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律来估测时间的难度…
可是即便就算我能算出来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多少天又有什么用呢?想到这里,忍不住的苦笑了出来,看着镜子中自己那越发憔悴渗人的模样,感觉已经离半人半鬼不远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与那无时无刻不会散去的死寂陪伴着,顶上的灯暗沉的发着微弱的光芒,蓬头垢面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样子,叹了口气,埋头于膝盖,思绪不自然的就飘到了此刻不在身边的凯身上,他在找我吗?我不禁自问起来,强烈的自责感让我开始后悔当初所做的傻事,为什么要自投罗网陷入这番田地…妈妈曾经告诉过我,很多事情即便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不要放弃希望,就算是消失殆尽也要保持着乐观的心态…
显然…我彻底忘了这个从小被一直教导的道理,凯…现在在做什么呢,他放弃了吗?放弃寻找我这个傻到骨子里的废物?深沉的自责折磨着我本就憔悴的神经,身躯越发沉重的无力与疲劳感不断袭来…为什么会这样?
我试着站起来,但是就像被抽干了气的玩偶一样,又软绵绵的摔倒在地…眼前的景物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纱,下意识的注意到了墙角的饭盒,那被吃的精光的空盒子边还沾着一丝酱汁…恍然大悟的瞬间也已经全然来不及了…当一切都要消失的那一刻,眼前的铁门不知被何人打开,许久未见的白光猛地刺入我早就模糊不堪的视线遮挡了我最后的可见光明。
颠簸感将我逐渐地拉回现实,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纯白色的病号服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更可怕的是我的双手被牢牢地绑在两边,抬头,是面无表情的男人目不斜视的推着我的轮椅向前,身旁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跟着…
“我们要去哪里?”颤抖着声线本能的问出了话…可换来的却是死一般的沉默,经过的每扇门上都有着印有身份信息的卡片,我不知道自己将要被带去什么地方,他们一句话也不跟我说,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猜忌与焦虑。
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无声的打开,男人轻松地将轮椅推了进去,眼前,关上的门就像是破灭的希望一样彻底消失…我希望自己能够保留有最后的尊严,不安的焦虑感以及对未知的恐惧折磨着我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电梯缓缓地向下,透过透明的玻璃梯舱,湛蓝色的光芒一道一道的扫过我的脸庞…电梯外,远处浩瀚的钢铁工厂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巨大的圆柱气管低沉的喷着白色的烟雾…环绕在圆柱间的钢管错综复杂如迷宫般的交织联系着每个个体,我没有想到在地下竟然还能容纳如此巨大的地方…那片空地,电梯即将停下的地方,就在工厂的前方,数以百计的穿着白色整洁服饰的人群,白茫茫的聚集在了空地上,所有人都整齐的排着队伍,从高处往下看过去就像是地面上的两个白色正方形。
顶着巨大的压力与上百双眼睛所投射过来的视线,被推出了电梯,我低着头,可以的话,真想用头发挡住自己的脸,我究竟会被怎么样?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和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没有两样…
接受着与生俱来最高的关注度,我尝试着去安慰着自己无处安放的心,至少…即便身体可能会受到摧残,但是我的家精神绝对不能崩塌,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逼迫着自己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空地尽头的台上,熟悉而又模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竟然会认为眼前的人是贝丝…是她还有乔尔,凯他们来救我了吗?挤掉了蒙在眼前的泪水,褪去的蒙影逐渐地显现出了自己本来的样子…
“艾丽莎…”干燥的喉咙让我的嗓音有些沙哑。
意料之中的样子,艾丽莎笑了笑,那不同于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笑容充满着平和与友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相信艾丽莎是个好领导,相信她的确曾发自内心的感谢着我为攻克记忆吞噬者所做出的贡献,也相信她的确会给出超出意义上的事物来回报我们…但是现在,我才深刻的认知到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当危机到自身的时候,我本能的对着面前只有着虚伪笑容的女人产生了浓浓的敌意。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厌恶、不解、憎恨写满了我的表情,而艾丽莎对于这明显至极的敌意也只是轻微一笑而过,押着我的那几个人解开了轮椅上的绳子,我得以站了起来,当然那并不意味着我重获自由,只不过从一个深渊向着另一片地狱前进罢了。
无助的站在台上,即便没有人束缚着,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身后两个士兵紧紧地挨着我,我知道,只要我有一丝逃跑的举动,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天日,不过事实上,我也没有逃跑的想法,在这种情况下,任凭我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各位,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叫做尼娅,她就是之前脱逃的来自另外一个空间的不速之客。”
艾丽莎的声音随着扩音器回荡在整座空地上,我被空虚头的扣上了不速之客的称号,垂着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手足无措间忍受着底下所有人的视线。
“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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