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全是红袍替我缝的。”
顾惜朝撇了撇嘴,道:“你连衣服也不会缝,休想在我肚子上动针线!洒点药粉直接包扎起来好了。”
“那样怕是会留下很大的疤痕。”
“我身上的疤痕多了,不怕再多一两个。”
戚少商这才注意到,当时老八在他身上刺的两枪,也在胸口和背心留下了狰狞的伤疤,烙在米白的肌肤上分外刺眼。他皱了眉,忍不住伸手触去,却在半途中一顿,又缩了回来。
他默默地上药包扎,用热毛巾擦去身上血迹,换上干净衣裤。一切收拾停当后,才发现顾惜朝不知何时已然睡着了。
顾惜朝的睡颜宁静且单纯,有种孩童般天真稚气的味道,戚少商望着他苍白的颊上粘腻的一缕乌发,几乎就要怀疑起眼前沉睡的人,究竟是否真是当初那个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顾惜朝了。
这个曾经和他弹琴舞剑、饮酒聊天;也曾经对他痛下杀手、除之后快的人,究竟长着几张面孔?为什么当初自己对他就如此缺乏戒备之心?刚认识几天的人,就将他引进寨中,推上大寨主的位置,这实在不像是他“九现神龙” 戚少商的行事作风……
晨光由纸糊的格子窗外透进不甚清晰的光线,照射在粗糙的木桌上,也照射在桌边枕臂而眠的男子身上。
天,亮了。
戚少商惊醒过来,发觉自己想了一整夜也不曾理清头绪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使劲甩甩头,将桌上剩的酒全倒进肚子里,这才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管他的,反正将顾惜朝带回六扇门之后,自己的任务便完成了。他戚少商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摇醒顾惜朝,将一套干净的青衫丢给他,戚少商转身走出了房门。
片刻之后,顾惜朝也走了出来。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上去居然比一夜没有睡好的戚少商更精神些。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戚少商暗忖。
两人踏出客栈大门时,天已大亮。
顾惜朝忽然开口道:“押我回六扇门之后,你会去哪?”
戚少商道:“去沧州。铁血大牢。”
顾惜朝面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道:“那我是不是该和你说声‘后会有期’?”
“我看你这回不是坐一辈子大牢,就是流放到塞北漠外去充军,应该是‘后会无期’才对!” 戚少商恶意地嘲讽到。
一向嘴上不吃亏的顾惜朝却也不反驳,只是在嘴角勾起一丝谁也没瞧清的弧度。
3 说凶手,谁是凶手
平阳镇虽是小镇,毕竟临近京城,天子脚下,就算是大早也颇有番热闹光景。街上行人往来,多是些贩夫走卒、为养家糊口辛苦盘算的穷苦人,就连乞丐们也来赶了个早市,蹲在墙角晒着太阳。
戚少商没走几步,冷不丁一个瘦小的身子东逃西蹿从人群中冲出,慌不择路似的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抓住那人一瞧,竟是个十来岁的小乞丐,衣裳褴褛面黄肌瘦的,扑腾着想从他手中挣开。后面有人操着扁担追了过来,边奔边喊道:“你个小兔崽子,敢偷我的包子!看我不揍烂你满口牙!”
“放开我!放开我!”
戚少商见那孩子急得又踢又踹,一时心软,撒手放了他去。
小乞丐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只剩追不到他的包子铺伙计跺着脚直骂娘。
戚少商叹气道:“这孩子这么小便作了乞丐,怕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真可怜!”
“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 顾惜朝凉凉道,“这种伎俩我见得多了,瞧瞧你的钱袋还在不在?”
戚少商伸手到怀中一摸,脸色一变。
钱袋还在。
“平乱珏”不见了!
“平乱珏”乃是当朝皇帝御赐之物,四大名捕靠着它走南闯北、调兵谴将;上可拘百官、下可斩庶民,如天子亲临。如此贵重之物,若是丢了,如何向六扇门、向诸葛先生交代?
戚少商额上渗出冷汗。
“快追!”
顾惜朝也跟着他追了去。
他们追上那小乞丐时,是在个晦暗破落的小巷中。
确切的说,他们追上的,是那小乞丐的尸体。
死因是一箭穿心。
戚少商与顾惜朝很是奇怪。
死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他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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