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她念出的这句诗,薛言微微一怔,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愈发柔软起来,随着她轻声重复了一遍,“你瞧瞧周围,万物皆沉坠,但最后有一位,将此沉坠无限柔和地握在手里。”
“你知道吗?我每次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它像是在说你。”
“我?”一点惊讶之色跃然于他的眼底,又被他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夏离点头。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呀。”夏离搜索着脑中的形容词。
轻柔,清和,温雅,这都是让人一看就会与他联系起来的美好词语。
薛言脸上的笑意忽然变得淡了一些。
“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吗?”良久之后,他轻声问她。
夏离敏锐的觉察到了他眼尾处一闪而过的低落。
“不是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薛言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轻叹一声,动作轻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丫头,将这些无限温柔握在手中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离转头向外面看去,灰黑色的云层遮住了天际堆积起来晚霞,有雨的味道从开着的窗口处飘了进来。
“要下雨了。”夏离自言自语的道。
薛言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还没开口说话,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瞥一眼屏幕上跳动的联系人名字,他接了起来,“嗯,是我。”
“现在?”眉心微微蹙了起来,薛言朝她看了一眼。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眉心皱的愈发的紧,半晌才答了一声好,随即挂了电话。
“抱歉,研究院的实验出了点差错,我需要现在过去看一下。”
“没关系。”夏离示意他并不用在意,“我正好刚才接到了卫然的短信,一会儿也要过去一趟。”
薛言看了一眼窗外压的极低的云,“我送你过去。”
“不用啦,你去忙就好,那边不是很着急吗?”
“嗯,是很急。”他难得强势,“但我也很担心你。”
夏离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怕打雷,但听他电话里那边传来的语气似很着急的样子,“可是——”
“这次听我的好不好?”他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把你安全送到,就算是在工作,我也会分心的。”
“那好吧。”
车在咖啡厅门口停下。
“如果是一个人回家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薛言将伞递给她,温声嘱咐道。
夏离推脱不过便点了点头,撑着伞进了咖啡厅,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薛言才开车离开。
第7章 Chapter 7
点了杯咖啡捧在手里,夏离一边看着窗外在晚风中摇曳着的垂柳,一边心不在焉的等着卫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的风铃忽然叮咚一声作响,有人推门而来。夏离收回飘忽不定的思绪,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瞳。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形高挑而略显单薄的少年,穿着件天蓝色的牛仔外套,一头耀眼的淡金色短发被风吹的有几分凌乱,发尾不听话的微微翘起。
准确无误的找到女孩的位置,卫然的唇角微扬,忽然冲她露出了个几乎可以称之为晃眼的笑容来,那张灿烂的过份的笑颜像是一道不容拒绝的阳光,轻而易举的驱散了所有由阴雨天气带来的低郁情绪。
夏离眨眨眼,下意识的随着他弯起了唇角。
“等了多久了?”卫然走了过来,问她。
“咳咳,很久了。”她轻咳了两声,收起了唇边的笑,故作严肃的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卫然同学,你迟到了。”
“我迟到了吗?”
“确切的说你迟到了十三分二十四秒。”
卫然弯下腰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指针,然后挑起了眉来,理直气壮,“我迟到都是有原因的。”
食指敲了敲桌面,夏离煞有其事的点头,“那我就勉强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多谢组织对我的宽松,给了我这样一个洗脱罪名的机会。”
“打住,恭维的话就免了,说重点。”
“重点嘛——”他拉长了声音,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礼袋放在了她的面前,“诺,先给你这个,重点不急。”
“花慕的蛋黄酥?”夏离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拿出的那个小盒子吸引了过去,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几乎埋进那个包装盒里。
卫然顺手像摸小猫似的揉了揉她的发,然后拉开座椅,在她的面前坐下,笑眯眯的指了指,“这个当作迟到的赔礼,够不够诚意?”
“你去排队了?”
蛋黄酥摸起来还是温热的,想必应该是刚出炉不久,六点左右的甜品屋正是最忙的时候,估计没排上一个小时的队是买不到的。
卫然唔了一声,语气是一贯地漫不经心:“也没排多久,从公司那边过来的时候,看那里人不多就顺路买的。”
夏离咬了一口,“满满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组织决定原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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