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见见红泪了,要打要罚也依她。那么好的姑娘,是自己又一次辜负了她……
“好吧,我正要去趟沧州,行前就绕道前往毁诺城见红泪。”
穆鸠平大喜,转身从树丛里牵出一匹马来:“大当家的,我和你一同去!”
“怎么,你还怕我半途偷溜了不成?”
“啊……哈哈。” 穆鸠平挠挠头,干笑了两声。
剑光如电光石火。
剑招丝毫并不华丽,甚至说的上是拙扑。
却是致命的拙扑。
每一剑,只攻不守,势如破竹。没有任何多余的遮掩,只有一个目的:
杀人!
的确是不要命的打法。这个人,有点麻烦。顾惜朝忖到,同时扭腰向左错开一步,“嗤”的一声,衣襟裂了两指长的口子。若不是他躲得及时,这一招便该见血了。
顾惜朝有点恼火,对这个难缠的杀手,也对做事效率不够高的自己。
他决定速战速决。
找准个空隙,神哭小斧脱手而出。
神鬼夜哭,神哭小斧。专破内家真气的神哭小斧。
当初在连云寨发动“杀无赦”计划时,连“九现神龙” 戚少商也在这一柄小斧上吃了苦头。
杀手避之不及,举剑挡去。
顾惜朝笑了。
果然,神哭小斧在长剑上碰撞出点点火星,震破了他的护身罡气。
顾惜朝足尖一点,趁胜追击扑向对手。
操之过急,你输了!杀手心中一喜,长剑反手刺出的同时,尖刃入肉的感觉从手腕一路传入脑中。
“你输了。”
杀手忽然发现,说这句话的人,不是自己。
他无法置信地瞧着自己刺入顾惜朝肋下的剑尖,再将目光移向自己。
顾惜朝的匕首正从他腹中一分一分抽出。
血滴在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的确,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可惜,你遇上的是我顾惜朝。记住,杀了你的人是我,顾惜朝!”
顾惜朝……好……很好……
他如此想着,栽倒在地。
戚少商看见那个人的匕首从腹中一分一分抽出,血也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就算自己想要出手想救,也来不及了。
听见不远处有兵戈之声,忍不住好管闲事的脾气寻了去,却不曾料到竟然见到了他,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一瞬间,戚少商仿佛回到了那一天的连云寨。就在那付心交命、信誓旦旦的拜香仪式之后——他当作知音的那个人、他将大寨主的位置甘心送上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一刀,刺进他腹中。
血溅在帘幕上,如雪地绽放红花,艳得刺眼。
戚少商觉得腹部早已愈合的伤口再一次隐隐作痛起来。
“……顾惜朝!”
顾惜朝抬眼望向他,目光猝然亮得惊人。
他仔细地勾起嘴角,笑容很是动人。不,是过于动人了,令人觉得其中明明带着一丝刻意的嘲讽:“戚、少、商!走到哪儿都能遇见你,真不知道这是你我的缘分呢,还是你我的劫数?”
“顾惜朝!”大喝声中,一杆长枪破空而来,直取心口。
眼看枪头已至胸前,顾惜朝向后翻起,凌空一脚,踢在枪尖,神哭小斧脱手而出。
穆鸠平深知神哭小斧的厉害,虽心有不甘,也只得向旁一跃、侧身避开,豹眼圆睁怒瞪着顾惜朝。
“大当家的,这厮是装疯!我们都上当了!早知那日在灵堂上就该一枪送他归西,免得又有可怜人命断送在他手上!”
戚少商恍若未闻,只将目光直直盯在顾惜朝脸上:“你没有疯?”
顾惜朝伸手去拂垂落颊边的卷发,冷哼一声,道:“真是可笑了!我未疯之时,人人说我是疯子;待到我真疯了,倒是无人相信了。世人笑我太癫狂,我笑世人无眼光。戚大当家,你倒说说看,我疯是不疯?”
戚少商沉声道:“不论你疯是不疯,你在我眼前行凶杀人是抵赖不掉的事实!今日我是绝不会再放过你了,你是随我一同回六扇门呢,还是让我拘你回去?”
穆鸠平闻言大急,一把抓住戚少商的胳膊:“大当家的,一剑把这条毒蛇了结了不就得了?如此麻烦作甚!杀人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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