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直到出租车再也看不见,才转身走回酒店。
温酒透过后视镜,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在大雪中逐渐模糊,心里又苦又涩。
八年前,她向他表白被拒后,他一声不吭去了英国留学,她转校离开了渝城,以为永生都不会再见,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前方的远光灯照进迷蒙的眼中,刺得眼睛又酸又涨,她竭力控制自己不去难过,但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当初她向他表白,他揉着她的发顶,玩笑性的说了句,“等你考上B大再来找我”。
可后来……
他们再也没有交集。
第2章
凌晨两点多,温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客厅里灯还亮着,餐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旁边有张彩色卡片,卡上写着“姐姐生日快乐”并画了个小太阳。
温博经常对她说,姐姐,等我长大后一定挣好多好多钱,让姐姐过最好的生活,给姐姐买最漂亮的衣服。
想到这些暖心的话,温酒鼻子一酸,捂着嘴流泪。
2008年,温博出生时,她正在上初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因此对于温博的到来特别排斥,浑身像长满了刺一样抵触。
在她那个年代的家庭,大多数人都重男轻女,尤其是农村人,更是把生儿子当成了神圣的使命。十四岁以前,或者说更小的时候,她爸妈之所以没生二胎,一则是计划生育管得严,二则是家庭条件不允许。
读小学时,她爸只是一个普通的包工头,在老家镇上包工程,勉强养家糊口,挣不了大钱。机缘巧合下,经朋友介绍,她爸到城里打工,在工地上逐渐有了起色,成了不大不小的一个老板,包的工程也大了,赚得钱也就多了,后来她爸妈就决定生个二胎,这才有了温博。
温博生下来时,全家都高兴坏了,那可是儿子啊!
只有温酒不高兴,因为有了温博,她很明显感受到爸妈把更多的爱都给了温博。
那时她特别抵触温博,甚至故意跟爸妈作对,可她的叛逆行为还没来得及引起爸妈的注意,哪曾想,祸从天降。
2012年她刚高考完,在她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时,爸妈突然间离开了,永久地离开了,温博成了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也就在那一刻,她瞬间长大,所有的怨啊恨啊全都消散。她只希望爸妈能够活过来,希望还能像以前一样有着健全的家庭。
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时光更不会倒流,她爸妈再也回不来了。
当时温博才四岁多,还在上幼儿园。
捏着安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捂着脸哭了很久,哭完后便把通知书锁在了柜子里。
十八岁,才刚成年,没有好的学历,没有一技之长,想要挣钱,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在小饭店洗碗,做服务员,甚至满大街发传单。
工作之余,她还很认真地背英语单词,并在手机中下载很多经典的英语歌。
可后来生活越来越艰难,她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每天睁眼就想着能上哪多挣一分钱,再美好的梦也被油盐酱醋消磨殆尽。
*
吃过早饭,她刚把温博送到校门口,正要往回走,突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搭档赵东打来的。
手指滑了一下接听键,赵东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昨天的事,谢了啊,今晚我请客,老王火锅店涮火锅。”
温酒连声笑着推辞,两人瞎扯了几句后,赵东说他已经在老王火锅店订好了位置,让她七点前赶过去,推辞不过,她只得笑着应下。
下午给温博煮好饭后,她便坐着公交车来到繁华的步行街,下了车,正朝着满是火锅招牌的窄巷走去,却不料一抬头,看到华寻站在广场中央,好像是在等人。她立马低下头快速朝前走去,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温酒。”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前方传来,她缓慢地抬起头,见华寻正笑着大步向她走来。
温酒挥了挥手,一副刚看见他的表情:“嗨,华老师好。”
华寻眉梢一挑,戏谑地笑道:“也就比你大五岁,非要把我叫那么老。”
温酒摸摸鼻尖,笑了笑:“叫习惯了嘛,一时间改不了口。”
“那现在就改。”
“哎呀,这不是尊重你才叫你老师嘛。”温酒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样,见华寻严肃着一张脸,她急忙改口,“好好好,以后就叫你名字,叫你华寻行了吧。”
华寻没说话,斜靠在柱子上从兜里摸出烟盒,倾斜着抖出一根烟,啪一声按响打火机,淡蓝色的火焰在眼前跳跃着。他垂眸点烟,抬头时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袅袅白烟自鼻息间弥散开来模糊了他的脸,衬得他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朦胧忧郁感。
香烟快要燃尽时,他两指夹着烟头在柱子上摁灭。
温酒在他面前有点瑟缩,揉了揉鼻子:“华老、咳,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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