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寻深邃的目光一闪,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
不等他问完,温酒急促又慌乱地打断他:“我没读大学,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
华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有很多话想问,但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最终没再继续问下去。
出租车在环城高速上行驶着,大雪天,又是晚上,出行车辆并不多,因而四周很安静,安静得让人心中发慌。
温酒缓慢地开着车,掌心全是汗。她舔了舔干燥的唇,想说话打破寂静,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一路无言。
一个小时候后。
“到了。”温酒松了口气,将车停靠在霓虹闪烁的豪华大酒店门前。
“温酒。”华寻突然喊了她声,“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温酒垂头咬着唇,双手用力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声音很轻:“我过得挺好的。”
华寻没说话,低头点了根烟,淡蓝色火焰蹿进眼中,刹那的花火后是深不见底的忧郁。
远处高楼霓虹闪烁,黄绿渐变的光晕下,他清俊的脸在光晕中忽明忽暗,衬得他整个人若即若离,仿佛不染尘烟的世外仙。
缭绕的烟雾自鼻息间徐徐散开,朦胧烟雾下透出一股深沉的落寞。
烟草的味道弥漫开来,混合着男性荷尔蒙气息的青白烟雾灌入肺中,呛得温酒连连咳嗽。
他按下窗户,手伸到窗外,修长的两指夹着烟,指间星火明明灭灭,香烟自燃,冷风吹过,不一会儿就燃得剩了半截。
温酒紧张得手心都冒汗,她低头盯着方向盘,盯得眼睛都发酸了,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华寻仰头吐了口烟雾,白烟喷出来又被吸进鼻腔,在鼻端形成一圈回笼的青白烟雾。微微偏头,看着她清瘦的侧脸,心脏像是在砂石里滚了一圈,细细碎碎的疼。
当年给他们上课时,她还是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笑容明媚,眼神清亮,一晃眼,都过去八年了。
而如今,她满眼沧桑,像一株饱经风霜后的枯树,看得他心脏骤缩,胸口堵得慌。
温酒头低得脖子发酸,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细碎的刘海被冷风吹得偏到一旁盖住了眼睛,也遮住了眼中的水雾。
她抿了下干燥的唇:“酒店到了,华老师快下车吧,我还得继续拉客。”
“嗯,好。多少钱?”
“白天是一百二,晚上一百五,给你算白天的价吧,一百二就行。”
华寻摁灭了烟头,正准备掏钱夹,听着她生疏的语气,指尖一颤,薄唇撩起浅凉的笑:“好。”从钱夹中掏出二百元递给温酒,想要说句不需要找零,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回去。
温酒接过钱,把小票与零钱一并递给他。
华寻下车取走行李,拖着行李箱走向酒店,然而正要迈台阶时,他突然转过身,看着已经缓慢往前驶去的出租车,忽然大喊出声:“温酒!”
“刺啦”一声,出租车在雪地里刹住,车窗降下,温酒探出头来,朝华寻挥了挥手:“华老师再见。”
华寻勾起嘴角,再次强调:“别再叫我老师,我不是你的老师,叫我华寻就行。”
“好,华寻再见。”
华寻走上前,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张白色卡片递了上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事,打我电话。”
温酒看着眼前这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方向盘的手再次紧了紧,她微愣片刻后,在裤腿上擦了擦手,笑着伸手接了过来。名片上只有华寻的名字跟电话,没有标明身份与职业,可越是如此,越显得身份不简单。
“谢谢,那、那我走了。”她再次向华寻挥了挥手,笑容明朗。
“天黑路滑,你开车小心点。”说完后,他转身便要朝酒店走去,突然想起什么,又急忙转过身来,笑着说了句,“温酒,生日快乐。”
温酒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颤,喉间发涩,只觉胸腔好像裂开了一条缝,有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滑了进去。
她压抑住情绪,故意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谢谢啊,没想到华老师竟然知道我的生日。”
华寻撩唇轻笑了声,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我记得当年下课后,你专门来问过我的生日,你说你的生日是农历十二月初八,我的生日是农历八月十二,你说我们两个很有缘。”
温酒尴尬地笑了笑:“那都是年少不懂事时说的胡话,华老师别放在心上。”
“生日快乐,礼物明天补送给你。”
“不,不用了。”温酒慌乱地摆摆手,“华老师你不、不用送我礼物,我平时都不过生日的。要不是你刚才的一句生日快乐,我都不记得自己生日。”
“温酒。”华寻喊着她的名字,有很多话想问,一时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华老师你赶紧进酒店去吧,外面冷,别感冒了。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出租车在大雪中扬长远去,华寻在雪地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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