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缘何?刑部尚书被爆出与馥宁郡主私通,且是在馥宁郡主上金殿向皇帝强求与穆尚旻配婚的前一晚。
当时朝堂上听闻这个消息的官员们都像是炸开锅的蚂蚁,面面相觑低声议论,刑部尚书当即反驳,可上书内容中的时间地点人员口供和府邸来往记录写得一清二楚,桩桩件件条理清晰,刑部尚书想找出漏洞都难。
皇上的脸色阴得厉害,下了朝,议论的浪潮更是一波高过一波。
“天呐!穆小王爷就这样被戴了绿帽?”
“我觉得这事听起来不像是假的,老牛死咬口没做过这事,可是我看他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抖啊,看来确有此事。”
“那咋办?这样想来,那穆小王爷也够可怜的,馥宁郡主逼着他成亲,屎盆子一堆往自己头上扣,又被谪迁了一年有余,到头来孩子还不是自己的,哎……可怜哟……”
“嘘!”那人比了个手势,拢了拢本子,假装正直道,“你我且各自保命要紧,何须再管他人闲事,仕途难啊……”
联名上书参刑部尚书的五名官员自然是秦年的人,馥宁郡主之前帮秦琤在宫宴上抛头露脸,秦琤自然要还她这个人情,穆尚旻能不能酒后乱性说不准,若是没有怀孕也不能让馥宁郡主心心念念的婚事索要到手,秦琤与刑部尚书的来往书信被秦年翻出,来龙去脉不难想到,当然书信本身并没有面呈给皇帝,秦年稍稍动了些手脚,毕竟证据确凿,既是做过的事便逃不过。
就这样,最后一位民间传闻德高望重的老臣也落马了。
群龙无首的局面再一次出现,刑部乱了套,皇上含着一口老血,桌上奏折如山,就差大庭广众下抓耳挠腮了。
唐高恕夸耀秦年道:“行啊你,一箭双雕!靠云焂的东西,报了刑部害云焂命的仇,又千里迢迢给馥宁送来个飞来横祸,比你哥还行啊你!”
秦年坐在榻上,房间里还有高迎风。她漫不经心翻折着袖口:“他们欠的。”
唐高恕一笑而过,又道:“对了,我听说钟离央被召回京了,差不多快到了,放着北狄不管,皇帝请他回来降服你,怎么样?你如今的身份可是万人莫及,一个名字放出去便是百万人奔逃,天下第一也不过如此啊。”
秦年“嘁”了一声,道:“天下第一鬼见愁吧。”
高迎风拿拳头捂着嘴巴,以咳嗽来掩盖笑声,表示所见略同。
“如何?钟离央要是回来了,你还继续么。”唐高恕问道。
秦年动了动唇,又踟蹰半刻,语气毫无波澜,她道:“我说过了,早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见也无话可说,我欲灭天,他又能拿我如何。”
唐高恕扫她一眼,半信半疑道:“那最好。”而高迎风则是深深地瞅她一眼。
钟离央回城的那天,城门内外被堵得水泄不通,城外是列阵迎接的文武官员,城内是踮足盼望的老百姓,他们上下一心,希望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九州战神能够为他们锄掉祸国妖女,以为那位妖女怕的人是他,可他们不知道,钟离央怕的才是她。
秦年也到了,她站在不远处酒楼的房顶,一身红衣似烈焰,黑发飘扬遮住半张脸,高傲而张扬,钟离央抬眼一望,好似他初见她时的场景。
军旗猎猎,身下的骏马还在奔腾,百姓们的欢呼声并没有随着飞扬的尘土的靠近而衰减半分。
秦年清冷地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近在头顶的蓝天白云一尘不染,难怪高处不胜寒。
钟离央行到城门口,跃马而下,正同官员说话,秦年觉得他又瘦了。
百姓们簇拥欢呼,官兵们拦也拦不住,钟离央的军队直奔向皇宫。
秦年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回到住处,那是回春坊在京的私人住所,唐高恕正在庭院里翘着二郎腿,与黑狗冷眼相看,手里还抓着一把的杏仁,他把嘴一歪,眼一斜,道:“早猜到你要偷偷去看他,哎,两个哑巴谈恋爱,够辛苦的。”
秦年冷冷瞥他一眼,道:“吃你的。”
她回到屋里,脱了鞋,往床上一躺,成个大字型,如果没猜错时间的话,钟离央来找她问罪,应该是今晚,而且阵仗一定不小。
如果她跟钟离央打,是什么结果呢?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跟钟离央真枪实弹你死我活地打过一场,也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她不得不承认,在以前钟离央都是宠她的,吵架也好打架也好,他从来没有打心底地动过手,她不知这次,二人兵刃相对,她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他,爱恨两难。
房前屋后种了大片的药草,高迎风就在她隔壁,中药味从室里溢出,约莫又在捣煮什么奇奇怪怪的中药,一阵香一阵臭。
在京城安定以来,他就开始帮秦年调理身子,秦琤一去后秦年的体重就在疯狂下掉,食欲不振,脸色苍白,让人一眼看过去更像是活不了几天的失魂之人。
午后秦年好不容易刚睡着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秦年裹了裹领口,一脸哀怨地爬起来开门,发现是端着中药的高迎风。
她很想再次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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