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自信,会利用机会的沈静,楚寒沈渊两个加在一起只怕也比不过他一个人。我又怎么能够舍得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杀了他呢
找了一个小小的山洞把沈静拖进去,我以最快的速度升起了一堆火,熊熊的火苗—下子点亮的整个山洞,躯散我满身的寒意。脱去彼此黏在身上的湿衣服放在火上烘烤,我这才有空去料理沈静的伤口,一道二寸长的伤口,血肉外翻,深度超过三寸,鲜血仍不断的从里面流出来……应该还没有伤到内脏,不然他就是再能忍,也不会支持到现在,他还真是命大。
敷上止血的外伤药,我把沈静的衣服撕开紧紧的绕着腹部缠了几圈,带子被染得通红之后,血总算是被止住了。他的手却仍然像是寒冰一样,呼吸之间,也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
勿勿忙忙将衣服烤好,我只披了一件外衫,把多出来的几件都盖到他身上,又添了一大把柴,把火堆烧得更旺,忙活了大半天,沈静身上却仍是冷冰冰的,这样下去,仍是必死无疑。
叹了口气,我终究是无法看著这个人就这样死去。
既然没有杀他,那就救到底吧,
扶著沈静勉强坐起来,我盘膝坐在後面,手抵上了他背心的大穴为他运功打通经脉,这么做对我自己的功力有极大的损害,对他却有很大的好处,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是不愿意用在他的身上。
半个时辰之後,沈静终於身上渐趋温暖,我把他转过来,又点上他胸前的几处大穴,汗水一滴滴的顺着我的脸淌了下来,沈静的眼睛却突然睁开了,眼珠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著我,也不知道是睡是醒,睁了一会儿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却又睁开,茫茫然不知道在看什么。
昨天一夜厮杀力气本就所剩无多,随著他的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我越来越觉得精疲力尽,我们跌下来的时候是早晨,太阳的光线折射入洞,一点点地西移,渐渐地太阳落山,月亮攀上天际,洒下银辉,最後几个大穴却始终没有冲开。
疲累至极,到了不要紧的时候我也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再看的时候却发现沈静又在愣愣地盯著我看,只是不复刚才的呆滞,眼里多了一份灵活。
他可是已经清醒了吗
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沈静你觉得怎么样」
沈静眨了眨眼睛,哼了一声把头歪在一边,也不说话,隔了一会儿,眼睛却又闭上了。
我手接触到他的身体,只觉得他心跳得极快,血流加速,内息紊乱。这个时候如果走火入魔,他—定是必死无疑,我连忙集中精神用功,那一股走岔的内息却怎么也回不到正路来,我又累又气,冷冷地喝道:「沈静!我不管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专心一点儿!我不想千辛万苦救一个死人回来!」
沈静的身体一震,倏地睁开眼睛,黑眸定定地瞅住我,像两眼深潭,却是古井微波,有兴奋,有懊恼,有慌乱,有无措,最後又都转为平静。
呆了半天,睫毛复又垂了下来,全身的血流如同百川归海,身体一点点地渐渐回复正常,我轻轻地吁了口气。
火光映照之下,只觉得沈静的脸微微的发红,很好奇高高在上的他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走火入魔,如果是我自己,那么一定是想到了师兄或是在七王府中地狱般的那—夜。
而我正在救加害我的罪魁祸首!
阻滞的经脉畅通只是—瞬间的事情,把沈静顺势推倒在地,我也跟着躺在一边,从出生到现在,练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想不到第一次这么下力气,却是要用在这个时候……抬腿踢了沈静一脚,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声,我终於放心的沉入了梦乡。
沈静活不活得成,是他自己的事;京城能不能守得住,就让沈渊去烦心吧。
我实在是有点累了。
好久没能睡得这么沉,以致於不知过了多久,梦中恍恍惚惚又回无忧谷。师兄们都笑著向我走过来,我掐了一下自己,感觉到痛,这是……真实的,那么我记忆中的那些又是什么呢师兄们自相残杀,我被沈静的人轮暴,都是我无意识中所做的梦吗
再掐一下自己,好痛的感觉,我专心地笑了,或许那些真的只不过是一场恶梦吧。我狂喜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叫师兄,语声有点哽咽:「师兄,太好了,原来你们都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大师兄奇怪地问道:「我们能有什么事啊」
「没,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梦里面你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好你们都没有事!」
我激动不能成言,幸亏都是假的,不然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呢二师兄却突然以一种诡异的笑声说道:「怎么会都死了那么我们又是什么呢」
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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