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求生的人,他宁愿去死也不愿受辱。
唐高恕虽说脸上凶狠,脾气暴躁,却如何也不至秦年这般冷血,第三次看到成百人被卸去四肢、割掉舌头、挖去双眼,痛得在地上打滚,血淋淋的双目,满嘴都是血,发出啊啊呜呜的鬼哭狼嚎声,满地血秽肉滩,他还是忍不住想呕。
秦年回到临时府邸,把秦琤的笔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又派人联系了其中的五六个人名,皆为朝中文臣,之前就已归入秦琤势力之下,但秦琤在秦年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动用过朝中的势力,荒废至今。
秦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或秦琤完成他的愿望,还是其实也是在完成自己的梦想?
信徒
谷沛十分担心自家王爷,因为从他回到军中开始就魂不守舍,一天除了吃饭睡觉训练打仗和坐在案前就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尤其在谷沛呈上京城情报的时候,他面无表情看完后烧掉纸就回到屏后呆了半天。
天下出了这么多的事,北疆路途再怎么遥远,也终归会闯到士兵耳中的。
杨抉羽一听到风声就冲到将军帐里,问钟离央:“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到底是真是假?秦年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啊?”
钟离央低眉执笔写字,听到“秦年”两个字的时候落笔的笔锋没稳住。他淡淡说道:“不关你事。”
杨抉羽还嘴道:“怎么不关我事啊,传言秦年做出那样的事,天下人都要诛杀她,我不信!她之前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啊,虽然性格是冷淡了点,可我们每个兄弟都受过她的照顾啊,军中每个人都盼着秦年回来,将军,求求你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回来?”
钟离央垂下眼睫,他又何尝不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呢,他每天早上都会去看雷霆和将军,每天都被公务充斥着,不敢闲下来,每晚睡前总要喝得烂醉,倒在床上恨不得马上睡着,什么都不敢想。这一个月来,做过多少次关于她的梦了?他记不清了。每天从谷沛口中或者纸上得到零零碎碎的消息,有时候他会想她要做什么,有时候他却想着她做什么都不重要了,如果她能回来……回到自己身边,哪怕是天天吵架打架,哪怕是恨他捅他一刀,都好。
“还有叶子楷!”杨抉羽眼巴巴地看着钟离央,锲而不舍,“他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们说他死了?为什么他们说是秦年杀的?他们之前明明那么要好……不会的……秦年不是那种人!她是很厉害!但是绝不是他们口中的杀人狂魔!什么祸国妖女!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她!将军!你不是很喜欢她吗?!快跟那些人澄清啊,秦年根本不是那种人!”
钟离央抬头,盯着他半晌,开口道:“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杨抉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愣了半天,崩溃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她要杀叶子楷?为什么她要去害人?”
钟离央动了动喉结,把目光挪回纸上,艰难道:“出去吧。”
杨抉羽不死不休,转身前还是朝钟离央说道:“将军,我还是不信,我认识的秦年是个正义善良的女神,胸怀天下,就算吃了很多苦头也不会抱怨,不会因为艰难曲折就停步不前,她可以为全军士兵为天下百姓为任何一个不相识的人掏心掏肺,将军,你不能让她这样被天下唾骂。”
钟离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她不需要我……她不要我了……”
三日后,皇帝有旨,命钟离将军速归京。眼下内忧外患,内有祸国妖女屠杀千人,外有北狄掠地虎视眈眈,欲攘外必安其内,如果说秦年最听谁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钟离央。
谷沛不能跟进,钟离央交代了事项之后,回望了雪山好一会儿,他不放心这里,尤其这一阵子,敌人的试探性进攻只多不少,西戎无疑也有在暗中捣鬼,他担心谷沛应付不过来,毕竟他与魏兮有天壤之别,可军权交到其他人手上,一旦手下通敌叛国,恐怕自己就是百死也难赎。
“放心吧王爷,北疆这边一有什么事就会传书京城的,况且您这次回去平定京城之乱,想来也不会很久,王爷只管放心去吧。”谷沛递给钟离央行囊,行礼作别。
钟离央微微颔首,翻上了马,带了五百人回京,这五百人中有直接从将军营挑出的,也有从总营调出的,又几年没回去的,也有即将离开军队的。
北疆的飞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偌大天地没个尽头,白衣俊郎又一次地听到有士兵在唱行路难,他低头摸了摸腰间横笛,又挺直腰杆像一柄缨枪般一去不顾。
而在钟离央回京的这段时间内,京城中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新皇在位以来,司部革故鼎新,在朝中依旧还有不小势力的就属刑部尚书了,刑部尚书从事二十年有余,大小案件处理得井井有条,连远在小地方的离奇怪案他都能派人彻查协调清楚,口碑远近闻名,就算周边五部大官都落马远谪,朝廷闹翻天了,殃也轮不到他身上遭——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某日五名官员联名上书参
分卷阅读321
同类推荐: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嫁姐(姐弟骨科、1V1)、
城里来了一位县太爷、
如影随形、
逢莺为幸(民国先婚后爱)、
老师,再来一次、
淫神 (高H原神同人)、
淫液香水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