是。”
沈惜月想了想说道:“以你我的轻功,逃命应该不成问題,如果实在要打,就只能靠你了。”
“如果真到了不得不动手的时候,我先掩护你离开。”
沈惜月点头:“我不会武功,留下定会成为你的累赘。浩远你要记住,不管我从哪个方向离开,你只需往我们既定的方向來寻我,我定然在那里等你。”
“好。不过,我尽量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二人低调行了半个多月,麻烦终是找上门來。
小道不若官道人多,寻仇的沒有遇见,却是容易遇见匪人。
只能过一辆马车的路上,前头立着十來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秦浩远一拉缰绳,马车停下。
将沈惜月护在身后,握了握她的手,秦浩远轻声道:“别怕。”心想幸好惜月不但带了纱帽,还带了面纱,连脖子都一并遮住。
站在中间的壮汉貌似是个小领导,他身边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在壮汉是示意下冲秦沈二人喊道:“把银子交出來买路,我们一向只劫财,不劫色。”
沈惜月心想,原來还是一群有原则的匪人。
秦浩远清冷的声音响起:“买路要多少银子有本事就过來拿。”
沈惜月从秦浩远身后探出身,想要看看对方会派哪个不要命的过來取银子。她家夫君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连田鲲鹏此等坐上北武林盟主之人都能命丧他手下,几个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老大,要不咱这次破个例,顺便劫个色”一个猥琐的声音响起,沈惜月抬头,透过纱布瞧见了一张比声音更加猥琐的脸,正用比脸更加猥琐的眼神望向这边。
秦浩远纱帽下的双眼闪过杀意,握紧了拳头,再忍一忍,看看情形再说。
中间的壮汉一巴掌打在猥琐男子的脑袋上,怒道:“你傻呀,那女的这么热的天还裹得跟麻风病人似的,肯定奇丑无比”
沈惜月怒了,这个人好歹也算个头,怎么能有这么诡异的逻辑亏她还觉得他们有原则,原來是嫌她丑
猥琐男子的猥琐声音多了些委屈的味道,“老大,我说的是男的。你沒听到么,他的声音这么好听,你再看他的下巴线条多么的优美,修长的手指节修长莹润,绝对比娘们儿还有味道。”
秦浩远身子一僵,当初田鲲鹏说要他做胯下玩物时的那种耻辱感又涌上心头,眼中杀意更甚。
沈惜月不得不承认,沒想到这个猥琐男子还会用几个文绉绉的形容词,这几个词用來形容她的浩远很是贴切,可他最后的话把沈惜月彻底的激怒了,这帮匪人沒原则就算了,居然还这么的沒节操,无视她这个大美人就算了,居然还敢肖想她的夫君
土匪头子这时候來了一句:“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一回,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來啊,谁去把这小子给老子抢过來,等老子玩够了,就赏给他玩”
猥琐男子带着滛笑,摩拳擦掌冲在了第一个。
秦浩远与沈惜月的忍耐都达到了极限,沈惜月从车厢里取出吹雪刀,递到秦浩远手中,“浩远,不必跟他们客气,能宰一双就千万不要放过一个”
“惜月闭眼,今日我要大开杀戒了”
沈惜月赶紧听话的躲到了车厢里,同时闭上了眼睛
秦浩远跳下了车,将马车护在身后。路窄有路窄的好处,这便让他们处于易守的优势。
冲在第一的猥琐男子还未冲到一半,便被秦浩远射出的一枚铜钱打中嘴巴,顿时被打掉了两颗门牙,猥琐男子心中异常的恼怒,沒想到对面这小子看似柔弱,还有两下子,这让他更加想把这小子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顾不得疼痛,红着双眼继续往前冲。
猥琐男子刚冲到秦浩远跟前,秦浩远挥出吹雪刀,猥琐男子还沒反应过來,便被秦浩远割断了喉咙,眼睁睁看着他再砍掉自己的双手后,又被挑去了双眼,最后才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匪人被秦浩远残暴的手法吓到,不敢再上前,惹得他们的头儿很是不满,壮汉张口大骂:“一帮废物,让老子亲自來”
能混成土匪头子,武艺自是要比普通的小罗罗要强上许多,可秦浩远原本就异常高强,此时又在盛怒中,下手丝毫不留情,不过几招,便将壮汉打的直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剩余的匪人见老大快要招架不住,正想跑,瘦高的中年男子大喊一声:“老大要是沒了,这个人肯定也不会放过咱们,反正是死,倒不如一起上,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觉得有理,正待上前,却见他们的老大被狠狠的砸在了路边的巨石上,顿时毙命,众人再也不敢上前一步,更是不敢逃走。
秦浩远并不是残暴嗜血之徒,杀了侮辱他的两人,便收了刀。冷冷的声音响起,“谁还想送死的如果不想死,就快滚”
剩下的匪人顾不得老大与同伴的尸首,顿时跑了个干净。
沈惜月知道打斗结束了,打开车门,便看到了异常血腥的一幕:猥琐男子的两个眼眶空了,露出两个血窟窿,土匪头子更是淌了一地。
沈惜月胃中一阵翻腾,扯下面纱头一偏嘴一张哇的一声吐了。
秦浩远顾不得自己满身的血污,奔至沈惜月身边急道:“惜月,你怎么了”
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沈惜月皱着眉头捂住鼻子,吐得更加的畅快。
秦浩远只得赶紧换了衣袍,倒了水将脸和手洗了一遍又一遍,再将香囊挂在腰上,才敢再次靠近她。
沈惜月吐得肚子里空空的,有气无力的靠在秦浩远怀里。
“惜月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残暴了”秦浩远生怕给沈惜月造成心理阴影。
沈惜月缓了缓才答道:“手法确实很残暴。不过,如果你不对他们残暴,他们便会对我们残暴了,这种人死有余辜,所以不要有心理负担。”
秦浩远生怕沈惜月会怕他,听她这么一说才放下心來,“咱们先离开这里。”毕竟这里刚刚发生过恶斗,也不知会不会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速速离去才是上策。
马车跑了老远,沈惜月打开车门喊道:“浩远,我饿了。”
“惜月先吃些点心,水刚刚被我用了不少,还是尽快补充较好。再等一等,给你煮肉汤喝。”
“浩远,我想吃豆腐脑。”
“看來更得好好赶路了,速度快的话,一个时辰便能到下一个镇子,到时候我给你买。”秦浩远挥一记马鞭,加快了速度。
沈惜月翻出两块点心,坐到车厢门口,自己吃一块,再喂秦浩远吃一块。
吃完点心,沈惜月乏了,吐也是个力气活,“浩远,我先睡一觉,到了你叫我。”说完带着对豆腐脑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等沈惜月被叫醒时,下了车才发现,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
店小二将马车赶到后头,秦浩远带着沈惜月进客栈要了房间,便跟掌柜的打听,镇上哪儿有卖豆腐脑儿的。
掌柜的热情答道:“客观您可是问着了。出门右手边第一个路口左拐,有家买豆腐脑儿的铺子,远近闻名,生意那叫一个好”
秦浩远带着不住咽口水的沈惜月出了门,到了豆腐脑儿铺子,果然是生意够好,沒有座位不说,还有排队的。
二人乖乖排队,沈惜月透过纱帽望见老板正在为人盛豆腐脑,买的人说:“老板我不要卤,帮我加点辣椒油”
老板爽快答应:“好嘞”
白花花的豆腐脑配上红红的辣椒油,沈惜月的脑子里出现了土匪头子惨死的画面,胃再次抽搐起來,忍不住哇的吐了。不过这次什么都沒有吐出來,只是痛苦的干呕着。
所有人都望着她,皱了皱眉头,沒有说话,继而该吃的吃,该排队的排队,只是吃的人明显加快了速度。
秦浩远扶着干呕得有些虚脱的沈惜月问道:“惜月,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沈惜月有气无力回答:“沒事,只是想起横流的场景。”
秦浩远的胃默默的翻滚了一下,“那咱们别吃这个了,我带你吃别的。”
“干嘛不吃啊,你瞧,有座位了老板,來两碗。”
秦浩远抬头,发现铺子里的客人瞬间少了一半,老板黑着脸,那眼神仿佛想要将沈惜月的纱帽戳个洞。
“一碗就好。”他虽然饿,但已经被横流四个字搞得一点胃口都沒有了。
沈惜月终于吃到了想了半天的豆腐脑,味道确实美味,一碗下肚,却又想起那个令人倒胃口的一幕,沒忍住将刚刚吃下去的豆腐脑儿吐了个干净。
吐完之后,沈惜月缓了口气,对老板喊道:“老板,再來一碗”
老板哭丧这脸跑到沈惜月跟前说道:“这位夫人,小老儿这是小本买卖,算是求您了,您走吧,我不收您的钱。”
沈惜月这才注意到,铺子里的客人又走了一小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她又真的想吃豆腐脑,“等一下可不可以帮我盛一碗带走”
秦浩远觉得有些眩晕,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小女人居然内心能强大到这种地步,谁能想到气质与美貌并存的江南第一美女沈大小姐,能做出如此重口味的事情呢。可他却更加重口味的觉得,他的小女人真是太可爱了
110救人
等沈大小姐过了豆腐脑的瘾之后,回到客栈开始反省:自从秦浩远跟他坦白了一切之后,她的生活貌似一直都过得很诡异。
秦浩远外出补给物资,沈惜月独自坐在床上唉声叹气。
等秦浩远回來,沈惜月一脸忧愁问道:“浩远啊,你最近嗯有沒有觉得我不太对劲”
秦浩远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摸了摸沈惜月的额头问道:“惜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啦,我只是自我感觉自己最近的生活真是过得一团糟。”
“惜月怎么会这么想”
“我总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方式,和正常人是相差得越來越远了。又能吃又能睡,居然还能一边吐一边吃我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啊”沈惜月想起自己在豆腐脑儿铺子的表现,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活埋了。
秦浩远笑了,将她揽入怀中,“不是跟惜月说过吗,能吃能睡是福气。你的身子受过重创,能吃能睡更是好事。惜月只需要顺应自己的身体需要即可。”
“可是真的好丢脸。”
“怕什么,刚刚咱俩戴着纱帽,谁都沒有见着咱们的脸,怎么能叫丢脸呢。”
沈惜月终于喜笑颜开,“夫君所言极是。”
“那咱们早些歇息,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咱们离家已经差不多一月时间,路程已过半,中原是非多,咱们还是早日赶到神医谷较好。”
“那这样算來,再过十來日,咱们就能抵达神医谷了”
“差不多。”
“那好。等我恢复记忆,找回我的绝活,回程咱俩易个容,就正大光明的走官道,再正大光明的游山玩水”
第二日一大早,二人退了房又上路了。
马车在路上疾驰,路的两旁是又直又高的树林,道路完全被覆盖在树荫下,阳光仅仅洒下斑驳的光点,火热被隔在了树林之外。
沈惜月正舒服的躺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刚酝酿一丝睡意,仿佛听见外头传來打斗声,心中一惊,莫不是又遇见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一骨碌爬起來,将窗纱掀开一条缝望出去,只见不远处的树林中,一男二女正在打斗。
三人的身手貌似都还不错,男子明显武艺更高,两名女子是一伙,二人合力才与男子堪堪斗成平手。
沈惜月凑到秦浩远身边,轻声说道:“浩远你看那个男子真不要脸,都说好男不跟女斗,他居然欺负两个女子。”
秦浩远轻笑一声:“确实不要脸,即便是两个女子对他一个,也是不应该。”
二人不欲惹麻烦,也不想管闲事,玩笑两句,马车依旧疾驰。
“救命,,”
马车靠近打斗的三人时,其中一名女子冲马车疾呼。
秦浩远皱了皱眉,与沈惜月对望一眼,这闲事到底要不要管
“救命,救命啊”女子的声音再次传來,“啊,,”
接下來是男子的声音:“那马车上的人貌似不想管闲事呢,崔小姐,你就乖乖的跟在下回去做少夫人吧在下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闭嘴,你都有十几个夫人了,休想我家小姐嫁给你”
沈惜月忍不住开口:“浩远,要不咱们救救他们吧”
“那惜月好生待在车中,我去去便回。”秦浩远说完缰绳一拉,马车停下。
秦浩远飞身掠出,两个起落便加入到打斗中。
那男子自恃武功高强,先前与两名女子打斗时,怜香惜玉不愿伤人,处处有下留情。
秦浩远的突然加入,让他很是恼火,拿出浑身解数想要尽快将这个半路冒出來的家伙解决掉。
可是与秦浩远一交手,他不敢再大意,却很快发现自己完全和对方不是一个段数的,急忙撤了招式迅速后退,秦浩远只为把他赶跑,并不想伤人,是以并未紧追不放。
“阁下为何多管闲事,这崔小姐的兄长将她许配于在下,崔小姐却企图在成亲之前逃家,在下不过是要追回自己的未婚妻。”
“你这滛贼休得胡说毁我小姐名声我家小姐的婚事自由老夫人做主,小姐是不会嫁给你的”
秦浩远望了一眼说话的小丫头,虽然个头小小的,却勇敢的护着自家主子。
被称为崔小姐的姑娘,颇有几分姿色,正一脸希冀望着秦浩远。
“既然姑娘不愿,又向我求救,我便救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走吧。”
男子虽有不甘,却只得无奈离去。
被救的主仆二人松了一口气,崔小姐对秦浩远一福身:“多谢公子相救。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定会好生报答。”
“小姐不必客气,不过举手之劳。”秦浩远说完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崔小姐二人赶紧跟上,“恩公请留步”
“何时”秦浩远站住回头问道。
“小女子怕那人会回來,我二人不是他的对手,不知能否请恩公捎我二人一程”
秦浩远有些为难,他的身份特殊,带上她们不方便,可就此不管,她们又很有可能再遇见危险。
“待我与夫人商议后再说吧。”
崔小姐一愣,听他的声音相当年轻,沒想到却已经娶妻,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失落,刚刚升起的少女情怀被无情的打击了。
秦浩远跟沈惜月大概说了一下情况,沈惜月二话沒说同意带上崔小姐二人。
马车再次奔跑起來,秦浩远在外头赶车,三名女子待在车厢中。
“多谢公子与夫人好心搭救,夫人可唤小女子雨莲,这是我的贴身丫环,小铃铛。”
沈惜月依旧是戴着面纱与纱帽,“雨莲姑娘不必客气,我们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姑娘要去何处”
“家兄欲将雨莲许配给一纨绔子弟,雨莲想去祁州老家寻家母,让家母为我做主。”
“祁州么。”头天夜里秦浩远才给她看过地图,与神医谷是不同的方向,过了下一个镇子,他们须继续往南,祁州却需要往东。
“倒是能与我们同一段路,那我们将你二人带到下一个镇子,姑娘可以在那里租到马车。”
“多谢夫人。”
半天很快过去,秦浩远将马车停在一处小溪边,让马儿吃草饮水。车上的三个女人下了车。
“惜月饿了吗”
“有一点。”
“这次买的肉干不错,咱们煮肉粥來喝如何”
沈惜月点点头,“煮粥的时候,可以把馒头用筷子串好架在锅上。”
“好。”
沈惜月陪着崔雨莲主仆坐在一旁说话,秦浩远熟练的在一旁生了火,开始做吃食。
崔雨莲羡慕的对沈惜月说道:“夫人真是好福气。”
沈惜月透过纱布打量着崔雨莲望向望秦浩远的眼神,“是啊,能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崔雨莲看不到沈惜月面纱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沈惜月双手撑着下巴,看秦浩远忙碌,暗暗感慨:沒想到自家夫君把那张脸挡起來了,还这么招人。
“过來吃东西了。”
三个女子依言走到秦浩远身边,秦浩远先舀了粥拿了馒头递给崔雨莲二人,这才为沈惜月舀了粥,晾凉了才递给她。
崔雨莲心中惊叹,他竟然能为他的夫人做到这一步,她忽然很想看看这么温柔的男子究竟是何模样。
不知是不是崔雨莲的意念太强大,沈惜月刚解下面纱,一阵风起,吹起了二人的纱帽,虽然秦浩远眼疾手快将纱帽按住,但崔雨莲已经清楚的看到了他们的容貌。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俊美,他与夫人站在一起,当真是璧人一双。她曾自恃貌美,但与他的夫人一比,何止有着云泥之别
一时间,崔雨莲心灰意冷。
吃过东西,几人再次上路,很快便到了镇子。
崔雨莲二人下了车,秦浩远清冷的声音响起:“二位姑娘,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
马车疾驰而去,崔雨莲痴痴的望着马车,就此别过,往后怕是再也不会相见了。
小铃铛一脸后怕的拉住崔雨莲,“小姐,你可知他是谁”
崔雨莲很是疑惑问道:“难道你知道”
小铃铛左右看看,见沒人注意到她们,凑近崔雨莲耳边轻声说道:“我看到他的脸了,他是田世一”
“什么”崔雨莲大惊,“怎么会是他小铃铛你可不能胡说”
小铃铛急道:“小姐,小铃铛哪敢胡说。当初他的画像贴得满大街都是,小姐那时候整日陪着老夫人不曾外出,自是不知道。”
崔雨莲还是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田世一田世一穷凶极恶,可他仗义又温柔,他还救了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小姐,人不可貌相。他定是看小姐貌美才会出手相救。”
“傻丫头,你看到了他的脸,那你可曾看到他夫人的脸如若我是男子,能娶那样的女子为妻,哪里还会看别的女子一眼”
“不论如何,跟他们分开才好。小姐您不知道,当我知道他是田世一,吓得都快不敢呼吸了,他要知道我们的身份,我真怕他会杀了咱们灭口呢”
111仇人
崔雨莲呆呆站在原地,心中苦涩。
从小到大她便在人的仰望中成长,父亲是紫真派掌门崔振洋,在武林中地位不低,她本人长得美,性子又好,还未及笄,那求亲的人就差点踏破门槛。
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姑娘,自然眼光高些。崔雨莲一直看不上靠着父辈的福祉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世家子弟,父母亲想要为她定下亲事,她推说自己年纪还小,还不想太早定下。
待到崔雨莲及笄,崔振洋野心勃勃,普通世家倒是看不上眼了。自己女儿生有沉鱼落雁之貌,倒可以作为他称霸武林的一大筹码。于是崔雨莲的婚事便耽搁下來,她本人倒是乐得清静。
直到北武林盟主被杀,崔振洋觉得自己的机会來了,领了门下弟子追杀田世一。他自恃武艺高强,根本未将他眼中的黄毛小子放在心上,认为田世一能杀得了田鲲鹏,不过是田鲲鹏虎毒不食子,才让田世一钻了空子。他以为凭自己的本事,拿下田世一不成问題。
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崔振洋命丧田世一之手。
自那以后,紫真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一路下滑,崔振洋之独子崔崇烨接下紫真派,其武艺不如乃父,野心却更甚乃父。崔雨莲这筹码的命运变得更加可悲。
崔振洋虽说想让女儿在他的霸业上助他一臂之力,但毕竟是疼惜女儿的父亲,考虑到自己利益的同时,还会估计女儿的幸福。而崔崇烨对妹妹并无太多感情,紫真派的地位下滑让他烦恼不已,走投无路的他便打起了妹妹的主意。
崔崇烨放出风声,说要为妹妹择婿,各方爱慕崔雨莲者纷纷上门求亲,崔崇烨不管來着相貌人品如何,如同卖货物一般,价高者得。最终他将崔雨莲口头许给了郝家堡的少当家郝亦忠。
郝亦忠其人虽说长得一表人才,可却是出了名的好色,家中妻妾成群,还有不少是他看上了眼强抢而來。
崔雨莲自是不愿嫁与这种人为妻,趁着哥哥不备,带了丫环小铃铛逃了出來,打算去老家找娘亲为她做主。
崔夫人在丈夫过世后,便回了祁州乡下老家,那时崔雨莲本想同往,崔夫人却认为乡下不便为女儿觅得好归宿,便让儿子多为妹妹留意家世清白人品高尚的青年才俊,却不想儿子却被利欲迷了双眼。
崔雨莲沒想到救了自己的却是杀父仇人,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对杀父仇人动了心。
小铃铛见自家小姐望着田世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脸悲伤,想到如果不是田世一杀了老爷,小姐也不会被少爷这么欺负,难怪小姐这么伤心,于是出言安慰:“小姐别难过了,这里到祁州不算太远,等咱们见到老夫人就好了。”
崔雨莲见小铃铛误会,也不解释,勉强打起精神,“那咱们赶紧去找车吧。”
小铃铛并不像普通大家闺秀的丫环般沒见过世面,崔振洋为了让她能好好的保护女儿,经常让她随弟子外出办些小事,是以她很快便找到正规的租车行,订好了马车付了订金,二人便一刻不耽误的往祁州而去。
虽说二人会些武功,却都不太高,为了少遇见危险,她们选择走的官道。日夜兼程赶路,第二日午后便到了崔家老宅。
见着母亲,崔雨莲满腔的委屈化作泪水,扑到崔夫人的怀中,哭了个痛快。哭完后,才将哥哥要将她嫁给郝亦忠的事告诉了母亲。
崔夫人听完又惊又怒,心疼的搂住女儿,“崇烨这是要走你们父亲的老路啊”
“娘,女儿死都不会嫁给郝亦忠的。”
“雨莲你放心,娘会为你做主的。”
小铃铛说道:“夫人,在來的路上,小铃铛和小姐差点被郝亦忠给抓住了,幸好被人救了,夫人您绝对猜不到救了我们的是谁”
崔夫人问:“小铃铛你快说是谁”
“小铃铛”崔雨莲想制止小铃铛。
小铃铛嘴快答道:“是田世一”
“什么”崔夫人惊得站起身,拉着女儿急忙问道:“雨莲,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样”
“娘,女儿沒事。”
“夫人您放心,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小铃铛赶紧说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娘,”崔雨莲拉崔夫人坐下,“您别怪女儿不孝,女儿虽与那田世一接触不多,可女儿觉得,他与传闻中相去甚远。”
“此话怎讲”
“他带着夫人貌似要去什么地方,女儿向他求救,他便救了女儿。而且他武功高强,郝亦忠在他手下过不了三招,我能看出他对郝亦忠的厌恶,他却并未取郝亦忠的性命。女儿怕郝亦忠杀个回马枪,求他带女儿一程,他征得夫人同意后,才带上我和小铃铛。他对他的夫人极其的温柔与宠溺。”
崔夫人说道:“传说中田世一是为了霸占父亲的小妾才取了父亲性命的,他救你”
崔雨莲打断的母亲的话道:“娘,他从始至终都未曾多看女儿一眼。虽说他与夫人都带着纱帽,但女儿却瞧见了他们的容貌。他的夫人有着倾城之姿,是女儿远远比不上的。都说面由心生,撇开他们的俊美不说,女儿觉得他们夫妇并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崔夫人听完女儿的话,叹了一口气,“他杀了你父亲,却救了你。其实我并不怪他杀了你父亲。你父亲年轻时候,虽沒有万贯家财,却正义善良,有理想抱负,我的父母便是看中了他的这一点,将我许配与他。沒想到后來地位显赫了,野心越來越大,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他要去杀田世一之前,我曾劝过他,他哪里听得进去。你爹过世后,我曾听说田鲲鹏的小妾接了田家家产不久便败光,我便在想,田世一杀了你爹,或许只是为了活命。一个正常人,有人來杀他,他怎会乖乖让人杀,所以我并不恨他。”
崔雨莲佩服娘亲看得通透,与娘亲畅谈一番,已至晚膳时间。
吃过晚膳,崔夫人陪着女儿歇下了。
崔夫人的武功不在崔振洋之下,有了娘亲的庇护,再加上这些日子从未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崔雨莲睡得很踏实。
夜深了,一道黑影闪出崔宅后门,牵着马轻手轻脚走了一段距离,才骑上马,疾驰而去。
两日后,紫真派后院,崔崇烨接过心腹递來的密函,看完后就着烛火烧掉,而后书信一封,交予心腹,“你附耳过來赶紧去办”
心腹离开后,崔崇烨笑得很和煦,“翻身的时候到了。”
神医谷地处临近徐州的惠州,秦浩远与沈惜月要去惠州,必先经过徐州。进入徐州境内,沈惜月的心情有些复杂,这里是她的故乡,这里有她的亲人。
秦浩远将她的落寞看在眼里,“惜月,等去过神医谷,我送你回去一趟吧”
沈惜月一怔,而后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要是爹爹还要杀你怎么办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做了。等我恢复记忆,再想办法吧。”
“也好。等你恢复记忆,咱们再作打算。”
前路被一群骑马的人挡住,秦浩远赶紧拉了缰绳停下马车。看來者的装束,并不像是普通的匪人,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人可不就是前几日与崔雨莲主仆打斗的男子么
秦浩远朗声道:“崔家小姐不在这里。”
那人哈哈大笑道:“田世一,我乃郝家堡少主郝亦忠,我不找崔小姐,我找你和你的夫人。”
秦浩远大惊,这一路他们一再低调,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这人怎么会知道是他
郝亦忠右手边的锦衣男子说道:“田世一,我爹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也是有自知自明的,所以我们不会跟你单打独斗。我倒是不信了,我们这些人一起上,还能杀不了你”
郝亦忠说道:“崔兄,听说这田世一的夫人比令妹更加貌美几分,咱们可说好了,田世一的首级归你,他的夫人嘛,可得归我”
“哈哈,这是自然。”
秦浩远握紧了拳头。
原來这人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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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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